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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地想要从上官橙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怎奈失了气力,以致无能为力。
文晴怒火中烧,冲上前去猛然掰开上官橙的手,“你眼瞎了吗!没见她犯了瘾了?这种货色你也上杆子攀附!不嫌自己下作吗?!”
上官橙听得真切。文晴看不下去自己扯住李月薇,这她能理解。可她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眼瞎!攀附!下作!
在她眼里,自己就是这样的存在吗?
上官橙听得心里委屈,更气得浑身发抖。
即使之前两个人再闹别扭,文晴都没有说过太重的话责备自己,何况是这等侮辱人格的话?
她立在原地,双目通红,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上官橙就这么瞪视着文晴,她很想问问对方:你为什么这么侮辱我?我那么怕伤着你,到头来你却如此伤我!
可是话到嘴边,唯有化作一声叹息。
上官橙觉得好累。爱一个人,累;在乎一个人,更累。
她在乎文晴,换来的却是误解和羞辱。
文晴话一出口,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不管怎么说,上官橙都是她爱的人,何况又是经过了那样一场生死攸关的大事。
她不该那么说她。可她就是看不惯上官橙扯着李月薇不放。
那一瞬间,文晴想到了自己和李月薇的赌局。难怪李月薇对上官橙势在必得,却原来那两个人的关系比她自以为的要亲密得多。
眼下,上官橙通红着眼眶,潋滟双眸全被委屈和疲惫填满。文晴看得心疼,她凑前半步,轻唤一声:“上官……”
她想说“对不起”,又觉得自己那样太过卑微了。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只听得“咣当”声响,接着就是一声闷哼,从李月薇踉跄遁走的拐角处传过来。
上官橙一惊,顾不得文晴要说什么,急忙朝那个拐角处跑了过去。
文晴气得肝疼——
她怎么能又为了别人抛下自己不顾了?上次是沈蓓,这次是李月薇。
文晴不甘心这样的局面,也随着跟了过去。
果然是李月薇,她跪倒在地,牙关紧咬,身体抖成了筛糠状。
已经有两个侍者凑了过来,关心地询问情况,问要不要打120。
还有几桌客人朝这边张望。
上官橙没料到会面对这样的局面。想到李月薇可能是太平的后人,想到她身上佩戴着属于太平的饰物,上官橙的心已经软了。
她急切地蹲下|身,搀扶着李月薇的手臂,“要不要去医院?”
李月薇疼得神智不很清楚,不过好歹还能分辨出上官橙的声音,她虚弱地不迭声道:“不……别……别……医院……”
上官橙眼见她痛苦的样子,心内恻然,柔声说:“不去医院,你放心。”
由于摘了太阳镜,她一张素颜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一桌的客人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交头接耳几句之后,迅速地掏出手机,镜头对准了上官橙和李月薇。
不等他们按下键子,旁观冲过来几个高大的黑衣男人,挡住了镜头,继而对几个人进行了“劝说”。高压之下,几个客人不得不放弃了偷拍的念头,只好探着头往这边张望。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夹杂着古经理焦急的声音:“女士!女士!你们不能进去!”
显然,对方根本无视他的反对。须臾间,几个随扈拥着沈蓓闯了进来。
沈蓓戴着太阳镜,看到地上的李月薇和上官橙的瞬间,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一把推开了上官橙。
“薇薇安!薇薇安你没事吧?”
上官橙被推了个趔趄,不满地看向她。
这……这不是那个叫沈蓓的有西域血统的美人吗?她怎么会来这儿?还如此在意李月薇?
她们……
李月薇被沈蓓拥在怀里,颤抖着:“贝蒂……”
“是我!是我!”沈蓓连忙答应,“我们回去!”
“好……”李月薇任由她搂紧自己,伏在她的肩头,还不忘了叮嘱,“别……别难为她……别难为……上官……”
沈蓓闻言阴沉着脸,寒光一闪,扫过上官橙的脸:“你恢复得倒是挺快的……”
上官橙一惊。因为太阳镜的遮挡,她看不清沈蓓的目光,却被她周身的敌意激得浑身发冷。
“薇薇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也别想好过!”沈蓓扔下一句狠话,带着人走了。
怔怔地看着李月薇被一群人拥走,上官橙心头失落,她怎么了?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
还有那块玉牌……
上官橙心中困惑重重,下意识地拔腿就要追出去,手臂却是一紧。
扭头,她发现拉住她的正是文晴。
“你干什么去?”文晴面沉似水。
上官橙皱眉,急切地张望远去的一行人,她怕自己再晚一步就追不上他们了。
“文晴,你先松开我。”她耐着性子,语带祈求。
“你就那么关心她吗?”文晴死死箍着她的手臂,怒火难抑。
上官橙心急如焚:“你先松开我!我过后跟你解释!”
文晴见她迫不及待追随李月薇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爆发了:“你就那么喜欢她!她是个瘾|君子!”
瘾|君子?上官橙眉头拧得更紧,她知道那是什么,那三个字意味着这个人这辈子就毁了。
她是太平的后人,怎么可以走那条路?
上官橙不允许太平的后人如此不堪,她要看个究竟!她要救她!
上官橙死命地挣扎。
文晴真怒了。她实在想不清楚这个女人脑袋里都装了啥,明明知道对方是个王八蛋,还不要命地飞蛾扑火。
手臂上丝丝拉拉地疼,那是上官橙奋力挣扎划破的小口子。
文晴气得胸膛起伏,气上官橙不听劝,更怕被群众围观,明天的娱乐新闻就有的看了。
我让你跑!还划破我胳膊!
文晴用上了蛮力,拎小鸡仔一样,挟着上官橙直奔门口,还没忘了和目瞪口呆的古经理打招呼:“先走了,古经理!”
老古已经看傻了,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文晴,你放开我!”上官橙不要命地挣扎,甚至不惜在文晴的手上“吭哧”就是一口。
我次奥啊!你敢咬我!
“没门儿!我才不会让你去跳火坑!”文晴忍着疼,拖着上官橙上了那辆大切诺基。
强按住上官橙,文晴坐在驾驶座上,把四门落锁。
文晴拨通林墨的电话,“咖啡馆里的事儿,你摆平!”
她知道林墨肯定关注着咖啡馆里的一举一动,至于怎么不引起骚动,怎么不让明天的娱乐新闻爆出上官橙的黑新闻,那是林墨他们擅长的事。现在,她只负责看好上官橙就成。
“文晴!文晴你让我下去!”上官橙使劲儿拽车门,拽不开,只好恳求文晴。
文晴硬着心肠不理会她,调转车头,回家。
上官橙苦求无用,又挣不开车门,加上之前被文晴的粗鲁耗掉了气力,她无力地瘫|软在座椅上,心中慌乱,又觉得无助而委屈。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她轻摇着头,泪水夺眶而出。
文晴在听到她的哭腔的瞬间,心脏抽紧,险些手滑蹭上防护栏。她咬着牙,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克制着转身抱紧上官橙的冲动,牙关中蹦出几个字:
“你早晚……早晚会知道,我是为了你好!”
☆、第87章 真相凶猛
文晴是不是你招惹沈蓓了?
文晴是不是你把李月薇给打了?还扣了人家一身的冰激凌?能耐了啊你!
文晴你是不是不想让上官橙好过啊?你就这么当她的经纪人?你这是毁她的前途!
《咒》停拍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啊文晴?!给公司造成这么大损失你是不是更开心啊?!
文晴手里攥着发烫的手机,乔瑞琪在电话里的咆哮声言犹在耳——
所有人都在责备她,包括上官橙。
他们都认为她是在无理取闹,认为她不懂得顾全大局,认为她是为了一己私怨对合作方的老板大打出手。乔瑞琪甚至放出了狠话:“要不是看在沛霖姐的面子上,文晴我真的会雪藏你!”
王八蛋!李月薇你个王八蛋!
文晴怒火中烧,扬起手里的手机朝着卧室的墙就掴了过去。
手机君被摔凹了壳,“当啷”一声躺在地上,不敢做声了。
从回到文晴家,从文晴暴躁地摔上门时起,上官橙就躲进了客房里不肯出来。
她在犹豫,在矛盾,在纠结——
她答应文晴“不离开”的承诺还在耳边没散去,现在却要自食其言了。
生活永远让你措手不及。上官橙痛苦地想。
为什么李月薇要出现?为什么太平的那块玉牌要出现?
否则,她和文晴就算暧昧,就算亲密,日子也还是平静的。
没有人不向往静谧安稳的生活,上官橙一世坎坷,流落到这个世界上,不必再像前世那般每时每刻都活在算计中,不必成日在刀尖上行走,她很欢喜,很知足。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已经慢慢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习惯了身边有文晴的存在。
可是,理想就是用来打碎的。她没法对李月薇和那块玉牌无动于衷。
李月薇极有可能是太平的后人,她现在陷入了困顿中,上官橙不能任由太平的后人堕落自毁。就算找不到太平,就算回不到过去,她深觉自己对太平的后人是有责任的,她有责任让太平的后人过得好。
上官橙查过资料,自己“死后”,李隆基发难于太平,屠戮她全家,太平无奈自戕,只有她的儿子薛崇简因为曾反对过母亲废李隆基而得以幸免,后被赐姓李。
难道李月薇的姓氏是从薛崇简那里来的?
若非如此,何以那块玉牌会落到她的手里,还说是“祖传的”?
可这些到底也只是上官橙的猜测,不确定的事实让她心中不安,她急切地想要去找到李月薇一探究竟。
然而,那样又会被文晴误会自己和李月薇“纠缠不清”,更违背了自己“不离开”的诺言。
说到底,还是自己占据这副身体的事实造成了种种误会。
说,还是不说?
上官橙为难了。
难道要把原计划打乱?现实状况容不得她找到太平的下落再对文晴坦白,她现在不得不实话实说了。
一声闷响,从隔壁文晴卧室的墙上传递过来,惊醒了沉思中的上官橙。
文晴在砸东西?
上官橙知道文晴真的暴怒了,歇斯底里地暴怒,从她拎着自己塞进车里,一直到回到家摔上门,那是自己从没见过的文晴。
上官橙不怕文晴伤自己,即使自己急迫之间咬了她,抓破了她的手臂,文晴都没有任何“还之以颜色”的迹象。
文晴在意她,她都懂。
即使文晴要对自己的身体发泄怒气,上官橙也认了,终究是她欠了她的,何况这副身体根本不属于自己。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文晴会自伤。
如果,两个人注定有一个伤得狠,上官橙宁愿那个人是自己。
罢了,就如此吧!
上官橙想着,推开了文晴的房门。
“你来干吗?”文晴气鼓鼓地斜睨她,“你不是要去找李月薇吗?去啊!”
都这会儿了,她还在死鸭子嘴硬,也不知道是谁要死要活地拖走上官橙的。
上官橙咬紧嘴唇,看着她气得煞白的小脸儿,又低头扫了一眼地板上扑街的手机君,未曾开口就先心疼了。
她迎着文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