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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爽快道:“兰丫头你既然要买,那叔公就来给你好好算这笔账,那房子放了老多年了,也不值个什么——”
村长媳妇大张氏忍不住扯了自家老头一下,冲他使了个眼色,咋就不值钱咧?当初建成时可花了将近二两银子呢!他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不值什么了?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
“你个老娘儿们,扯我衣裳干啥?去去去,圈里的鸡都喂了?赶紧干活儿去。”
杜春澜笑着道:“叔公,可不能这样说,您能将房子借给我们家暂住,我们家感激还来不及,怎么能继续占你们家便宜呢?当初建房子花了多少钱,我就什么价买下来,不能让您吃了亏。”
大张氏眉眼都舒展开了,“兰丫头就是懂事,那房子当初可花了足足二两多近三两银子呢,既然你要买,那看在咱们一个村的份儿上,叔婆就少收你一点,给个二两银子就成了。”
“谁要你多话了?一边儿呆着去!”村长虎躯一震,对老妻怒喝道。
大张氏自觉当着外人的面被下了面子,脸一拉,扭身走开了。
村长对杜春澜道:“那破房子,要不了二两,兰丫头你看着给个三五百钱就成。”
“那可不成,叔公,就二两吧。”杜春澜面带笑意,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村长也只好答应了。
两人又就那块地基谈了一阵,杜春澜将房子的地基连同周围几亩贫瘠的沙石地都买了下来,一共花了才不到二十两。
村长也是个利索人,当场就让杜春澜在地契上画押,将地划给了他们家。
看着杜春澜拿出来的地契房契,孙氏摸了又摸,才总算有了点真实感,他们家这下彻底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了。
“哞!哞!哞!”外头突然传来旺财剧烈的叫喊,杜春澜忙走到外头,旺财正对着一个老人吼叫。
“旺财,叫什么呢?”杜春澜摸了摸它竖起的毛发,旺财被顺得服帖,安静下来,只是依然警惕地盯着篱笆外的老人。
“这小崽子,倒是机敏的很。”老人不无赞叹地道。
杜春澜看了他两眼,“您是萧爷爷吧?”
萧潜冲她点了点头,“你这只貊泽是从哪儿来的?”
“貊泽?”
“怎么,你不知道?这也难怪,貊泽可是绝迹了几十年了,没想到现在还能再见到,这不是一般的野兽,它长得虽和狗相似,但比狗可要威猛凶狠多了,就是山林之王老虎碰上了也不敢正面硬抗。”
萧潜还有一点没说,貊泽身上的膏油极具有腐蚀性,金银铜铁皆无法盛住,更别说其他的了,只有貊泽的骨头所制成的器皿才能不被腐蚀。
因为这种特性,貊泽一度遭到人类的猎杀,想获取它们的骨头,将它们的血肉熬制成膏油,以用在战场上攻击敌人。
到现在为止,貊泽几乎已经成为了传说中的物种了。
杜春澜惊奇地看了眼旺财,没想到它的来历如此不凡,“我早上开门在篱笆外发现的,见它圆滚滚的特别可爱,就想将它养着。”
萧潜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要将貊泽这种山林之王养起来,不过,看她和貊泽之间亲密的样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嗯,你好好养,说不定将来能有大用处。”
杜春澜笑,“我也不指望旺财能有什么大用处,它能看好门就不错了。”
“旺财?哈哈,倒真是个不错的名字。”萧潜朗声笑道。
孙氏走过来道:“你这孩子,怎么不请你萧爷爷到家里来坐坐?站在门口说话像什么样子。”
萧潜摆摆手,“老头子我就是随便出来走走,这就回去了。”
中午吃了饭,杜春澜就挥起了锄头,翻起地来。
院子前后约莫有五亩地,不过都不怎么肥沃,荒草丛生,她费了一番劲才将杂草都除去,又夯了夯土,整成一块块菜地。
她在前面挖坑,丫丫就跟在后头将菜种撒进去,杜金桐则负责浇水,小黑背上驮着一桶水稳稳地跟在他身边。
他起先还担心水桶将小黑压垮了,不过看它驮着满满一桶水仍能健步如飞而一滴水都不洒出来,就知道自己杞人忧天了。
孙氏将绣活儿搬到外面来做,不时抬头看一下干得热火朝天的孩子们,提醒他们注意休息。
几人分工,干活的效率大大提升,一下午的时间就将后院的菜地弄出来了。看去时,一畦畦菜地整整齐齐的,别提多有成就感了。
丫丫到底还是小孩子,刚开始的时候还兴致勃勃的,将撒种子当成一项游戏,玩儿的不亦乐乎,在地头跑来跑去,到了后来就撑不住了,却还不肯歇着。
“小傻子,这么卖力干什么?这地又不是一天就能种的起来的,累了就去歇着,逞什么能?要是累坏了,我们得多心疼啊。”
杜春澜赶小丫头去坐着,又看向杜金桐,他却先她一步道:“阿姐,我没事,我累了就会歇着的,你不用担心我。而且这样来回走动,身上出些汗,倒是舒服多了。”
“那好,你自己注意着点儿。”
花了两天时间,杜春澜几人将前后院子收拾了出来,后院种菜,萝卜、大白菜、韭菜、葱、莴苣、菠菜等等,值得提一点的是,她还种了一株番茄,虽然空间里的番茄已经泛滥成灾了,但却不好拿出来。
所以得先种上一棵,让孙氏他们知道有这个东西,然后再慢慢扩大种植。
周围还种了一圈果树苗,桃、李、杏、梨、枣、柿,每样都种了两棵。
前院则种了各种花种和花苗,都是空间里的花结出来的种子和繁殖出来的花苗,经过空间灵气的培育,这些花种花苗的生命力可谓顽强得很,不怕它们会种不活。
出了空间,它们也不会长得那么妖孽,这样也就不怕别人起疑了。
除此之外,她还向徐婶子家讨来了两根槐树枝,插在了屋子一侧,等到槐成长起来、枝繁叶茂的时候,就可以坐在底下乘凉或者荡秋千了,若是到了开花的季节,满树雪白的槐花迎风飘荡那情景,想想都觉得美。
到时候,可以摘了槐花来做槐花饭、蒸槐花糕吃。
虽然距离槐树长成还很远,不过相信在她的灵气滋养下,它们会长得很快哒!
杜春澜站在院子里,环顾四周,脑子里已经幻想出一幅花香满满、硕果累累的景象。
现在当然还看不出什么来,一眼望去,光秃秃一片,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杜春澜蓦地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跑进山里的竹林,挖了几十株细竹回来,屋后种一丛,前院种一丛,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看到一蓬鲜亮的翠绿了。
“卖鸡仔喽!卖鸡仔喽——”挑着担子卖鸡仔的年轻后生声音浑厚嘹亮,传出老远,丫丫一听就坐不住了,搂着她的新娘子陶人,喊上旺财,飞也似地窜了出去。
“哎,慢点儿——”孙氏追上来喊道,“这孩子,越发没个正形了。”
杜春澜笑道:“娘,小孩子就得活泼些才好嘛。”
“你呀,就惯着她吧!”孙氏手指戳了她额头一下,杜春澜嬉笑着躲开,挽住她的胳膊,“走,咱们也去看看,抓几只小鸡仔来养着,过几个月就能吃着自家养的大母鸡了。”
两人来的时候,卖鸡仔的李老三摊子前已经围了不少人,多是妇人和小孩。
丫丫正蹲在笼子前,眼巴巴瞅着那些嫩黄色的毛绒绒的小鸡仔,还偷偷拿手戳了戳,怕被人发现似的又悄悄缩回手。
杜海棠正跟李老三讲价,“李叔,我买了有二十只,您就给我少点儿呗?”
“姑娘啊,我这也是小本生意,十文钱进的货,我卖十一文钱,也就赚了个路费,这你也要跟我讲价?那我还卖啥子?不亏本了嘛!”
杜海棠咬了咬唇,正要说“那好吧”,后腰窝被戳了戳,她猛地回头看,见是杜春澜,一把捉住她的手去挠她的痒痒,两人笑闹了一会儿,李老三问:“姑娘,你这鸡仔还买不?不买我就让给别人了啊,这其他人也瞅着呢。”
“买,谁说我不买?二十只鸡,每只鸡十一个铜板,一共——”轮到算账的时候,她卡壳了,手指比划了半天也没能算出来。
杜春澜凑到她耳边:“二百二十文。”
付了钱,杜海棠高高兴兴提着小鸡仔回家去了,丫丫羡慕地收回视线,拉住杜春澜的小手指晃了晃,仰头望着她,“阿姐,我们也买几只小鸡回去吧?”
“哟呵,大嫂也来买鸡仔呐?看来大丫挖到的那株啥啥牡丹,真的卖了不少钱呢。”李桂芳阴阳怪气地道。
杜春澜挖到一株牡丹卖了不少钱的消息已经在村里传开了,这正是她希望看到的,虽然她不想露富,招来某些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但家里的变化是瞒不了人的,到时候那些多出来的东西怎么解释?花钱时怎么说?
这些都得有个来头才行,索性都推到那株牡丹身上好了。
杜春澜瞥了李桂芳一眼,她看着竟然消瘦了许多,不像一开始她穿过来时那般圆润丰满,身上的袄子明显宽松了不少,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来是这阵子闹肚子闹的。
“这就不劳三婶操心了,你还是多顾好自己家里的事儿吧。”
杜锦堂腿养了一阵已经能下地行走,却是成了个跛子,比起以往来更混,成天不干正事,一回家来就找李桂芳要钱。
杜金贵这个宝贝疙瘩也是个不省心的,整天吵着要吃好吃的,不给就扯起嗓子来使劲儿嚎,半个村的人都听见了。
摊上这么两个老少爷们儿,李桂芳的日子那是可想而知,自己家都成这样了,还有闲工夫来对别人家说三道四的。
李桂芳明显被杜春澜气着了,狠狠瞪着她,却捡着孙氏这个软柿子来捏,“大嫂,你就是这样管教大丫的?真是没规没矩,见了长辈都不知道问个好,还尽拿话来气我!小心以后嫁不出去,一辈子做老姑娘!”
这话可真是恶毒了。
孙氏气得手直颤,杜春澜不断抚着她的后背,“娘,不气不气啊,跟这种卖侄子侄女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咱甭理她!至于你女儿我,长得好看又能干,怎么会嫁不出去?”
孙氏被她自恋的模样逗得发笑,轻拍了她一下,“混说什么,哪有姑娘家成天把嫁人挂在嘴边的?”
“好好好,不说,咱们挑鸡崽子吧。”
杜春澜拉着孙氏在笼子前蹲下来,母女俩说说笑笑,将李桂芳这个人完全撇到了一边去。
她这是被无视了?李桂芳胸口气得鼓了鼓,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简直憋闷!
笼子里,几十上百只小黄鸡挤挤挨挨凑在一处,叽叽喳喳叫唤着,生嫩得很,小身子圆滚滚毛茸茸的,贼可爱!
说实话,这还是杜春澜生平第一次见到活的鸡崽子,前世末世爆发前她就是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主儿,小鸡仔也只在动画片里见到过,末世后动植物都发生了变异,那些鸡鸭鹅什么的,一个个变得凶悍无比,生出来的后代和可爱根本不沾边。
现在近距离接触,她瞬间就被这些小东西给俘虏了,萌得不行不行的,轻轻捉一只捧在手心里,小鸡仔颤巍巍地站都站不稳,发出嫩嫩的有些慌乱的叫声,她恨不能直接亲一口!
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