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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澜淡定地咬了口果子,“猜的。”末世前那么多年的电视剧不是白看的。
魏景湛忽然脸红红地凑过来,“每天缠着那玩意儿别提多难受了,每次脱下来时肋下都一片红痕,那处又痒又痛,可是我又不能跟别人说,阿兰,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帮我缓解缓解?”
杜春澜怜悯地看她一眼,“跟我来。”
两人来到内室,转到屏风后,杜春澜扬了扬下巴,“脱下来给我看看。”
同是女人,魏景湛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乖乖地宽衣解带。
杜春澜盯着她看了一阵,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巴掌宽的蚕丝带,是用空间里结出来的蚕丝制成,蚕丝大部分成分是蛋白质,能够很好地贴合肌肤,而空间里的蚕丝更是轻薄透气,触感丝滑如水,柔软至极,不会伤到肌肤,比起她的裹胸布可是好得多。
“你试试。”
魏景湛接过来,轻轻抚了抚,眼中立刻盈满惊喜,又贴在脸上摩挲两下,不可思议道:“竟然比我的脸还滑”
讲真,她虽然女扮男装,但女儿家的爱美之心可没有因此磨灭,对于自己的脸可是很爱护的,结果还比不上一条蚕丝带。
杜金桐敲门走了进来,“阿姐——”
看见魏景湛衣衫不整地对着自家阿姐,他霍然睁大了眼睛,勃然大怒:“你做什么!”
他迅速上前将杜春澜拉到身后挡着,疾言厉色道:“魏公子,没想到你竟是这样趁机占便宜的小人!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魏景湛懵了懵,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胸前,“你你你——”
“魏公子,请你自重!”杜金桐厌恶地看她一眼,俨然已经将她当成了试图玷污自家阿姐清白的登徒子,转身拉着杜春澜朝外走去,深怕她再多看一眼就被污了眼睛。
“站住!你什么意思?”魏景湛抢步拦住他面前,两眼冒火地瞪着他。看光了她不说,竟还让她自重?
她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杜金桐伸手拂开她,魏景湛一个踉跄,手中捂着的裹胸布不慎掉落。
时间霎时静止,空气凝滞,场面静得可怕。
还是杜春澜最先反应过来,将陷入呆滞的杜金桐推了出去。又对魏景湛道:“赶紧将衣服穿上。”
魏景湛头一次生出羞窘的情绪,胡乱点头,慌忙掩了衣襟,跑到屏风后将衣服好好穿起来。
杜金桐突然反应过来,脸色爆红,活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阿姐,我,我,她”他打着结巴,手足无措。
刚才他竟然将一个女子的身子看光了,杜金桐简直想哭!可谁能告诉他,魏景湛怎么突然从一个男人变成女人了?
这简直堪称年度最惊悚事件,没有之一!
杜春澜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抚。
魏景湛从屏风后走出来,刚才的羞窘早已不见踪影,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潇洒风流的公子哥儿形象。看到杜金桐那副羞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的样子,她反倒笑了起来。
到底从小被当成男儿养了这么多年,她骨子里比起大多数女人都要来的洒脱。就是被看了一眼而已,又没有掉块肉,她还不至于要死要活。
“阿桐不必感到过意不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再说,你也没看到什么,对吧?”
这话说得杜金桐更加无地自容了,“我,我——”
魏景湛看着他花瓣似的粉嫩嘴唇一动一动,眼里泪光闪闪,走近了调笑道:“你什么?难道你还想对我负责不成?”
她以扇柄挑起他的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布满红晕的脸颊,白里透着红,跟那夏日里枝头挂的桃子似的,粉嫩多汁,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杜金桐垂着眸子,长而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根本不敢看她。
杜春澜看不下去了,将她和杜金桐分开,“行了,你就别欺负小孩子了。”
魏景湛耸了耸肩,杜金桐狼狈而逃,走到门口时,停下来,声音小若蚊蚋:“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声音虽小,但语气分外坚定。虽然这件事是意外,但他看都看了,他不会推卸责任。
这下倒是轮到魏景湛惊愕了。
“还有,我不会将你是女子的事情说出去的。”
说完,杜金桐就逃也似离开,跟后面有狗在追似的,留下原地杜春澜和魏景湛两人面面相觑。
杜春澜皱了皱眉,阿桐这孩子不会是认真的吧?
“你怎么想的?”
魏景湛懒懒往榻上一躺,翘起二郎腿,“只要你们家不反对,我很乐意将阿桐这么貌美的小少年娶回家的。”
杜春澜气结,上前敲了她一下,“娶你个大头鬼!你女扮男装这么多年,还真将自己当成男的了?”
“好嘛,那你说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这是你们俩之间的事儿,你们自己解决去,我才不插手。”
魏景湛点头,“行吧,我心里有数,你放心,我不会胡来的,也不会对你家貌美如花的小弟始乱终弃。”
杜春澜噗嗤一笑,“都什么跟什么?你能不能正经些?”
魏景湛坐直身体,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之前说向你提亲的事儿还没完,咱俩继续讨论。”
杜春澜被她突然正经起来的态度弄得一阵不适应,“算了,你还是该咋样就咋样吧,这副严肃的表情不适合你。”
魏景湛一瞬间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没骨头似的躺在榻上,“这就对了嘛。”
没两日,魏景湛就带着一大帮人敲锣打鼓到杜家村提亲来了,队伍浩浩荡荡延伸了足有二里地,每个人都穿着大红的衣裳,肩头挑着担子,担子里满满当当装着系着红绸的聘礼。
一路敲敲打打好不热闹,恨不能宣告全天下似的,吸引了不少路人跟过来看热闹。
魏景湛骑着高头大马在队伍最前面,她穿着一身大红锦袍,贼精神,跟来迎亲的新郎似的,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跟在他后头的两个担夫一边走一边将筐子里的铜钱往地上撒,众人一拥而上,抢钱抢疯了。
金钱的刺激是最有效的,县里首富魏家的公子到杜家村来提亲的消息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各地,引得越来越多的人跑来看热闹,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抢钱!
抢到就是自己的,简直没有比这来钱更快的!
众人欢天喜地,奔走相告,比过年还热闹。
等进了杜家村,那钱撒的更欢了。
队伍径直来到杜春澜家门口,孙氏听见动静出来一看,吓了一跳,“这是咋地?”
魏景湛下了马,将缰绳交给身后的一名仆从,上前对着孙氏深深作了个揖,“孙姨,小子在此有礼了。”
“阿湛,你这是做什么?”孙氏忙将她扶起来。
杜金桐在孙氏旁边站着,看着魏景湛的眼神颇为复杂。
“孙姨,我这次来是来向阿兰提亲的。”
跟过来看热闹的外村人轰的一下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魏公子这是昏了头不成?竟然要娶一个破鞋?”
“就是啊,那杜家女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娶回去做啥子?”
“虽说杜家有点钱,但跟魏家那是完全没法儿比啊,魏公子竟然肯娶那个杜春兰,指不定是她使了什么手段将魏公子迷惑住了。”
这些人,流言说得多了,竟将其当做事实了,然其他人听了后,直接就信以为真,根本不去仔细分辨话中的真假,或许也懒得去分辨,他们只愿意相信更不堪的一面。
“魏公子!你可千万不能被那杜春兰给骗了,她早就不干净了!你娶她就是给自己戴绿帽子!”
人群中突然有一个人大声喊道。
孙氏听了这话脸就是一白,差点没能站稳,她家兰儿怎么就不干净了?这些人怎么红口白牙的诬陷人!
这是要逼死她的兰儿不成!
魏景湛眼刀子嗖一下射过去,直接锁定喊话的那个人,大步走过去,一把将他从人群中揪出来,“来,你倒是给我说说,杜姑娘如何不干净了?”
王二麻子被他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大家都这么传来着”
“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本公子还说你婆娘给你戴了绿帽子你信不信?本公子今儿话就撂这儿了!谁要是再敢对杜姑娘嘴里不干不净的,那就是和我魏家作对,我们魏家以后绝不做他的生意!
“以后谁再到处散播流言,举报者,一律有赏!一百大钱!”
一旦散播谣言就有得罪魏家的风险,谁还敢再说啊。众人都闭紧了嘴巴。
但依旧有那不甘寂寞的,越是不让说偏要说,结果被举报之后,魏景湛立刻采取了雷厉风行的手段,将那些人列为了魏家拒绝来往户。
魏家的商铺遍布武进县各地,就连那些走街串巷的商贩也大多是从魏家的商铺里进货,一旦被列为拒绝来往户,那些人想买个针头线脑的都地儿买去!这时候才后悔了。
但后悔也晚了!
自此,流言才算是彻底平息下来。
杜春澜与魏景湛的亲事就在这闹哄哄甚至有点荒唐的情况下定下来了。
京城,皇宫。
带有国师府标志的马车在过宫门时,直接就被守门的侍卫放行。
进宫后,道玄下了车,带着一名身着青色道袍戴着面具的道士进了立政殿。
“道真,来见过咱们师叔,玄微道长。”道玄向泰和帝招呼道。
既是见同门师叔,俗世的规矩就应该抛在一边,泰和帝给玄微行了一个后辈礼。
当然,他也存着试探的心思,行礼时注意着面前这位师叔的反应。若是寻常人,哪里敢受他的礼?
见玄微不动如山,面不改色地立在那儿,不躲不避地受了他这一礼,泰和帝心头便信服了几分。
“师侄不必多礼。”玄微低沉清越的声音响起,微微一挥袍袖,泰和帝便觉一股柔和的力道将自己托了起来。
旋即,玄微从袖中拿出一只白玉瓷瓶递给泰和帝,“此乃玄元丹,服之可补精益气、耳聪目明、轻身耐老,算是给师侄的见面礼。”
泰和帝立马收下,叫周路德好生收起来。
三人分宾主坐下后,泰和帝视线在玄微面上掠过,“不知师叔何故戴着面具?”
玄微淡淡道:“小时性子顽劣,不小心烧了屋子,困在里面被灼伤了面容,留下伤疤,面容鄙陋,是以不敢污了陛下的眼,还望陛下见谅。”
“哦,原来如此,宫中有一御医,极擅治疗外伤,朕召他来给师叔你看看如何?”
“不必,不过一具皮囊尔,丑不丑的无甚要紧。”
这话一出,泰和帝立时肃然起敬,“师叔果然不愧是师叔,随便一句话便能叫朕心有所触,想必师叔道行已经臻至化境了吧?”
玄微没有应是,也没有否认,只随意朝窗台下的鱼缸一点,里头已露出枯萎之相的睡莲立时焕发了勃勃生机,转瞬由枯转生,片片绽开,开得极盛,动人之极。
这一幕,真可谓神迹也!
泰和帝难以置信地走到鱼缸前,亲手触了触那朵睡莲,是真实存在的,并非虚幻之物,玄微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立刻高大上起来,他对他的身份和本事再无存疑。
能够令草木起死回生,那么,是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