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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机不行吗?我的秦二少爷。”骆心峥摘下墨镜,兄弟两个轻轻碰了碰拳:“我到英国处理一项业务,但是有些棘手,还好你来了,跟我去看看。”
“还有你处理不了的业务?”秦一哲不禁好笑:“你还是第一次找我帮忙,走,去看看。”
“心峥哥,”宋云修在后面甜甜叫了他一声。
骆心峥一直没注意到她,这一声招呼,才发觉熙熙攘攘的机场大厅里,那个被送去美国读书的姑娘已经亭亭玉立了:“云修?”
“嗯。”宋云修乖巧地点点头,很有教养的样子,一身连衣长裙,像极了宋尔涵:“那一哲哥,我先去我同学那边了。你跟阿颖姐姐好好玩,参加完婚礼我直接回国了。”
她懂事地自己推走行李箱,骆心峥感叹道:“小丫头现在很漂亮,也很懂事啊,还知道关心你们夫妻的事情。”
“嗯,还是她劝我来英国的。”秦一哲不置可否地轻轻摇头,拨弄着手机,决定先不要给徐亦颖打电话,到时候他出现,她一定会偷偷合不拢嘴,对他感激涕零的。
骆心峥却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样子。
“想什么?”秦一哲看他一直看宋云修的方向,便开玩笑道:“想做我妹夫?”
骆心峥豁然笑开,话中有话:“我喜欢单纯的女人,宋云修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宋云修走出机场,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殆尽,心里的算盘拨得直响,怎么杀出了一个骆心峥来,坏她的计划!
推着行李箱的手不自觉地捏紧,微微发白。
可是专门用于联系袁厉深的电话卡她已经冲掉了,想了想,赶紧随便找了一个路人甲:“先生,您好,我的电话没电了,可以借我打个电话吗?”
“秦一哲现在到不了酒店,情况有变,我们别轻举妄动,”宋云修沉沉打完电话,再笑眯眯地还给路人,谦卑又有礼:“谢谢您,感谢。”
袁厉深挂掉电话,他才懒得理宋云修,只是现在他需要时间疗伤,而且礼物坏了要一点点粘合,他一个大男人做这些细致活儿,累得眼都要瞎了。
等终于把礼物修好,再抬头,窗外已经是亮起了路灯,黑暗中一片昏黄。
他伸伸懒腰,甚至忘了自己昨天晚上到英国,直到现在都一口饭没吃。
他知道徐亦颖早上在餐厅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故意气他的,她根本不是爱慕虚荣的个性,他了解她,相信她。
所以要赶紧把礼物送给她,她一定会喜欢的。
骆心峥的人盯了袁厉深一天都没动静,现在见他马不停蹄地上楼,就赶紧跟任喜报告:“喜哥,这袁二少和徐亦颖小姐都在24楼,他怎么上楼了?要盯吗?”
“上楼?”任喜也有些摸不透袁厉深的做法,“没事,现在徐亦颖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只要他不是去见她就行。你在门外盯着。”
第128章 128 她的小哥哥()
“走啦,我们去泡吧啦!”柳雪柔发誓,她再也不要和秦家的两只媳妇出来玩了!什么嘛!无论她怎么软磨硬泡,那两个“贤妻良母”都表示要乖乖呆在酒店,酒吧太吵了,太乱了。
“吵?拜托!你们到底是那个世纪的,男人不在身边,不过夜生活岂不是浪费光阴!”柳雪柔简直气炸,胡乱揉了揉气得立起来的长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她们三姐妹的友情真是走到了尽头,白天她讲要去买奢侈品,她们两个却说要去牛津和剑桥逛逛,
再看看徐亦颖现在在干什么?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捧着一本叽里呱啦的全英文书,爱不释手。
那七拐八弯的单词还能比震耳欲聋的音乐更吸引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啊!”柳雪柔仰天长啸后往直直跌入沙发,又立刻吓得跳起来:“我去!那是啥!?”
一个黑黑的东西掉在窗外晃荡。
三个女人立刻扎堆抱起来,毕竟她们在二十多楼,最终徐亦颖豁出去,快步走过去,一把推开阳台的推门,便立刻看到了袁厉深,他又已经是一身黑t,和黑暗简直融为一体,但是他白白的牙齿却让她知道他在笑,仿佛看到阳光时的笑容。
站在隔壁的楼上,俯视着她,
她便立刻蹩起一双弯眉:“又是你!”
她不知道他到底耍什么花样,拿着根鱼竿掉着桶站在外面,简直不知所谓!
徐亦颖便不再理会,甚至懒得再跟他多说一句话,反正不管他出什么招数,她自己不受影响就好,低头便冷漠地走回房间,
窗外已经一片漆黑,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那么不真实,徐亦颖却在握上门把手走入房间时,顿住了脚步,
只那一顿,袁厉深差点因她的离去而即将陷入黑暗的心,又有了雀跃的希望。
她几乎时猛地转过头,仿佛难以置信,小哥哥!
“是你!”
今晚的第二句“是你”,她没有刚才的不耐烦,只有急不可耐的确认。
他们一时间竟谁也没办法说话,深怕开口就会打破这一刻的和谐,都是彼此失而复得的情谊和过去啊,
明明往前走,她就可以回到散发着暖暖光芒的屋里,她却返身走向鱼桶,她知道那里面会有她最喜欢的草莓蛋糕。
徐亦颖的动作甚至时有些呆滞的,愣愣地伸手拿出来吃一口,竟然跟小时候的毫无差别,
除了他,没人给她买过草莓蛋糕,而她竟然没有认出他,徐亦颖不禁有些难过。
又以狼吞虎咽之势,粗鲁地啃食起来,用最原始和动物的样子,像小时候饿极了那样,吃得满嘴都是奶油。
像是要把流出来的眼泪也一起吞下去。
袁厉深也不好受,他不想她难过的。
低头吃完蛋糕,她不说一句,也来不及擦嘴上的奶油,就穿着脱鞋推开门不顾一切的向门外奔去,完全不顾房间里惊呆的两只。
袁厉深看他这般模样,心揪得很紧,也赶紧往楼下冲去。
第129章 129 手腕上的疤痕()
袁厉深人高马大,比徐亦颖还快,两个人最终相遇在24楼的电梯前,上气不接下气,
皆因刚才那不顾一切的奔跑而呼吸急促,像是奔向爱的终点。
眼神不肯离开对方半步。
“真的是你?”徐亦颖今天三度发问,一再确认,高兴却又难过,失而复得的喜悦:“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小哥哥”
时光荏苒,几经流转,袁厉深恍如隔世,这一声唤,这么多年,心里想了不知道多少遍。
“原来你就是袁家的二少爷,是他们接走了你。”徐亦颖努力平稳着颤抖的声音:“你走了,我哭了很久”
到现在想起来,仍然还是想哭。
有一天她发现平房外面远远的停了一辆豪华轿车,从此她再也寻不见对门楼上的那个人,再也没有人像阳光一样温暖的对她笑起来,再也没有人把他自己每天仅有的十块零花钱给她买草莓蛋糕。
她真的很伤心,可是他被接走的事在小区里炸了锅,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她听见岳汝和叶南新说闲话,什么隔壁楼上的小野种来头不小,被个了不得的人家接走,转正了之类的。
小小的她想离家出走去找他,可是才恍然发现,竟然连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
只喊他小哥哥。
便也只能让彼此散落在过去。
徐亦颖弯腰拉起他的左手,轻轻解开他机械表的表带,再慢慢翻转过来,一道醒目的疤痕赫然在目,
横亘在手腕的血管上,狰狞又可怕,
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改变。
难怪都说袁家的二少爷有收藏各种手表的癖好。
“你还记得”袁厉深微微勾起嘴角,大概是因为眼神,连笑容都是沉甸甸的。
看到这道熟悉的疤痕,徐亦颖却再也控制不住,将眼睛抵在他的手腕上,流出泪来:“他们怎么舍得!”
她虔诚无比,仿佛他的手腕是珍贵的宝物,眼泪汩汩温热着旧日的疤痕,仿佛要从那里流进他的血中,
有一天,她半夜被岳汝丢到阳台罚跪,便听见楼上有几不可闻的呜咽和抽泣声,她不停地喊:“小哥哥,是你吗?”
无人回答,
她不死心又继续问:“好几天没见你了,是你吗?”
这下便连哭泣声也没有了。
袁厉深躲在自家阳台,又往里缩了缩,他不想被别人看到他哭泣的样子,
可是那时候的平房不是现在英国的高楼大厦,总共才五层,也没有什么隐私问题,阳台都相隔很近,徐亦颖又不娇气,哼哧哼哧地就爬了上去。
“咯!”袁厉深被吓到了,湿漉漉的眼睛在夜里异常明亮,她怎么上来的!?
“你怎么不说话呢!?”她哪里懂一个男孩的骄傲,眼尖地发现他细细的左手胳膊上有一道口子,还往外浸着丝丝的血:“你的手怎么啦!”
“很丑!”他赶紧捂住。
她非要看个究竟,他却固执地不给,又气又急,最终他生气地把手递到她眼前:“看吧!这是我妈妈割的!”
第130章 130 别哭,我给你画一块表,()
妈妈想母凭子贵进入豪门,本以为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把男孩当做筹码,可是豪门在商战中沉浮,又岂会轻易接受摆布和算计,拒不承认袁厉深这个私生子,
他们母子便不得不窝在贫穷的地方,等了许多年,眼看年华渐老,等不下去了,多次找袁家无果,又带着拖油瓶找不到下家,便割了他的手腕。
多亏邻居及时发现,
他要高她一个年级,平时会教她写几个字,所以阳台上有笔,她在角落掏了掏,抓着他的手腕坐到他身边,低头仔仔细细地画,稚嫩又细声细气道:“我给你画一块表,这样遮住就不丑了!”
回忆如洪水一样,轻易就会将袁厉深淹没,
他却笑起来,成为冬日的阳,又暖又冷,萧瑟又沉沉,像当年一样,伸出食指在自己的手腕上画了一个表盘,再画两根表带,故作得意地说:“我比你画得好看多了!爱哭鬼!”徐亦颖噗嗤一声笑出来,袁厉深想给她擦一下嘴角的奶油,还是被她敏感地避开了,她自己擦干净,有些尴尬。
“对不起。”徐亦颖真心的,为她自己之前所有的冷漠和猜疑道歉,他太高了,她上前踮起脚尖轻轻拥住他,像久违的好友:“我是徐亦颖,幸会。”
他也温暖地笑,把头抵在她的肩窝:“幸会,我是袁厉深,这一次记住我的名字,不要找不到我,而我也不会再离开你。”
“呵,真是好戏连台,大爆料啊。”酒店一楼的监控室里,一个干练的女人取出相机中的贮存卡,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又压了压鸭舌帽,这些外人无法探究的豪门秘密,一旦放出去,就会如同瘟疫蔓延,一发不可收拾,也直接关系到她的职业生涯!
她匆匆走出去,向后靠在椅背上,吁了口气打电话:“喂,搞定了!谢啦。”
“一举两得,利人利己,何乐不为呢?”
“云修,你不是喜欢你姐夫吗?你真舍得把这消息给我?一旦爆料出去,他就会带上绿帽子,你舍得?”
“呵呵”宋云修在听筒那一头笑起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她的声音在听筒里显得格外森冷,有种不顾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