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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一次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哪怕当初高考抑或在竞聘这个职位的时候,她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紧张过。
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古人诚不欺我。
数据比时翎预想的其实要好,总业绩跟去年比起来只降低了百分之一点二七,但时翎却知道,自己就输在了这小小的百分比上,即便离零点数据截止还有近半个小时。
短短一个月多月里,她先是失了爱情,紧接着,就要失去工作了吗?
她从实习进到这家公司,从一个小小的业务员做到今天这个位子上,经历了多少苦难只有自己知道,她算不得是事业型女强人,却也跟所有平凡人类一样,有颗输不起的心。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将她烦闷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她下意识伸手摸过去,指尖却触到了一方坚硬,视线右移,定在了那汪浅蓝里。
时翎鬼使神差的将那盒子打开,香水还跟原先包装好的一样,小巧中透着精致,如果她跟何智成的关系还如一个多月以前,抑或在他出差前一晚,她答应了他,他们两人的关系是否就不会像今天这般了?
那这个小小的礼物里,又是否承载着不一样的情愫?
“你会需要的,就当提前送给时经理的安慰奖吧。。。。。。。”
何智成带着讥笑的声音从耳畔扫过,时翎托着香水的手一抖,瓶身不受控制的下坠,时翎反应再快,也没能阻止它摔到坚硬的地板上。
玻璃瓶与硬物的碰撞发出‘呯’的一声脆响,瓶身应声而裂,液体四散开来,不大的办公室里顿时被一股浓郁的香气溢满,时翎怔愣的瞪着脚边的碎玻璃茬和飞溅到脚背上的液体,就在两秒之前,她甚至还在幻想与那人还算美好的过往。
简直可笑,时翎自嘲的咧了咧嘴,笑自己枉活了二十六年,被逼到这种地步了,还有闲暇少女心。
她蹲下身将大的玻璃片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屋里香气太重,熏得人脑袋发晕眼睛发胀,她起身准备去外间找把拖把,腿还没站直就感觉眼前一黑,她下意识抬手撑在了桌角上,然后借着力缓缓站了起来。
原以为只是起猛了大脑供血不足,她闭着眼睛缓了大约六七秒,那种眩晕的感觉不但没有缓解反而加重了许多,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冒出来,她一手撑着桌角一手摁着太阳穴慢慢睁开眼睛,视线所及都跟蒙了层厚重的纱似的,叫人看不真切。
时翎甩了甩脑袋,大脑被屋里浓厚的香味熏得无法思考,神智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她寻着本能往门口走,东摇西晃跌跌撞撞,手背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划了一下,有些刺痛,却也没能盖住大脑一波又一波的晕眩感。在她艰难拧着门把将门拽开的同时,脚底一软,跌进一个宽实的怀抱。
何智成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眉毛微挑,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他就着半搂着时翎的姿势低了低头,用近乎昵喃的亲昵姿态关切的问,“时经理这是怎么了?”
时翎脑袋里跟煮了锅粥似的,又晕又炸,眼睛酸涩四肢无力,跟个无尾熊似的挂在何智成身上而不自知,只是听到有人声,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应道,“头晕,难爱。。。。。。。”
“那我扶时经理躺一会儿?”何智成虽是问询的语气,手上动作却先一步将人抱起来放到了进门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上。
此时外面的工作间早已漆黑一片,同事们早在一个小时前便加完班离开了,只余时翎这间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显得孤寂而又无助。
何智成偏头扫了眼地上被打碎的玻璃瓶,嗤笑道,“我还担心你不用,没想到你倒是爽快,直接给砸了。”他边说边走到窗前将一侧的窗户打开了,冷空气顿时飘了进来,将一屋的香气稀释了不少。
他慢慢踱回沙发边,垂眸打量着沙发上已经昏迷不醒了的女人,抬手开始一颗颗解着自己的上衣扣子,然后慢慢俯身,在时翎鼻尖印了一个吻,“那小阿三果然没诓我,不枉我花了大价钱才把这东西掺进香水里寄了国际快件,”他边说边将脱下来的外套丢至一边,“这后劲至少够你睡三四个小时了。”
时翎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正被黑暗一点点吞噬,她像个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无边无际的沙漠,饥渴和黑暗一点点将她的意志摧残殆尽,直至一脚跌入无边黑暗的深渊里。
何智成快速将自己上身剥了个精光,然后长手一伸摸到了办公桌上的遥控器,窗帘慢慢合上,只余两边有风偶尔吹进来。
何智成再次俯下身,将自己的脸埋在时翎的脖颈间狠狠吸了一口气,而后低低笑了两声,抬手提着领口往上一扯,扣子从上至下一颗颗迸裂开来。
“你不是清高得很吗?”何智成拍拍她的脸,指尖下移在她突出的锁骨上流连了两秒,随后一寸寸下移,“虽然我没有奸/尸的癖好,但谁叫你让我不痛快了呢,我这人就是这样,有仇必报。”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猥/琐而狰狞,“你不是不让我碰你吗?怎么这会儿这么听话,嗯?”
他的手碰到裙侧拉链,食指并着中指夹着锁头往下一划拉,另一只手粗暴的就着那拉开的豁口直接将裙子给撕成了两半。
“那个医生有没有碰过你这儿?”何智成边说边低头亲吻她裸露在外的小腹,声音近乎呢喃,“你让我在婚礼当天丢尽了脸面,还找个姘头来教训我,喜欢看男科是吧?今天就让你试试我用不用看男科,”他边说边抬起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两只手慢条斯理的解着腰上的皮带搭扣,表情淫/邪而可怖,“好好享受吧,时经理。”
第28章:你的命是我的()
何智成快速将自己剥了个精光,门窗大开,窗口降下的窗帘倒是把外面的冷风隔绝了不少,屋里空调开得挺足,即便如此,在深冬的夜里还是显得有些凉。
何智成却好似完全感受不到,身体的每处都好似被沙发上衣/衫凌/乱的女人点着了般,女人紧闭双眸,对危险毫无所觉。
何智成俯下身打算速战速决,却在提枪前一秒临时改变了主意。
这个女人在他结婚当天颜面尽失不说,还在他住院期间上门挑衅,这样的仇岂是睡一觉就能完事儿的?
他不顾形象的起身抓过被自己扔到一边的外套,从里面掏出手机,然后打开了摄像头,一边拍照一边自言自语,“不知到等你醒来之后看到这些,还能不能保持住你高冷的形象。”
似觉得拍得不好,何智成啧啧两声摇了摇头,然后将时翎往里推了推,自己半个身子躺在旁边,将手机调成了前置摄像。
咔擦声响起的同时,何智成感觉手机后面一个黑影晃过,他微微一怔,正准备移开手机看个究竟,便觉得手上传来一阵巨痛,刚刚还捏在手里的手机猛的飞向了墙壁。
手机在外力作用下朝墙壁狠狠砸了过去,最后再被墙壁狠狠弹到了地上,瞬间摔得四分五裂。
何智成吃惊的瞪着地上屏盖分离的手机,大概是因为太过震惊,也有可能是太过突然,导致他一时间竟忘了手上的疼,只半张着嘴保持着一条腿叉地上一条腿曲沙发上的怪异姿势瞪着面前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有可能才过两秒,也有可能过了七八秒,手上的疼痛将何智成的神智拉回了现实,在对上来人那张绷得快要下冰雹一样冷的脸时,何智成脸上的怔愣一瞬间被怒火覆盖了个全。
“你他妈。。。。。。”
何智成刚蹦出一个三字经,后面的话便转成了一道拐了调的呜咽,声音气贯长虹,正好给外面街上正参加跨年的青年们的一大片高声新年快乐合了个声。
程嘉豫从来没想过,他会在一个月之内接连两次干出踢人下体这么没品的行为来。
更没有想过,两次都是同一个人。
何智成摆拍的姿势颇为奔放,大概是由于惊吓过度一时连收收腿都忘了,程嘉豫出脚的时候都没带犹豫一下方向,抬脚就踢了过去。
这一次,比上一次的力道更大了几分。
程嘉豫瞥了眼抱着下体蜷成一团缩在沙发旁边的地上不停嚎叫着的何智成,快速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了时翎身上,然后慢条斯理的从衣兜儿里掏了包纸巾出来,轻轻擦拭着时翎额上那层细细密密的汗。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神情异常温柔,动作轻柔,仿佛手里拿的不是纸巾,面前躺的也不是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而是拿着一支画笔,正在给一件艺术品上色。
他做完这一切之后,才缓缓转过脸,目光定在地上仍旧蜷成一团,嘴里哀嚎不断的男人身上。
“你再出一声儿。。。。。。”程嘉豫面无表情的走到垃圾桶边,弯腰从里面捡了块最大的碎玻璃捏在指尖。
玻璃茬子太过尖锐,在他指尖触上去的瞬间,一颗红豆大小的血珠便从皮肤和玻璃间冒了出来,他却浑然不觉般,抬腿慢慢走到那个全祼的男人面前,而后缓缓蹲下身,捏着玻璃碎片的手从何智成脸上一寸寸下移,最后停在了两腿间,何智成吓得立马啉噤了声,连带着全身都跟着抖了起来,跟筛糠似的。
程嘉豫的声音冷若寒霜,却又轻如窗外飘零的雪花,语气带着轻描淡写的同时将手上捏着的玻璃碎片又往前送了两寸,双眼微睑,神情淡漠的道,“我就割了这玩意儿。”
何智成捂在腿间的手随着他的话下意识一抖,估计是扯着痛处了,还没闭上的嘴又嚎了一声出来。
程嘉豫半眯着眼睛斜斜的往他脸上扫了一眼,何智成满头大汗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手肘撑着地板往后挪了几寸,样子很是狼狈。
“别。。。。。别。。。。。。”他边说边退,皮肤在冰凉的地板摩擦所带来的痛感似乎可以直接忽略不计,另一只手伸在空中不知道是想抓程嘉豫还是挡着以防他突然攻击过去,嘴角扯出一个颇为勉强的笑,“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咱们有话好商量。。。。。。动刀动枪的就太不好看了。”
“动刀动枪?”程嘉豫抬手将手上的碎玻璃往后一扔,缓缓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而后抬脚往办公桌的方向走了半步,就在何智成松口气的同时,程嘉豫转身一脚踢在了他腰上,“你冲我的人动枪的时候,有问过我吗?啊?”
程嘉豫觉得自己沉淀了好几年的脾气因为眼前这个败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了起来,上一次像今天这样收不住理智是什么时候?
他闭着眼仰头回想了一下,可能是八年前,也有可能是九年前,更有可能是十年前,年岁太久,他记不清了,但那种从股子里想把对方撕碎的想法,却一直悬在胸口,只要他微微松懈哪怕一下,那想法好像就能破茧而出从胸口蹦出来,然后如巨兽般,把面前的渣宰咬得连渣都不剩。
但他没有,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个二十七岁的大好青年了。
理智渐渐回笼,他深吸一口气,垂眼扫过沙发上还安睡着的女人,仿佛这一室的动荡都与她无关般,静谧且安详。
“你对她做了什么?”程嘉豫重新把视线定格到何智成身上,语气颇为不耐烦。
何智成估计是被他往腰上补的那一脚给补出了脾气,原本还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会儿却反倒起了破罐子破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