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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庄能怎么办呢?他也很绝望啊,虽然他并不想将那些花养死,可这就是事实,无可争辩的事实!真是令人悲伤!
杜春澜休息的间隙,接过孙氏递过来的酸梅汤一饮而尽,又撸了几串烤串,吃了两颗茶叶蛋,霎时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丫丫看她满头大汗,体贴地拿着小扇子给她扇风。
虽然这才三月份,但中午的太阳已经有些烤人了,而且她还一直在高热度的烤炉前工作,不流汗才怪了!
她直接将外头的袄子给脱了,这才感觉凉快些,其实她还想将夹衣也给脱了,但碍于母上大人不赞同的眼神,只好忍着了。
一偏头,看见两老头蹲在角落里,不知道在嘀咕啥,不由问:“郑爷爷,张爷爷,你们在干嘛呢?”
那角落里有什么好东西不成?
两人对视一眼,拍拍屁股起身,郑庄事不关己地继续坐回桌边享受美食,张惟演笑得一脸褶子,指着角落里的兰花问:“丫头,这花儿你卖不?”
杜春澜摇了摇头。
张惟演大失所望,郑庄却是无良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就说吧,这么极品的兰花,兰丫头怎么会舍得卖呢?你说是吧兰丫头?”
谁知下一句就听见她道:“这兰花破了相,卖也卖不出什么好价,张爷爷要的话,直接拿去好了。”
张惟演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有些怀疑自己幻听了。
这么极品的兰花,就算破了相,那也很值钱好伐?多的是有人买,结果她就这样白送给他了?
惊喜来得太快,简直不敢相信!
“丫头,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知道这兰花价值多少就这样送给我?到时候我将它养好了你可别后悔啊。”
杜春澜点头,不过是盆兰花而已,还是她空间里头最不起眼的一株,有什么可后悔的?
“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不过我老头子也不能占你一个小丫头的便宜,这样吧,我给你五十两,就当我买下来了。”
若是这株极品兰花还完好无缺的话,自然远不止五十两银子,但这不是被损坏了么?若想将其养得和原来一样好,可得费一番功夫呢。所以张惟演出的这个价还算公道。
杜春澜心里一喜,没想到还能赚一笔,到手的银子不收白不收。
看她收了银子,张惟演更加高兴了,因为现在这株兰花彻底属于他了。
郑庄看他一副欢喜傻了的样儿,冷哼一声,心下满不是滋味儿。明明是他与兰丫头结识在先,结果一次两次的好处全被这老张头给占去了,真是岂有此理!
“兰丫头,我不管,你不能这么偏心,我也不要你送我极品兰花,你就随便送我一盆,不拘什么花儿都可以。”
老小孩老小孩,杜春澜可谓是见识到了,他还当是发糖呢,你一颗我一颗的,没得到竟还朝她撒起娇来了,杜春澜哭笑不得,朝摊子另一边一指:“喏,那边还摆着几盆花,您看中哪盆,就拿走吧。”
那几盆花中除了一株芍药是出自空间外,其他几盆都是院子里长出来的,相比之下就没那么令人惊艳了。
这也是杜春澜刻意为之。若是她这里的花都是极品,那就打眼了。
而芍药也不是什么珍稀品种,只是普通的大富贵,花色大红,极俗却又极艳,看着很是喜庆。
郑庄却一见就喜欢上了,围着转了几圈,“这个好,这个好。”
张惟演作为花中老手,看花的角度是很专业的,和郑庄这种单纯的花痴大不一样。郑庄是觉得好看就行,他则着眼于花色、花型、花瓣等,从各个角度来剖析眼前这朵红芍药。
结果一分析之下,他整个都惊了,这芍药乍一看只是一朵普通的红芍,细看之下,好吧,它还是一朵红芍,但与一般的红芍又有很多细微的差别。
花型要大了一圈不止,花香更为纯粹,花瓣也要肥厚些许,简直就像是变种!而且那叶子,那茎秆,长得真不是一般的精神!
张惟演都忍不住要羡慕嫉妒恨了。实际上他就是在羡慕嫉妒恨。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我说老郑,反正你又养不活,还不如让给我得了,免得这芍药到你手上没多久就香消玉殒了,那多可惜啊。”
“滚犊子吧你!有了兰花还不知足,还想来抢我的芍药?没门儿!给我一边儿去!”
张惟演讪讪地摸摸鼻子,好吧,的确是他不知足了,但好花谁还嫌多不成?郑庄这边走不通,他便打起杜春澜的主意来,也不明说,只眼巴巴地瞅着她,她走哪儿他跟哪儿,简直了!
“张爷爷,您想干嘛?直说吧。”杜春澜很是无奈道。
“嘿嘿,也没啥,就是想问你,你那里还有没有开得不错的花儿,卖给我行不?”
“有是有,不过——”杜春澜话还没说完,徐婶子扬声喊道:“兰丫头,酸梅汤都卖完了,你看这咋整?”
得,两件事撞一块儿了,那她就跑一趟吧。
张惟演可算是遂了心愿了,乐得一张脸笑成了菊…花,“兰丫头,那你快去快回,我就在这儿等你。”
其实他更想直接跟她回家来着,看她家里都藏了哪些好花,但是想想自己跟她也才第二次见面,贸然提出跟她回家总归不那么妥当,而且人家估计也不愿意,所以只能将这个想法按回去。
却也没彻底打消,而是打定主意,要跟她好好打好关系,以后就不愁没有好花上门了!
杜春澜来到栓驴子的地方,是距离清江边有些远的一片小树林,跟集会上比,这里就显得有点偏僻冷清了,她感觉一下子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似的,一时还有点不适应。
来集会上的人都将骡子、驴子、牛车、马车啥的寄存在这儿,有专门的人看守,一天三文钱,也算是趁机赚上一笔。这活脱脱的古代版停车场。
杜春澜一眼就看到了郑老那头神骏的白驴,一身白毛被打理得油光毛亮,干干净净,白得像是透着一层光,在一群灰不溜秋的牛驴中,简直鹤立鸡群,一下子就抓住了人的眼球。
而白驴也看见了她,冲她欢快地叫唤起来,杜春澜走过去,边摸着它脑袋,边给它喂了些吃的。
看守车子的是一位老大爷,他背靠着一棵树坐着,吃着小点心,听着水中画舫上传来的乐曲声,摇头晃脑,眼睛半眯着,扶在膝盖上的手指跟着打节拍,一脸陶醉享受的表情。
听见这边的动静,转过头来望了一眼,“哎,小姑娘,你干嘛呢?”
第44章 秘密()
他可记得那头白驴的主人是一位老先生来着。
干他们这一行的,记性就得好,否则要是谁的牛车驴车被人冒领了,那可不得了!寄存在这一片的车子和牲畜,谁是谁的,他不说记得一清二楚,起码有个大致印象。
而这其中,就要数那头白驴给他的印象最深刻,所以他对它的主人也是记忆犹新,这会儿看见一个小姑娘上去跟它凑近乎,他第一反应就是——这姑娘该不会是想趁机将这驴子偷走吧?
杜春澜拍拍白驴的脑袋,跟看车的大爷简单解释了一遍,他犹自存疑,不住拿疑惑的小眼神儿瞅着她,杜春澜走到自家驴车面前,“大爷,中午我还来过这里呢,您不记得啦?”
大爷仔细看她两眼,蓦地恍然,“哦,我记起来了,没错没错,就是你这个小姑娘,你这是要回去啦?集会还没完呢,怎么不多待会儿呀?”
“我回家拿点东西,大爷,这是我自家煮的茶叶蛋,您尝尝。”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多谢啦!”
“不客气。”杜春澜笑着摆摆手,将驴车赶走。
这还是孙氏让她带来给这位大爷的,不然她也想不到这茬儿,几颗茶叶蛋不算什么,但老大爷拿了之后想必会对他们家的驴车更加上心。
杜春澜暗道,看来以后在人情往来方面还得多历练历练。
回了家,杜春澜搬了两小缸酸梅汤放在车上,想了想,干脆将剩下的吃食一股脑都搬上去。至于张爷爷念叨的花,杜春澜在空间里挑选半天,总算挑出来一株最普通的白牡丹,挖出来种进盆子里。
东西都搬上来,驴车就被塞得满满当当了。
亏得这些日子她不时给家里的两头驴子喂点灵气和空间里的果子,家里也从来不短它们吃的,将它们养的十分健壮,否则这一车东西一般的驴子还真拉不动。
走到半路,两个人忽然跳出来挡在路中间,一高一矮,看过来的眼神很不善,明显不怀好意,怎么,这是要强行碰瓷?
杜春澜眼中划过一抹厉色,非但没有停下,反而一甩鞭子加快了速度冲过去,那两人吓了一跳,急忙躲开。
“他娘的!还好老子躲得快!否则真要被那小娘儿们撞上了!”
“这下咋办?让那小娘儿们跑了!回去怎么和刀疤哥交代?”
“还能咋办?赶紧追上去啊!”
杜春澜身怀异能,身体又经过洗筋伐髓来了一番大改造,因此耳力比起普通人来不是一般的强,即使驴车跑出老远,也将那两人的话清楚听在耳中。
刀疤哥?林刀疤?他不是被处理了吗?怎么还能出来蹦跶?
这却是她犯了一个下意识的错误了,在她以为,“处理”就是将人干掉的意思,却没想到,这里是一个讲究律法的地方,随随便便杀人是要不得的。
萧磐只是让人封住了林刀疤的嘴,让他不敢将那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另外又将他好生教训了一番,却是没有要他的命。
他又不是杀人狂,如非必要,他是不喜欢杀人的。
杜春澜将这事暂时记在心里,打算有机会找萧磐好好问问。
“东生哥,这是我特地给你绣的荷包,送给你!”
杜春澜系好了驴车,刚才林子里出来,就听见这话,心里不由微讶,杜春燕?
她记性极好,即使只见过杜春燕一次,也将她的面貌和声音牢记在心,这会儿一听就认出她来。而她口中的冬生哥,不出意外就是杜冬生了。
杜春燕喜欢杜冬生?不知道杜冬生会是个什么反应?
杜春澜不由放慢了步子。
杜春燕一口气将心里重复了无数遍的话说出口,脑袋却是埋得极低,手中递出一只墨蓝色的香囊,上头绣了一对并蒂莲。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上巳节本是上古先民于水边祈福的节日,到现在已经发展为一个全民庆祝的节日了,更是少男少女们表情达意、互诉衷肠的好机会。大周本就风气开放,对这事的容忍程度也很高。
只要不乱搞男女关系,彼此送个花儿递个帕子什么的,根本算不得什么。
这一日,水边、树下、花丛中,小树林子里,到处都能看到青春少艾的男女彼此相对的情景。
“春燕妹子,我有喜欢的人了,这荷包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杜冬生心里有些不忍,但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
杜春燕原本羞红的脸霎时变得惨白,双手无力垂下,紧紧攥着荷包,“是不是杜春兰?”
杜冬生没有说话,等于默认了。
低着头的杜春燕眼中燃烧着嫉妒的火焰,面容有些扭曲。
两人相对而立,半晌无言,还是杜冬生先开口:“我,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