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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酒精。是个男人都喝酒,不能一出格就说是酒精惹的祸。也不能怪叶小青。叶小青那天晚上是主动,她也喝了酒,难免冲动。而且那晚叶小青确实有委身马英杰的动机,只是不知道,这动机是否跟她的仕途升迁有关系。叶小青是那种看似对政治对仕途没有兴趣,官做也行不做也行,非常平实非常能接受现实的女人,但内心却藏着某种肉望,或者叫理想。这是马英杰后来才感知到的,那晚之前没。但这不是理由,任何时候都不能把错归到女人身上,否则,你不配做男人!
那晚的真实情况是,马英杰一开始是醉着的,叶小青为他换衣服为他倒水用热毛巾给他敷脸,他都不知晓。后来,后来他感觉身上热乎乎的,好像有虫子在爬,伸手一摸,却触到了叶小青的身体,那是一种真实得满是肉望的肉团,是他好久以来没有摸过而又真实需要的肉团……
总之,那个夜晚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早上醒来时,马英杰发现身边躺着赤条条的叶小青。马英杰吓坏了,一骨碌翻起身,发现自己也是光的,一丝不挂。边找衣服边问自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昨晚好像记得不是她啊,是……但他又连忙摇头,昨晚明明是她,他还问过一句,叶小青,你怎么会在这里?
马英杰迅速穿好衣服,见叶小青睡得正香,没敢惊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脑子里闪出昨晚一些画面,支离破碎,连贯不起来,但每一幕都那么触目惊心,让他震颤,让他不安,让他羞愧。几次他站起身,想扑向叶小青,跟她说对不起,但脚步牢牢地困在那,迈不开,真是迈不开。后来马英杰撕住头发,不停地问自己,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啊!
过了半小时,叶小青醒了,睁开了那双美丽的黑眼睛。她似乎也有困惑,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这里,等一眼看见马英杰时,整个人怔了一下,身体发出一片子悸。
那片悸被马英杰清晰地捕捉到。同时,马英杰看到了一对饱满的山峰。昨晚正是那对尤物,让他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坚守的原则。
那真是一对尤物啊。马英杰极为不舍地扭过了目光。
叶小青开始穿衣服。马英杰以为她会紧张,会羞涩,会不安。没。她穿得极镇定,就跟自己家一样,一点没显出慌张和混乱。一件件的,将散落在床边地下的衣服拿起,极细致地裹在了自己身上。有那么一会儿,她还把美丽的裸背呈给马英杰,那是一片极为耀眼的白,光滑、柔嫩,美得令人窒息。马英杰的呼吸变急,变粗,如临大敌一般,感觉一场暴风雨就要来到。
那个早晨的叶小青完全控制了屋子里的局面,包括马英杰的心跳,也捏在她手心里。她用非常镇定的方式维护了马英杰的体面,也化解了一场男人女人之间的危机。穿好衣服,叶小青洗了脸,然后跟马英杰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早饭我就不陪秘书长吃了,邓主任在隔壁,等下他陪秘书长您吃早饭。”说完,拿起坤包,迈着淡定的步子出了门。
马英杰已经是满头大汗,做贼一般,扑过去就锁上了门。同时锁上的,还有他跟叶小青这一夜的秘密。
可是现在,叶小青却出现了马英杰的办公室里,而且据邓散新说,叶小青离婚了,不声不响地离婚。如果不是邓散新亲口告诉他,马英杰根本就想不到这一层。
叶小青离婚了,马英杰忽然就变得不安。
有些女人天天嚷着要嫁给你,你未必动心,有些女人一句嫁的话也不说,甚至一个念头也不流露给你,但你不能保证心里没她。马英杰发现他心里怎么就多了一个叶小青呢?此时,她正关切地看着他。不过,马英杰还是惊了一下,毕竟做过贼啊,而且叶小青竟然这么迅速离了婚,马英杰说不怕是假的。
“你,你,叶,叶主任,”马英杰的话还是变得结结巴巴。
“秘书长,你就忘了那天晚上的事吧。你这个样子,我,我挺难过的。再说了,我离不离婚,与你没关系。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秘书长一件事情,钱村长手里的证据,其实罗书记知道,你不在吴都的时候,听说钱村长找过罗书记。你,你就别这么为难自己了。”叶小青看着马英杰,很小心地说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装上了这个男人,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他,而且没有原因,也没有理由。
“叶主任,谢谢你。”马英杰还是不敢看叶小青的脸,那张被他亲过,抚摸过的脸。
“秘书长,你,你能不能叫我小叶或者小青呢?我就只有这个请求。”叶小青看着马英杰的脸说。
“小,小叶。”马英杰还是结巴地叫了一句,“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谢谢你。”马英杰越是客气,叶小青的心竟越痛着,她并没有想找马英杰的任何麻烦,更没想让马英杰负责什么的。就算没有酒精的刺激,她也愿意把自己的身体给他。在他两年前为她说话的时候,她的内心就装上了他。
“你多保重。我走了。”叶小青如来的时候一样,走得那么轻巧,也走得那么突然。
马英杰叮着叶小青的背影,那是一道很美的风景,可是,曾是在他酒后占有了,而且占有得没有任何声息,再回忆得起来的,只有早晨看到的那一对山峰,那么尤物般地占据他的大脑,他的心,甚至是他的欲念。
叶小青一走,马英杰马英杰犹豫了那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去找罗天运。他实在绕不开罗天运这一关,他必须搞清罗天运的真实思想,或者,最起码该知道他怎么想。
马英杰自己开车去了市里,他事先没有给老板打电话,恰巧这天罗天运办公室正好没人,马英杰敲门进去时,罗天运刚跟谁通完电话,看神情,好像是快乐的。
罗天运一见马英杰,笑了笑说:“马英杰啊,来得正好,这两天怎么失踪了,没看到你了。”罗天运的脸上竟然堆满了笑容,口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好,仿佛前几天他没有教训过马英杰,也没有和马英杰发生过任何不快一样。
###第151章这担子不好挑
“书记忙,不敢打扰。”马英杰说了句冠冕堂皇的话。
“马英杰,什么时候学会说假话了,我看你马英杰现在才是大忙人,有两次次吃饭,让先晖面叫你,你都不来,怎么,对我有意见是不?”罗天运冷不丁给了马英杰这么一句,把马英杰给说哑巴了。结了那一阵舌头,他赶紧说:“书记,不是这样的,我,我这几身体不舒服,怕喝酒,所以就……”马英杰说了假话,罗天运确实让何先晖给他打过两次电话,也都是吃饭时间,一次是说路鑫波省长秘书小安子到了吴都,要他一块作陪。马英杰那天也在接待客人,客人的身份虽然比不上小安子,但对马英杰来说,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省委组织部一位副部长到临市视察完工作,路过吴都时竟让秘书给他打了电话。这位副部长说来还是东源引荐他认识的,认识之后马英杰有意无意加强了联系,结果关系发展得很好。那天副部长找他是私事,朋友开车出了车祸,撞伤两个人,就在州境内。马英杰将彭青山叫去,当着副部长面叮嘱一番,副部长很满意。因为这档事,马英杰就借故身体不舒服把罗天运这边推掉了。第二天原想打电话解释一下,但那几天他对罗天运和李惠玲都有想法,这个电话就迟迟没打。至于后来一次,完全是马英杰有了其他想法,因为电话都是在饭局开始时打的,证明罗天运一开始并没想着让他参加,打那种电话,其实也是照顾照顾他情绪,并不想着让他真参加。
官场上的饭局是很有讲究的,必须要在饭局中出现的人,提前几个小时甚至一天就通知了。即兴到场要么是客人中间忽然提起了你,主人抹不开面子,跟你通个气。主人打你电话时,心里希望你不去。还有,这种电话看谁打,如果非要他去,罗天运自己会打,让下面打,分明就是走走过场,他要是去了,反而弄得人家不高兴。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拉你去代酒,当人家的酒桶。马英杰不是酒桶,也不想做别人的代酒工具。
罗天运见马英杰吞吐,他便将话题一转说:“马英杰,辛苦了吧,新区工作千头万绪,这担子不好挑啊。”
罗天运也没想让马英杰为难,很多关系是很微妙的,甭看他是书记,吴都一把手,但如何处好跟下面这些人的关系,还真是一门学问。罗天运自己感觉着,最近跟马英杰的关系出现了问题,责任一半在他,他没把有些事跟马英杰讲透,让马英杰心里有了疙瘩。但另一半也在马英杰,不是每个书记都能把所有事告诉下面人的,有些事只能到他这里,马英杰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很多事他罗天运都搞不明白,他还被人灌迷魂汤呢,怎么跟你讲?但马英杰毕竟不是别人,在罗天运这里,他永远算得上自己人,说俗一点就是心腹,加上最近马英杰跟李惠玲走得近,罗天运更是不敢放松他这边。刚才他在电话里,就是跟路鑫波省长解释马英杰,路鑫波省长越来越对马英杰有意见了,认定钱富华上访事件是马英杰背后操纵的,是受个别人指使,想坏他路鑫波的好事。罗天运再三保证,不会有这事,绝不会。路鑫波省长最后给了罗天运一句说:“实在不行,就让这人挪开,当初让他当副秘书长,感觉他还有点能力,还是块培养的料子,怎么现在一点长劲也没有呢?而且还那么容易冲动,冲动就是一大问题。”
路鑫波说完这段话,就挂了电话,可是关于“长劲”这个词,罗天运还是想了好半天,这词颇值得人玩味。路鑫波绝不是指马英杰工作上没有进步,而是指他脑子怎么还不开窍!关于钱富华的事情,罗天运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去管,目前无论是路鑫波省长也好,还是黄广军省长也罢,他们怎么斗是他们的事情,而且在他认为之中,他们斗得越凶,抢地抢得越严重,对于罗天运来说,就越是最好的好事。他需要把他们的证据牢牢抓在自己手里,他需要掌握主动权,而不是被路鑫波和李惠玲牵着鼻子走,任由他们的人时不是给吴都来点爆炸性的事件出来,无论这样的事件最终由谁平息的,伤的都是时间,是他罗天运的执政能力。在这一点上面,他绝对不允许留下太多的负面影响。当然了,这也是朱天佑书记的想法,在他还没有把江南的重心控制在自己手里时,任由他们去抢吧,不就是几块地吗?损失一点地算什么,只要让他们不停地斗着,朱天佑书记才有精力去经营他在江南的势力范围。这些内幕,罗天运能够告诉马英杰吗?他自己都是在猜测朱天佑书记的意图,自己都在迷蒙中摸索着,这个时候,马英杰却又让自己的同情心和正义心泛滥着。
罗天运不敢把这些话说给马英杰,甚至不敢把表情带在脸上,佯装开心就是想让马英杰轻松,在他面前没有负担。他们这些人,乱七八糟的负担太重了,重得常常不知道自己真的肩负着什么。迷失,最近罗天运常常想到这两个字,感觉自己真是迷失了,根本不是以前的那个自己。
罗天运知道,罪魁祸首还是新区开发。可他现在却不能去后悔,他后悔就意味着被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