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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折磨,便是这般吧?
上官橙默默喟叹,无所遁形,只能承受文晴给予的温暖,听她没什么情绪的声音给自己讲解如何使用这个叫“笔记本”的东西。
还有,她的手,温热的,紧紧地攥住自己的手背,时而牵动自己的食指或者中指,按动那个叫做“鼠标”的东西。
上官橙暗自庆幸自己前世终究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于是不至于在这样的亲密接触中失了分寸乱了阵脚。
“能教你的就是这些了,打字拼音不会的就看字典。”
半个小时后,文晴离开上官的身体,把一本字典推给她,拿起手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上官橙深吸一口气,全身的肌肉都因瞬间的放松而酸痛,心脏却被揪紧——
到底还是伤着了她。
文晴其实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般淡漠,相反,她脑袋里快开锅了。
尤其是贴近上官橙的时候。
扣什么右手?
摸摸小手有什么劲?
她特别想顺势而下,探进上官橙的衣角,再摸索而上,那是她的领地!只能是她的!
可是上官橙僵直的后背,告诉她,这个人现在是何等紧张。
不要吓到她!
文晴你不要把暴脾气撒到她的身上!
文晴不停地给自己催眠,直到完成老师的职责,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亲密却无法更近一步的煎熬。
她必须离开!马上离开!
她需要找个人发泄一下,不然她要被憋疯了。
“泓姐,你在哪儿呢?”
文晴接通电话,就听到了那头噪杂的声音,不由得皱了皱眉。
“呵呵,小晴晴啊……”
文晴一脸黑线,这女人只要一叫自己“小晴晴”,准保是喝大了脑袋不清醒。
“你喝多了?”文晴闷闷地问。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她想发泄的时候,她的姬友不是没空就是喝多?她的好姬友想倾诉的时候,她都是那乖乖牌的垃圾桶?
文晴郁闷了,心里的火气也散了三分。
“那你接着喝吧……”文晴悻悻地想要挂电话。那边太吵了。
大白天的就醉生梦死,这样真的好吗?
文晴扶额。
“小晴晴啊!”
突然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如魔音灌耳。
文晴一哆嗦,虽然只是那么一嗓子,她已经听出来是谁了——
吕靖宸那个精神病!
作者有话要说:
☆、堂姐来了
“姐……”你咋来了?
文晴一手拧开房门,惊诧地看到她堂姐文澜就在她家门口,另一只手里的手机还热乎着。
话说,姐姐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德国,或者在天上飞吗?
“谁的电话?”文澜的声线一如她的为人,冷。
“泓……泓姐。”文晴是热带水果,被她姐冷冰冰地一冻,就不由得结了一层冰碴。
“明睿泓?”文澜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关了房门,文澜也不客气,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放下包,弯腰换了鞋。
文晴一直觉得她姐最适合做的工作不是当什么心理咨询师,而是麻豆。
文澜身材修长高挑,面容不算十分精致,但胜在气质清冷,特别是她游学欧洲十余年,耳濡目染,从骨子里自动自发地就挥散出欧范儿来。像是在某个西欧城市的随便某条街道,不经意地一瞥,便能收入眼中的那种美女。
文晴从小到大,从没见过她姐哭,除了大伯和大伯母的葬礼上,文澜明显通红的眼睛,如果那也算是哭的话。
她姐似乎是一块永不会被融化的坚冰,强韧、冷淡,不过文晴知道,姐是在乎自己的,虽然她从不将关心诉诸于外。
文晴呆愣的空当,文澜已然自顾自地脱下风衣,挂在衣架上,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恰到好处地裹紧她姣好的腰身。
“明睿泓又去喝酒了?”文澜淡淡地问。
姐你简直神算子,你咋知道的?难道泓姐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酒?
文晴呆了呆,决定替自己的好姬友说句公道话。
“不是泓姐要去喝的,她是被吕靖宸那神经病硬拽去的。”
文澜步子一顿。
“她们又作什么呢?”
“不知道。”文晴耸耸肩。她最近一门心思都在上官橙身上,哪有空打听这帮人的消息?
文澜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凉凉的目光扫过门口鞋架上上官橙的鞋子,又划过文晴脚上并不眼熟的拖鞋。
“有客人来?”她盯紧了文晴的双眼。
文晴一凛。
姐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吧?你是心理咨询师,不是刑警,要温柔,懂不?不然会吓跑你的客户。
“嗯?”文澜见她眼神飘忽,追问道。
“啊……那个,是有客人……”
文晴心里不由得紧张,为啥要这么紧张呢?她真没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客人不就是上官橙吗?她还想把上官橙交给文澜做心理疏导呢,这还没介绍呢,咋自己先哆嗦上了?
话说,这俩大神似乎没见过几面吧?不应该有啥过节吧?
文晴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回想文澜和上官橙的几次照面,似乎,姐姐没对上官有什么特别的不待见吧?虽然每次眼神都凉冰冰的,不过自己这位姐除了家里人,对谁不是那副德行?
“那个……姐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刚下飞机?”文晴打算先和自己姐姐勾兑勾兑感情再说求她帮忙的事儿。
文澜早把她的小心思看个通透。
“我从老宅来。给你发完邮件没多久,就飞回来了。”
“哦,老宅,见到我妈了?”
“二婶说你最近很不听话……”文澜挑着眉。
文晴瞬间变了颜色——
不听话?除了上官那事儿,还能有啥?
“晴晴,不请她出来见见我吗?”文澜依旧淡淡的,似乎戳破了人家的心思就像谈天气一样没什么大不了。
额……怎么感觉这么不好?
文晴额头不由得沁上冷汗,怎么觉得她姐对上官的态度一点儿都不友好呢?莫非她妈说了上官的坏话?
“上官小姐,你好!”文澜突然对着文晴身后说道。
“!”文晴一惊,猛的回头,又一大滴冷汗掉在地面,摔成了八瓣。
书房门口,上官橙俏生生立着,脸上虽有着难掩的疲惫和憔悴,但风骨依旧。
上官橙自问从不是个逃避问题的人。
她人虽在书房,但早把姐妹俩的对话听到耳朵里,尤其是当话题涉及到自己的时候,她想,与其被动,不如主动走出来面对——
于情于理,她都不该让文晴为难。
这个人,就是文晴口中的“堂姐”吧?
模样不错,身量很高,年纪似乎也不大,只是……
上官橙心内微紧。
这张面孔对她而言,全然是陌生的,为何这个年轻的女人,会散发出古井般深沉的……不怒自威?
上官橙不由得屏气,有种叫做“压力”的东西此刻正压迫着她的心肺,使得她无法顺畅地呼吸。
“你好!”上官橙强迫自己面对对方,强迫自己如常问好。
不论如何,都不能输了气势。
“上官小姐许久没见,倒像和当初不太一样了。”
文澜似恭维又似无心的一句话,让上官橙的神经绷得更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堂姐的试探
“上官小姐许久没见,倒像和当初不太一样了。”
文澜一句话激起千层浪,上官橙的小脸“刷”的白了几分。
文晴颇感头疼。
“姐,你别绷着脸吓唬她行不?”
上官失忆这事儿,文晴才不信她妈没告诉文澜呢。
没出息!
文澜凉凉地扫过文晴,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感。
文晴无视她姐。绕过沙发,拉着上官橙的手,安顿她坐在沙发上。
“没事儿,别怕!我姐就那样,习惯了就好了。”
上官橙感激地看了文晴一眼——
这个人,再一次替自己解了围。
似乎,一直是她在照拂自己的感受。
上官橙无声地喟叹。
文澜盯着俩人扣在一起的手,或者说,是自己妹妹拉着人家上官橙的手。
“你们又在一起了?”
文晴一滞,话说姐姐为什么你总会问出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
她偷眼瞧了瞧上官橙,脊背挺直,那叫一仪态端庄。
似乎没对文澜的话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文晴略放心,“在一起”什么的话题,现在听着特让她闹心。
“先不说这个,”文晴小手一挥,“姐你回来的正好,我刚巧要找你帮忙。”
“帮忙?说说看。”
文澜说着,特熟络地拉开冰箱门,翻出来两听可乐,又拿过茶几上的三只玻璃杯,依次倒了进去。
文晴愣了愣神,姐你啥时候开始好这口了?是谁说的这是“垃圾食品”,会“导致钙流失”的?
话说这可乐还是许久之前文晴心血来潮想做可乐鸡翅买来扔在冰箱里的。
她愣忡的空当儿,文澜已经把一只杯子推到了上官橙面前。
“上官小姐,请。”
上官橙凛然——
这黑褐色还冒着气泡的是什么物事?
她眼看着文澜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咽下。
应该是喝的东西吧?
在文澜的注视下,上官橙着实拉不下脸对她突然的热情置之不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在她前世的官场中简直是至理名言。
上官橙说了句“谢谢”,也学着文澜的样子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小口。
又苦又甜的味道,夹杂着跳跃的气泡划过口腔,那一瞬间,上官橙很想喷出那口饮料——
太难喝了!
文澜似乎早就预感到了她的反应,正嘴角含笑盯着她,那表情,不像是刚摆了对方一道,反倒像是满怀期待等着品评。
饶是上官橙定力深厚,在这样刺激的口味下,也忍不住皱了皱眉,然后生生吞下了那口可乐。
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碰这东西了!
“凉?”文澜勾着唇,“是我大意了,刚从冰箱取出,就给上官小姐喝。”
“还好。”上官橙神色淡然,端庄依旧。
文晴已然看呆了。
姐你故意的吧?
知道上官失忆了,你还喂她可乐喝?
文晴才不信她姐学医的出身,会不懂脑部受刺激的人神经会何等敏感和脆弱。
“晴晴,你刚才说让我帮什么忙?”
文澜的话打断了文晴的怨念。
额……就您这手段,快赶上S|M了,我还敢把上官交给您?那还不让您给玩坏了?
“没!”文晴赶紧摇头,恐怕她姐追问。
文澜凉凉一笑,看了看她,没说什么,便站起了身。
“把你车借我。”
“啊?成!”文晴呆了呆,姐姐你的跳跃性思维越来越强大了。
文晴起身去取车钥匙。
“上官小姐,借一步说话。”
文澜直视上官橙。
没有了文晴的存在,文澜的眼神不再有丝毫的收敛。
上官橙不由得全身绷紧——
这样的目光,太过直接和……犀利,像要把她的身体穿透看个一清二楚一般。
瞥了一眼卧室里文晴的背影,文澜压低了声音,没什么温度。
“我不管你是否失忆,但是,晴晴是我的亲人,你若是做什么伤害她的事……”
文澜冷哼一声:“你好自为之!”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上官橙被钉在了原地,她觉得冷,从灵魂到肉|体,冷。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