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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麻烦田大人你。你饱读诗书,通晓古今,平日里主公也最听田大人你的话,我等在此恳请田大人劝劝主公吧!”慕容燕说道。慕容燕说完之后,其余诸人齐声说道:“我等恳请田大人!”
“你们这是什么话,就算你们不说,我知道后自然也会去的。现在你们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一下,我看看究竟为何?”
慕容燕将今天下午及晚上的经过细细地跟田畴讲了一遍,讲的过程中还生怕遗落了一些细节,让其他人随时补充。当众人说完之后,田畴也对今天发生的事了解得八九不离十。听完之后,田畴叹了一声:“咱们的主公真是个仁义之主啊,对待敌人都如此!诸位不必担心,畴心中已有对策,诸位尽管等我的好消息便可。”
慕容燕等人大喜道:“如此就全凭田大人了!”送走了慕容燕他们,田畴也没歇着,带着一个仆人来到了赵林峰屋前,刚要进门却被门口站立的侍卫给拦住了:“不好意思田大人,主公已经下令,今日不想见客,况且现在已经这么晚了,田大人还是回去吧。”
田畴没走,而是说道:“还请通报一声,就说田畴为下午那场火而来。”侍卫不明所以,但还是进门通报去了不久出来对田畴抱拳施礼道:“主公有请田大人。”看着侍卫疑惑的目光,田畴也没多做解释,径直来到院内,见书房里还亮着灯,知道赵林峰还在书房内,遂径直来到书房,推门而入。
赵林峰正站在书桌前练毛笔字,听见门响,也没抬头,直接说道:“是田畴来了吧,你先坐,等我写完这个字,我们再说。”田畴并没有坐下,而是来到书桌前,发现赵林峰正专心致志地写着一个“慎”字,此时正剩下那最后的两点。在书桌上,还杂乱堆放着好多纸,每张上边都写着一个大大的“慎”字。赵林峰写字十分认真,并没有注意到田畴已经来到了近前,而是全神贯注在这最后两笔。当最后那一笔落笔之后,田畴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好!几日不见,没想到主公的字就已有如此改观,实属难得!”
听了田畴的话,赵林峰这才发觉田畴就在旁边,将手中毛笔放到笔架上,笑着说:“田畴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写的字我自己还不清楚吗,比起你说的这些,我还差得远呢。”说完之后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而是直入主题:“田畴,我刚听侍卫说你找我是为了下午那场大火而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主公您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属下都已知晓,因此特意前来。”
提到今天下午发生的事,赵林峰的身子明显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敛去,他走到窗前,看着斜挂在空中的明月说道:“今天下午没什么,我自己呆一会就好了。”
赵林峰的话里有一种深深的隔阂,不想与人交流,田畴也没单刀直入,而是采取了迂回包抄:“主公可知春秋时期宋襄公故事?”
“我自然知道,宋襄公空谈仁义,死守陈规,对自己的敌人楚人讲仁,结果落得个丧师辱国的下场,宋襄之仁成为笑柄。”赵林峰说道。
“主公既知宋襄之仁惹人耻笑,那今日为何还要效仿宋襄公,难道也想引得天下人耻笑吗?”田畴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接放出了重磅炸弹。
这下赵林峰呆不住了,转过头问田畴:“田畴,你为什么这么说?”
“主公请看,当年宋襄公对楚人讲仁,而近日主公您对乌桓人讲仁。楚人是宋襄公的敌人,而乌桓人也是主公您的敌人,如此一来,既然宋襄公会被天下人所耻笑,那主公所做之事被天下人知道后,天下人会如何看待主公您呢?”
“我与那宋襄公不同,我只不过不忍乌桓人死得如此之惨而已,见乌桓人死状极惨,我于心不忍。”
“主公此言差矣!”田畴说道,“乌桓人势大,如果我们不借这天地之威,仅凭我们密云寨之力,主公试想,我们能否击败他们?”
“自然不能。”
“如果我们不能击败他们,那当乌桓人打败我们之后,我们军士将被其杀戮,投靠我们的百姓就被迫为奴为婢,他们借密云谷南下之后,更有无数的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难道这个场面,就是主公您想要看到的吗?”
“当然不想!”
“既然如此,那主公您还有什么过不去的?!主公今日您火烧乌桓,做得对,这么做才是仁,如果您不这么做,这才是天大的不仁。因为仁是对我们自己人,而不是对敌人的!对敌人,就只有刀枪!”
田畴的话如醍醐灌顶,瞬间点醒了赵林峰,赵林峰对田畴深施一礼:“今日对亏有你,让我能拨云见日,得见大道!请受赵某一拜!”
第三十章:进渔阳()
解开了心中的疙瘩,赵林峰瞬间感觉轻松了许多,整个人都神清气爽,送走了田畴,赵林峰刚想要睡觉,忽然肚子“咕咕”响了起来,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晚上还没吃饭呢。之前有心事时没觉得饿来,现在心结一解,被压抑的身体诉求也显现了出来,越发觉得饿得不行。可是现在太晚了,赵林峰也不好意思去把橱子再叫起来给自己做吃的,可是自己又实在是饿得难受,只得自己跑到厨房里,翻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半碗冷饭,而且已经被冻得倍儿硬。往常就算是要吃的话,怎么也得热一热,可是现在赵林峰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将这剩饭吃了个精光。半碗冷米饭下肚,总算是缓解了那种令人难以忍受的饥饿感。他又翻了翻,可是啥也翻不着了,只能咂咂嘴,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上午,赵林峰正在看书,侍卫前来禀报说田畴求见。当田畴落座之后,赵林峰问道:“田畴,你今日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田畴一拱手:“属下这次前来是有两件事。第一件是关于乌吉格和他人,我们该如何处置。第二件是我们何时动身出发去渔阳郡,为主公买得这一官半职。”
赵林峰并没有马上说出自己的看法,而是问田畴:“田畴,这两件事,你怎么看?”
“主公,属下认为这第一件,对乌吉格应该以招抚为上,。而第二件,则应该尽快动身,最好现在立刻动身。”
“哦?这是为何?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先将这乌吉格解决,才会去买官,毕竟处理好他能给我们带来巨大的好处,昨天就是明证,可是你怎么会让我先动身去渔阳?”赵林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解问道。
“因为处理乌吉格无论是安抚还是镇压收编,都需要时间,我们完全可以在去渔阳之前将此事的方针定下,然后交给慕容燕或赵雷,相信这二人都能做的很好,而且没准当我们回来时,他们还没办清。这是其一,其二,则是我们真的等不起了。主公,此番我们之所以能火烧密云谷,借用天地之威破敌,实乃侥幸,倘若来的不是苏格尔,倘若进密云谷之前向峡谷两侧稍加探查,倘若进密云谷时分成两队,让前锋探路,我们都不可能取得如此胜利。这一次侥幸,两次侥幸,不可能一直侥幸下去,上天不可能一直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应该趁下一次乌桓人经密云谷大举南下之前,尽快买得一官转换身份,到时也能获得朝廷的援助啊!”田畴一番话说的是字字恳切,让赵林峰倏然一惊,是啊,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乌吉格关乎发展,而买官则关乎生死,他当即下定了决心:“田畴,你说的对,我们即刻动身!”
说做就做,赵林峰当下就令人进行准备,但是这都用不着他费心,因为田畴早就已经准备妥当,就等他一声令下,就可出发。
赵林峰一行人全都脱下了战甲,穿上了老百姓的衣服,化妆成经营皮毛的商队。要说这些皮毛还得感谢乌吉格,要不是他担任这“运输大队长”,赵林峰手里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毛皮,用来贿赂的金银细软则藏在了毛皮下面。他这一行人大概有三四十人,带着十来车的毛皮,踏上了前往渔阳的道路。在这前往渔阳的路上,有不少做着无本生意的英雄好汉将他们看成了一只大肥羊,纷纷跳出来要钱要命,结果没想到踢到了铁板,不少的好汉都倒在了赵林峰他们的刀下,也为赵林峰的路程增加了一点乐趣,不至于那么的枯燥。
一路上这么打打停停,赵林峰等人在第二天的傍晚终于看到了渔阳城的城门。渔阳城作为渔阳郡的郡治所在(郡治就类似于现在的市政。府),作为郡城,城墙要比县城高很多,高大的城墙看上去足有七八米米高,城门大开,城门之上刻着两个大字:渔阳。城墙之上的城楼更显高大,一边的城墙就足足有两三公里,好一座巍峨大城。来到渔阳城近前,赵林峰驻足,看着渔阳城。田畴和赵林峰并肩而立,看到赵林峰的样子,笑道:“主公可是想要这渔阳城?”
赵林峰摇摇头:“我倒不是想要这渔阳城,而是在想我们密云寨什么时候也能发展到如此程度。有如此的城防,再加上密云谷的地利,就算那些乌桓人来的再多,也绝攻不下。到那时,跟随我们的百姓才能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啊。”
“主公,虽然我们密云寨现在还小,但是属下相信只要主公不变初心,那这一天必然会来,而且时间定不会太短。属下猜,不出三年,我们密云寨必然会与这渔阳城一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田畴说得很认真。
赵林峰都被田畴这话惊到了,居然说三年就达到,他转过头刚想反驳一两句,但是看到田畴一脸认真的表情之后又忍住了,最后说了一句:“那好,就承你吉言。进城!”说罢率先向城门走去,身后众人跟在身后,没入到了这人来人往的人流中。
当天夜里,赵林峰等人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等第二天早去官府。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赵林峰等人吃过早饭之后,走出了客栈,然后人群分成了两股,一股带着毛皮的样料去找当地的毛皮商人,剩下的人则和赵林峰、田畴在一起,前往官府。这次前来,固然主要是为了获得一官半职,但是捎带着也想找一条来钱的路子,毕竟密云寨越来越大,人口也越来越多,仅凭打乌桓人的秋风可弄不来这么多的钱,需要自己自力更生一部分,如果能将这些毛皮卖出去的话,将来也将成为一项进项,有钱才有一切,无钱干啥不行,古今亦然。
走了一会,赵林峰转身对那些侍卫说道:“你们散开点,这么走谁都知道我们不是一般人,在这么下去的话,没准我们还没能见到郡守,就先被人抓起来了。”众人听命,迅速散开到周围的人群中,伪装成普通的百姓,暗中保护赵林峰和田畴。见到如此,赵林峰这才和田畴接着往前走。
不消片刻,就来到了郡守府前。“烦请通报一声,小民田畴又要事要面见郡守大人。”看守十分倨傲地看了他一眼,傲慢地说道:“我家郡守大人日理万机,岂是随随便便一个人想见就能见的。没什么事赶快走,再不走我可就要撵人了啊!”
田畴并未动怒,显然早有预料,之间他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来,悄悄地塞到了看守的手上,嘴里笑着说:“这是自然,小民自然知道郡守大人为民为国,日理万机,十分辛苦,但是小民真的有事求见郡守大人。而且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