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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强迫命令,阎魔旱魃仔细地观察皇甫笑禅,过一会儿,他离椅走向皇甫笑禅,随后一把将人从长椅上抱起。
血液长时间的滞碍,肢体变迟钝,无力而敏感,被阎魔旱魃这一碰,皇甫笑禅一时不住轻吟一声:“唔……”
“为何不叫醒吾?”
“你是伤者。”
他的回答,阎魔旱魃低头看着他,若有所思。
温柔的行为,两人彼此对视,怎么看怎么暧昧的一幕碰巧让备膳的一伙人看见,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识相地当作不见,快快备膳,快快离去。
用餐时。
“等会与吾去一地方。”
“嗯。”
“这是哪?”
“幽湖。”
参天树林,宁静碧湖,红花遍遍,芬香绕鼻。
隔绝的空间,幽静无声。
“这是什么香味?”味道浓郁却香而不艳。
“灵魅花的香味。”拉起皇甫笑禅的手,走近湖水,寻得一座石台,坐落其上阎魔旱魃立即盘腿而坐,吸纳吐息,运行周气。
灵魅花其香味具有疗伤之效。
此时的阎魔旱魃无疑是露出破绽,坐在其身旁皇甫笑禅却不急着动手,他明白要杀阎魔旱魃绝非易事,无绝对把握,动手只是不智。
伸手触摸身旁的灵魅花,仔细研究其形。久闻其香,岂觉得精神愈佳,皇甫笑禅发现此花似乎不寻常。
二刻间,吸精助气,窒碍淤伤大解。再睁眼,只见身边之人手拿着灵魅花低头专研。“做什么?”
“此花似有特别之处。”
“没错。”承认了但也未说清。
虽没得到正确答案但也无妨,对草药有趣,知猜测无误,兴致一来,皇甫笑禅再拿起灵魅花想找出其妙。
看他专心,阎魔旱魃也不打断,静静看着。
良久,两人无有言语。
“方才你为何没动手?你有机会不是吗?”沉默一段时间,阎魔旱魃突然问说。“之前你也有多次机会。”
听他一问,放下手上的灵魁花,转身看向他。“我的确有机会,但那非最佳时机。”不管是否在试探,依然坦白。
。“你——阎魔旱魃非是简单之人。”
“哈!”不知为何,他的坦言总令他开怀。
“那你之关心又是出自何意?”
“对伤者的关心。”
“即使是敌人?”
“虽是敌人,但你并未伤害我,不是吗?”
他的话,阎魔旱魃没有回答。
“那么你呢?将我擒回是为何?你要的只是天泣不是吗?”
“还是你将我当成威胁?”不过既是威胁为何这般礼遇?
“你之实力的确高深,是名大敌,但非能成威胁。”不否认的赞许,但也未高视,是对自己武力的绝对自负。
“将你擒回只为答案。”为何留情而未铲除的答案。
“答案?是何答案?”
“吾尚未找出。”
“礼遇你,是吾未将你视为敌人,不过你也回不去中原,进入魔界你便是魔界之人。”
“回不去,我仍是中原人。”
“有吾在的一日,你就永远只属于魔界。”既已带回便不会放手。
“待吾伤势全愈,便是中原末日之时,不管如何,你与中原已是不相干。”
“你皇甫笑禅已是吾阎魔旱魃的人!记住!”
月色朦眺,树影重重。
瀚海,诡林。
浓密烟雾,气息湿闷,诡异密林暗藏险恶,为夺回神刀天泣完成勘魔大计,由鹿王泊寒波领前,鬼府食客等众人随其后,重入瀚海众人步步为营,小心翼翼谨防魔人突袭。
当众人进入密林中心时,蓦地,紫电闪耀由天而降。
魔将、雷兽。强悍守道者——赦生童子率领魔兵来攻。
“是赦生童子,众人小心。”
“杀!”未给先攻机会,赦生童子挥扬狼烟乍时紫电大放直击泊寒波,泊寒波见状立即指化刀气力挡紫电。
战火由此而起。
鬼府食客混战众魔兵鬼将,泊寒波与明镜秋霜对上赦生童子,面对赦生童子,泊寒波丝毫不敢大意,几次交战之后,泊寒波转身对明镜秋霜说:“由吾挡住他,你趁机入魔界内部,去保护笑禅的贞操!”
“蛤?!”
“…不是!是夺回天泣!”
“好!”
泊寒波护助,明境秋霜寻得机会立即闪身窜进魔界内部。
见明镜秋霜窜入,赦生童子却不见有追赶动作,一心专对泊寒波,狼烟过处,树木尽毁,耀厉紫电,危险迫人。
纵使身怀高超刀法,对战赦生童子,泊寒波依然有伤。
此时,一端树林冷风飒飒气温骤降,冷气中凛姿墨影,漠颜白发,是剑者也是强者。
“哦!帮手来了!”
剑气直袭,刀流合攻,双气瞬间破狼烟。战事由一对一改变成二对一。
对手多了一人,赦生童子依不见变色,狼烟仍悍,紫电更灿。可是白发剑者与泊寒波两人配合无间,剑助刀、刀合剑,双气互行,强悍无比,迅速无伦。
劣于速度,赦生童子一时受制渐处败势。
不过惯于沙场,赦生童子很快便稳定步调,只手解封,耀红杀体瞬息转现,魔为更胜一般。
“是杀体,小心!”一见杀体,泊寒波两人小心戒备。
红色魔者,强与狂,锐不可当,既是刀剑合流也占不了上风,对战数招双双见伤。
这时,魔界内部突传来一声惨叫声:“啊!”
是明镜秋霜!出事了?!
泊寒波与白发剑者彼此对视一眼,惊觉失利。
得知内部无事,心再无碍,赦生童子立即配合雷兽使出强招欲一举取下两人性命。“飓狼斩!”飓风之招,旋转巨大之涡俱毁灭之势。
最强一招。见状,泊寒波与白发剑者急忙提气力挡,强烈对撞,两人再见伤,眼看不利,两人立即顺气冲之势借机退离出瀚海。
魔界内部。
“唉!就跟你说这里很危险别乱闯进来会出人命的,为什么你就是不听啊魃龙的话,这下子你看吧。”长长锁链自妖浊池中拖出一具被蚀化的白骨。“呜…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害得自己只剩下白骨一个,真是可悲又可怜。”
知敌人己退,鬼知立即前来神刀所在之处,见地上多了一具白骨。“感谢罪首出手帮忙。”
此时魔君旱魃不明何因迟迟未从萍山归来。
“欸——啊魃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谢!不过……打那么久,现在人有点没力没力了……”
“啊!是鬼知怠慢,吾立即命人备酒宴,感谢罪首的帮助。”
“哈哈哈!客气客气!我这个人很好相处,随便就好,随便就行了。”
“请罪首随吾来。”
“啊!对了!啊知仔,我想见皇甫笑禅一面可不可以?”行中,狂龙突然提说。
“这……皇甫笑禅目前所在之地不便探访。”鬼知面露难色。“而且皇甫笑禅乃是魔君所请回的客人,没魔君同意,鬼知不敢主意,请罪首见谅。”
“我和啊魃咧是兄弟,他的人就是我的人,没关系啦,一眼就好,就一眼,好不好?就一眼啦~~~”
“唷!啊魃咧你回来了呀,我等你很久了,都已经吃饱了。”狂龙一手拿酒一手拿只鸡腿啃,一桌的丰盛菜肴,现下只余剩菜残汤。
“魔君。”鬼知躬身相迎。
“你怎么会在这?”
“早先泊寒波一行人闯进瀚海欲夺回神刀,罪首即时来相助。”
“喔!你为何要帮吾魔界?”看着狂龙。
“还用说吗?”将满嘴满手的抽腻一尽地往站在身旁的侍卫身上擦,然后冲到阎魔旱魃面前很有义气地说:“我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帮你是应该的。”
“是吗?”
“魔君,萍山一行是出了何事?为何延误?”
“战中玄宗余孽出现扰局,救走佛剑分说与谈无欲。”
“玄宗?”
“哼!不过是一群不成气候的鼠辈,不足为惧。”当年圣域与玄宗联合都未能除掉他,如今残余的几人又能耐他何,何况他最大的顾忌练峨眉也已死,还有谁能败他!
“啊魃咧,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接下来吾计画进攻万圣岩,既然敢插手,吾便要他们尝尝与吾作对的后果,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你要打万圣岩,那支圣戟你不就没空固守?既然是兄弟,圣戟一方面就由我为你固守,你就好好的去打那些秃驴。”
“你要帮忙?”
“是啊!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想见皇甫笑禅一面?”
凛神,皱眉。“你想见皇甫笑禅?为何?”
“我要问他为什么会把刀给你却不给我?难道他觉得你长得比我帅?”难不成像破老三说的,啊魃的角比较多支?比较性格?皇甫笑禅是看甲意啊魃的角?虽然他没有角但他有鳞啊!
“有机会吾会让你们见面。”没拒绝但也没答应。
“现在不行吗?”可是现在他就想知道到底是他帅还是啊魃比较帅?
默言不答。
“呃……好吧!我听你的,有机会你一定要让我们见一面,现在我就回去派人去帮你看固守那支圣戟,再见!”这个啊魃咧真是的,不说时就一个“歹看面”,枉费我和他是兄弟。
“送罪首。”
“免送。”
“魔君。”狂龙离去之后,画魂随后来到大殿。
“何事?”
“是有关于神刀天泣,时间己过十日,妖浊池的妖气至今仍无法将天泣炼化。”
“看来这口神刀非普通之物。”
“神刀是重要之物,中原人必会想尽办法夺回神刀,为免今日之事再发生,属下有一建言。”鬼知说。
“你说。”
“神刀乃由残林夺回,也许皇甫笑禅知晓如何毁去神刀,魔君可问他。”本想说逼问,但想想阎魔旱魃对待皇甫笑禅的态度,鬼知还是斟酌了下说词。
“不可。”阎魔旱魃想都不想的便直接拒绝了鬼知的提议。“他与此事无关。”
“可是。”
“他与此事无关!”马上截断鬼知的话,更态度强硬地不准他人再说。
“神刀之事本座会另寻办法。”说完,人便起坐离去。
主君强硬的态度,鬼知与画魂面面相觑无话可说,有口难言。
看着阎魔旱魃离去的背影,鬼知心有所思。
“你们都退下。”一回寝宫,阎魔旱魃立刻摒退青儿及侍卫。
从未有过的反常举动,皇甫笑禅静静地望着他,坐在床铺上阎魔旱魃久久不说也不动。
良久。“你知道毁去神刀的方法?说实话。”
“我的确知道。”天泣其材质非常特殊,手法精妙,要毁去不简单。
他想,阎魔旱魃下一步该会逼问他,可他的下一步却出乎他意料之外。
“吾不问你,但吾要你答应吾一事,答应不插手、不过问魔界与中原之间的事。”
“你的决定?”
“如果我不答应呢?”
“吾一样不问。”
讶异、疑惑盈斥着心。“为何?你大可逼我说出实情。”不懂,他真的不懂,不懂阎魔旱魃为何待他如此之好?
打从他来到魔界,所受到的待遇非是一般甚至更好,命人为他医伤,派人贴身照料,现在更是毫无胁迫地与他说条件,他的异常对待,他真的疑惑了。
“你为何不逼我而是和我谈条件?”
“不为什么!吾不想伤害你。”
直接毫无迟疑的回答,大大撞击了皇甫笑禅的心。
自小家破人亡,有幸遇恩人相救,恩人教他不要去伤害而是去包容,以德报怨,开立残林收容众人,众人的感谢,他只觉得自己是尽己之力而已。
而后因缘际会与五人结拜为友,朋友之情,他感心他珍惜,可他从未想过要依赖。
他可以保护他人,却不想受保护,因为他必须坚强。
而今,这人的一句话,竟撞裂了他心中那片墙,强硬而直接让他不及防备被闯进了心,这人…这魔……
“为何待我如此之好?”
“待你好?有吗?吾只是依自己意思行事罢了。”没错!他只是照意思去行事而已。将他带回却未曾囚禁,待他如客处处随意,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依意思行事罢了。
“你的决定。”
望着阎魔旱魃,皇甫笑禅沉默着。
这魔他该相信吗?相信他的话非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