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振很少打牌仅限于会玩而已,可他对洗牌发牌完全不通,笨手笨脚学着刚才大虎的样子一来牌差点掉一地。
“啊抱歉。”张振急忙捡牌。
历子镐看不过去了拿过牌对他说,“我来吧。”张振瞬间得救,老实缩在一边看他们玩儿了。
项峥没见过历子镐洗牌以为他不会洗正想着替他呢,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如果说大虎可以唬唬外行的话那么历子镐绝对算得上是个中高手了,那两副牌就跟黏在他手里似的,不论他翻出怎样的花儿来那牌就在他手里稳稳的转悠,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我靠栗子糕,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啊!”张振一脸膜拜,刚才他可是拿都拿不稳呢。
历子镐将倒洗好的牌一分为二,又上下洗了一遍,伸到项峥面前让他切牌。
项峥随手翻了一张黑桃A,历子镐便唰唰发起牌来,这回黑桃A稳稳的落在徐明远的面前。
徐明远毫不犹豫的要了,正好少了拖后腿的这次一定把历子镐杀个片甲不留。
可他没注意到历子镐在看到他拿走底牌后嘴角一闪而过的那一抹笑,当他频频被历子镐压制时才发现大事不妙,却为时已晚,历子镐就好像知道他手里都有什么牌似的,他手里的牌明明还不错可就是不出去。
“8炸。”历子镐把手里所有的牌亮出来,明晃晃的8张7,他看了徐明远一眼,“翻番。”
肖远吹了个口哨,对着历子镐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农民胜而且翻了番,所以惩罚加倍,徐明远要连喝两大杯。
徐明远梗着脖子又灌了一杯,打了个嗝,伸手去拿第二杯。
项峥按住他,“玩玩而已,意思意思就得了。”说着就要把杯子拿走,被他挣开,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这个惩罚是他提出来的,现在怎么可以认怂?
徐明远喝完了那两大杯,抹抹嘴把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撂大喊一声,“再来!”
历子镐把牌收好放到大虎手里,“你来吧。”
好像从前一阵子徐明远看他的眼神就不太友善,历子镐也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他早看出来徐明远提出罚酒是在针对自己,现在也给了他点教训,可以收手了。
历子镐从小在海上繁花没少看她们打牌,她们有时一玩儿就是一晚上经常让他洗牌发牌,那在别人看来非常牛逼的技术就是那时候学的,他会控牌,可以想让谁拿到明牌就让谁拿到,想给谁发什么牌就发什么牌。
其实徐明远打的不错可是遇上他就悲剧了。
因为无论徐明远怎么打,只要历子镐不想让他赢,他就赢不了。
第24章
大虎洗牌发牌后牌局不再一边倒,地主轮流做也各有输赢,十几把玩下来每个人都喝了不少,指针过了零点都开始有点哈欠连天了,原本趴在椅子上观战的张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脑袋枕在胳膊上轻微的打着呼。
“嘿哥们,醒醒。”肖远伸手拍拍张振的脸。
“啊?”张振揉揉眼睛一脸的没睡醒,“你们打完了?”
几人里数徐明远喝得最多都有点不太清醒了,他后面已经开始把酒当水喝了,嘴里说着口渴还要伸手拿被项峥按住了,项峥喊过大虎一起把这醉鬼扛回了房间。
“我……没醉,还能再、再来。”躺在床上的徐明远还含糊不清的说着。
“还来?赶紧歇着吧。”项峥看了他一眼,扭头跟大虎说,“他今儿晚上喝了不少,有事的话你照应一下,你俩就睡这屋吧。”
徐明远酒品还成,嘟囔了几句翻了个身就没声儿了看样子是睡着了,大虎挠挠头,“行吧,他交给我吧。”
项峥拍拍大虎的肩关门出来就看见了独自一人站在走廊里的历子镐,四下瞅瞅问道,“他们人呢?”
“都困不行了,回去睡了。”历子镐走过来看了眼项峥身后的门,“睡了?”
“嗯。”项峥点点头,问了句“困吗?”
历子镐算是这里面最清醒的了,摇摇头,“还行。”
“那陪我出去透透气吧。”项峥呼啦把头发,“我也不咋困,头有点晕。”
两人晃悠到院子里,深夜的山庄格外安静,项峥蹲在花坛边儿上拍了拍旁边的土朝历子镐招招手,郊区的空气异常的清新身后还有隐隐的花香。
项峥胳膊搭在膝盖上仰起头惊喜的说,“快看天上。”
“好多星星!”历子镐被那些遥远却闪亮的光点吸引着,“真好看。”
“郊区就是好,在市里都看不见几颗。”项峥低头揉揉有点发酸的脖子,“原来你打牌的技术这么好。”
历子镐料到项峥已经看出来了,“嗯,小时候她们打牌总让我帮着洗牌发牌,刚开始我连牌也抓不住,经常掉的满地都是,然后就总被骂。”
最后的尾音是笑着的,但项峥却在其中听出了苦涩,脑袋里出现了小小的历子镐在骂声中蹲在地上捡牌,眼眶红红的却拼命忍住不哭的倔强模样。
“那时你几岁?”
“五岁吧。”历子镐伸手比了比,“也就比那桌子高了半个头。”
这是第一回历子镐主动跟项峥说起自己儿时的事儿,虽然他的过往项峥大多都知道了,但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跟听历子镐自己说那感觉很不一样,项峥还是更喜欢后者。
前者是被别人有意拿来卖惨博同情的,而后者则是因为信任。
是的,因为信任,历子镐这个人如果不是信任项峥,是绝对不会主动跟他说起有关那段并不美好的童年的,哪怕是一个字。
“后来场子里也会有些牌局,老板娘就专门找人教我,怎么洗牌怎么发牌,后来我长大一点了,人手不够的时候我也得上去凑数,她就又让人教我怎么打牌记牌。”
项峥知道这里说的洗牌发牌打牌并非平常意义上的,应该是那种控牌的千术。
“我洗牌让你切牌的那局用的就是弹牌法,我能拿到自己想要的牌,也可以让徐明远拿到我想让他拿到的牌。”历子镐说完扭头看项峥,“我这么对他你不生气?”
毕竟是那么好的兄弟。
“是他先找你茬儿的,我都看出来了。”项峥挠挠头,“明远那家伙今晚不太对劲儿,他以前不这样的。”
“我知道。”历子镐看得出来,原因他大概也能猜到点,应该是对自己这个后来者不满。
项峥开玩笑,“多亏你手下留情,不然我们都得喝趴下不可。”
历子镐笑笑,他知道项峥这是在帮他开脱,可这并不能洗白他出千的事实,他看出来了徐明远卯着劲儿要让他难堪,所以先出手给了个教训,点到为止,让徐明远知道他不好惹就够了。
项峥看着历子镐的侧脸,有点惊奇的想他的怎样把人前完美学霸和人后舞女私生子跑场子演出和出老千这些统一成一个人的?
历子镐的身上有着太多让人诧异的特质,让你永远猜不到他还会在什么时候突然给你一个惊喜或惊吓,就像爬山永远都有更高峰让你可以去征服,这对项峥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本能的想要对历子镐不断地靠近再靠近。
两个人在院子里吹了会儿风,历子镐打了个哈欠,项峥立马问道,“困了?要不咱回吧。”
“也好。”历子镐点点头。
到了楼上项峥推开剩下的那间房,啪的一声按开灯。
灯一亮两人都傻眼了,这特么居然是间……大、床、房!
“这、这、这……”项峥此刻又惊又喜,他是一直琢磨着要跟历子镐住一间,这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啊。
“这好像是这楼最后一间了。”其他几间刚才历子镐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那几个先睡的都给抢光了,原本想着都是双床房也无所谓,谁知道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呢,突然冒出个大床房是什么鬼?
历子镐也有点无语,“算了,反正就这一晚上,凑合一下吧。”
项峥佯装勉为其难的样子,“成,也只能这么着了。”
啧啧,瞧着语气,瞧着演技,其实丫心里都乐开花了,艾玛栗子糕你说的实在是太对了!
凑合好,凑合妙,凑合凑合呱呱叫!
项峥发扬风格大手一挥,“你先洗吧。”
一直盯着历子镐抱着衣服进了浴室砰地一声把门碰上才收回视线,然后又臭不要脸的竖着耳朵听里面哗啦啦的冲水声儿了。
历子镐穿着T恤擦着头发一出来就看见了来不及回头被抓包的某人,然后很平静的说出了个事实,“项峥,你流鼻血了。”
“卧槽!”项峥急忙捂住鼻子跳下床往浴室里跑,一阵风似的没影了。
躲进浴室的项峥欲哭无泪,麻痹啊,忒特么丢人了(╯‵□′)╯︵┻━┻当他好不容易克服了丢脸的尴尬在腰间为了条浴巾兴冲冲的想出来展示一下他结实的肌肉时,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一历子镐已经侧身背对着自己睡着了。
项峥:“……”
瞬间蔫吧了的项二哈走过去蹲在床边撑着脑袋看了人家好大一会儿,腿麻了都没感觉,他发现历子镐这人睡觉特老实,打呼磨牙说梦话这些破毛病一个没有,就连翻身的频率都不高,就他盯人看的这一会吧历子镐几乎一动没动。
这人还看个没完了?历子镐有点郁闷,他装睡装得有点累,索性不装了。
“看够了吗?”
“!!!”项峥被突然睁眼说话的历子镐吓得猛地站起来往后退,没想到腿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么一颠腰间的浴巾松了,明晃晃的露出了洗的干干净净的某个该打马赛克的家伙。
历子镐的眼睛顺着肌肉一路向下,哟,还真不小。
项峥不明所以也顺着他的眼神往下,发现自己露鸟了赶紧捂住,这他妈的都叫什么事儿,捂了上面捂下面的,结巴的说,“你、你没睡着啊?”
历子镐被他那样逗笑了,翻了个身仰面躺着,“本来快了,没想到还有额外福利。”
被点名的额外福利在手掌下面动了动,结果被打压的更狠。
项峥干笑了两声儿麻溜儿的关灯上床躺好,一下子房间里又安静下来了,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项峥的,饶是他脸皮厚也是心砰砰的跳,跟打鼓似的。
男生间看个鸟再平常不过了,可是这一连串下来着实有点丢脸。
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回躺在同一张床上了,项峥躺了一会儿缓过劲儿来了又开始不老实了,“诶,你睡了吗?”
“快了。”历子镐闭着眼应着,心想这人还真是没心没肺,刚还蔫吧呢这么快就又精神了,“不早了快睡吧,明天白天不是还有安排么。”
妈的,早知道就不安排了,这叫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哦。”项峥撇撇嘴,“那晚安。”
“晚安。”
他们说过无数回明天见,可晚安还是头回说,说完后两人心里都有种数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反正不坏。
历子镐的生物钟很早,山庄里的鸡一开始打鸣他就醒了,身上有他并不陌生的重量感,往下一看果然某人又把他当被子抱了,项峥也是怪,睡觉没啥其他毛病就是爱夹被子,整个人跟树懒似的挂在历子镐身上,半个身体都压了过来。
历子镐知道他这个毛病,叹了口气手脚并用的把人巴拉下来,项峥睡得死动了两下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
历子镐有些燥热,刚才有个东西很明显的顶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