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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每一次拥抱德拉科都会非常用力,因为我知道每一次拥抱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拥抱。
这种在温水中的感觉闷热又喘不过气,让我有一种置身迷情剂的错觉,就好像所有的水珠都是德拉科的手,他搂住我的时候然我觉得被水慢慢包裹住无法逃脱。
在我压抑着的喘息中逐渐抑制不住跑出嘴里的丝缕叫声,因为德拉科和这种温水一起的温度太多灼热又快乐;因为我的大脑里逐渐只容得下因为我而做出各种反应的德拉科;因为德拉科的面庞和声音把我搅得心乱如麻,一波一波的感官从四面八方如潮水一样涌来。
我和德拉科从来,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就好像我们从始至终融为一体了一样。
我看到在我和德拉科周围的水面,因为我们的动作而不断剧烈地涌起波澜… …其实有点小羞涩。
到后来我觉得自己应该就是被迷情剂掌控了大脑,不然不会一直扯着德拉科不让他走。这有点接近是一种用身体为代价的邀请,我在邀请德拉科把我折腾到沉睡,这样我就可以在垮掉的身体和满足的灵魂中进入睡眠,而不用让自己的脑子陷入千奇百怪的恐惧之中。
我的身体真的支撑不住,意识都被模糊了起来,我真的让自己的身体先于大脑陷入了困乏之中,一种躯体的疲累让我很快想要睡过去。
腰酸腿软肾虚,我全感觉到了。
德拉科抱着我置身于柔软的被窝里,而他最后轻轻地触碰住我的额头。好像只是在注视着我,又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在我的意识陷入混沌之前,他还是问出了声。
“等一切过去,你打算做什么,伊芙?”德拉科的手拂过我的头发,他的声音安稳得好比催眠曲。
“我打算活下去。”我停顿了片刻,有点轻地说出那个从始至终的答案:“你呢,德拉科?”
我的眼睛逐渐闭上,身边的德拉科只是似有似无地触摸着我的头发,最后他还是笑了一声。他微微垂下脑袋,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告诉我,用一种很平和又很无奈的声音告诉他的答案---
“和你一起活下去,伊芙。”
我这一次其实没有睡过去,我听得很清楚,但是我不敢再回答他。
我觉得任何誓言和回复,在某种万一的情况下都会成为伤害他的利刃,虽然我一定会努力让自己和他在一起。
第110章 C110:德拉科的番外(八)
德拉科此生所有的感情经历概括起来,就是---
德拉科喜欢上一个人。
德拉科喜欢上一个人。
德拉科喜欢上一个人。
德拉科喜欢上一个人。
德拉科喜欢上一个人。
德拉科喜欢上一个人。
那个人叫伊芙。
他喜欢她,也喜欢上她,也只喜欢上她。
因为在全世界都背弃他的情况下,只有伊芙这个蠢姑娘锲而不舍地靠近他。所以后来他只习惯于她身上的那种温度,对其他温度都不再感冒。
父亲和母亲已经发现了他总是在夜晚鬼鬼祟祟去伊芙房间的事情,有一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虽然他和伊芙的情况差不多是有一次没一次。但是他就好像食髓知味,再也挣脱不开那种香味儿。
母亲倒是抿着按捺不住的笑意扬长而去,反而是父亲有点精神分裂起来,但是他和父亲每次因为伊芙而爆发的争吵都没有多大的效果,通常各执己见。
毕竟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德拉科!你必须知道。”卢修斯拉着德拉科的手臂说道,“马尔福必须要理智冷静,我们必须要找到最适合我们的路走下去,哪怕已经走错了,也必须去弯回来。”
“而且与家族相比感情是一种非常不理智的东西!”卢修斯忽然停顿住,不安地看看周围,随后压低声音对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的爱情能不能先放在一旁!”
他忽然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来谈话了---
因为一旦被母亲听到,父亲就完了。
德拉科很想鄙夷地看向自己的爸爸,然后说一句:“有本事你这样去和妈妈说啊!”
虽然听起来像是伊芙的调调。
但是最后,德拉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某些很想问的问题:“爸爸,为什么你这么反感伊芙?”
“我怎么能不反感一个也许是!”卢修斯忽然憋足了气,他并没有说出那个不礼貌的词汇,反而好像想到什么似地用手杖重重地击打地板,“那样一个不适合马尔福家族的女孩子,你看看她每天狂妄成了什么样子?!”
德拉科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的皮鞋,心里是日了狗的。其实他家伊芙挺可爱的,爸爸真是老眼昏花不会欣赏。
不过有一点德拉科倒是确定了,爸爸肯定和伊芙私下接触过,而且吃了瘪---
看他那一副急不可耐地想从自己身上找回存在感的样子… …马尔福庄园在他看来愈发危机重重,有一种风声鹤唳的感觉让人寒毛耸立。让他更加担心的是伊芙的状况,她自从被黑魔王标记后就一直不对劲,也许是钻心剜骨和各种惩罚让她受不了。
说实话,伊芙确实离黑魔王太近,所以目睹一些东西更加彻底和清晰。
比如说死亡,比如说残暴,比如说变形扭曲的人心。那些东西会映证到人的内心深处变成博格特。
每次走进伊芙的卧室,总能看到她骤然被噩梦惊醒的恐惧眼眸,那双碧蓝色的好看眼眸应该是笑弯弯的,而不是总是瞪大后惊恐地看着四周。这总让德拉科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她,没有能力去拥有她。
但是他所能做的就是无休无止地为伊芙配给无梦药水,天知道他曾经有多少次哆嗦着手把魔药制作台上的东西全都扫光。
因为不仅是伊芙,连他也受不了那些东西。
钻心剜骨,摄魂取念,阿瓦达索命!
“还有什么,尽管来啊!”他忽然咒骂起来,用脚狠狠地踢向了柜门,发出重重的敲击声响,德拉科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我该怎么办?”
他无数次懊恼地问自己,这里是他的家,他所有重要的人都在这里!
德拉科觉得必须做出一些什么,哪怕父亲会生气,会不支持。他让肯纳去救出了哈利.波特他们,这就好比是另一种抗争,他做的一切,其实父亲母亲都能了如指掌。
可是这一次他们没有说任何话,默认和平静相当于是另一种程度上的允许,因为父亲和母亲也已经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许久,他们经常会因为一些分歧而争执。德拉科甚至听到过斯内普教授和母亲的一些谈话,就好像在透露给斯内普教授一些黑魔王最近的消息。
这些种种都在表明马尔福的天平在倾斜。
可是这种被改变的愉悦非常容易被打破,只要黑魔王举起魔杖对伊芙来一个“阿瓦达”,一切都可以没有意义。小矮星在不断地教唆黑魔王,他把哈利.波特成功逃脱的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伊芙身上,室内一下子开始低气压,德拉科觉得这种冰冷的环境就像处于摄魂怪的旁边。
他从来都很惜命,但是一旦真的把生命和伊芙放在眼前,他选择了伊芙。
他慌不择路地挡在了伊芙身前,虽然恐惧那道绿光,但是从未后悔过这样做。
直到伊芙因为牢不可破的誓言而活下来,他的脊背上都还是一层一层的冷汗。要知道他的魔杖就捏在袖子里,只要一松手,他就可以捏住魔杖和伏地魔拼命,他刚刚那样想过。
现在也在不断这样想象,意外的是,这种画面真是让他莫名觉得兴奋又舒服。
他觉得自己就像伊芙经常述说的那种精神病院刚刚出院的变态。
不过精神病院是什么东西?
劫后余生并不代表幸福美满,伊芙的处境一下子变得很糟糕。那些捧高踩低的小人开始非常不尊重伊芙,这让德拉科巴不得天天呆在伊芙身边不出去,要知道伊芙现在的精神状态就好比是一根脆弱到一扯就断的线条。
他心疼这样的伊芙,心疼她的黑眼圈和愈发不对劲的睡眠时间。
有时候入夜,他看着难得睡着的伊芙都会觉得心安。她就像个小兽一样埋在他胸上,然后德拉科一点都不敢动弹,唯恐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惊醒了伊芙难得的睡眠。
他只敢偷偷地看着伊芙,看着她光洁的肌肤,触碰着她长长的金发,数着她细长的睫毛,同样等着她睁开眼睛后,为他印上第一个早安吻。
他想在伊芙身边。
可是伏地魔就好像发疯一样地派他出去抓捕麻瓜种,那些麻瓜种中最小的只有11岁,他们当初进入霍格沃兹的时候那样。
他记得有一天,要抓捕一个金褐色头发的一年级生,那个女孩在看到黑色袍子的他们后忽然恐慌地跑掉到一旁。光看背影,德拉科几乎是心软地好像看到了以前的伊芙,也是那样小小的身躯,好像连触碰都让人有罪恶感。
他想到了曾经的伊芙和曾经的自己。
曾经这种字眼总会让一切变得悲哀和缓慢,他几乎是放下了手上的魔杖。
但是最后,那个小女孩还是被亚科雷的“钻心剜骨”击中,在那个小小的身躯被击中倒地的一刹那,德拉科忽然觉得莫名地心烦起来,就好像又同样痛苦的感觉在他的身躯里游走。
到后来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他几乎是立刻使用了幻影移形回到马尔福庄园。
走进幽暗的大门后他直接被贝拉拦在门口,要知道贝拉一向对伊芙存有些不为人知的好感:“德拉科,你看到伊芙了吗?”
“不。”他忽然蹙起了眉毛,“她没有和你在一起吗,贝拉阿姨?”
贝拉忽然眯起了眼睛,她一向疯狂的眼睛里闪着一些复杂又惊人的东西。
他忽然感觉预料成真---
命根子隐隐作痛起来。
别想歪,指的是心脏。
最后他和贝拉经过狼人的门口时,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德拉科骤然停下脚步,他急切地跑过去,拿到这条铂金手链。
“伊芙在这里。”德拉科几乎肯定地说道,他哆嗦着身体不敢去猜测伊芙现在怎么样了,只能狠狠地拽紧了手里的手链,蓝宝石的棱角刺痛他的手掌却不为所动。
德拉科一直觉得爱上伊芙是一个自虐的过程,他为了伊芙忍受痛苦忍受卑微,那是在伊芙安好无恙的前提下。
他捏紧魔杖用颤抖的声音念咒:“阿拉霍洞开!”
这个大门被贝拉踢开,她比他还要快地冲了进去,就好像战士一样对准了那个伏在伊芙身上的狼人---
“昏昏倒地!”
然后他迫切地跑过去踢开了那个恶心的狼人,然后奄奄一息的伊芙几乎在瞬间激发了他所有的怒意,好像连最心爱的玩具被毁掉都没有那么生气过,德拉科从来没有那么生气得想要用出那个咒语。
那个会发出死一样绿光的魔咒。
他的女人,他都不舍得碰,一个恶心的狼人居然敢动她!
而伊芙看到他后都快要哭出来,他一向知道伊芙是漂亮的,但是这样的伊芙会让他害怕,每一个漂亮的女生都视脸庞为梅林。而现在看着脸上还带着狰狞伤口的伊芙他觉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那些血红的东西不断地冒出来,用手都堵不上。
伊芙金色的头发披散开来,有一些还被扯落在地上,她的腰部也渗着鲜血,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