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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家的家眷?怎么以前不曾见过?
然而反应过来少女的话后,两人脸色一沉,其中一个道:“你说什么?我们是臭虫?”
杜春澜微微一笑,“这可是你们自己承认的。”
说完不等两人再开口,就带着孙氏转身离开,可把两个贵夫人气得够呛。
气过之后,两人蓦地意识到什么,眼中皆闪过不可置信。
“难道刚才那两人就是——”
显然猜到了杜春澜和孙氏二人的身份。
杜春澜挽着孙氏一路往里进,交谈的众人不由自主将目光落在她们身上,来自女人的羡慕嫉妒瞬间将母女二人淹没了。
孙氏脊背挺直,面上挂着一抹浅笑,看上去端庄又柔美,然而她汗湿的手心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杜春澜反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娘,有我呢,没什么好怕的。”
听了这一句,孙氏的心情神奇地放松许多。
南平公主在侍女的搀扶下缓步而来,她第一眼就看见了孙氏,几乎是立刻就确定了她的身份,眸子一闪,原以为这个女人只是有几分姿色而已,没想到居然如此年轻貌美。
她不由掐了掐手心,手心里的疼痛让她回过神来,她收回视线,走到主位上坐好,众人跟着依次落座。
南平公主略说了几句便挥一挥手,示意宴席开始,席间,众人的目光从南平公主和孙氏身上扫过,暗暗期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孙氏一颗心也提着,随时准备迎接南平公主的发难,谁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南平公主自始至终都慵懒地坐在位置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下方的舞蹈,不曾再看她一眼,更别说对她做什么了。
松了口气的同时,孙氏心里又有种莫名的感觉,好似在南平公主眼里,即使她现在已经是和她一样的平妻,也丝毫不被她放在眼里。
其他人暗暗交流着视线,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居然什么也没发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坐在上位的南平公主将底下一众人等的神色尽收眼底,眸底浮现一丝讥笑,当她是蠢的吗?当众对孙氏发难?
她保证前脚她这么做了,后脚卫祯就会来找她算账,哼,她会做出这么蠢的事?
既然孙氏已经到了她的地盘,还不是她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孙氏她逃得了吗?
视线从孙氏那张娇嫩柔美的脸上滑过,南平公主心中戾气顿生,硬生生将指尖把玩的一颗樱桃给捏碎。
鲜红的汁液迸出,沿着手指滑落,似溅上去的鲜血般,有些触目惊心。
南平公主看着,嘴角勾出一抹冷酷的弧度。
旁边紫玉注意到,立刻上前为她擦拭,“公主,您想吃樱桃让婢子给你剔籽就是了,何必亲自动手呢?”
南平公主懒懒往后一靠,“好,你来。”
“兰儿,我去去就来。”孙氏凑近杜春澜说了声,面上微有赧意。
人有三急,杜春澜一下子就猜到她要去哪里,有些不放心,“娘,我跟你一起去吧。”说着就要起身。
孙氏按住她,好笑道:“不用,娘总不至于连茅房都找不到。”
杜春澜一想也是,遂没有勉强,只嘱咐了丫鬟一句,让好生跟着孙氏。
但这是在公主府,保不准会发生什么意外,她心念一动,将空间里的玉皇峰放了两只出来,悄悄跟上孙氏,附在她的头发上。
她的精神力可与玉皇峰连接,玉皇峰看到的一切能清楚反映在她的脑海中,如此一来,她就能时刻掌握孙氏的情况,即使她出了什么意外,她也能及时赶过去。
她可没错过南平公主看见娘亲时,眼中闪过的那一抹寒光。
宴席也吃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才是重头戏。毕竟大家伙儿可不是来看戏的,而是来“赏花”的。
南平公主一手拄着下巴,袖子往下滑了几寸,露出雪白皓腕上的一只血玉镯,艳红与雪白相互映衬,美得戳人心,她闲闲笑道:“听说王相家的姑娘弹得一手好琴,不知本公主有没有这个荣幸听一听呢?”
话音才落,杜春澜对面一个面容秀美气质空灵的姑娘大大方方站起来,朝南平公主行了一礼,“那灵珊就献丑了。”
王灵珊的琴确实弹得好,空灵悦耳,听来很是享受,杜春澜心里暗赞了一把,虽然她完全听不懂,但这不妨碍她对琴曲的欣赏不是?
继她之后,各家的姑娘依次上台献艺,力图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当然,也有的姑娘稳坐钓鱼台,并没有表现的欲望,这一类的要么是身上已有了婚约,没必要再出风头,要么是性子低调不想争这个长短,又或者根本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不过献艺完全是看个人意愿,不想表现的也没人会逼着你。
杜春澜纯粹就是个看客,一边吃着点心水果,一边欣赏着众人的表演,优哉游哉,好不自在。
当表演接近尾声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二妹,为了今日的赏花宴,你不是特地准备了一支舞吗?眼见着大家都表演完了,你怎么还不上场呢?”
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在场众人听清了。
杜春澜看去,就对上了卫婵挑衅又恶毒的目光。
她什么时候特意为今日的赏花宴准备舞了?卫婵可真是会无中生有!她突然来这样一句,不就是想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吗?
杜春澜心里冷哼,可惜她的如意算盘只怕是要打错了!
因卫婵的话,众人目光都聚集在杜春澜身上,她神色淡定从容,“大姐,话可不能乱说,我那点微末舞技,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听到这里,卫婵还以为她是要推脱,正要开口堵住她的后路逼得她不得不站出来,就听杜春澜下一句来了个转折:“不过,既然大姐已经提出来了,我再推脱也说不过去,既如此,那我就献丑了。”
孙氏有些担忧地看着杜春澜,兰儿她哪儿会跳什么舞啊?这待会儿上去了可怎么办?
杜春澜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看着杜春澜一步步往场上走去,卫婵心中的快意层层漫上来,几乎已经想象到杜春兰频频出错而出丑的场景了。
然而,当杜春澜起跳后,她脸上的笑就僵住了,满眼不可置信,心里的嫉妒像野草一样疯长。
柳腰轻,回红袖,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舞惊艳!
看见众人目不转睛盯着杜春澜,满眼赞叹与痴迷时,卫婵几乎控制不住要冲上去将杜春澜拽下来!
本以为能令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个丑,败坏掉她的名声,谁想她的舞艺竟如此高超!
一舞毕,杜春澜优雅地行礼退场。
几声清脆的鼓掌声响起。
看见鼓掌的人居然是成王时,卫婵眸子一缩,心里的嫉妒瞬间转化为恨意,杜春兰!
该死!
听到掌声,众人终于从那一舞中回过神来,纷纷送上赞赏的掌声。
杜春澜经过卫婵身边时,轻声说了一句话:“卫婵,这次要多谢你了,让我在成王面前大大露了一次脸。”
看见卫婵脸色遽变,她心里笑得畅快,让你给我找麻烦,气死你!
她对赵准自然没有什么幻想,但不妨碍这会儿借着他狠狠踩一下卫婵的痛脚。
“敢跟我抢表哥,找死!”卫婵狠狠瞪着她,这一瞬间爆发的恨意将杜春澜都惊着了,旋即她勾唇一笑,“好啊,那我就等着了。”
第138章 陷害()
“贱人!怎么不去死!”卫婵恨恨地扯下一朵开得正盛的花,将花瓣肆意扯下来狠狠丢在地上,脚踩上去重重碾了几下,看着地上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花瓣,她心里这才痛快些,好似被踩在脚下的是杜春澜一样。
然而一想到刚才杜春澜在众人面前大出风头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想到表哥看她的眼神,她就恨不能冲上去抓花她那张脸!
明明那样的眼神该属于她才对!
卫婵都想好了,等杜春澜在众人面前出丑,她再上前假意解围然后表演自己准备已久的舞蹈,众人定会被她的舞惊艳,表哥也定会发现她的美,结果这一切都被杜春澜那个贱人破坏了!
虽然嫉妒,但她却不得不承认,杜春澜的舞比她准备已久的舞不知要出色多少,她再上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卫婵心中恨意肆虐,更加残忍地蹂…躏着园中的鲜花,跟在她身后的芍药有心阻止,但又怕被正在气头上的她迁怒,遭到痛打,只能低头闷不吭声。
卫婵沿着湖边胡乱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她环视一周,眉头当即皱了起来,这地方是哪儿?怎么半个人影都见不到?
正想喊人,就见到湖边假山旁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那里,不知在做什么。
卫子康?他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卫婵稍一想就知道了,这个名义上的堂弟脾气是出了名的古怪,指不定是甩脱了下人偷偷跑到这里来的。
她也没想上前,这小子小小年纪嘴巴却是毒得很,可没少嘲讽她,她干嘛要凑上去找不痛快?
正欲转身离开,她忽而计上心头,卫子康距离湖边那么近,只要有人稍稍在他身后推一把,他铁定会掉进水里去。
虽然他父不详,也不受皇室待见,但再怎么样他也是南平公主的孩子,他落了水南平公主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推他之人?
卫婵越想越是兴奋,在芍药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芍药领命而去,卫婵远远看着卫子康,眼中划过一抹阴毒。
“你们姑娘请我过去,要跟我和解?”杜春澜似笑非笑地看着芍药。
芍药迎着她似能洞穿一切的眼神,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杜春澜神情有些玩味,卫婵这样的性子会主动找她和解才怪了,指不定又想给她挖坑呢。
不过正好她也无聊了,且去会会她,看她这回又要耍什么花样。
“走吧。”杜春澜起身。
芍药愣了愣,杜春澜下巴一扬,“前面带路啊。”
芍药这才反应过来,忙在前面带路。走到中途,一着青衣的丫鬟满脸急色地拉住芍药,“这位妹妹,你可看见我家小公子了?”
公主府上的丫鬟都是统一着青色服饰的,所以她口中的小公子是谁不言而喻,芍药眸子一闪,摇摇头。
一抬头见杜春澜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芍药心跳都漏了一拍,低下头在前面带路。
到了位置,芍药蹲身行了一礼,“二姑娘,我们姑娘就在前面的水榭里,您过去吧。”
杜春澜微一挑眉,精神力扫过去,水榭里有个屁的人,空空如也好吗!
卫婵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杜春澜走进去,转了一圈,水榭里既没有藏着男人,也没有燃着什么催…情香之类的下三滥玩意儿,所以卫婵到底是准备干嘛呢?
她可不相信她是真的想跟她和解。
杜春澜走到窗边,迎着湖面吹来的凉风深吸一口,顿觉神清气爽,蓦地视线一凝,湖对面似乎有个黑色圆状物在不断沉浮。
那是——
卧槽!那不是一个人头吗?有人落水了!
杜春澜精神力四处扫了一圈,发现没人,指尖一根绿色藤蔓疾射而出,圈住落水之人,将其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