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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帮过她,可能她心里也对终日见到她丢脸的一面的人没什么好感吧,所以我俩交集最多的大概就是吵架了。”
“说是吵架,其实也不算,”程嘉豫又喝了一口,才又继续道,“我同桌的嘴笨,我嘴毒,我俩压根儿吵不起来,基本每次都是被我完胜压制,但每次赢了,心里却也没有多高兴。”
是了,每回程嘉豫赢了,心里的情绪最多的不是高兴得意,而是愧疚和别的不知明的,总之都是不太好的消极情绪。
本来就经常被别人欺负了,拌个嘴还输给同桌,他本意是想让她在自己这儿赢的,然后找回自信?
他倒没那么伟大,只是单纯的希望她心里能好过点儿,只是每次‘对战’下来,他都忍不住怼回去,大概实在是看不惯她懦弱好欺的样子吧。
时翎听着程嘉豫的这话描述,却半点儿熟悉的感觉都没有,难道自己猜错了?
“怎么突然想听我念书时候的事了?”程嘉豫突然问。
“就。。。。。。”时翎耸耸肩,“要说以前的话,你除了念书还能跟人聊什么?”
“聊监狱呀,”程嘉豫毫不在意的说,“学校谁没念过,蹲监狱就不一定了,那儿我比大部分人都熟。”
这话说得很随意,从表情到语气,每个地方都透着随意,可时翎从他随意的语气里听出了无奈和不甘。
她想问,却又不知道该从哪儿问起,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两人沉默着吃了好多,两大盒肉和菜,在沉默中被消灭了一盒,另一盒也只剩下半盒了,时翎这才觉出胀来,转头看程嘉豫,发现他手边放着个啤酒易拉罐,罐口已经开了,罐身也被捏扁了,时翎这才反应过来,程嘉豫还买了酒。
估计是她的视线太明显了,程嘉豫顺着视线往易拉罐上看了一眼,笑道,“烧烤怎么能不配酒。”
时翎张了张口,想说一会儿回去还得开车,又想起来车是自己的,自己也有驾照,就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你呢?”程嘉豫又把话题跳了回去,“你上学的时候什么样儿?”
时翎不知道程嘉豫是真的就顺着她的问题闲聊还是想刺探什么,如果如她猜测的一般的话,那程嘉豫的这个问题显然是带着目的性的。
可如果真如她猜测的那样,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时翎左思右想,脑袋都快炸了也没想出来,最后只得先把这个问题给抛开了,面对程嘉豫提出来的问题。
“我上学?”时翎喝了口饮料,身体往后让双手撑到垫子上,“大学还是高中啊?”
“你要觉得可以的话,都可以随便说说,”程嘉豫说,“我都想了解了解。”
时翎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不久前在网上看到过的一句情话。
我想了解你的过去,也想参与你的未来。
不知道程嘉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时翎没跟人说起过自己的‘过去’,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又有些害怕程嘉豫‘深入了解’过自己后会质疑自己当初的选择。
她迟疑了很久,最后才道,“我上学那会儿跟现在一样,都没什么好说的。”
程嘉豫没接话,不知是在等她的下文还是觉得她只是在敷衍他。
不过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敷衍。
时翎犹豫半晌,才鼓起勇气道,“我那会儿挺独的,其实我现在也是,在公司没有走得近的同事,周围也没有能够谈心的朋友,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出身社会之后知道了一些艰难,也明白了一些道理,所以愿意和陌生人沟通甚至往来。”
“那个谭玲玲,”程嘉豫问,“不算你的朋友吗?”
“要算的话也算吧,”时翎想了想说,“不过她这人攀比心重,感觉跟谁都能成为朋友,我跟她是一个院儿的,我爸跟他爸以前是大学同学,两家关系一直挺不错,我高二那会儿成绩不大好,我爸就让她多带带我,关系也是这样熟起来的。”
“听起来还不错。”程嘉豫说。
时翎苦笑了一下,“我爸妈都是同安大学的老师,有我这么一个‘学生’天天跟着,稍微有点儿虚荣心的人都会觉得自豪吧。”
程嘉豫乐了,“女生之间也这样?”
“为什么不?”时翎反问道,“女生虚荣心比男生多多了。”
程嘉豫没答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时翎喝了口水,拿了串香菇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不过我还真挺感谢她的那个时候,我能考进同安,她的确帮了我不少忙,只是到了大学,谭玲玲就经常跟同班同学或者窒友炫耀自己是我的老师什么的,大家自然的就会觉得她很棒,算是博取关注吧。”
时翎说完看向程嘉豫,“你们男生之间会这样吗?”
程嘉豫摇头,“我有个发小,成绩从幼儿园起就是全班的拖拉机,一直到高中,后来勉强上了个职高,我高中那会儿成绩还不错,也没见他来抱过我大腿呀。”
时翎想说她那时候也没去抱谭玲玲大腿,可谭玲玲又的确帮她补了挺长时间课的,算起来还真是她占了别人便宜。
两人又沉默上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嘉豫突然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喜欢交朋友呢?”
这个问题,似乎还没人像他这么严肃的问过她。
以前老妈找自己谈过话,也不过是委婉的说,“你该多交交朋友。”
那些不熟的同学同事压根儿没机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而相对较熟的谭玲玲,却为自己拥有一个没有任何朋友的‘学生’而快乐,所以压根儿不会有人关心这个问题。
可真有人关心起来了,时翎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说自己心里排斥?
为什么排斥?
答不知道?
程嘉豫会怎么想?
会不会觉得她有病?
她不知道,也不敢确定,她跟程嘉豫之间的关系发展在自己意料之外,她曾经以为自己是没有勇气去跟人谈情说爱的,从跟何智成在一起过后,她更加迷茫。
迷茫过后,她没想到会遇到程嘉豫,并如此顺利的确定关系,甚至她都没有认真思考一下行不行得通,她把这一切归结于心率失常所致。
她跟程嘉豫在一起,会有心率失常突然加快的冲动,这种冲动往往被人称之为爱情,她稀里糊涂的被程嘉豫拉下了水,可那么多他所未知的自己一旦暴露过后,哪天程嘉豫会不会抛下自己游上岸?
见时翎久久不曾答话,程嘉豫轻咳了两声,换了个话题,“饱没饱?”
“嗯?”时翎回过神,看了眼已经空了的盒子,点了点头,“差不多了。”
“看来东西买多了,”程嘉豫从垫子上站起来,把从超市买来的食材装好,“晚上带回家吧,有的可以煮汤或者炒菜。”
时翎点点头,跟他一块儿收拾。
程嘉豫突然拿纸巾在她嘴角轻轻擦了一下,时翎一愣,跟被定住了似的,所有动作都僵住了。
“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程嘉豫的声音被风轻轻带进耳朵里,像这个季节被风吹起的柳絮,温柔静谧,“你的不高兴,你的快乐,你的过去,包括你说的那个梦,都可以跟我说,我可能给不了你什么大的安慰,但我可以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我也愿意跟你一起背负你所有的高兴和不高兴,甚至是茫然和恐惧,只要我力所能及,我都愿意去做。”
时翎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
程嘉豫说话的表情太平静,跟他严肃的语气一点儿都不搭调。
程嘉豫拿着纸巾的手还摁在她唇角,末了轻轻拭了拭,“我保证,我们会一直在一起,除非你先离开我,否则,”说罢,他轻轻抓起她垂在身侧的手,在她手背上捏了捏,“我不会先放开。”
第139章:变故()
除了从颊边轻轻掠过的微风,仿佛周遭都静止了般,耳边也只记得程嘉豫轻柔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某种诺言般,反反复复循环播放。
直到程嘉豫将烧烤架退还后回来,时翎这才从怔愣中回过神。
“走走?”程嘉豫问,“消消食。”
时翎点了点头,两人并排着在草地上慢慢走着,影子被阳光缩成了一团,像两个小胖矮人。
太阳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冲动。
大抵是因为昨晚没睡好,这会儿周遭过分恬静,刚刚吃饱喝足又晒着暖暖的日头,睡间自然而然的爬了上来。
“公司里的事儿最近还顺利吗?”程嘉豫问。
“还好吧,”时翎用力眨了几下眼睛,“过得去。”
“外调的事你想得怎么样了?”
这个事儿从何智成跟自己开口后,时翎还真没确切的去想过,这会儿被程嘉豫拎出来问,她还有些懵。
“没想过吗?”程嘉豫又问,“不想去?”
“还没时间去想。。。。。。”时翎随便扯了个理由。
扯完后才想起来,程嘉豫说自己是黎市的,那如果自己猜测得没错,那件校服后面的名字真的是他,那么她的家乡也极有可能。。。。。。
“你想我去吗?”时翎突然侧过头问他。
如果他毫不犹豫的说想,那么时翎可以判断自己的猜测至少对了百分之八十。
“这个还得看你自己。”程嘉豫怔了一下,笑道,“我对公司制度也不是特别了解,如果调过去之后,还能不能再调回来?”
时翎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莫名的松了口气,可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具体为什么失落,她一时之间没想明白,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猜测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线索,这丝线索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却就这么断了。
“能不能回来不确定,”时翎说,“不过一般来说,外调都是去分公司历练的,总公司这边有空缺之后,自然就可以调回来了。”
“你怎么想的呢?”程嘉豫问,“想去黎市看看吗?”
如果这个问题换成在发现那个校服之前,时翎可能会毫不犹豫的摇头,她不大想改变现有的生活状态。
可偏偏这个问题发生在之后,她有一肚子的问号且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可这个答案可能会改变自己现有的生活状态,她又有些犹豫。
“如果没想好,可以跟你父母沟通一下,看看他们的想法。”程嘉豫说罢顿了顿,“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晚上程嘉豫用剩的菜做了一锅汤,各种丸子肉和菜混在一个锅里,末了放了一圈粉丝进去,两人就着这一大锅吃了个不算潦草的晚饭。
“今儿我得早点回去了,”程嘉豫洗了碗出来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今天周末,诊所里人可能比较多,曹医生说晚上有个局,诊所不能没人。”
“那你先走吧,”时翎说,“这会儿应该不会堵车。”
“嗯,”程嘉豫在门口定了几秒,“那我走啦,电话联系。”
时翎点点头,目送他到了电梯口,回身关门进屋,不过是少了个人,却感觉家里瞬间空了不少。
她打开电视机,调到了体育频道,体育频道正在重播球赛,解说得很带劲,时翎将音量调大了两格,解说的声音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那种放空的太过安静的状态才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