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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种植技巧-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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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两银子?众人听得倒吸一口冷气。

    杜春澜看也不看李桂英那一家子,只柔声问丫丫:“丫丫,你来告诉阿姐是怎么回事。”

    丫丫摊开手掌,将手心里死死攥着的东西给她看,哽咽着道:“阿姐,我在村东头放牛,杜小满朝我扔石头,我没理他,他突然从我后头冒出来,将我手里的珠串抢走了,我要抢回来,他不给,还将它给扯断了,珠子都掉了,呜呜呜,我就冲上去打他,他就跑,从坡上摔了下去,脑袋磕在石头上”

    原来如此!

    杜春澜冷声道:“桂英婶子,你也听见了,明明是小满先欺负我家丫丫在先,他自己摔到坡下磕破了脑袋,跟我家丫丫有什么关系?你还有脸来要赔偿?”

    “我呸!这贱蹄子满口扯谎,我家小满怎么可能自己从坡上摔下去?就是她给推倒的,赶紧的拿钱来!否则老娘跟你们一家子没完!”

    杜春澜走到杜小满面前,伸手将他脸上的血抹开。

    “你干什么!”李桂英生怕她对自己儿子不利似的,暴喝道。

    杜春澜站起身,指着杜小满:“不是说他磕破了脑袋吗?怎么我看连道口子都没有?这些血都是你们自个儿抹上去想来讹我们吧?”

    村人一看,还真是。

    “桂英,你咋地这么不厚道咧?故意在小满头上抹血说是丫丫推的,还讹人家五十两银子?亏你做得出来!”徐婶子气愤道。

    “自家男人整天偷鸡摸狗不干正事,就想出这等下作法子来赚钱,真是黑了心肝!”

    还有人警告自家孙子:“以后可千万别跟小满那小子玩,否则被讹上了,咱家可没有那么多银子赔!”

    李桂芳看着杜小满光溜溜的脑门,也有些懵,他脑门子上分明就被磕出来一个血洞啊!怎么现在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听着村人那些指责,她知道再闹下去也是自家没理,使唤杜黄鼬抬着杜小满灰溜溜就要离开。

    杜春澜看着这一家子离开的背影,眸中闪过一抹暗芒。

    村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都各回各家,洗洗睡去了。

    杜春澜将丫丫抱回去,孙氏和杜金桐互相搀着跟上去。

    将丫丫脸朝下轻轻放在床上,杜春澜麻利烧了壶热水,给丫丫擦了擦被打得青肿不堪的屁股,孙氏在旁边看着眼泪直掉,杜金桐紧紧握着拳头,暗恨自己没用,竟然让丫丫被打成这样。

    丫丫扭了扭身子,有些不好意思:“你们不要看我的屁股。”

    这话一出,顿时将伤感的气氛冲散,孙氏“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刮了刮她犹带泪痕的脸颊,“咱们丫丫也知道害羞了,好,娘和阿兄都转过去,好不好?”

    杜春澜将治疗外伤的药草捣成碎渣,敷在丫丫屁股上,暗地里用异能帮她治疗,丫丫再次感受到那股舒服的清凉气息,眯着眼睛哼哼,像只小猫儿似的,趴在枕头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孙氏轻轻摸着她脑袋,叹了一声,给她盖好被子。

    三人也没什么心思吃饭,杜春澜拿出蜂蜜来泡了三碗蜂蜜水,三人就着饭团子吃下了。

    杜春澜道:“娘,阿桐,今天你们也看到了,奶她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丫丫下那样的狠手,对杜小满一个外人都比对丫丫这个亲孙女要好,这个家我们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杜金桐道:“阿姐,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能让奶同意分家?你说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杜春澜看向孙氏,孙氏笑了笑,“兰儿想做什么自管做去。”

    王氏和两个弟媳筹谋着想将兰儿许给林刀疤那样的人,如今又这样对丫丫,她心中想要分家的想法也坚定下来。

    无论分家出去之后日子有多难,总归一家人都在一起,相亲和乐,总比留在这里被当牛做马还遭人嫌弃要强。

    “嗯,是有法子,不过还得娘和阿桐配合才好。”

    夜色深沉,杜春澜悄悄起身,带着小黑到李桂英家走了一遭。

    第二天,李桂英起来发现家里的值钱物事全都不见了,不止如此,家里养的那些鸡呀猪呀也都没了。

    “天杀的贼呀!这是要了我一家的命啊!”李桂英坐在院子里哭天抢地,可惜没人同情她,甚至在心里暗暗叫好。

    杜黄鼬祸害了村子里多少人家的鸡,每回人家去李桂英理论的时候,都被她给骂了回去,最后鸡没讨着,反倒惹了一身骚,这回轮到他们家也遭贼了,真是大快人心!

    “活该!这就叫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杜海棠来看丫丫,跟杜春澜说了李桂英家遭贼的事,最后来了这样一句。

    杜海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平日里轻易不说谁的坏话,这会儿却说李桂英一家子活该,不是没有缘由的。

    “我们两家挨得近,杜黄鼬没少偷我们家的鸡,而桂英婶子更过分,有一次将我们家下蛋的老母鸡偷偷藏起来,给他们家下蛋!后来还说老母鸡是他们家的,真是无耻!”

    杜春澜点头附和,“那个贼不去别人家偏偏就光顾了他们家,说不定也是看不下去他们一家的行径,来替天行道了。”

    杜海棠走的时候,杜春澜给她抓了一把枣子,“这是我无意在山里发现的,这枣可甜了,你拿回去给婶子甜甜嘴。”

    杜海棠先是一惊继而一喜,“那就多谢阿兰了。”

    “不过是一把野枣罢了,不值什么。”

    到了月底的日子,王氏看着杜春澜交上来的绣品,翻了翻,脸立刻就沉了下来,“怎么才这么点!你娘这个月都做啥去了?天天躺床上发梦呢!”

    杜春澜面无表情道:“我娘她手上次被二婶踩了一脚,后来一直发疼,连针都捏不住,怎么做绣活?这几天更是疼得不行,手肿得跟馒头似的,我请村里的杜大夫来看了,说我娘手骨折了,又耽误了看诊,以后这手是彻底废了,连筷子都拿不了,绣活这样精细的活计是再也干不了了。”

    李桂芳尖声道:“你不是在唬我们吧?”

    “二婶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

    王氏阴沉着脸来到后院,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像是要把内脏都给咳出来似的。

    她掀了帘子进屋,就看见她那个一向不喜的大孙子坐在墙角,缩着身子咳成了一团,手指缝里渗出鲜红的血。

    孙氏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右手无力地搭在床沿,果然像死丫头说的那样肿得馒头似的。丫丫趴在里面,面色通红,脑袋上搭着一块湿帕子,嘴里还说着胡话,看来烧得不轻。

    屋子里湿冷阴暗,一览无余,除了墙角那只噗噗冒着热气的炉子外,没有一件热乎气的物件,简陋得不行,倒是干净得很。

    这满屋子,只剩下死丫头一个全乎人。

    王氏眉头皱得死紧,孙氏这婆娘也就一双手能干,如今手也废了,还能做什么?无非就是混吃等死罢了。

    大孙子看着也不好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去见了阎王,到时候可别死在这屋子里,那就晦气了。

    王氏看了杜春澜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这老太婆啥意思?他们一家都成了这样,她怎么没把他们赶走?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杜春澜直觉不可能,就看她刚才那无动于衷、阴着一张脸的样子,就知道她压根儿没对他们产生什么怜惜关切之类的情绪。

    “娘,我们家可没有粮食养闲人,大嫂他们那一家子如今废的废、病的病,杜金桐那个短命鬼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被阎王勾去了小命,还留着他们干啥?我看趁早将他们赶出去得了,免得白占了地方。”

    杜春澜悄悄跟过来,就听见李桂芳问出了她想问的话。

    “哼,你懂啥?这不是还有那个死丫头吗?若是现在将她一家子赶了出去,还怎么拿捏她?这死丫头如今长得跟她那个娘一样,活脱脱的狐狸精!她在我家吃了这么多年白饭,不将她卖个好价钱,说得过去?”

    “可忘机道长不是说这死丫头十八岁之前不宜出嫁吗?”

    “出嫁?她想得美!有孙氏那几个拖油瓶,谁愿意娶她!这乡下的庄稼汉又拿得出多少聘礼?还不如将她卖了,冲她那模样,少说也能得好几两银子呢!”

    妈的!原来这老虔婆打的是这个主意!

    哼,既然你想把我卖掉,那我就如了你的意!

    村子后头的小树林里,杜春澜等着萧磐的到来。

    脚步声靠近,她放下交叉在胸前的手,看去,来的却不是萧磐,而是一个看着有些面熟的少年,待他走得近了,杜春澜才从记忆里搜索出来这人的身份——村长家的大孙子,杜青林。

    见了杜春澜,杜青林隔了有一段距离就停了下来,看着她的目光有几分奇怪,这个以往走路从来都是埋着头的大丫,怎么和萧哥搅和在一块儿了?看萧哥的意思,似乎对她还挺看中的。

    不过既然是萧哥的吩咐,那他照着做就是了。

    “大丫,萧哥让我来告诉你,说你之前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你看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行动?”

    “明天吧。”

    “好。”杜青林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一声“等等”。

    “怎么了?”

    杜春澜递过去一个布包,里头装的是满满当当的大青枣,“里头的青枣你拿一半,剩下的交给萧磐,替我向他道个谢。”

    杜青林愣了愣,鼻尖闻着青枣的清甜味儿,高兴地咧嘴一笑,“好嘞,多谢了!”

    回去的路上,杜青林到底是没敢将布包里头的一半青枣据为己有,虽然杜春澜已经说了其中一半是给他的,但老大没过目之前,他就不能动战利品一分一毫,这是身为小弟的素养!

    然而很快他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萧磐拿到青枣后,对杜青林的自觉大力嘉奖了一番,很是小气地拿出来一颗,剩下的都给藏好了,将那颗小儿拳头大小的枣子分作八瓣,给在场的弟兄一人分了一小块。

    杜青林看着分到手里的小小的一块枣,嘴角抽了抽,“萧哥,你至于吗?”

    萧磐作势来抢,“不吃给我!”

    见他如此做派,杜青林心下疑惑不已,要知道萧哥平日里对他们这些兄弟可是很大方的,如今怎么连颗枣子都不舍得给他们吃了?虽然这枣看着有那么点不寻常,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当他将枣子送进嘴里咬了一口时,他觉得,很至于,太他娘的至于了,他怎么就那么傻,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半枣子也给上交了?

    脑子被驴踢了吧!

    再看萧磐,杜青林的眼中充满了怨念。

    边上李越拍了拍他的肩膀,报以同情。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王氏问起来:“老二家的,明儿怎么还没回来?”

    杜锦明前些日子说去城里拜访同窗,以文会友,这都过了好几天了,还没归家。

    林玉珍道:“娘,你也知道,夫君他跟人说起那些诗啊词啊什么的,就容易忘了时辰。”

    王氏“嗯”一声,还是有些不大放心,这两天右眼皮子老是跳个不停,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觉着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如今老三断了一条腿,成日里躺在床上混日子,不是睡觉就是喝酒,家里能指望的就只有老二了。要是他再出个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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