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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一遍原主的记忆,对这个日子很是模糊,因为丫丫从来没有过过生日,也难怪她没什么印象。
孙氏给丫丫整理着衣襟,轻叹一声:“你们爹出事的消息传回来那天,我动了胎气生下丫丫,所以你们奶一直将那天当做是你们爹的忌日,丫丫周岁的时候也没有给她办,后面更不用提了。”
她看着面前打扮一新的小女儿,笑了笑,眼中的愁绪退去,“这还是我们丫丫第一次过生日呢,待会儿娘给你做长寿面吃。”
“哦,吃长寿面咯!吃长寿面咯!”丫丫穿着新衣服,开心地在地上蹦来蹦去,属于孩童的天真与快乐渐渐回到了她身上。
一家人都被她欢快的情绪感染了。
早上丫丫不仅吃到了娘亲做的长寿面,还吃到了阿姐做的香喷喷的松软蛋糕。
当然,一开始她不知道这个好吃得不得了的点心叫蛋糕,是阿姐告诉她的。
丫丫感觉这简直是自己过得最幸福的一天了。虽然她还不知道幸福的明确定义,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阿娘给丫丫做了新衣裳,阿姐做了蛋糕,自己这个做大哥的竟然什么表示也没有,杜金桐感觉有点沮丧,自己好像什么也不会。
看他一副纠结烦恼的样子,杜春澜稍一想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阿桐,你会画画吗?”
“画画?嗯,会一点,不过都是我自个儿瞎琢磨出来的,画得不好。”
“就算画得不好也没关系,礼轻情意重嘛。”杜春澜朝丫丫那边努了努嘴。
杜金桐立马会意过来,阿姐这是提醒自己可以画一幅画送给丫丫。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吃完饭,杜金桐立马投入到绘画大业中,过不多久,一幅丫丫穿着新衣裳的画像就新鲜出炉了。因为对丫丫的形象早已了熟于心,所以他画起来很快,而且很是传神,好像里头的小姑娘随时都会从画上走下来,变成另一个丫丫般。
丫丫拿着画像看了又看,满眼惊奇,“阿兄,这是我吗?”
“嗯,丫丫喜不喜欢?”杜金桐摸着她脑袋。
“喜欢!我要让娘亲帮我挂起来,天天看!”丫丫拿着画纸去找孙氏了。
吃过饭,杜春澜照例留下小黑和旺财看家,去了一趟山里,不过半日的功夫,就拿回来好几只猎物,甚至她还猎到了一头鹿,除此之外,还有两只雪白雪白的小兔子,不过她手掌大小,软萌软萌的,她准备送给丫丫。
结果才刚到家,就听见院子门口一阵吵嚷,还伴随着旺财含着警告的吼叫。
杜春澜脸色就是一变,将猎物收进空间,只留下一只兔子装在竹篓中,快步走回去。
家里的篱笆被推倒了一片,王氏和李桂芳指着孙氏丫丫几个破口大骂,杜金贵藏在王氏身后朝对面丢石子,但因为小黑和旺财两个虎视眈眈挡在前面,他们不敢过去,声音却大得能掀翻屋顶,试图将村人都吸引过来。
可惜这里本就位于村尾挨着雀屏山,离村里其他人家都很有些距离,最近的还是百十步开外的萧家。所以王氏两人的算盘落空了。
萧潜早在听见动静的时候就出来了,不过看见孙氏三个并没真的吃亏,就没有上前,只是远远看着。见杜春澜回来,他莫名觉得这小丫头一定会有法子应对,便不再关注,转身进了屋。
“娘,怎么回事?”杜春澜问。
见了大女儿孙氏立刻有了主心骨,神情镇定下来,躲在她和杜金桐身后的丫丫露出来,“阿姐”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落下来。
看见小丫头早上才上身的新衣裳竟然破开了一大条口子,上面还沾满了灰尘泥土,杜春澜心里腾地窜上来一股子火,“谁干的?”
丫丫朝杜金贵指去。
杜春澜还没怎么,王氏就跳起脚来骂:“天杀的贱蹄子!迟早要到别人家去的赔钱货,穿这么好的料子做啥?不知道拿来孝敬我老人家?早叫你扒下来给我乖孙儿你不听,现在可好!霍拉开这么大条口子,真是个败家娘儿们!”
直骂了一刻钟不带歇气的,满口污言秽语,跟喷粪似的。
“骂完了?”杜春澜眼神平静无澜地看着她,是看蝼蚁一般的漠视,“小黑,将这几个弄晕了。”
王氏几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黑一人戳了一下,晕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这,兰儿,他们没事吧?”孙氏有些担心道,倒不是为了王氏他们担心,而是怕他们真的出个什么好歹,他们一家子可就说不清了。
“能有什么事?死不了就是。”
孙氏有些被她淡漠的语气吓着了,“兰儿”
杜春澜冲她微微一笑,“娘,真的没事,我就是让小黑把他们弄晕了而已,他们很快就会醒过来的。你们进去吧,我将他们弄远些。”
看孙氏三人进了屋,杜春澜看着地上三人,眸中一片冰冷与不耐,真是麻烦,她现在都有点怀念末世了,实力为尊、不服就干,要是末世遇见王氏李桂芳这样的人,她早不知弄死多少回了。
现在她倒是有法子弄死他们,可要是因此惹上人命官司,那就大大的不值了。这些人也不值得她为之染上鲜血。
她一手拖一个,再让小黑驮一个,直接将三人拖进山里,丢进她挖的一个陷进里。
杜春澜蹲在洞口,泼了桶冷水下去,三人慢慢醒过来,看见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开骂,杜春澜一言不发丢了条无毒的蛇进去,恰好落在杜金贵身上,吓得他不住跳脚,哇哇大叫。
李桂芳也被吓得够呛,倒是王氏很令杜春澜刮目相看,竟然徒手抓住了那条蛇,摔在地上几下就踩得稀巴烂,看着她的目光阴沉的渗人。
杜春澜继续不紧不慢地往里头丢着蛇啊蝎子什么的,都是无毒的,但是被咬一口,滋味儿也是酸爽的很。
底下阵阵尖叫声传来。
杜春澜就那么看着他们狼狈躲避的样子,等欣赏够了才停下来,拍拍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盯着他们,“以后不准来我们家,更不准来找我娘他们的麻烦,听见没?”
没人做声,杜金贵已经吓得晕过去了,李桂芳抖抖索索抱着他,脸上糊满了眼泪鼻涕,王氏一脚踩死最后一只蝎子,眼神淬了毒般盯着她,喘着气道:“黑心辣手的小贱人!当初怎么没将你溺死在马桶里!你给我等着,老婆子出去了非得——”
“看来你们得到的教训还不够,那我就再给你们来点儿狠的。”杜春澜施施然道,往他们身上倒了一包粉末下去。
“贱人!我要杀了你!”李桂芳突然爆发了,眸中带着疯狂的恨意地叫嚣着,宝贝儿子也不管了,往上一窜,手搭在坑洞边缘,就要爬上来找杜春澜拼命。
可惜还没爬上来,就被杜春澜一脚踹下去了。
这时候还有力气蹦跶,看来她恐吓的力度果真不够,不过,接下来嘛,就不信他们还能硬气下去。
杜春澜事先爬到一棵树上,不一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她打眼一瞧,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看见那四面八方铺天盖地涌过来的各种虫子,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当然,这是生理上的应激反应,在末世丧尸潮、兽潮、虫潮什么的,她都见得多了,也经历的多了,眼前这副景象对于她来说只是小儿科罢了。但对于王氏几个来说就不一样了。
第40章 饺子()
李桂芳这会儿是真的怕了,“大丫头,我错了,我再也不骂你了,也绝不找你们家麻烦了,你就饶过我吧,三婶求求你了。”
杜春澜将她拉上来一截,“希望你能记住自己说的话,不然——”
她轻哼一声,李桂芳吓得忙不迭赌咒发毒誓。
王氏心里恨得滴血,但却不得不服软,扯出来一个自认和蔼的笑容,可惜那双三角眼里满是阴鸷,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别提多扭曲了。
“大丫啊,是奶对不起你,你别跟奶计较,快把我们拉上去吧,一家人,哪儿来这么大仇这么大怨咧?”
“奶,您是年纪大了健忘吗?以前你对我们一家做的那些事儿,我可都没忘,一桩桩一件件都记着呢。前些日子我也说了,分了家,咱们一刀两断,往日的那些事我也不计较了,但往后咱们两家也没什么关系了,各过各的就好。
“您怎么偏偏就要来找麻烦呢?是看不得我们好好过日子吗?你说,天底下有你这样见不得自个儿孙子孙女好过的亲祖母吗?”
王氏咬紧了牙关,没出声,她生怕一张嘴就忍不住开骂。
这贱蹄子竟敢跟她翻起旧账来了!她是她奶,她打他们怎么了?让他们做点事怎么了?就是把他们卖了又咋地!如今可倒好,翅膀硬了,竟敢把她吊起来吓唬她!真是大逆不道!
王氏越想越恨,越想越悔,当初怎么就没把这小贱蹄子给打死呢!
杜春澜看着她,这可不像是有丝毫悔过的意思,反而全身都散发着一股暴戾阴鸷的气息,这是彻底把她给恨上了。
虽然她并不怕,但有这么个人始终如跗骨之蛆地盯着她,不想她好过,她还是感到心烦。
她是来当地主婆享受美好生活来的,可没心思跟这些人打交道。
看王氏那样子,如果现在把她放了,保不准回头就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杜春澜心里一动,蓦地计上心头,古人不是都挺信赌咒发誓那一套的么?就让这俩人拿她们的命根子杜金贵来发誓,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动歪心思。
“若想我放了你们,也可以,你们都指天发誓,今后再也不来找我们家麻烦,否则杜金贵就不得好死。”
“你敢咒我的乖孙孙!”王氏眉毛倒竖,眼中恨不能射出刀子将杜春澜戳成筛子。
“不发誓?那我走了,你们就继续在这儿挂着吧。”
杜春澜从树上滑下来,看了眼藤蔓,伸指弹了下,藤蔓晃了晃,底下吊着的三个人也跟着晃了晃。
她状似不经意道:“也不知道这根藤蔓支不支撑得了三个人的重量,要是中途断了——”
她“呵呵”一声,看了眼挤满了虫子的陷阱,旋即毫不犹豫转身大步朝山下走去。
走了没两步,后头就传来李桂芳的叫声:“大丫,你回来!回来!我发誓就是了,要是我再去找你们家麻烦,就让我儿,不,不得好死。”
最后四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话音一落,藤蔓就发出卡擦一声脆响,似乎要断了,李桂芳顿时慌了神,丝毫不敢动弹,呼吸都放轻了,“娘,你快发誓啊,否则咱们三个都要掉下去,到时候可真得被这些虫子给吞了!”
想到那个场景,她就忍不住遍体生寒,牙齿不住打哆嗦。
王氏只得跟着发了誓,紧接着藤蔓就彻底断裂开来,三个人串葫芦似的掉下去。
“啊——”
在落尽虫堆前的一瞬,杜春澜将他们提了上来,丢在地上。却没给他们解开缠在他们身上的藤蔓,转身就走了。
回了家,迎上三双看过来的关切眼睛,杜春澜冷酷坚硬的心重又变得柔软起来。
她将竹篓里的两只小白兔拿出来,丫丫一见了立马跑过来,“阿姐,这是给我的吗?”
杜春澜故意逗她:“当然不是,这是拿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