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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好吃了!
泰和帝端起碗大口大口往嘴里扒,连菜都没顾得上用,没多会儿一碗米饭就见了底。
周路德在旁边都看傻了,“陛下——”
泰和帝将空碗递给他,“再上一碗来,记得填满些。”
周路德神情恍惚的下去了。
而同桌的张继比起泰和帝也好不到哪儿去,可是陪皇帝吃饭,他哪里敢敞开肚子大吃?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细嚼慢咽,希望这一碗珍珠米能够吃的久一些。
泰和帝吃得尽兴,也不忘要与国师分享,“去,送一碗给国师尝尝。”
谁知没多久,国师就亲自过来了,也没向泰和帝见礼,就那么大喇喇地走了进来,视线在饭桌上逡巡一圈,最后定在泰和帝面前的饭碗上,神色隐见激动,“道真师弟,这是——”
国师道号道玄,他在教导泰和帝修道时打的是代师收徒的名义,以师兄自居,还替自己的“师父”给泰和帝取了个“道真”的道号,而泰和帝也很吃这一套。
见了道玄,泰和帝热情招呼道:“师兄来了?朕正准备让人将这珍珠米送去给你尝尝呢,可巧你就来了。去,给国师摆一副碗筷上来。”
早在他张口之前,周路德就知机地拿来一副碗筷,碗里还添上了珍珠米饭。
道玄也没客气,拿起筷著就开吃。
几筷子下去,一碗白米饭就没了。一来他吃得太快了,二来,这盛饭的玉碗也实在不大。
道玄干脆道:“给贫道换个大点的碗来。”他打眼一瞧,指着桌上一只盛汤的大海碗道:“就这般大的。”
泰和帝一听,乐了!“周路德,给朕也换只大碗。”
作为一个皇帝,他平日里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出行也都有御辇啥的,连路都走得少,运动量自然也少得可怜,动得少胃口自然好不到哪儿去,所以他平常能够用下一碗饭就了不得了,这会儿吃着这珍珠米,却是越吃越饿似的,怎么也吃不够。
最后,泰和帝和道玄两人面前都摆着一只大海碗,碗里堆得冒尖儿的珍珠米饭,师兄弟俩比赛似的一个劲儿朝嘴里扒饭。
坐在一边的张继:宝宝心里苦,但宝宝只能憋着。
摔!就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张继一阵羡慕嫉妒,只能多吃菜,好歹安抚一下自己空虚而躁动的胃。
这一顿饭,泰和帝和道玄吃得心满意足,泰和帝还不雅地打了个饱嗝,“哈哈,叫师兄见笑了。”
道玄一脸严肃问:“道真,你这珍珠米是哪里来的?”
见他神情这么严肃,泰和帝有些被吓到了,“怎么师兄?这珍珠米有什么不妥吗?”
道玄好险才忍住没翻白眼,能有什么不妥?要是有不妥,他会等吃完了再来说吗?
这皇帝的脑子肯定是掺了水的。
“不是,珍珠米很好,吃了可以轻身健体、益寿延年,还能排毒养颜,师弟吃了是不是感觉通身都轻快舒畅了不少?有种想要唔,上净房的冲动?”
道玄刚一说完,泰和帝脸色就变了,大步走进内室。
张继显然也有了上净房的冲动,匆匆告了声罪,就由内侍带着往净房而去。
道玄也没能免俗。
虽然他平时注重修身养性、饮食清淡,甚至只喝水不吃东西,以免身体内积累太多杂质,影响修炼,但他还没达到可以辟谷的程度,不可能不吃东西,吃东西体内就不可能不留下杂质。
之前吃了那么多能够排毒养颜的珍珠米,体内的杂质可不就要排出去了?
一刻钟后,三人陆续回到殿内。
泰和帝感觉排毒之后,自己简直轻了好几斤,走路虎虎生风,再没有比现在更舒畅的时候,不禁龙颜大悦。
他一高兴,想到献上珍珠米的杜氏女,未免觉得之前的赏赐太轻了些,直接又写了一道圣旨,封杜氏女为福安县主,赐八百里封地。
这个封号,是道玄提出来的。
在得知杜氏女就是常州武进县人士时,他眸子闪了闪,提了“福安”二字。
“这杜氏女能培育出珍珠米这般奇物,可见是个有福的,听说她还将种出来的珍珠米捐出大半来救助那些灾民,使得水患之后流民大大减少,灾祸更快平息下来,正应了‘安’之一字,贫道看,福安二字正好。”
“师兄说的正是!那她的封号就定为福安吧。”
道玄带着从泰和帝那里索来的数百斤珍珠米,心情颇好地出了宫。他在宫外也有自己的府邸,便叫“国师府”。
张继在后头看着,那个羡慕嫉妒恨就不提了,看看人家车上装得满满的珍珠米,再看他手里提的少得可怜的一斤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不过,这等好吃又有奇效的米,能得着一斤已经是皇帝的仁慈了,想想冯凭那老货连一两都没得着,他就又高兴了。
不提张继回去后如何宝贝那一斤珍珠米,且说道玄回府后,直接将一车珍珠米搬进了自个儿屋里。
做什么?
——炼丹!
结果一揭开丹炉盖,一道黑影淬然跃出,朝他攻来。
修道不光是打坐念经就行,武功也必不可少,因为你必须先得有一副健康的身体,这样才能保证修道之途走的更远。
所以道玄的武功也不差,起码抵得上江湖上的二流高手,对付一般人完全没问题。
然而这个早就埋伏在丹炉中的黑衣人并非一般人,其攻击之凌厉,其速度之快,都让他难以招架。
打不过道玄也没打算硬抗,一掌拍向黑衣人胸口,身形往后一跃,张嘴就要喊人来。
就在这时,黑衣人怀里掉出来一枚三角符篆,道玄见了,生生将到了嘴边的声音给咽了下去,眼见得黑衣人迅速捡起符篆再次攻过来,他忙道:“道友且慢!你那符篆可是出自松枯道长之手?”
九月九,重阳节。
雀屏山一座名为小孤山的山峰上,种满了枫树,每到深秋季节,漫山遍野的枫树都红透了,层林尽染,美得如梦似幻。
这天一早,杜春澜一家子就提着装了各种吃食的篮子,往小孤山去了,既是爬山,也是欣赏山上那美丽如血的枫林。
山路坡度很缓,一层层青石板蜿蜒而上,上面铺满了被风吹落的枫叶,人走在上面,会响起沙沙声。
丫丫不肯好好走路,一跳一跳的,还不时跑进路旁的林子里,或是捡一片叶子,或是捉只虫子回来,献宝似的拿给杜春澜几个看。
林子成了小丫头的探险之地,即使在大人看来一眼就能看透的林子,在她眼里却仿佛藏着数不尽的珍宝。
到了山顶,枫叶红得愈盛,让人除了“美”之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丫丫到处跑着,杜春澜和孙氏将带来的一块碎花布巾铺在地上,将篮子里的一应吃食拿出来摆在布巾上,一家人坐在上面边吃着东西,边赏着景,悠闲而惬意。
杜金桐拾了几片叶形甚好的枫叶,夹在随身带着的书册里。
杜春澜暗道这个弟弟心思还挺浪漫的。
“阿姐,你看,我找到了一颗蛋!”丫丫举着一颗鹅蛋大小的蛋跑回来,红扑扑的脸蛋上跑得满是汗。
杜春澜接过来看了看,说是鹅蛋不是,说是鸭蛋不是,应该是什么鸟生的吧。
“你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那颗大树的洞里。”丫丫指过去。
那里伫立着一株十分壮硕的枫树,树干底下有一个不小的洞口。
“晚上回去将这颗蛋炒了吃吧?”丫丫舔了舔唇。
杜春澜正要答应,忽然感应到蛋中透出一股生命的气息,说明里面已经孕育出了一个小生命。
“不行。”
丫丫脸垮下去,“为啥?”
“里头有一只小鸟马上就要出来了,所以不能吃它。”
“那好吧。”丫丫有些遗憾,毕竟这可是自己捡到的第一颗蛋呢,还以为能吃掉。
不过她转瞬又高兴起来,“小鸟什么时候出来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杜春澜将鸟蛋收起来,暗自收进空间,用精神力给它在树上搭了个窝。
登了山,吃了一顿野餐,赏了一番美景,一家人都感觉不虚此行,说是明年还来。
第二天,就是杜春澜的生辰了,十五岁生辰。古代女子十五岁也叫及笄,对于女孩子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因为及笄之后就可以议亲嫁人了。
当然,乡下人家多的是女孩子没到十五就出嫁了的。
一早起来,杜春澜就穿上了孙氏给她做的一身大红色裙子,裙子很美,她穿上之后,行走间就像走在赤色的霞光中一般。
这大半年来她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再加上灵气时刻滋润着身体,长高了许多,现在差不多有一米六吧。
孙氏在女子中算是高挑的,而原主记忆里的爹身材也颇为高大,所以身为女儿的她,只要营养跟得上,怎么都不会长得矮。
现在她才十五岁,以后还有得长呢。
杜春澜站在人高的玻璃镜前,看着里面那个亭亭玉立、艳色夺人的女孩,微微弯唇,对这样的自己颇为满意。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
她视线稍稍下移,落在胸前,她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前世那样傲人的胸围呢?想到孙氏那秀气的胸型,她就不由有些忐忑。
希望这方面她不会继承孙氏。
杜春澜出来后,孙氏看着她,眼眶微热,“一晃眼,兰儿都是大姑娘了。”
杜春澜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娘,我才十五岁呢,哪里就是大姑娘了?”
“好,你永远是娘的小姑娘,行了吧?”孙氏戳了她额头一下,嗔笑道,眼角眉梢满是宠溺。
徐婶子在旁边凑趣:“当年阿兰出生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呢,那么小丁点的粉团子,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可以嫁人了,我们这些人可都老咯!”
“娘,你说你自个儿就行,干嘛还把云婶带上啊?云婶看着可一点都不老,走出去说是阿兰的姐姐都有人信呢。”杜海棠在一旁道。
徐婶子拍了她一下,“你这死丫头,还埋汰起你娘来了是吧?”
杜海棠笑着躲到杜春澜身后,“我说的都是实话嘛!”
这话一出,屋子里众人都笑了起来。
徐婶子向孙氏看去,不得不承认自家丫头说的很对。
她这个好姐妹,也不知道吃了啥,都三十岁的人了,皮子却嫩得跟小姑娘似的,白里透着红,气色好得不得了,眼角连一根细纹都没有,跟朵花儿似的!
乡下人家,及笄礼也不会办得多隆重,孙氏给杜春澜挽了个娇俏灵动的发髻,将一支早就准备好的玉簪插…进她发间,说了几句希冀她美好幸福的话,仪式就算是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吃吃喝喝的事儿了。
徐婶子、谢嫂子、杜铁牛几家都聚到杜春澜家来了,围了两大桌子,男人一桌,女人和小孩一桌,大家热热闹闹吃了顿饭。
闹了大半天,直到下午筵席才散了。
帮着将酒桌收拾好后,徐婶子留了下来,将孙氏拉着进了屋,“秀云,如今阿兰都及笄了,是不是该考虑给她找个婆家了?”
孙氏愣了下,“之前忘机道长给兰儿算了一卦,说兰儿不宜早出嫁,得等到十八岁以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