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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照阿史那塞鹏的野心,若不是要助那能人得到大弘帝位,他想要一举打到长安去!
“且不可以骄纵自大,”阿史那塞鹏这句话是警告将领,也是在暗暗提醒自己,“你们知道,辅国公就在前面不远处驻军,如此,要想夺掉酒泉,还要费一番功夫。”
话音刚落,便有一将领走近他,贴耳说了几句话。
“当真?”阿史那塞鹏的阔眉毛扬起来,“看来辅国公已经老糊涂了!”
“可不是!”那汇报军情的人同样笑起来。
“好!”阿史那塞鹏厉色道,“让将士们快快吃饭!饭后拔营去看看辅国公那口袋军阵!”
“是!”
距离阿史那塞鹏营帐往南一里,环形营帐的中心是个蓝顶白边金色垂帘的大帐。
因为从张掖那里得来两个貌美的歌姬,“肃王”今日起的晚了些,将领入内汇报军情的时候,他正在榻前吃早饭。
入内的将领微微皱了皱眉,简要汇报几句,就出了营帐。
外面士兵们已经整肃军容,收拾打点停当,等着拔营。
这是辅国公和肃王两任北地守卫用二十年立下的规矩——时时准备面对敌击,做好万全的准备。
“陈副帅,怎么样?”一个将领低头问刚从营帐内出来的同僚,神情间充满忧虑。
陈副帅摇了摇头,“宗升,咱们是不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怎么会?”宗升握紧腰间的刀,“之前传回来消息,说是在张掖。既然张掖没有,肯定在酒泉。”
陈副帅点头道,“兄弟们忍辱负重这么久,被骂得夜夜睡不着觉,就等那一天了。”
宗升脸上露出期待的光芒,“他从来没有让我们失望过,不是吗?”
第318章 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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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纵然已经见惯半生风霜,陈管事看到林钰那一刻,还是两眼垂泪,迎上来声音颤抖,说不出话来。
“好了,”林钰扶住他的胳膊,低声安慰。
虽然她已经被朝廷公告坠崖而死,但是京城林氏绸缎庄并没有停止运营。陈管事管着刺绣和印染工艺,货品照样有进有出,也照例把盈利中的一部分送回叶城。
京城门口已经盘查严谨,林钰便没有进京城,而是在城外的林氏绸缎庄休息。
陈管事其实一天前就已经接到了讯息,如今还是心情难以平复。
“老爷在天有灵,保佑子嗣没有凋零啊。”陈管事犹自喃喃。
“有陈叔叔和这么多朋友帮忙,林钰没有那么容易死掉的。”她声音里含了顽皮,等陈管事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才开口问道:“京城里面,情势怎么样了?”
“咱们的绸缎依旧供不应求,”陈管事道,“虽然西北战乱,但似乎刺激了人们购买似的,豪门贵族明面上安生,暗地里各个采买了很多东西。”
林钰一笑,她哪里是问这个,不过陈管事向来只管生意,别的事情似乎也不太留意。
“我知道了,”林钰温和道,站起来踱了几步,又道,“魏公子被押入大牢,钱庄如何了?”
“哦,这个,”陈管事立刻回答,“被朝廷抄没了,不过好在没有连累到家眷。只抄了生意,人没有动。”
“如此,”林钰放心了些,“还请陈叔今日进城一趟,帮我请个人过来。”
行霜是下午晚些时候被陈管事找来的。
比上次见面时,他似乎瘦了些,眉眼里却淡定无波,说话仍旧慢慢的。看到林钰坐在上首,不惊不疑,稳稳施了一礼。
“林小姐——”声音恭肃如常,看来是知道她没有死。
“行霜,”林钰看着他神情温和,想了想道,“魏少爷在牢里已经个把月了,不知道信使们有没有想出什么营救的法子。”
“没有,”行霜老老实实道,“少爷进去之前吩咐过,要保存力量,不可轻举妄动,要等。”
“等什么?”林钰问,声音里两分苛责。
她知道魏青崖这些信使从何而来。
一部分是他收养的孤儿,从里面挑出聪明伶俐的。一部分是江湖上躲避追杀的死士,在他这里寻个庇护。还有一部分,甚至是侠义之士,不知怎的被他劝服。
这么些人简直称得上黑白两道鱼龙混杂,可是他们都愿意听他的号令。如今他被锁狱中,林钰隐隐有些担心,这些人是不是要趁机逃离魏青崖的掌控。
行霜说要等,可是再等下去,恐怕魏青崖根本就扛不住了。
听到林钰这么问,行霜微微抬起头来,声音肯定道:“少爷说,一切等林小姐从叶城回来。”
暖炉里的热气被这一句话惊到,哄的一下裹住了林钰的身子。
她眼帘低垂,隐隐几点泪光。
他不等自己家人来救,他等她回来。
林钰甩了甩头,重新又对上行霜的目光,“所以我说什么,你们是不是都听。”
行霜想了想,道,“只要少爷的信物在你这里,便都听。”
魏青崖的信物。
林钰探手摸进怀里,掏出那枚她去汴州的时候,魏青崖给的那块玉来。
“是这个吗?”她嘴角含笑,把那玉拿给行霜看。”
行霜神情微怔,接着退后一步,跪了下来。
“一切但凭林小姐号令!”
第319章 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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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没?”黑色衣袍的陈副帅面露焦虑,低声斥问不远处正匆忙走过的兵士。
那兵士低着头,猛然被将军问起的窘迫惊的他红了脸,看陈副帅眼神囧囧看过来,兵士忙应了一声是。
“快点!”陈副帅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紧张,“殿下要求速速拔营,别耽误了。”
陈副帅说殿下,是说“肃王殿下”。
那兵士眸子一亮,继而仍然低头应了一声。
陈副帅觉得索然无味,便转身走向了别处。
真是的,他心中惴惴,辅国公治军一向严格,怎地就出了奸细了。如今“肃王殿下”已经知晓对方的全部谋略,已经决定硬碰硬,全歼大弘朝军士了。
透过忙中有序正慢慢拔营而起的兵士,陈副帅看向阵前三架攻城投石车。
这些投石车让陈副帅又爱又恨。
爱的是自从“肃王殿下”做成了这样的机械带他们南下,便可做到逢城破城,逢军破阵。
恨的是这样的机械如今对准的是大弘的百姓和土地。
更恨使用这样的机械对准大弘的,还有自己。
陈副帅叹了口气,看到刚才被自己问询的士兵正跟军士们一起,把那巨大的机械拆装好,放进推车上,再迅速跟上部队往南而去。
殿下,你在哪里?
陈副帅看了一眼中军营帐,忽的重重叹了口气。
“不会有事吧?”辅国公坐在帐内,眉头微蹙看着北边的方向。
他身前隔着一个桌案,肃王李律正抬手在一个没有黑白子的空棋盘上写着什么。他以手指蘸水,指速飞快。北地空气干燥,他写的字和勾画的图形迅速干掉,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没想到殿下对这里的地形地势如此熟悉。”辅国公见李律没有应声,勾头看了看他写画的内容,忍不住赞扬道。
“不只是本王,”肃王声音低沉,“对面那些本王带过的兵,都很熟悉。”
肃王虽然驻守敦煌,但是经常领兵在北地几个重要城池间巡视。张掖距离京城较近些,算是来的少的。
“那你布置的这些,对面那人岂不是都知道吗?”辅国公问道。
“不会,”李律的声音里几分自信,“我的兵不会说,冒充我的人不懂,国公爷您养的那奸细不明白,突厥的那些,就只有瞎猫一样乱转了。”
你的兵
许是因为李律提到自己样了奸细,辅国公心内不快,忍不住嘟了嘟嘴。
还好意思说是你的兵呢?如今北地守军皆为叛军,人人得以诛之了。我老了,养了个奸细,你可养了几万叛军呢。
李律低着头,没有看到辅国公的神情。
辅国公心内腹诽一阵,又问道:“殿下派去的人,没事吧。”
李律神情一怔,眼中这才有了些担忧的神色。
辅国公很满意他的担忧,低头喝了口清茶。
做学生的,还是要谦虚一些,不是吗?
“请老师放心,”李律抬起头道,“学生这五十兵马,可敌守军数万。”
噗。
辅国公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
这样骄傲的学生,谁教出来的?你能!且看明日阵前,你如何扭转败局吧!
第320章 禁闭()
单章感谢“西风、”殿下的正版订阅及月票支持,多谢你!
“扑棱棱”一只模样敏捷的灰色信鸽落在京城魏府的窗台上。一个灰色短袍的男人伸手把那只鸽子捉在手里,取下脚踝上的信筒,再顺手从袖袋里掏出一把小米洒在地上,丢开了那鸽子。
“白客,”一个蓝半臂黑下袍的男人走进来,看到地上的鸽子,唤了一声,“写了什么?”
“不用看了,”被唤作白客的人眼里闪过一缕精光,“直接送出城外,给林小姐。”
蓝半臂的男人神情里有一丝意外,“我以为你不会”
“不会听别人的?”白客把那信筒放进怀里,看向来人道,“白松,你从西北回来,见到肃王了?”
“是。”白松不明白为什么会忽然扯上了肃王,简单回答,“从他们出秦岭不久,我们就见上了。”
“肃王殿下认识林小姐多少年?不够一年吧,可是他就信她。”
“这跟时间有什么关系?肃王殿下信林小姐,是因为他们是指了婚,又一起患过难的”
说到这里,白松忽的语塞了。
魏青崖也跟林小姐指过婚,也一起患过难。
“你的意思是?”白松猛然醒悟。
“他信她,一是因为她聪明,二是因为,他喜欢她。所以咱们也不用费劲儿去牢里请示,便听林小姐的吧。”
“可咱们近五百人——”
“都听她的,如今少爷已经不能主事,她便是咱们的主人。”白客想起那个看似柔弱却又总坐得笔直,走路匆匆的身影,脸上晃过一瞬间的安宁。
“好吧,”白松应了一声,“不过我看宫城里的情势,不太妙啊。”
“应该来的及吧。”白客也似乎不太确定,但是他压下心中的忧虑,对白松点了点头,朝门外走去。
虽然这庭院的主人被囚禁,但是一切井井有条,并没有要荒废的败象。
像是在时时刻刻准备着,迎回它的主人。
太子殿下坐在东宫喝茶。
他似乎也只能坐在东宫喝茶。
预想的夹道欢迎和父皇母后怜悯问候没有出现,就连兴庆宫一直疼爱他的祖母,都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全部被换掉的东宫守卫和婢女,被圈禁不能见的太子三师以及重重落锁的东宫大门。
“太子顽劣,至河南道义军府兵混战,折损兵力,特命闭门思过三月,罚俸一年以惩。”
那蓝衣内侍匆匆念了这几句,似乎怕太子抓住他打一顿,便急匆匆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