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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同人)[泰坦尼克]情难自抑-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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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兵营中有不少贵族子弟,他们马术出色,而骑兵更是绅士的象征,在作战开始前,他们兴致勃勃,充满斗志,就好像每年秋天猎狐季的时候那样,就等着哨声响起,便可以马上带着自己的猎狗围追堵截必死无疑的狐狸。
    然而,当冲锋的口号响起后,这一切都变成了屠杀。
    在密集的火力攻击下,骑兵毫无保护,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他们中很多人还没来得及收获一个敌人的性命,就被击毙在了战场上。
    我和将军们站在后方安全的指挥部,拿着望远镜观看着战况。那些我熟悉的人一个又一个的被子弹击中,从马上摔下来,有的甚至直接被子弹打爆了半个脑袋,鲜血和脑浆四溅。手榴弹在骑兵的身边炸开,连人带马的掀起来,我甚至看到了被炸飞的尸体和四肢。
    我猛的放下望远镜,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了,胃壁开始痉挛扭曲了起来,呕吐的。欲。望一阵一阵的向上翻腾。我用手捂着嘴巴,深深的吸气。
    “你在干什么!”莫斯利少将转头看到的举动,低声斥责道,“别像个没用的小姑娘,拿起你的望远镜,好好的观察战场!”
    我用力的吞咽了好几下,才轻声答道:“是,长官。”
    双方的骑兵就在对方密集的火力攻击下艰难的前行着,骑兵就像是吸引对方火力的活靶子一样,牺牲惨烈。
    这是我们第一次和德军的正面交火,一直持续到晚上才停下来休战。我们清点了人数,确定了死亡和受伤人员的名单,然后在浓密的夜色中搜寻着阵亡的战友的尸体,将他们拖回来。为他们举办了一个简单的葬礼,祷告之后,便集体埋在了战区后方的树林中。
    之后文职人员要开始为这些牺牲的战士们整理遗物寄回家中,并写信告知家人牺牲的战士牺牲时的情况。
    我跟在莫斯利少将的身后,旁听了关于今天这场战役的总结和今后的作战计划的会议,一直到凌晨才结束。
    此时营地里除了巡夜和值班的士兵,所有人都已经入睡,寂静的黑夜里回荡着几处篝火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
    同时传来的,还有隐隐约约的低低的哭声。我走了一路,也就听了一路。我不知这是从哪里传来的,或许更可能是哪里都有。
    自这场战役结束后,我就一直在忙碌着,几乎没有停下来过,我尽量让自己的大脑被别的东西充满,而不要留出任何空余去想今天在战场上发生的那些画面。而现在,那些被我一直回避着的一切全都被哭声引了出来,那些死去的人,鲜血还有残破的身体,以及幸存下来的士兵眼中的恐惧和悲伤,一下子把我的情绪全都压倒了。
    我参与指挥了一部分清扫战场的工作,看到了七八个曾经的同学的遗体。他们的身体大多残缺不全,最完整的那位失去了半边头颅,有的是被炸弹炸坏了,有的则是被马蹄和后面的步兵踩坏的。有一个同学,他在伊顿高我两届,同时也是我在三一学院的学长,他个子很高,差不多有七英尺,但是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的双腿已经不见了,眼睛大大的睁着,满面的恐惧。
    有一个同学在我们找到他的时候,虽然身受重伤,但还有一丝生气,甚至能叫出我的名字,而当我们欣喜的将他抬回到伤员的帐篷,叫来医生的时候,他忽然毫无征兆的断了气,甚至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满脸是泪。
    而在伤员的帐篷里,还有更多的受了重伤的士兵们。开会前一部分将领们去慰问了伤员。我看到一个认识的同学,他失去了他的右眼,一只手也被炸坏了,手掌掌骨被穿透,腿上也有很多枪伤。我偷偷的问过医生,他们说他的右手没有办法拿枪了,或许写字都会困难,过几天就要被送回国内修养,再也不能回到战场上去。
    他昨天还和我聊了几分钟,对我的军衔羡慕不已,但却非常自信的说,他会靠着军功赢得军衔,最后一定会成为我的上级。而现在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帐篷,一只眼睛被白色的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另一只眼睛也像失去了视力一样,黯淡无光。那一刻我不知道我是该走过去安慰他,为他鼓劲儿,还是转身离开,不要再给他第二次伤害。而最后我只是站在原地,最后跟着莫斯利少将离开了病员的帐篷,回去开会。
    想到这一切,我几乎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只能用手捂住口鼻,尽量不让自己出声,莫斯利少将正走在我的前面,我不希望被他再次说成是没用的小姑娘。
    但即使屏住了呼吸,依旧有几声哽咽传了出来。莫斯利少将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我。
    “抱歉,长官。”我放下手,立正站直,“抱歉,我……”
    我无法顺利的完成一个简短的句子。我今天看到的一切比我曾经经历过的泰坦尼克更加的恐怖,至少那里没有鲜血和四肢残缺的年轻人。
    眼泪刷刷的往外淌,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深深的吸气,混乱的解释着:“抱歉,长官……我只是……我的同学……他们都……我……抱歉……”
    莫斯利少将叹了口气,走过来摘下帽子,像一位兄长一样,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最后搂住了我。
    “没关系,没关系,哭吧。”他低声说,“亨利,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想哭就哭吧。”
    我咬着嘴唇,不想泄露太多的声音。我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紧闭着双眼,低声的啜泣了起来。
    莫斯利少将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轻声说道:“我明白,第一次看到这种情景,即使是最勇敢的人,都会忍不住恐惧和伤心。但是你要明白,战争就是这样可怕而残忍的事情,我们是男人,哭过之后,就要更加勇敢的面对现实。我们不能让死去的人复生,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快的打败敌人。”
    我点点头,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莫斯利少将没有催促我,他一直等到我重新恢复镇定。而那时,他的肩膀上已经全是我的眼泪和鼻涕,或许还有一些口水。
    我尴尬的看着那里,再一次向他道歉。
    “没关系,我能理解。”他无所谓的摆摆手,“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是在印度,那一次我吓得哭了好几个晚上,很久以后才逐渐的适应过来。我们是人,看到自己的同类以那样残忍可怕的方式死在自己的面前,感到恐惧和害怕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除非你是冷血动物,所以没有必要为自己流泪感到羞耻。只要你还记得自己的责任和义务,不要退缩,勇往直前就好。”
    “我明白了。”我眨了眨有些红肿的双眼,回答道。
    “回去休息吧。”莫斯利少将拍了拍我的肩膀,“明天又是一场恶仗,有的你受的。”
    战况在第二天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死伤惨重。将军们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即使是我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也能看出局势的不妙之处。
    而傍晚休战的时候,军中发生了第一起逃兵事件。
    逃兵是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儿,他在战场上拒绝前进,甚至企图往回跑,被管理他所在的小队队长抓住,押了回来。逃兵,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要被处以枪决,以用来震慑军队,维持纪律。
    那个孩子被捆的严严实实的扔进了军队收押违纪军人的监狱。押去监狱的时候,他一直在惊恐的尖叫着:“我才十五岁!我没有成年!我不能当兵!你们放我回去!求你们了!放我回去!我才十五岁!”最后别人把他的嘴巴堵上了。
    第二天清晨集合完毕之后,这个孩子被拖到所有人的面前执行枪决。他的嘴巴被封了起来,他一直在呜呜的哭着,眼睛高高的肿着,满脸都是灰尘,泪痕还有鼻涕。
    一位军官大声的宣布了他的罪名,警告大家不要犯同样的错,逃兵只有死路一条。
    接下来,我们把他的嘴巴解开,问他还有什么遗言。这个孩子的情绪已经崩溃了,他大声的哭着,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我只有十五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不忍心的低下头。大家开始为他祷告,祷告完毕后,就是一声枪响。
    我感到非常难过,却什么也不能做。逃兵会极大的打击士气,况且军中有好几万的未成年,如果我们放过了这一个,那么剩下的这几万未成年士兵又该怎么办?把他们送回家去?那么剩下的战役不用说,从人数上就已经必败无疑了。局面已经如此,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惨不忍睹。。。但是我会坚持下去的!
    感谢誓做清穿大炮灰同学的雷~么么哒~~

  ☆、第94章

我们在法国边境没有打太久;我们其实也没有太尽力;毕竟这里是法国而不是英国。我们一直在退,直到二十四号的时候;整个英国的远征军都被德第一集团军击退到了勒卡托、康布雷一线。同时,法军的五个集团军也陆陆续续被迫退守。
    自此,联军已经伤亡了三十万人;凡尔登以北全线失利;巴黎危在旦夕。法军为对的作战制定的第十七号计划彻底破产;而德军掌握了西线战场的战略主动权。
    联军指挥官重新定制了作战方案,于是我们和法第四、第五集团军在九月初撤至马恩河以南,在巴黎至凡尔登一线布放。
    而战况就在此刻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德第一、第二集团军为了追击歼灭法第五集团军;偏离了原定方向;暴露了第一集团军的右翼。
    九月二日;德军克卢克集团军的先头部队已经挺进至巴黎仅十五英里的地方,我们原以为将有一场恶仗要打,然而,就在这个关头,克卢克军居然没有直接进攻巴黎,而是向东旋转,其侧翼即将暴露在法第六集团军的正前方。
    巴黎卫戍司令加利埃尼将军抓住了这个机会,他不断的游说着因为过于慎重而难以下定决心的法军总指挥官霞飞将军,终于,在四号,霞飞将军决定反击。他亲自来英军指挥部说服英军司令参与到此次行动中。
    六日凌晨,法军发起了全面进攻,他们围困了德军的两个军团,而英军则悄悄潜伏进两个军团之间的缺口,和法军一起将两个军团孤立隔开。至十一日,德军所有的军队都撤离了。
    这场发生在马恩河的战役结束后,我们与德军在法国边境上的战况陷入了胶着的局面。双方都意识到骑兵在法比边境上无法施展其扰乱敌方指挥系统的功能,传统的作战方式只能让自己的士兵送死。
    于是,联军和德军在瑞士边境各自挖了一条战壕,而且因为长时间得不到有效的进攻,这些小型的临时战壕变得越来越深,规模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复杂。
    马恩河战役后,我跟着莫斯利少将又在战壕里呆了一个多月,直到十月末才终于得到了我的第一次休假,这意味着我可以回家过万圣节,但是圣诞节则将要在战场上度过了。
    不过才三个月而已,但是对我来说,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瑞士的战场上满是硝烟和鲜血,而阿克顿,这里的一切和我离开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宁静而祥和,当我望着车窗外绵延不绝的田地,树林,还有农舍的时候,我不禁产生了一种错句,仿佛过去的三个月只是我在车上做的一个噩梦。
    母亲亲自来火车站接我,卡尔跟在她的身后。当我从火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几乎是立刻就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她快步的跑了起来,冲过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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