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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沉默不知如何应答间,路口那站立着的绿灯终于及时地亮了起来,拯救了夏之瑾一颗被时满撩动地躁动又难过的心。
狭窄的密闭车间内,空气仿佛变得因着时满的话语而在转瞬间变得稀薄燥热了起来。夏之瑾似是不为所动的模样,但清冷的面容,到底是染上了灼眼的绯红,平添了几分妩媚。
她借着开动车子的动作,抽回了被时满抱着仿佛在发烫的手臂,两手重新搭放在了方向盘上。她没有回答时满的问话,而是装作没有听出她话语里的线外之意,不动声色地转移开了这个话题:“下周的话,萧阿姨回来了吗?羡羡不是说萧阿姨还在出差的吗?”
时满盯着夏之瑾,微微蹙着眉,显然是听出了她的逃避。半晌,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妥协地宽慰自己:来日方长,就不信自己就真的这么没有吸引力,就不信之瑾真的能一直这么有自控力。
她放过了夏之瑾,如她所愿地跳进来了这个新话题,回答道:“回来了,我刚刚去卫生间,在走道里看见萧阿姨了,看起来好像是公司部门聚会的样子。”
“这样啊。那可以,你周一的时候问问羡羡和陈芷她们,我晚上回去查查攻略,挑选个适合的地址。”
“吧唧”一下,时满凑到了夏之瑾的脸旁,在她脸颊上印下了一个热情的轻吻。“辛苦我宝宝了”女孩的声音娇娇甜甜的。
夏之瑾刚刚冷却了些的面容,又热了起来。她努力端着一张冷淡的脸嗔时满:“开车呢,坐好。”嘴角翘起的弧度,却出卖了她内心泛甜的喜意。
周末夏之瑾挑好了地址,列好了露营要准备的物品清单,和时满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到了周一,时满一见到林羡、陈芷和唐沫,就迫不及待地向她们提议了这件事:“这周末要是天气好的话,我们要不要一起去露营呀?你们只要带上洗漱用品、睡衣裤这些东西贴身的东西就好了,帐篷和其他各种东西,我这边都有,你们不用另外准备就。”她想了一下,补充道:“你们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之瑾做了特别全的攻略,而且我也会带上一两个额,可靠的能帮忙的男的。”
唐沫和陈芷立时就拍手叫好,答应了下来:“去去去!我还从没有露营过,更不要说这么省心的露营了。”
时满听到她们答应了,立时弯了弯眉眼。她高兴地转过头对默不吭声的林羡道:“可以的话,你帮我邀请萧阿姨一起吧。”
林羡顿时耷拉下了小脸,眼眸黯了下去,惨兮兮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好几天没有收到萧阿姨的短信回复了,怕是通知不到了。”
时满以为她在故意戏弄自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满道:“得了吧你林羡,还卖惨骗我同情心,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我都看到了好不好?”上周她看林羡无精打采魂不守舍的样子,难得善心大发地帮她打了好几天的水,还体贴地帮忙泡了枸杞,想着给她养养生打打气。
林羡眉头拧了起来,瞅着时满,有些莫名其妙:“你看到了什么?”
“我周五在ktv看到萧阿姨了啊,她不是”回来了吗?余下的话,在看见林羡一刹那间变得苍白惊愕的面容时,渐渐失声。
林羡是真的不知道啊?!时满表情也僵硬了,心里咯噔了一下。
“叮铃铃”上课铃声适时地响了起来,教室渐渐地安静了下来,老师打开了小蜜蜂,开始上课。
时满见林羡紧抿着薄唇,脸色苍白得像白纸,颓丧愕然得有些骇人的模样,吞咽了一下,小声补救道:“不一定,不一定是我看错了。我当时,也只不过是远远地看见了一个身影和侧面,没有看得很”清楚。
这次,话依旧没有说完。老师的话,也没有说完。
全班的思绪都被林羡巨大的动静打断了。
林羡腾地一下站起了身子,从抽屉里拎出了书包,在同学老师所有人惊愕的瞩目中,冷着脸,一言不发,飞快地跑了出去。
老师错愕过后气急败坏的“这哪个班的?副班长呢?!什么态度!我要扣光她的平时分,重修!”的愤怒声音,林羡全然置之脑后。
她飞快地往下跨越着楼梯,风从她的耳边擦过,仿佛在不停地吹拂送达着一句话给她:“她回来了,她骗你。”
这半个多月来萧菀青走后与她联系日渐稀少的种种异常,如幻灯片般地在林羡脑海里回放,红线画出重点,串联起来,一瞬间,她像是了悟了什么。
她终于在学院门口距离停车处不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两腮肌肉咬得紧紧,颤抖地摸出了手机,拨通了刘阿姨的电话。
不多时,刘阿姨就接起了电话,疑惑道:“羡羡?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上课吗?出什么事了?
林羡却像是在隐忍压抑着什么,沙哑着声径直不答反问她:“刘阿姨,我阿姨雇用你的时候,和你说了,要雇用多久吗?”
刘阿姨心里打了个突,她最近做了什么不对的让林羡不高兴了吗?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她连忙搬出萧菀青的承诺回答道:“你阿姨说,最少四个月吧,羡羡,怎么突”后面她说了什么,林羡全没有听清楚。
她只怔怔地在想,四个月啊。
三月、四月、五月、六月,放假。
原来是这样啊。
明明,已经是四月暮春时节,林羡却被冷风吹得一个趔趄,有些站不稳身子。恍惚,在一瞬间,她的世界,入了冬,漫天飘雪,冰天雪地。
整颗心,如坠冰窖。
第 83 章()
林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骑着小绵羊开到萧菀青杂志社附近的。这一路上;她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涌过无数的难过失望;但到底;还是咬着牙心自欺欺人地存着最后的一丝丝侥幸:也许;萧阿姨只是还没来得及回家;今天;正准备给自己一点惊喜呢。也许,工期只是为了方便雇佣到保姆,才虚假地往长了说的。就像;以前也总听同学说,去做暑期工的时候,一般都不能实说自己只能做两个月;都要往长了说才容易找到工作的。
她心底里明明知道;萧阿姨不是那样不实在的人。
可可也许呢
明明,明明萧阿姨也那么喜欢自己了;明明她告诉了她;回来再说的。她那样温柔的人;怎么能舍得这样对她呢。
她从前也从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垂死挣扎的人。
她把小绵羊停在了萧菀青杂志社对面马路的一处收费停靠处;而后伸手取下头盔。仰起头准备下车的一瞬间;她看见,对面的大楼里,袅袅走出几个衣着亮丽的女人;其中走在最中间的那个女人;浅栗色的长发洒落于两肩,发尾俏丽地卷起。她侧过头与人交谈浅笑时,侧脸是令林羡迷醉的熟悉的精致线条。
一刹那间,林羡周身像是被冷风席卷过一般,僵冷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慌张地拿出手机,像是不愿相信一般,怀抱着最后一点渺茫的希望,按下了那个设为第一联络人的快捷键,拨通了萧菀青的电话。
她直直地盯着对面大厦门口那个颀长秀丽的身影,一瞬不瞬。她看着她停下脚步,从包里取出手机,几秒后,放下了手机,若无其事跟上了旁边人的脚步,离开了。
林羡怔怔地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忙音声,看着那个身影,一点一点消失于拐角,隐没于人群之中,仿佛是听见了自己梦一点点碎掉,心,一点点淌血死去的声音。
她的胸口中,涨满了痛楚酸涩,还有那满心信任与期待却只换来欺骗的难以言喻的愤懑与恼火。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晚让她空欢喜一场?为什么有话不能当着她的面,两个人明明白白地说清楚?为什么要这样让她像傻子一样满怀期待地等待着一个她再也不会回来的残忍结果?
为什么,为什么在她满心期待着未来生活的时候,她却在计划着如何不动声色地推开她
她以为她是傻子吗?她以为她不会疼的吗?
她拔了钥匙下了车,眼眶里盈满了将落未落的泪水,颤抖着食指,再次拨出了那个电话。几秒后,电话再次被无情挂断了,而后,是一条不耐烦的短信:“在忙。”
林羡眼眶里的豆大的泪水,终于没出息地顺着两颊滚落了下来。身旁等待收费的看车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哭泣吓到了,止住了脚步,迟疑着不敢上前了。
林羡自长大后,就极不愿意当着别人的面哭泣了。她吸着气抬手胡乱地擦着眼泪,塞了两个硬币在看车人的手上,就低着头飞快地跑走了。她横冲直撞地冲过了马路,有惊无险地跑进了对面杂志社的大厦。
站在电梯门口,她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抽出湿巾和纸巾,对着电梯门的倒影,紧抿着唇,一点一点擦干净了自己脸上的泪痕,恢复了一张平和的脸,才按下了萧菀青杂志社的电梯楼层。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林羡,你不能哭,你是一个大人,在萧阿姨面前,在争取爱情之时,你更不能哭,你要做一个成熟稳重的人。
杂志社的前台小妹向来对杂志社里的人际关系最门儿清,对林羡也是格外有印象了。第一次萧菀青带林羡进来,她惊诧于萧菀青对林羡的亲近,立马就记住了林羡,后来,第二次林羡来送吃的给萧菀青,前台本是推脱要先问一下萧菀青,但耐不住林羡说要给萧菀青一个惊喜的一番恳求,心软放行了,后来结果证明,萧菀青并没有生气,她做对了。所以,这一次,林羡再来找萧菀青,前台在埋头吃外卖,抬起头看是林羡,熟稔地朝着她笑道:“又来找萧主编一起吃饭吗?可惜今天萧主编和同事一起出去吃了。”
林羡浅浅笑了一下说:“没事,我今天找她是有正事要和她说的。姐姐,我能不能进去等她啊。”
前台笑了一下,爽快道:“好,你坐在里面的会客室等一等吧,主编回来了我和她说一下让她直接去找你好不好?”说着,她放下筷子,起身带着林羡往里面的会客室走去。
林羡点了点头,跟在她身后,礼貌道:“好,麻烦姐姐了。”她唇角是浅浅的弧度,为了感谢她的配合,看着她奉承道:“影响姐姐你吃午饭了。姐姐你午饭吃得好少啊,难怪身材这么好。”
前台被哄地立时笑出了一朵花,欲拒还迎道:“哪里少了,哪里好了。不过,我最近是有在做晨跑运动,感觉做了之后”
林羡跟在她的身后,听着她打开的话匣子,唇角依稀是有笑的弧度,眸色却淡淡冷冷的。
直到前台离开了会客室,林羡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捧着那杯前台小妹倒给她的热水,她才彻底地敛起了笑,眼眸幽深。
萧菀青心里记挂着林羡久违地连续打来的两个急切电话,心里莫名七上八下的。她没什么胃口,不过草草地吃了几口午饭,便找了个借口,先同事一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她到底还是不安,给刘阿姨打了一下电话,想问一问这两天林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值得她反常地又热切连打两个电话。
刘阿姨坐在家里也正琢磨着林羡上课时间打来询问的那通电话是什么意思。听到萧菀青向她询问林羡,她立马像倒豆子一般向萧菀青坦白道:“羡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