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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里养的,竟是十几条货真价实的鲨鱼!
难怪邢觉非要大出血,给自己置配齐全一身奢侈行头,最后还不知从哪儿变出块名牌女表。
不打扮成这样,俞襄还真不好意思踏进来。
不过,这地方奢华归奢华,但空气中浓郁的百合花香却让俞襄皱了皱眉——她对百合花粉轻微过敏。
等觑见了入口处的海报墙,她恍然大悟:这里正在举办“百合主题周”活动。
难怪了。
将外套交给侍应生,俞襄拿出随身携带的花粉过敏喷雾,对着脸喷了喷,这才亦步亦趋的跟在邢觉非身后步入门厅。
没走几步,对高跟鞋尚处于适应期的她,脚一滑、往前一扑……
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邢觉非稍稍转身,一把将女孩给扶住,拽到怀里。
这是她第几次在自己眼前摔倒了?
“你是美人鱼刚变出脚么?路都不会走。”
男人毒舌完,松开她后绅士地勾起手臂,示意:“挽着,免得再出状况。”
俞襄自己也尴尬得很,当下便不再多话,只老老实实地搭着邢觉非的胳膊,小心翼翼前行。
某人见她乖顺地贴在自己身侧,登时通体舒畅。
走进大厅,邢觉非低声嘱咐:“和大川正和会面结束后,你就不必跟着我了;回车上或者继续待在这里,任选。”
“切记……不要端着盘子一直吃,或者喝太多酒。你今天代表的是中江集团,不是你自己,懂么?”
就凭俞襄喝几杯酒,就能被自己拐到床上去的那点量,他还真不放心。她要真想喝……也得是两人单独待一起的时候才好。
权当助兴了。
想到这儿,邢觉非多此一举地以拳掩鼻,清了清嗓子。
而刚从侍应生手上接了杯白兰地的俞襄,则撇了撇嘴:这人隔几天不教训下员工就不舒服吗?自己又不是刘姥姥进大观园,至于耳提面命地说来说去么……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
她把酒递还回去,话里呲着火星:“谁让您选的裙子这么‘合身’?我就算是想吃也吃不进去,喝口水都能崩线。信不信?”
邢觉非侧过头,瞟了眼俞襄被箍得紧紧的腰身,莫名地就勾唇笑了笑。
而这边,徐可在邢觉非一踏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他。
男人本就生得眉清目朗、面如冠玉,身材也是修长挺拔,再被合体的藏青剑领西装一衬……只能说,就算徐可不认识他,当下也无暇去看旁的人了。
更何况,此时的邢觉非,眉眼里还带着浅浅笑意。
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变了个人。
冷峻的面部线条在瞬间变柔和不说,就连波澜不惊的眸子里都似落下春雨,眨眼间,便在人心上荡起一圈柔波。
这还是圈子里出了名的那尊“玉面阎罗”吗?分明就是个温润儒雅、倜傥风流的翩翩佳公子。
徐可当即红着脸迎了上去。
“觉非哥!”她提着裙摆来到邢觉非身前,止不住的笑意在看清他身边的俞襄后,瞬间凝结。
“这位是……”
迅速调整好状态,俞襄往前半步,伸出手:“您好。我叫俞襄,是邢总的随行翻译。”
边说话,她边记下了这位小姐的衣着特征。
见俞襄表现得体不怯场,邢觉非心情又好了一些。是以,他笑着替她引荐:“这位是徐可,徐小姐。今天的拍卖会是由她爷爷徐老先生,主持举办的。”
“徐小姐,幸会。”
“你好,俞小姐。你看起来……好年轻啊。”
徐可淡笑着与俞襄寒暄,同时在心里吃味:难怪邢觉非找自己要了两张入场券……
在她的印象里,南江并没有什么俞姓世家大族,秦月白也从未提过,自家儿子有正经女朋友的事。
所以这什么俞小姐、俞翻译的……八成就是个到处掐尖儿的捞女。
想到这儿,徐可心里对邢觉非涌起股失望之情。但她旋即又释然:以他的人才和条件,身边没女人,才奇怪吧?
不过,这个俞襄为什么就像完全不认识自己一样?难道她不看电视、不上网的?
徐可想着,又观察了下俞襄的一身行头——她的衣服包包都是当季新品不说,那块积家腕表甚至是限量版……
她不免有点吃味:这一套,居然不比自己的配置差。
来抢风头的?
休想!
心里的几个来回走完,徐可立即将重心转移回邢觉非身上。
“觉非哥,大川先生这会儿正在偏厅陪我爷爷喝茶。我带你过去?”
邢觉非颔首,然后用眼神招呼俞襄跟上。
徐可微哑:“俞小姐就不用去了吧?大川先生不喜人多。况且我为了拍戏学过日语,口语还算够用,翻译的事情就……”
“徐小姐。俞襄她既是翻译,也是我们海洋世界的技术人员,对锦鲤了解颇深。我,很需要她。”
邢觉非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已经透出了点点不耐。
徐可适时闭嘴。
没等他们走进偏厅,大川正和就随着须发皆白的徐老先生踱了出来。而他们身后除了工作人员外,还跟着一位着秋香色旗袍、年纪看起来不过四十的美人。
她就是大川正和的中国籍太太,范玉亭。
将俞襄留在原地,邢觉非缓步上前,姿态恭敬地伸出手:“徐老,大川先生,你们好。”
徐老看了眼自家孙女,又打量了一下邢觉非,神色耐人寻味。
他退休前是某银行南江支行的一把手,在名利场中辗转多年,对于复杂的人事关系自有一套处理方式。
当然,看人的眼光更是毒辣。
眼前这个年轻人……神色略显倨傲,却不轻慢,礼数亦是周全;眼神清朗有光,语气不卑不亢,尚能入眼。
配自己孙女,倒也不算勉强。
半晌,徐老先生才慢悠悠地回握了下邢觉非,然后把他引荐给了大川正和。
三人又寒暄了几句,这才移步主厅攀谈起来。
徐老先生为大川正和准备了随行翻译,但由于专业术语与品种专有名词并不常用,因此,这名女翻译在传达时经常词不达意,甚至遗漏了不少重要信息。
见本就不太想与中国企业合作的大川正和,脸上开始出现烦躁之色,邢觉非不经意回头,给了俞襄一个眼神。
“过来。”
有主家准备的翻译在场,他不好在开头就让自己的人喧宾夺主。可既然带了“秘密武器”,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俞襄惯是个机灵的。
她早就通过衣着以及称呼,认齐了这几人的身份。接到邢觉非示意,她不着痕迹地挪到焦急的翻译身边,低声交谈了几句。
没一会儿,女翻译露出“得救了”的表情。
两个女孩儿叽叽咕咕一阵,迅速达成共识,打起了配合。
她们一个负责日常对话与措辞的把控,一个则靠着专业知识进行补充和释义。
这样一来,大川正和与邢觉非之间的沟通效率就提高了不少。
谈话间隙,邢觉非偏过头,貌似随意地瞥了眼一脸认真的俞襄。
姑娘长着一张张宜动宜静、喜怒皆美的脸。
男人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可眼底已经涌现出不加掩饰的赞赏,与喜爱。
邢觉非一直清楚,俞襄是极好的。
但此地,此景,此刻的俞襄,是一种更具体的好。
她像舷窗外惊现于云端的日出,像某年春假在湖畔燃起的篝火,像儿时照进屋内的那抹月光……她像邢觉非一切能想象到的美好事物,却比它们都要好。
男人的缱绻眼神,一丝不差地落在了插不上话的徐可眼中。
她百味杂陈地应付着名媛淑女们的搭讪、合影,或是对着上前示好的二世祖敷衍一笑,心思则完全飞到了别处。
圈子里条件好的男人很多,但是像邢觉非这样从外到内都属于极品的,依旧是凤毛麟角。
中江是做地产起家的,后来也伸手到了资源能源领域,体量极大。可邢觉非接手后却并没有安于现状,而是将业务扩展到了医疗、影视和主题公园及酒店业,眼光毒辣,步伐稳健谨慎,却不失野心。
用徐可爸爸的话说,邢觉非,就是人中龙凤,比邢江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他都敬这个年轻人几分。
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徐可又怎会轻易放过?
垂眸抿唇沉思了一会儿,她再抬头,正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厅另一头。
朱珠?
眼波流转间,徐可心思一动,抬脚就跟了上去。
这边,就在邢觉非与大川正和的谈话渐入佳境之时,他的太太范玉亭忽然轻咳了几声。
大川正和条件反射般将手搭在范玉婷背上,轻轻拍打。过了会儿,他抱歉地对着邢觉非说:
“邢桑,不好意思。我太太有些累了,她得回客房休息。希望下次有机会再与您深谈。”
邢觉非自然知道,这个狡猾的日本人是想以此为借口结束对话,但现下他也没有理由强留别人。
就在这时,俞襄有些突兀地开口:
“请问,范女士是不是对某些花粉过敏?就比如……百合?”她这话是对着范玉亭说的。
范玉婷的旗袍颜色足够特别,她没认错。
听到俞襄的话,范玉亭先是一愣,旋即点了点头。
“那我同您有些缘分。我也对百合花粉敏感。”
俞襄继续道:“我建议您不要去会所客房休息,还是直接回酒店比较好。这家会所本月的主题花就是百合,客房里肯定会有百合插瓶。要真去了那里,您的情况说不定会变得更严重。”
说完,她从包里拿出那支小小的喷雾:“这是日本产过敏喷雾的。您可以先对付一下,会舒服点。”
话说完,她看了眼徐老爷子安排的翻译,使了个眼色。
这名女翻译投桃报李地点点头,接住“临时搭档”的示意,当即将她这段话用日语传达给了大川正和。
大川正和弄清楚俞襄说的意思,表情有些惊讶,他的太太范玉亭也几不可见地扬起眉梢:
先不说,这俞小姐观察细致、为人体贴之类的话了;一般人,这时候不应该帮着自家老板留客么?她居然提出了完全站在对方立场上考虑,才能得出的建议……
不过几句话,两人就对俞襄产生了些许好感。
接过喷雾,范玉亭主动上前几步,朝着这位面目可亲的年轻小姐笑了笑,从手包里拿出张名片递过去:
“敢问俞小姐芳名?既然这么有缘,我想,我们可以互相留个联系方式。”
俞襄心里一松:虽然拿到的不是大川正和的私人电话。但第一阶段……计划通。
她还有后手,不急。
互换名片后,范玉亭真如俞襄所料一般问了个问题:
“你叫俞襄?这个襄是……”
俞襄忙不迭接话:“是襄阳的襄,我奶奶是襄阳人,名字她取的。”说完,她又补充,“但我来自江城。”
看着她稳操胜券的神色,邢觉非预感到了什么。他的神色从讶异到惊喜,继而变成深深地欣赏。
江城……
范玉亭耐人寻味地笑了一笑,看向这个聪慧女孩的眼神里,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