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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说的真的?”蹋顿佯装不信,故意接着在楼班的伤口上继续撒盐。反正已经说出去了,楼班也放开了,有什么说什么:“我所说句句属实,蹋顿兄来的路上,想必也听到了我的部落里一片痛苦之声吧?那就是那些没了丈夫、儿子的女人的哭声。我对不起她们,将她们的男人带走却不能将他们再给带回来。”说道最后,楼班的满腔怒火又被一股强烈的自责所取代。
“我说为何在老弟你的部落里会有如此多的哭声,原来如此。”蹋顿故意又说了一句,同时暗地里观察楼班的反映,但是楼班默不作声,不接这话,这蹋顿也就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机会。蹋顿还想继续刺激一下楼班,但是也没了机会,只得是起身告辞:“既然如此,那为兄再去想点别的法子,总得将这道坎过过去。为兄先告辞了,老弟你也不要太过伤心,胜败乃兵家常事。”
“蹋顿兄金玉良言,楼班必将牢记于心。”楼班也站起身说道。
“告辞!”蹋顿抱拳说了一身,转身离去,楼班送到帐门口。
回自家部落的路上,蹋顿麾下大将索罗对蹋顿说道:“大人,你看今天楼班那样子,这是笑死小的了。这楼班也真是没用,居然在密云谷被一个汉人打得大败,真是丢我们乌桓人的脸面,哪如大人您,百战百胜,从汉人那里抢到了很多的好东西。就这样的人居然还想跟大人争这首领之位,真是痴心妄想。”
但是蹋顿的脸色并不如索罗这般:“索罗,我的看法与你不同,如果说之前的楼班的确是没资格跟我争这首领之位,可是今天他的表现真的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他现在这样才危险啊。”
“大人为什么这么说啊?”
“如果是之前的楼班,用不了我几次话语挑拨,他早就爆发了,不顾场合、不顾身份,可是今天他却生生忍住了。索罗,你要知道,呲牙的狗不要人,但是这悄无声息的狼才会要了我们的性命。”蹋顿解释道。
“那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没关系,虽然现在楼班从狗开始变得有点像狼,但是他这次失败却是实打实的。这将近四万人的损失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而且这场败仗也会让部落内的其他人对楼班大失所望。而且伯父近几年的身体也不太好,估计活不了多久了,只要在这段时间内不出意外,这首领之位肯定是我的。”蹋顿说的信心满满。
“大人,属下有一计,可让大人与那楼班争锋时更胜一筹。”索罗说道。
蹋顿来了兴致:“说来看看。”
“大人您看,这楼班不是在密云谷吃了汉人赵林峰的亏吗,只要大人您出征击破这赵林峰,这全乌桓上下都知道大人你的威名,和楼班失败一比高下立判,大人你的位置就更加巩固了!”
“嗯,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这赵林峰能用一万多人就将楼班打得大败,还是有点本事的,我们此次出征一定要有万全准备,如果我们也打了败仗,可就丢人丢大了。”
“谁能跟大人比!大人出马定将那赵林峰手到擒来!”索罗显得比蹋顿信心都要足。
“先回部落,再从长计议。”蹋顿说完一扬鞭加快马速,索罗等人也纷纷跟上,一行人在草原上很快就变成了几个小黑点,渐行渐远。
第九章:迁郡治()
密云城官署。
“属下田畴参见主公!”田畴向赵林峰施礼道。“快快起身。”赵林峰说道。两人见礼过后,田畴问道:“主公叫我来所为何事?”
赵林峰从桌案上拿起一封信:“幽州刺史郭大人已经回信给我,已经同意了我们的想法,我此番叫你过来,是想问你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既然郭大人赞同此事,那迁移郡治这件事就成功了大半,主公之后只需在郭大人给圣上上表之后也上一道表便可。”田畴说道。
“可是现在圣上被那些阉宦所左右,如果想确保万无一失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派人给那些阉宦送点礼,也好让他们帮我们说说话,田畴你觉得怎么样?”赵林峰试探着问道,他当初在洛阳城内贿赂张让的事并没有对其他人说,他也清楚一旦和阉宦扯上关系那名声可就臭了。所以他现在也没说已经跟张让搭上了线,只是说想走一走宦官这条路。
田畴大惊失色,连连说道:“万万不可!主公,万万不可啊!自从党锢之祸以来,天下士人痛恨阉宦久已!无论是谁,只要他跟阉宦扯上关系,必然身败名裂!纵使圣上不同意我们的表奏,也不能通过阉宦达到我们的目的,虽然这样会让我们在短时间内让我们拥有我们所要的一切,但是人言可畏,众口铄金,更有失气节!主公切莫因小失大,只顾眼前而不顾长远啊主公!”田畴言辞恳切,苦苦劝说。
赵林峰也没想到田畴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他连忙笑道:“田畴莫要着急,我也只是这么一说而已,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言,和郭大人一同上表。”
田畴松了口气,但他还是接着劝道:“主公能如此想便好,以后一定要和那些阉宦划清界限,诸如张让之流,将来注定难逃青史佞臣之名!”
“好好好,听你的。对了,那些乌桓降卒怎么样了?”赵林峰心里也发虚,看田畴这么大的反应,要是让田畴知道自己不但和阉宦搭上了关系,甚至连那些县令的任命诏书都是贿赂张让得过来的,他真不知道田畴会是个怎样的表现。
田畴有点疑惑的看了赵林峰一眼,因为乌桓降卒是归赵雷负责的,赵林峰也知道,不过之前刚好也和赵雷碰过面,倒是也知道这方面的情况:“秉主公,那三万乌桓降卒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其中的大部分都已经打散,赵雷将军挑选其中的三四千精锐编入到军中。”
“嗯,这惊云的干活就是利索。田畴,我这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赵林峰装模作样拿起了桌案上的一卷竹简说道。
“属下告退。”田畴施礼过后转身退了出去。
随着田畴踏出屋门,赵林峰将头从竹简上抬了起来,看着田畴离去的背影,赵林峰暗叹一声,这纸里纵酒包不住火,看来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理,将贿赂张让这件事的影响减到最小。想了一会也想不出具体该怎么做,也就先暂时不想了,真是想处理一些政务,可是当他真想看手里这卷竹简的时候却是不禁哑然一笑,刚才光顾着做样子了,连将竹简拿倒了竟不自知。
洛阳城,天下之中,山河拥戴,也是东汉的中枢所在。天下事务传到此处,处理之后又下发各处,是整个东汉王朝的中心。这天,一则信使进入洛阳,将两道表章带到洛阳,递到了汉灵帝刘宏面前。
“咳咳,这幽州刺史郭勋和渔阳郡守赵林峰想把渔阳的郡治移到密云,阿父,咳咳,阿父可曾听过这个密云?咳咳!”汉灵帝将郭勋的表章放在龙案上,向在一旁侍候的张让问道。
张让这时正在给汉灵帝刘宏倒茶,他一边倒一边说着:“这老奴也没听说过,不过下面州郡这些人认为应该迁,那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圣上久在这皇城之内,对下面的情况也是不甚了解,与其我们横加干涉,不如就让他们放手去做,一方面既能彰显圣上用人不疑的气度,让做臣子的更加用命,另一方面也能收到更好的成效,圣上您说是不是。来,圣上,老奴给圣上沏了杯茶,圣上快喝些润润嗓子吧。”说着将倒好的那杯茶递了过去。汉灵帝刘宏咳嗽着接了过来,喝了一口。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何进大声说道。何进今日进宫是来看自己的妹妹的,看了妹妹之后便来向汉灵帝请辞,恰好碰上汉灵帝正在处理政务,也就留了下来,看看有没有跟自己这一方有关的。而郭勋(郭勋是刺史而赵林峰只是郡守,他肯定以为这是郭勋的主意)是属于中立一派,既不是外戚一党也不是宦官一党,所以何进原不打算说话的,就让汉灵帝自己决定去吧,可是没想到张让一反常态居然开始替郭勋说话,心中就开始警惕:莫非这郭勋是投靠了这些该死的阉宦?既然对手要支持的那自己一定要反对,所以何进连忙出声,想要阻止。
“陛下,这郡治乃一郡之中枢,就如同洛阳乃天下之中枢,洛阳岂可擅移,郡治岂可轻动。自从高祖中兴汉室以来,我朝郡治极少更改,如今天下刚刚平定,迁移郡治之事必会在当地引发动荡,万一再次激起民变,恐再成燎原之势,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何进说道,一副忠臣的样子。
汉灵帝原本已经决定准了郭勋的表章,但是听了何进的话之后,又开始动摇:“大将军言之有理,此事。。。。。。”“圣上,大将军这句话有些偏颇。如今黄巾贼刚刚平定,杀鸡儆猴之下,我看还有哪些人胆敢反抗圣上天威。况且这郭勋也是为了我大汉,为了将胡人的土地纳入我大汉的版图,这密云郡守赵林峰也是一员骁将,在平定黄巾之乱的过程中立下了赫赫战功,肯定能将那些胡人杀得血流成河。而且这赵林峰也是一方能吏,将整个密云军治理得井井有条,想必肯定能将迁移郡治的影响减到最小。圣上如果不准的话,恐凉了众臣报效之心呐!”抢在汉灵帝刘宏说完之前,张让也有点顾不上礼数,连忙说道。这皇帝金口玉言,这要是真的说出来可就不好反悔了。
如果一般人胆敢打断皇帝说话,脾气好点的也得心里恼火,脾气差点的估计直接就命人拉下去打,再差点的直接打死,但是汉灵帝没有,这个“阿父”可不是白叫的。
不过张让也是人精,他说完之后就反应了过来,当即匍匐在地连声说道:“老奴方才冒犯了圣上,老奴罪该万死!”
“咳咳,阿父言重了,阿父也是为了天下,朕怎么会怪你呢。咳咳咳。快起来吧。”汉灵帝说道。
“老奴多谢圣上!”张让这才爬起身来,垂立在一旁。
刚才何进正要趁机好好打压张让一番,如果能让汉灵帝对张让生一点嫌隙就更好了,可现在汉灵帝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只得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说道:“陛下,臣还是以为迁移郡治实乃大事,还望陛下三思!”
“虽然你们意见不合,但是,咳咳,但是都是为了我大汉天下,咳咳,朕很欣慰,如果这满朝的臣子都能如你二人一般,那我大汉必将永固,哪里,咳咳,哪里还会有什么黄巾贼作乱。”汉灵帝咳嗽着说道。
“臣(老奴)必将粉身碎骨以报陛下!”张让、何进齐齐跪倒在地,气声说道。
“你们都起来吧。咳咳。”汉灵帝说道。张让、何进站起身来。
“这件事朕已经想好了,郭勋和赵林峰也是为了我咳咳,为了我大汉江山,为了我大汉子民。如今大乱方息,在这场大乱之中,也有如卿等的臣子尽忠职守,可是却有更多的臣子名为朕牧守一方,咳咳,实则是为祸一方,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百姓加入到黄巾贼里!咳咳咳咳咳咳!”说道此处,汉灵帝有些激动,结果这一激动有点过了头,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圣上可前往别气坏了龙体啊!”张让连忙为汉灵帝顺气。“陛下切莫忧心,一切都有臣等在,臣一定为陛下扫除所有叛逆!”何进也连忙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