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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们今天死定了!”郡丞怒极反笑,就要下令格杀,这时从相连的一个街道里传出一个声音:“郡丞,你这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第五章:偶遇曹操()
当今的情形,郡丞和赵林峰两伙人剑拔弩张,正在对峙,空气中火药味十足,郡丞正在气头上,被赵林峰气得不轻,自从他当上这个郡丞以来,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忤逆过,在这济南国,还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这个时候他恨不能将赵林峰这些人碎尸万段,正一脸凶狠地看着赵林峰,恨不能马上一刀砍了他,这是忽然听到有人在用嘲讽的语气说自己,也没意识到这声音听上去有些熟悉,当即大吼道:“是谁,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呵呵,怎么,郡丞大人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那声音里的嘲讽更甚,嘲讽之中还蕴含着一丝愤怒。“到底是谁在这跟我装神弄鬼呢!信不信本郡丞把你。。。。。。!”郡丞这个火大,到底是谁怎么没眼力见,居然敢在这时候跟自己过不去?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子,当他看清到底是谁之后,他愣住了,已经到嘴边的话也被他生生咽进了肚子里。他不由伸出手,颤抖着指着来人说道:“曹。。。。。。曹国相!”“不错,正是本相!”曹曹说道。
“曹国相什么时候到的?”郡丞额头上开始冒汗,向曹曹问道。“怎么,本官什么时候到还需要跟你一个小小的郡丞说一声吗?!”曹曹有些狭长的眼睛一眯,对郡丞说道。郡丞连忙说道:“属下怎敢如此!”笑话,这曹曹即从来到济南国当了这济南相之后,那叫一个六亲不认,已经把好多官吏都给奏请免职了,虽说自己跟袁氏有旧,但是在曹曹面前,还是乖一点比较好。说完之后,郡丞又说道:“国相大人这是干什么来了?”曹曹冷笑一声:“自然是来找你了。”“国相大人找属下的话,让人叫属下一声就行,属下肯定立马去找大人,属下何德何能竟能惊动大人,让大人来找属下呢!”郡丞说话那叫一个好听。
曹曹没接他的话,而是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郡丞说道:“不瞒大人,属下得到消息,说是这队商队里私藏有兵器,属下正在带人想要将这些车辆带走,详加检查,不料这些大胆刁民居然敢武力抗拒,甚至还打伤了好几个衙役,大人您看。”说着,郡丞一直还躺在地上不断“哎呦”叫唤的那些衙役。听了郡丞的描述,曹曹眉头一皱,自从坐到济南相这个位置上,这段时间已经让曹曹深刻地认清了他这个下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贪得无厌、公饱私囊、为了敛财不择手段,前几天他还接到消息,这个郡丞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商贩都不放过,今天见到这样的大鱼,肯定是不能放过的,这检查是假,想要将其据为己有才是真。可是眼下的情况有点难,如果商队没有动手的话,他还能让商队毫发无损的离开,可是当众与衙役们动手,甚至还打伤多人,如此都不能严惩的话,官府颜面何存,朝廷颜面何存,大汉颜面何存?可是当曹曹看到为首一人正笑着看向自己时,眉头舒展开来,既然是故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赵林峰也没想到居然会在东平陵这个地方碰到曹曹,当他看到曹曹出现时,也是一阵惊讶,这时他才想起来,曹曹在历史上曾经做过济南相,在济南相任内,将整个济南国中贪赃枉法、横行无忌的那些长吏全都给上表免掉了。后来东汉朝廷还让曹曹做东郡太守,佂拜为议郎,但曹曹不想迎合权贵,托病回归故乡。想到这里,赵林峰脸上出现了笑容,看样子今天这事是了了,有曹曹在,估计今天这个郡丞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当然,看到曹曹,赵林峰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虽然与曹曹只相处过不长的两段时间,一段是在平定黄巾之乱时,驰援皇甫嵩,在长社一战中同曹曹一起合力大破波才,并进行追击。第二段则是在洛阳受赏,与曹曹相处过一段日子。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赵林峰还是很喜欢跟曹曹呆在一起,他接触到的曹曹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不是老谋深算、狡诈无情、谨慎多疑,不是京剧脸谱上拿一个白脸形象,而是一个有血有肉、嫉恶如仇、心系天下、豪爽游侠般的人物,南下途中能在此处遇到曹曹,也算是意外之喜。当曹曹看向他时,还向曹曹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算是见礼。
郡丞与曹曹共事故一段时间,也算是知道曹曹的性格如何,他知道曹曹一向重视律法威严,看重官府权威,发生今天这种当街将衙役打翻在地的情况,他必然会管,而是肯定会严惩。而曹曹刚开始的反应尽在郡丞的预料之中,曹曹果然皱起眉头,这是要发火的征兆,可是接下来发生的情况却让他目瞪口呆,他惊讶地看到,当曹曹向商队看过去之后,眉头居然舒展开来,而且还在笑!我的天,难道是我眼花了吗?这曹曹居然是在笑!
曹曹当然没眼花,当知道对面是赵林峰之后,曹曹想了一下,心中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应对。曹曹知道赵林峰是渔阳太守,如今赵林峰却装扮成商队出现在东平陵,肯定是有什么要事,既然赵林峰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曹曹也不会去点破,他佯怒对郡丞说道:“既然收到消息,说商队里私藏兵器,那还不赶快去搜!”郡丞立马笑着说道:“属下这就去办!”说完之后,他对那些衙役吆喝起来:“还愣着干什么,曹大人的话没听见吗!还不赶紧将这些马车都给我带走!”还没等衙役们开始动手,曹曹就开始啪啪打脸:“郡丞,你搞错本官的意思了,本官的意思是,就在这搜。”
郡丞脸色一变:“大人!”曹曹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时间,冷着脸对他说道:“怎么,郡丞难道是认为本官的做法不妥吗?”看着曹曹冷着的脸,想到曹曹来到济南之后的赫赫威名,郡丞打了个冷颤,随即强笑道:“没有,没有,属下岂敢。”曹曹瞥了一眼郡丞,随即喝道:“没听到吗?还不赶紧动手!”衙役们纷纷上前,准备搜查赵林峰的商队。但是这些衙役依然被赵雷等人给挡住了,全都看向赵林峰,赵林峰向他们摇了摇头,众人会意,不再阻拦,让这些衙役检查。赵林峰装扮的是一个毛皮商人,又不是一个武器商人,商队里肯定是没有什么兵器,衙役们查了半天,翻过了所有的马车,也没查出来一件兵器。
“秉大人,属下并没有发现兵器。”衙役查完后向曹曹禀告道。“大人,既然我们没有私藏什么兵器,是不是我们就可以走了?”刘裕说道。刘裕去年没跟着赵林峰一起平定黄巾之乱,没见过曹曹,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这才问道。赵雷也是如此,他也是看着曹曹,想看看曹曹现在怎么说。
郡丞一听刘裕这样说,有点着急了,这些人今天可是打了自己的脸面,就算不能将这些东西据为己有,也绝不能让他们这么容易就走了,他马上对曹曹说道:“曹大人,虽说马车内并没有私藏兵器,可是这些刁民居然胆敢打伤衙役,如果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以后谁还会遵纪守法,谁还会遵从官府,让朝廷颜面何存,让大汉颜面何存?!”郡丞的大帽子一顶又一顶地扣过来,扣得让曹曹不能说出放走赵林峰等人的话。
曹曹原本也没打算这么放走赵林峰,如此做确实是对朝廷威信有失,曹曹点点头说道:“不错,纵然这些人是被冤枉的,但是擅自打伤衙役,罪不可赦!来人啊,将他们连同他们的车队,都给我关起来!”“是,大人!”众衙役齐齐应道,就准备动手抓捕。“大人,你怎么如此昏庸,诬陷好人!”赵雷气急,不禁喊道,同时拉开架势,刘裕也是如此,他们身后的士卒也是纷纷做好了动手的准备。看着赵雷他们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刚才的教训还在眼前,这些衙役们可不想冲上去接着被揍趴在地上,一个个也逡巡不敢上前。这时,一直精神高度集中,时刻准备动手的赵雷和刘裕听到了赵林峰说出了这样的话:“把手都放下,一切听从曹大人的安排。”
“主。。。。。。掌柜!您说什么?!”赵雷情急之下,主公两个字又差点从嘴里蹦出来,还好最后关头反应过来,改了口。刘裕等人也是一副惊愕的样子看着赵林峰。赵林峰也不好现在向他们解释自己和曹曹之间的关系,如今也只能板着脸说:“怎么,你们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唉!”刘裕重重叹了口气,将双手放了下来,赵雷也是如此,身后士卒见状也纷纷将双手放了下来。这样一来,这些衙役才敢上前,将这些马车牵起来,带着赵林峰等人往下走。
赵林峰丝毫不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再被衙役押走的时候,他看到郡丞冷笑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由一笑:这个家伙恐怕根本不知道自己和曹曹之间的关系,估摸着距离他倒霉的时候不远了。说句实话,有的时候赵林峰的预感还是真的很准的,就在赵林峰被押下去的过程中,郡丞就开始倒霉了。
看到赵林峰一行人被押走,郡丞开始向曹曹拍马屁:“曹大人果然是执法如山,属下佩服之至!”曹曹闻言似笑非笑地看向郡丞:“既然郡丞都说本官执法如山,正好此时本官还有一件事要秉公处置。”看着曹曹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郡丞心里没来由地开始打起小鼓来,他强笑着说道:“不知大人还有何事要办?如果大人没事的,属下就先告辞,还有一些公务还等着属下去办呢。”说着,郡丞转身欲走,但是被曹曹拉住了袖子:“郡丞莫急,这件事正是和郡丞有关。”郡丞脸上又开始冒汗:“不知曹大人有何事要找属下。”
曹曹将自己的表奏拿了出来,递给了郡丞:“你一看便知。”郡丞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压抑住内心中的恐惧,将曹曹递过来的表奏给打开,看完之后双手一抖,手中的表奏一个没拿住,给掉到了地上。他口中不由失声叫道:“不,这不可能!”“这怎么不可能,表奏上写的很清楚,陛下已经准了我的表奏,免去了你的郡丞之位,”曹曹冷笑着看着郡丞。
郡丞没想到曹曹居然真的奏免了他的郡丞之位,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当他反应过来之后,他当即向曹曹求情:“曹大人,您不能这么干啊曹大人!我自成为这郡丞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懈怠,我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曹大人!”曹曹没想到郡丞居然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他对郡丞冷声说道:“你还敢说没有半点懈怠?我问你,郡内公务,你究竟干了多少?你可知道郡内共有多少户?共有人口几何?本郡税收又是多少?”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情况,但是郡丞曹曹这连珠炮一样的问题问道哑口无言,曹曹说的这些,他是一无所知。
曹曹脸上冷色更重:“就这些都不知道,你又有什么资格当这个郡丞!而且,别以为你平常所做的那些龌龊勾当我不知道!你今天拦住这支商队,根本就是搜查兵器是假,想要私吞是真吧!”
郡丞无可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