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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冷王的罪妃-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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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两人个人都发泄了心头的怒火,情绪渐渐归于平静。

    不知道对望了多久,炽磬长叹一声打破沉默:“明君也罢,暴君也罢,自有后人评论,我管不着。可是有谁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殷离分明见到白玉面具上流过一滴泪,心,像被什么给震了一下,忽然不忍再责备,轻轻的合上棺盖,掩去李嫣玉容,说:“活着总比死了好!但是,你挺过来了,她却未必能挺过来!”

第76章 保她一命() 
“她不会死的!”炽磬脱口而出,心里一片慌乱,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一直以来她都像一棵坚韧的小草,任凭风雨来袭,始终飘摇不倒。她怎么会死?她怎么能死?她死了他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殷离冷笑:“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死?你都已经把她母亲给挖出来,还能怎样?”

    炽磬语塞,是啊,现在用什么威胁她都不管用了。回想她死寂的眼神,他暗暗心惊,愈加慌乱起来。

    “我劝你还是看开些的好!不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你已经毁了她的一生,放手了!不要等到来不及了,才悔恨终生!嫣儿的故事,有过一次就行了,不需要重复!”殷离劝道,眼里凝起冷锐的光。

    话如雷响,正中炽磬心事,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抚摸着冰凉的黑水晶,身形摇摇欲坠,忽然嘶吼一声:“可是她杀了我的孩子!”

    “是吗?她有那么大的胆子吗?”殷离冷哼,“我看这是你造下的孽,含笑不过是个替死鬼!”

    一语惊醒梦中人,炽磬忽然醒悟,震惊的望着他:“不可能”

    “爱情至上,没有什么不可能。何况后宫,从来就是是非之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殷离意味深长的说,剑眉舒展开来,斜飞入鬓,眼中已经恢复了清明和坚毅,“我要出一趟远门,如果她死了,我也就不回来了!”

    说完,殷离就甩手出了凤仪殿,也不解释出门去干什么。

    门外的杨林看到恭亲侯完好无损的走出来,松了一口气。旋即担心起来,恭亲侯没事,难道是王杨林赶紧探头去看,炽磬已经阴沉着一张俊脸走了出来。

    “杨林,派个太医去景灵宫看看。”

    “是!”

    ***

    红鸾殿,李暇一身白衣,连发上的装饰也是一朵白花——她在为她的孩子戴孝!然而脸上却泛着得逞的笑意。

    “娘娘,恭亲侯刚去了景灵宫,然后又去了凤仪殿!”莫离小心谨慎的说。

    李暇闻言愣了愣:“殷离?他来干什么?”

    “她今天上吊了,结果被王及时救了!然后恭亲侯就来了!”莫离说,目光探索的看着李暇。

    李暇皱起眉头,恨恨的握紧了拳头:“果然是有情有意,这样也不能杀了她!我以为,王会为孩子报仇,杀了她”

    “娘娘?奴婢担心恭亲侯”莫离担心的说。

    “这个贱人!连殷离也抵抗不了她的诱惑,哼!”李暇冷哼,强烈的恨意围满周身,令莫离为之一悚。稍作思索,又问,“莫离,那个大夫可靠吗?”

    莫离点点头:“娘娘放心!此人绝对可靠!”

    李暇这才放下心来,慢慢的端了几上的香茶呷着,忽的又笑了起来:“路贤妃真是聪明呀,竟然能猜到本宫的心思。”

    “娘娘,那不要把她咔!”莫离作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李暇摇摇头,唇角弯起嘲讽的笑:“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按照本宫的意思,照顾照顾含笑,让庆宴完美举行罢了!”

    莫离松了一口气,笑道:“还是娘娘高明,让她以为含笑也是她应该巴结的对象!”

    “呵呵本宫何其无辜,那么多的证人在场,偏偏只有我的酒樽里有毒!”李暇轻笑起来,得意的摇摇头,伸手摸向腹部,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她这一生,根本就不可能怀孕!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宫女的禀报声:“王,贵妃娘娘在休息!”

    李暇和莫离脸色一变,急忙站起来,扯乱头发躺到床上去,莫离端着她刚喝过的茶站在床边,耐心的劝慰着:“娘娘,就算不吃药也得喝点水呀!不要作践了自己,王看了会心疼的”

    一迈进内殿,就感受到压抑。

    “莫离,她还是这样吗?”炽磬问。

    莫离像是才发现王来到一样,转身惊了一下,跪下请安:“回王,娘娘她总不吃东西,药也不喝”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炽磬摆摆手,莫离福了一福退了下去。

    李暇背身躺在床上,不言不语,好像没有发现君主的驾临似的。炽磬在床边坐下来,关心的问:“暇妹,好些了吗?”

    “王”李暇轻轻的点头,未语泪先流。未施脂粉的脸没有一丝血色,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散在脑后,称得脸色更加苍白。

    “暇妹,为什么你要从殿中过?”炽磬伤心的问。

    李暇一怔,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仰头问:“什么?”

    “你明知含笑在殿中起舞,就该从后堂走”炽磬痛苦的说。

    “王,你是在怪暇儿吗?”李暇不可置信的望着炽磬,刚刚止住的泪簌簌而下,“我是喝了酒晕了头才会往殿中走呀!我怎么会想到,好好的一场庆宴竟然变成我孩子的死忌”

    说到伤心处,哽咽不能再语,柔弱的双肩颤动不已。

    炽磬顿了顿,不忍再责怪她,长吁一口气,伸手扶住她的肩道:“暇儿,朕不是那个意思”

    “王应知我素不胜酒力,但是才一杯而已,为什么就会头晕至此?王可人派人查过那酒?”李暇伤心欲绝,抬起迷蒙泪眼,凄楚的望着炽磬,“王,你知道那种生命从腹中一点儿一点儿的流走的感觉吗?那么痛,那么绝望我真想和孩子一起死去啊”

    “炽哥,让我和孩子一起走吧”嫣儿柔弱无助的声音再一次隔着时空狠狠的砸下来,炽磬大震,眼前有些眩晕,冰冷的白玉面具下极力隐忍的伤感渐渐被愤怒代替,他猛的站起来,吼道:“来人!”

    “王”杨林匆忙推门进来,伏在地上。

    “马上查那晚的酒有什么问题!”炽磬吼道,箭袖下有力的拳头紧紧的握着,青筋暴起。

    “奴才遵旨!”杨林领旨而去。

    李暇无声的笑了,含笑,我一定要让你死!

第77章 酒有毒!() 
自恭亲侯离开,景灵宫就再没有人来打扰。给了含笑一片安宁的天空。这安宁,是暂时的。平静的海面下,还不知道在酝酿什么样的波涛。

    花妍默默的熬药喂水,衣不解带的照顾,就连睡觉也是趴在含笑的床沿小睡一会儿,生怕一个不察,含笑就上了西天。

    含笑完全不知宫外变故,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听天由命。

    李暇痛失龙胎,伤心过度,成天缩在红鸾殿,着白衣白裙,戴白花。炽磬去过几次,不忍徒添伤感,转而常到凤仪殿。

    这后宫这宫,就剩玉霜殿贤妃最大,这安慰君王的重任也就落在路惠雪身上。又一日,路蕙雪陪炽磬在御花园下棋解闷。

    太医院的王太医匆匆跑来,向杨林耳语了几句,杨要脸色大变,上亭来恭声禀报道:“王,太医院已经有结果了。”

    “传。”炽磬大手一挥,眼里已是一片冷意。

    “王,臣等已经查出,庆宴上贵妃娘娘所饮的酒樽里遗有致幻药粉!”王太医跪在地上说。

    炽磬和路蕙雪脸色大变,同声惊呼:“什么?”

    “不可能!”

    炽磬古怪的看了路蕙雪一眼,路蕙雪急忙说:“王,莞妃的葡萄酒是臣妾送的,不可能有问题呀!”

    “贤妃娘娘莫慌,这药粉只在贵妃娘娘的酒樽里发现。”王太医说。

    路蕙雪松了一口气,拿出绢帕拭拭鼻翼两端的粉,以掩饰内心的波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肯定是在斟酒的时候下的药!哼,她的胆子果然不小!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炽磬冷哼,“来人,马上传含笑”

    “且慢!”路蕙雪忽然出声打断炽磬的话。

    炽磬不悦的瞪着她,但看在她父亲的份上,还是容忍下来。

    “王,臣妾觉得此事蹊跷!”路蕙雪说。

    “贤妃有何高见?”

    “王,莞妃素来胆小,顿顿不会做这出等伤天害理的事。依臣妾看,该从长计议才是。”路蕙雪一面说一面观察炽磬的神色。

    炽磬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女,这事就交给贤妃去办,办好了朕重重有赏!”

    “遵旨!臣妾定当竭尽心力,为王解忧。”路蕙雪温和一笑。

    再观棋盘,炽磬已经兴致全无,把手中的棋子扔到一旁,厌烦的站起来:“朕就暂时忍她两日。”

    “王英明!”路蕙雪站起来,福了一福,恭送炽磬离开。然后才慢慢的直起身子,眯起杏眼看看蓝天白云,心情大好。

    “娘娘,您为什么要接下这个烫手山芋?”一回到寝宫,兰儿就不解的问,她是路家的家奴,陪嫁进宫后一直深得路蕙妃宠爱和信任。

    “兰儿,你难道还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谋吗?”路蕙雪微笑,漫不经心的坐到小桌前,拈了一块翠玉叠丝饼吃,游仙髻上的金步摇一摇一晃。

    兰儿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

    “盛宴这上,君王的眼皮底下,除了贵妃自己,根本没有人有机会下毒!”路蕙雪突然用力捏碎指间的糕饼,眼中憎恨闪烁。

    兰儿惊呼:“这个女太狠了,竟然拿自己的孩子作赌注!”

    “或许,根本就没会孩子呢!”路蕙雪秀眉一挑,高深莫测的说。

    “娘娘的意思是”兰儿更加吃惊了。

    “给贵妃诊脉的太医昨儿忽然告老还乡,这其中肯定有诈。兰儿,你去告诉我爹,务必把那人给抓来!”路蕙雪说。

    “是。”兰儿说,“不过,娘娘,你这样帮莞妃,值得吗?”

    “呵呵,兰儿你错了。本宫这是在帮自己!”路蕙雪轻笑起来,“柳充华没了,莞妃也快没了,本宫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

    ***

    几天后,殷离来到岳星镇,才知道这是伏乾与玄国的交境处,难怪含笑当初坚决要跟玄仪走。几经打听,才来到含笑所说的深山里的小村落。

    村庄很小,也就十来户人家,过得贫困的生活。一个年迈的老妇人靠有家门口照太阳,殷离上前问:“大娘,你知道这里来一个被毁容的年轻女孩吗?”

    “你认识她?”老妇人浑浊的双眼突然有了光彩。

    殷离赶紧蹲下来问:“是啊,她是我妹妹,她的孩子呢?”

    “那个孩子啊?早送人了!”年迈的妇人用低哑的声音说,长长的叹息一声,“当初她把孩子交给老身抚养,孩子一岁的时候,老身生了一场大病,孩子也受了传染险些死亡。幸好这时来了一个世外高人,医好了老身,还带走了孩子孩子跟着他比跟着我好啊!咳咳”

    “那,大娘,你知道那高人是谁吗?”殷离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妇人摇摇头:“他说他好像姓沈,还是姓陈,我不记得了”

    殷离的希望破灭,眼神暗然了下去。天下沈姓、陈姓之人何其多,单凭一个姓氏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含笑,怎么办,我怎么帮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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