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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模糊,恐惧和恶心让她全身无力,但是她仍然撑着颤抖的身体,贴在门后,盯着外面的情况。
下面的人没有丝毫慌乱,行动之间卓然有序,各自拿着工具在舱房间设置机关,然后找好地方设伏,将自己的身形隐了进去。
看着杨昭身上被血染成通红的血人一般,燕三和路遥的身形也远没有开始那般敏捷,但是黑衣人还是有十多个,而且,旁边的黑船上也有不少逃回去的海盗环视。
凌清羽眼睛闭了闭,然后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梯,窜进一个货舱里,让里面蹲着的人让开下,从一个小木箱子里拿出来几个黑乎乎的圆球。
这个是在那熔岩边发现硝石后,凌清羽一时兴起让周潭制作的小型炸弹,没有试验过,不知道威力究竟如何。
凌清羽揣了几颗炸弹就往楼梯上跑去,冲到门口,一边点火,一边对外面叫道:“燕三路遥退后!”
燕三和路遥听得她话,虽然不知道她要干嘛,但是本能的后退几步,和黑衣人拉开了点距离。
凌清羽不管不顾的冲出门,扬手就把炸弹一个个甩了出去。
炸弹近的只到达了风神号前方,远的(我们凌清羽同学吃了蛇丹后力气体力都有显著的提升)被丢到了相隔的黑船上。
黑衣人看到燕三和路遥突然退后,然后飞过来几个黑乎乎的家伙,不觉都挥剑去挡。
嘭嘭嘭几声巨响,炸弹爆开了一团团血雾,风神号的前甲板炸开了一个大洞,受伤的黑衣人纷纷掉落,立马被下面埋伏的人一顿狂插。
炸死你们个狗娘养的!凌清羽骂了句,吐了口吐沫。
“小心。”烟雾缭绕中,几条人影向暴露在外的凌清羽扑过去,燕三和路遥大叫一声,飞身扑过去,挡住了几人的攻击,却不防有两人将剑丢掷过去,剑影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要死了?!凌清羽望着那迎面而来的剑影,连挪动都来不及,脑袋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噗噗两声剑刃入肉的声音,凌清羽听得那两声轻响,然后自己就被人扑倒在地。
嘭嘭嘭,旁边的黑船上也发出几声巨响,那是没有即时爆炸的炸弹在滚落几圈后,终于骄傲的爆炸了的声音。巨大的冲击力将船上的海盗冲得七倒八歪,然后在船体上炸出巨大的洞口,有两个是炸在边缘上,将船壁也炸开,那两艘黑船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沉去。
“方爷。”黑衣人的声音带着颤抖。三十个追魂杀手就这么被全灭了?
“快退!走!走!走!”方爷不顾形象的叫了起来,他想起来了,那样的招式,那样一击必中招招见血,那就是红楼的第一杀手燕三啊!红楼不是说燕三已经死了嘛?!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黑船刚刚掉头,就见从风神号掠过来道身影,燕三一脸狰狞的扑了过来,阴深深的道:“想跑?老子杀你不收钱!”
凌清羽呆了一会,才相信自己还活着,只身上重重的压着一个人,双手摸上去,是汩汩往外涌动的鲜血。凌清羽睁开眼,面前是杨昭染满鲜血却仍然不失俊秀的脸,腰背上插了两把明晃晃的剑。
“杨昭!”凌清羽叫道,而杨昭对她淡淡一笑,头便垂了下去。
“杨昭,你别死!石方,石方你在那?给我滚出来!”
来袭的黑船,两艘沉了,一艘上的人被燕三杀了个干净,剩下那艘半沉的船,船上的海盗直接跪地投降。
风神号也损失惨重,甲板上破了个大洞,出战的人员个个带伤,其中伤的最重的是杨昭,其他的还多是皮外伤,只那两把剑深入后腰,好在风神号上药材多,要不,按照石方的说法就是,以后只怕娶媳妇都对不住人家。
顾燧抓了俘虏审问,探知这附近的一个岛屿就是他们的据点,刚刚修建好山寨搬过去,因为大灾难后,一直没有商船出航,这次听到探查说发现一条巨大的商船,所以这次是全面出击,里面的人都出来了,岛上只有几个看家的海盗。于是凌清羽决定先到那海盗窝里面休养,修船加疗伤。
说是说附近,那带路的海盗还是走了很多冤枉路,才七绕八绕的在一片如同乱阵的群岛中找到了海盗岛。
海盗所盘踞的岛屿并不是很大,但是却有几个优良港湾,其中一个被海盗修建成了很好的码头,码头上边沿着山往上是一些石头砌成的房屋,围成了山寨的模样,岛上那几个留守的海盗,被第一个上岸的燕三直接秒掉,然后探视了遍
山寨,见果然无人,才通知下面,让人上来。
岛上遍布着悬崖峭壁和原始森林,只有码头那一面被砍划过,山寨里,还发现了一条密道通往悬崖下的一个大溶洞,溶洞里也修建了个小码头,此洞通向外海的洞口非常隐蔽,从外面根本发现不了。在另外一个悬崖下面也有个水洞,却是被修建成了水牢,里面居然关押着二十多个水手,多是去年大灾难的时候遇难或者来避难的船只上的水手,据他们所说,本来人数很多,但是很多人因为被逼着做苦工修建山寨而累死了。
凌清羽站在山寨顶端主屋的露台上,这主屋修建在山顶,从这露台上看下去,一望无尽的海面,山后面连绵的小山丘和湖泊森林,都一览无遗。
“姑娘你看。”郑喜急匆匆的跑过来,将手中拿着的信件递给凌清羽。
第27章 情愫()
凌清羽接过信,那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写到:方兄,林家船队将于五日后出航,其所在的风神号,必不能留存一人。落款,是个谢字。
凌清羽手不觉握紧,将那信纸都揉成一团,长吸口气,凌清羽缓缓道:“就是袭击我父兄的那帮人。。果然不是普通人啊。”
“这个是谢家的徽章,但是我们和谢家从来没有仇怨,为什么谢家会向老爷动手?”郑喜不解道。
“是啊,”凌清羽转过身,望着下方停靠在码头上的风神号,轻声道:“没关系,总有一天会知道原因的。”
“当家的,”石方苦着个脸从屋里出来,道:“你帮帮忙,那杨昭死活不肯上药,再这样下去,你可别再怪我医术不好了,再好的大夫,也得要病人肯配合啊。”
将信纸抚平,放进荷包,从还在念叨的石方手上拿过药和包扎用的布,凌清羽向屋内走去。
主屋其实是个大院子,有十几间房间,依着伤势的严重,从阳光最好的房间开始,这里住着此战的伤号。杨昭自然住了第一间。
“我说了,我自己来。”听到门响,杨昭不耐的道。
“你自己来?能给背上上药?”凌清羽随手关上门,同时把窗帘都拉上,阻断外面所有的探视目光,然后走到床前,杨昭正爬在床上,赤裸裸的背上乱七八糟的涂着药。
杨昭整整昏迷了三天才醒,醒来后就不让石方给他上药了,凌清羽到主屋来就是被石方拉过来劝说的,好吗,她在的时候杨昭不说话,她以为他默认,结果她一走,还是这个样子。
听到凌清羽的声音,和关门声,杨昭的脸不觉一红,却将头埋进枕头,不再出声。
凌清羽将干净的布在温水里洗了洗,轻轻擦干净他背上的药渣和血迹,他背上的伤口其实没有前面多,而且都不深,凌清羽将药涂上后,并没有绑绷带,让那伤口自然干透下。然后皱着眉看着腰上那两块被血染的通红的纱布。
凌清羽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要镇定,这几天,因为受伤人太多,石方实在是忙不过来,她也有帮忙给燕三和路遥换药,如今那两人已经被她绑成了粽子一样,丢在旁边的房间里。
轻轻撒开纱布,一股血便飙了出来,同时杨昭也轻轻哼了一声,石方说那两把剑是做过特殊处理的,不光开了血槽,而且剑端还有弯钩和锯齿,为了不伤到杨昭的肾脏,石方是先切开外面的皮肉,才将剑端取了出来,所以造成现在凌清羽面前的伤口深而宽,就像一个洞一样从里面往外冒黑色的血。
凌清羽擦了下血,棉布碰到伤口,让杨昭的身体不觉颤抖起来,凌清羽忙将手中药粉撒落在上,厚厚的撒了一层,再将纱布盖上去,然后撕开另外一边的纱布,如法炮制,当药撒完,凌清羽已经是满头大汗,见血已经不再冒出来,松了口气,手指抚上他的腰,想将多余的药粉擦掉,却见杨昭的身体突然一抖,凌清羽赶紧收回手,想想,又探手去擦,她手指一碰到杨昭的腰,杨昭的身子又是一抖,凌清羽不觉郁闷,难道我的手指一碰就那么痛?那等下包扎怎么办啊?
“你忍着点啊,可能会很痛可是不包不行啊。”凌清羽柔声道,然后拿起绷带,从左边开始缠绕,要绕过他身体的时候,杨昭便也配合的抬起腰,只是他一抬腰,伤口就是一阵剧痛,让他不觉呻*吟出声。
凌清羽笑了笑,抽出手来,将绑带拉过来绑好,然后扶着杨昭半侧身躺着,见杨昭露出来的脸上还有未来得及消失的失望,心里暗自念叨:凌清羽啊,你这个时候动手,那就是禽兽啊禽兽。然后另外一个小黑人就跳出来道:这个也是他的愿望啊,你看他那欲求不满的样子,他是为救你才伤成这样,你怎能罔顾他的愿望呢。
”明天我让别人来给你上药“凌清羽红着脸道。
杨昭将头扭到一边,红着脸道:“我不要别人给我上药。”
那是。。要是别人看到这个样子,还不直接晕倒?凌清羽腹诽道,见他前面的伤口果然已经是自己处理好了,不觉挑了挑眉。
“我……平常不会……这样…”杨昭的脸更红了,声音如同蚊子哼哼般道。他不喜欢别人接触他的身体,不是因为这种异样的感觉,而是流徙发配途中留下的后遗症,一路上,甚至在修建海堤的时候,都不断有人窥伺他的身体,他的功力被封,无法抵抗,是靠他的手下拼命相救才能保住没被别人侵犯,在船上时,不愿再让部下牺牲的他只能服从,本打算只要能让部下逃脱,自己就自尽的,结果被凌清羽所救,但那种耻辱的感觉,让他现在一旦有男人接近,就觉得不适,更何况是换药这么亲密的接触。
“我知道,”凌清羽的小恶魔已经完全主宰了她,带着猥亵般的笑容,凌清羽贴近他道:“你是我的,以后除了我,不管你受再重的伤,都不能要别人碰你,知道没!”
见杨昭居然点了点头,凌清羽猛然觉得自己太邪恶了,忙又加了一句:“昏迷时候不算。”
凌清羽是逃也是的从杨昭的房间离开,当然没忘了随手关门,四下看看,院内没人,于是,自己摸着都觉得自己脸在发烧的凌清羽像被狗追一样穿过主屋的院子,进到后面的林子里,一直走出好远,才在一条溪水边停下,扑了一把凉水在脸上,将脸上的热度降下一点,心跳才慢慢缓和下来,凌清羽的脑袋终于清醒了。
“那杨昭虽然是杨家的义子,其生父杨严当年也是出了名的矫勇善战,但杨昭十四岁上战场,四年后就升到游骑将军,靠的是自己一步步打出来,这个人,比路遥靠谱。”
凌清羽猛的回头,见身上挂着七零八落绑带的燕三正靠在树上,吃着一个果子,本来已经平复下来的脸刷的又红了。指着他,道:“你…你…你…”
“我什么也不知道……”燕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