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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袒任何人。您就放一万个心吧。”
当初修园子的时候,邢觉非就特意提过,公共区域要做到无死角监控。
毕竟山庄和酒店里来往的都是各路显贵,一旦发什么纠纷或者冲突,这些摄像头就能派上大用场。
听到这句,徐老和徐可同时抬头,很容易就找到了摄像头。
祖孙俩对了个眼色,都沉默了。少顷,徐老轻咳一声悠悠然开口:“罢了。我们家凯凯不胜酒力,摔得狠了些,但到底不是什么大事。就不劳烦祁总帮忙解决了。”
“散了吧。”
虽然监控记录下了邢觉非殴打徐凯的过程,但徐凯对俞襄做的事情也没能逃过摄像头。就不说这事情闹到明面上有多丢人了,见义勇为防卫过当和强/奸未遂比起来……真不是什么大事。
最后能全身而退的,绝对不是徐凯。
而且,徐家和邢家互为帮衬、共生共赢,多年来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这局面,暂时不能打破。
更别提里面还有祁家的事。
虽然根基远在帝都,祁陆阳也不是祁家的掌事人,但谁会因着一点“小事”去得罪这种皇商?
识时务者为俊杰,徐老只得咽下这口气,带着孙子孙女走了。
这边,俞襄为了维持平衡,一路勾着邢觉非的脖子被人抱进了别墅。
随着步幅摆动,她的头时不时就会紧贴在男人的胸脯上。灼热体温、激荡心跳和淡淡酒味将俞襄的五感尽数掠取……
轻轻松松就让她溃不成军。
俞襄的房间在二楼,也许是图方便,邢觉非直接将人放到了一楼卧室里,自己的床上。
“衣服让人备好了。先去洗个澡。”
邢觉非安顿好俞襄,很自然地将她身上大衣和浴袍扯了下来,又拿了条毛巾帮她擦了擦快要结冰的湿发。
俞襄眼疾手快地用被子把腿给遮住,某人只当没看见。
邢觉非做这些事的时候,动作轻柔不轻浮,极尽体贴的同时,维持着一个绅士该有的修养。
但俞襄满脑子都是他护着自己、狂打徐凯时的模样,以及自己被抱着时,仰望的视线中男人那条利落好看的下颌线……
也,太他妈性/感了吧?!
见她久不答话,邢觉非停下手中动作,弯腰看着女孩红透的脸。神色明明在笑,语气却无奈:
“怎么?等着我帮你洗?”
作者有话要说: 邢伯伯老当益壮,打起架也来不含糊,啧啧。
另,周六晚上十一点,有万字大肥章掉落哈。
第32章 Chapter 32()
“怎么?等着我帮你洗?”邢觉非问。
“好啊。”
俞襄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 两个人皆是一愣。
卧槽; 暴露了!
“我、我开玩笑的。”
俞襄一点都不想让邢觉非看清自己的色女本质。她嗖地蹦下床小跑进浴室,都没顾上遮腿上的疤。
等她出来; 祁陆阳遣人送来的药油已经在那谁手上捏着了。
“过来。”邢觉非朝着俞襄招手。
看女孩站在浴室门口不动; 他走上前不由分说地再次把俞襄打横抱了起来,往床上一扔。然后单膝压在床尾,伸手拽住了她细瘦的脚腕子。
“你要干嘛?!”
俞襄喊得魂飞魄散; 但脚上却没使出什么力来——起码; 比不上她在徐凯那边挣扎的十分之一。
自然; 很容易就被邢觉非给控制住了。
男人淡定地拿出药油倒在手心上; 掀开俞襄的浴袍下摆; 将手附上在了她膝盖的淤青上慢慢推揉。
肌肤相亲,热度蔓延。
而在几公分不到的地方,一块狰狞虬结的疤痕触手可及。
此时; 俞襄甚至连用手遮住它的勇气都没有。
“力度怎么样?”邢觉非抬眼; 捕捉到了她的仓皇与羞赧; 以及一点点自卑。
这个傻子。
轻叹口气,他也不多话; 只耐心地在几个伤处上揉搓。男人掌心滚烫,神情认真,就连眉弓到鼻梁的线条都完美得诱人沉沦。
俞襄渐渐放松下来。
她把眼前人; 和普吉岛上那个莫名其妙亲了口疤痕的男人,已经重合到了一起。
简直荒谬。
等膝盖旁边的几处淤青处理完,俞襄身上的伤; 就只剩大腿内侧那里的了。
这是一处很敏感,也很微妙的地方。
邢觉非微微直起身,情绪堆叠。几息之后,他轻抬眼帘,手探过来覆上去,似笑非笑地问:“可以吗?”
俞襄想岔了。
然后没骨气地答了好。
邢觉非倾身靠近,随着他的气息越来越浓,俞襄的脊背也愈发僵硬起来。她甚至无意识地稍稍侧过了头。
直到有人捏住了她的下巴,一股冰凉的感觉瞬间自左脸传了过来。
“先处理脸上的吧。”邢觉非不知何时拿了冰袋,正在她的颊侧轻轻按压。
靠!耍人呢?!
俞襄差点破功。
她脸上倒还好,只是有点发红,但嘴唇肿了。
鬼使神差地,邢觉非用拇指蹭了蹭女孩的唇,然后来回抚摸了几下,不轻不重,挤压搓揉。
俞襄唇形饱满,触感丰盈,像云朵,又想某种带着水果甜香的软糖,让人忍不住想下口尝一尝。
喉头滚动,气息渐热。
邢觉非差点就这么做了。
豁出去的俞襄也想这么做。
可惜,就在她准备主动亲上去的前一秒,床头上防水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俞襄她将除了孟游以外的家人——比如舒秀琴,比如舒亮,比如爷爷奶奶,都设置了统一的铃声。
这会儿铃声传来,她立马就回了神。
慌乱撇开脸,俞襄用手抵在邢觉非的胸口上:“我——”
“接吧。”
邢觉非有些烦躁地站起来,去了洗手间。
电话是舒亮打来的。
“怎么敲门没人应啊你家……我刚下飞机,带队比赛来了,顺道看看你……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么,什么态度!不高兴见我?”
俞襄服了他。
舒亮做事从来都不计划也不提前安排,随心所欲、说走就走,几十年如一日。
但这么长时间,漂在异乡的她也只有这个表哥偶尔来看望下。
“老板,我老家来人了,得赶紧回去。”利落地换好衣服,俞襄趴在二楼扶手上问邢觉非,“今天……谢谢您了。”
邢觉非的眼皮轻轻掀起,神色不算好:“就这样?”
俞襄:“改天请您吃饭。”
邢觉非不悦:“我缺你这顿饭么?”
俞襄把头缩回去,小声吐槽:“不吃就不吃,凶巴巴。”
知道自己失态了,邢觉非缓了缓,说:“你等我一下。”
“啊?”
“这里没车回南江,我送你。”
“老板真好!”俞襄乐颠颠地下了楼来,笑着讨好。可这笑容里除了讨好,似乎多了点别的东西。
就比如……小小雀跃,小小欢喜。
在她面前气不过三秒的邢觉非,很无奈:“心里有数就好。”
回程的车是司机开的,后座上的两人一路都很安静。
等车开到中江云庭附近,俞襄突然看到路边某个熟悉的人影。摁下窗户,她大喊:“表哥!”
邢觉非让司机停车。
跟他简单告别,俞襄动作利落地蹦下去,也顾不得脚上的伤了,三步两步就跑到了舒亮面前。
舒亮是省游泳队里出来的。因着要带训学生,肤色晒得黝黑,个头又是人高马大的,手臂比俞襄大腿还粗,浑身上下荷尔蒙爆炸。
他乐呵呵地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抬眼,猝不及防地看到了那辆停着没走的库里南上,有个男人正神色复杂地打量自己。
“那个是……”舒亮问。
揣着股类似于献宝的心情,俞襄拉着他走到车前,邢觉非已经下来了。她喜滋滋地冲着舒亮介绍:“这是我们老板!他专程送我回来的。”
长是不是很帅?人是不是很Nice?
俞襄说完又不好意思地冲邢觉非笑了笑:“老板,这是我表哥。”
舒亮先把手伸了过去。
两个男人短暂地握了握,同时松开。
简单说了几句话,邢觉非朝他们微微颔首,又变回了不苟言笑的金尊玉佛一座:“那就不耽误你们叙旧了。再见。”
直到车子开远了,舒亮才嘶的一声喊出来,拼命甩手:“我靠!你们老板跟我有仇吗?把我这手当握力器了?疼死了卧槽。”
最最关键的是,这个小白脸,力气怎么比他还大?!
俞襄从头到尾都搞不懂邢觉非在生气什么,她只得拉着舒亮下馆子,以示安抚。
脑子里装了事,吃饭时她全程心不在焉,连心大如斗的舒亮都觉出些不对来。
“襄襄?襄襄?”拿着筷子在女孩面前绕了几下,舒亮故意逗她,“想什么呢这么认真?男人?”
“嗯。”俞襄点头,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
舒亮喷了一口王老吉出来。
“谁?!”
“就……刚才那人。表哥,你觉得他怎么样啊?”
“不好!”
舒亮的手到现在都还疼着,但话说完,他回忆了下,又加了句:“不过模样还行,不比亚飞哥差。”
空气一滞。
舒亮啪地给了自己嘴巴一下:“好端端的我提他做什么?来来来,咱们继续聊聊你那个大力老板。”
“没事。”俞襄神色上一丝纰漏都没有,“小飞哥他……最近怎么样?”
“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就那样呗。他那么不受管束的一个人,一关就是好几年,想想也知道不好受。”
俞襄咬了咬下唇,没防到就触动了嘴角的伤口,疼得直皱眉。
也不知道邢觉非的手疼不疼。
上药的时候,她明明看到这人的手背上也裂了几个口子。估计是打徐凯的时候没收住力,伤到了。
怎么那么疯……
越想,俞襄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你要真担心,就找个时间回去看看他吧。”舒亮误会了她的神情,“这么多年了,多大的恩怨也都该过去了不是?”
“哥,这不是恩怨。”俞襄表情很认真,“这是人命。”
可末了她又加了一句:“不过你说的没错,我该去看看他了。”
乔亚飞之于俞襄,总归跟旁人不同。
在她成长过程中那些不算温馨的时刻,乔亚飞的身影很少缺席。大出俞襄十岁的他,以一个外人的身份介入,竭尽全力地照拂着这个幼年丧父、母亲改嫁的女孩。
那是很长的一段日子。
长到俞襄由天真孩童变成了花游少女,长到乔亚飞从清冷少年蜕变成了年轻机长。
至此,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俞襄以为,乔亚飞会是她永远的小飞哥,他会像曾经约定好的那样,代替俞爸爸,在婚礼上把俞襄的手郑重地交给另一个男人。
可她那时候不懂,感情会淡化、会消失,也会变质。
直到五年前,那件事发生。
事发后,俞襄背着乔亚飞带来的无妄之灾,被动接受着纷至沓来的传言与指责。
她想过解释,但唯一有资格听取解释的人已经听不见了;她也不介意外人的评说,可还有别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