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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歌一想也是,孩子还小,气温在下降,得去里面了。
许炎知道赫枫是容析元的朋友,他也不跟赫枫争论,笑呵呵地将孩子抱起来。
尤歌也抱着孩子,赫枫拎着两个婴儿车,三人一起到了楼上,看样子还要等一阵才行,容析元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尤歌之所以选在这里见面,是因为这个地方对她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她第一次见到容析元就是在这里,后来她也曾来这儿等着大叔的出现,痴痴的,像个傻子那样等待……
事隔多年,她又一次在等他,只不过这次多了两个宝宝一起等。
赫枫啥也不干了,连生意都暂时不过问,就在这里守着,逗两个孩子玩儿,顺便为他兄弟瞅着许炎,免得这家伙跟尤歌太亲热……赫枫就是这么想的。
气氛有些尴尬,但许炎也不是小心眼的人,知道赫枫怎么想,许炎并不说穿,他觉得现在与尤歌经过半年的相处,彼此的感情进入到了一种很微妙的境界,好似比朋友这层关系近了一点点,却又还没达到恋人的地步。可他不是没有希望的,只要继续发展下去,说不定哪天他就能撬开尤歌那道心门。
许炎和尤歌现在就像是一家人一样的生活着,只是没有谈恋爱结婚而已,可每天都有彼此的陪伴,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不就是相濡以沫吗?
所以许炎对今天尤歌的决定,并不反对,他有信心尤歌可以理智地面对容析元,见个面,然后各自回归到各自的生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到6点钟了,期间尤歌还给孩子喂了一次奶,但容析元却还没有到……
6点过10分,赫枫的手机响了,来电是容析元的手机号码。
赫枫一接起来就忙着“数落”一顿:“我说老兄,再不来,黄花菜都凉了!”
紧接着,尤歌就看到赫枫的表情在霎那间凝结,笑容转瞬消失,脸色煞白……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赫枫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明显在颤抖。
实际上,不是容析元打来的电话,而是……沈兆……
“少爷……少爷他中枪了……好多血……不知道还能不能活……”沈兆带着哭腔的声音,凄惨至极。
赫枫脑子乱糟糟的,挂了电话之后,泛红的眼睛望望尤歌,蓦地爆发出一声低吼:“析元出事了,你们也别等了,都滚吧!”
发泄似的吼一通,赫枫转身就跑了,只剩下尤歌和许炎呆立当场……
原来,容析元是赶到了,但当他的车子到了这楼下马路边,停下来过马路的时候,却被疯狂的歹徒开枪击倒,当场重伤,倒在了人行道上。
身中三枪,能活下来的机率近乎是……零。
尤歌和许炎赶到医院时,容析元已经被送入抢救室,沈兆浑身是血坐在外边的椅子上,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一开始连尤歌都没认出这个看似像疯子的人居然是沈兆。
沈兆是亲眼目睹容析元中枪的,他内心无比自责,觉得自己没能及时保护容析元,就是最大的失职。
这也不能怪沈兆,不能怪保镖,只怪那歹徒太狡猾了,从人群中窜出来,让人措手不及,连开三枪之后逃匿,容析元的保镖虽然将人当场抓住了,可子弹来得太突然,谁都挡不住。
沈兆身上都是容析元的血,看在尤歌眼里,分外地触目惊心!
孩子在哭,怎么都哄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能感应到亲生父亲正生命垂危。
在孩子的哭声中,尤歌的心,前所未有的慌乱,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最怕的就是医生会突然跑出来说容析元不行了。
尤歌心脏好似要从胸口蹦出来了,望着手术室门口那盏红灯,清晰的心痛,侵蚀着全身每个细胞。
赫枫抱着头坐在角落,没人看见他手掌间有泪水滑落……三枪,容析元是不是就要死了?
沈兆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尤歌,愤恨而又痛惜地说:“你现在满意了吗?少爷可能这次熬不过去了,你是不是很开心?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以前受的委屈都赚回来了?呵呵……你是我见过的最残忍的女人,你从来都不去了解少爷为你做过什么,你就只知道自己很痛苦,你从来不知道少爷的痛苦比你多百倍!既然在加州拒绝了跟少爷回国,为什么现在要回来?如果不是为了赶来见你,少爷就不会被暗算!如果少爷有什么闪失,就算不是你亲手所杀,也是因你而起,你真的这辈子能安心吗!”
沈兆在愤怒中流下两行热泪,他是亲眼看到容析元的枪伤,当时的惨状,他不敢再去回响,但他很清楚,容析元兴许真的会死!
尤歌被沈兆吼懵了,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沈兆忽地笑了,笑得万分凄凉:“你知道少爷在昏过去之前跟我说什么吗?他说,让我叫律师……知道这又是为什么吗?呵呵,等律师来了你就知道了。”
沈兆说完,再也不看尤歌一眼,甚至不去看那两个孩子,他太痛心了,沉浸在满满的恐惧和伤痛,无法自拔。
许炎是会无条件呵护尤歌的,但此刻面对沈兆的责骂,许炎却感觉无言以对,因为那是尤歌和容析元的恩怨,加上现在容析元还在抢救,生死未卜,他如果再说过激的言论,明显不合时宜。
尤歌的心在猛烈抽痛,越发慌乱,呼吸不稳……就在这时,她看到前边出现了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
很面生,但这男人径直走到了沈兆身边,低声交谈了一下,他便到了尤歌面前。
“你好,尤歌女士,我叫胡伟德,是容析元先生的律师。鉴于容先生之前就已经找过我,今天我来,主要是有两件事要向尤歌女士交代。”这男人彬彬有礼,一丝不苟,公式化的表情。
尤歌现在还是意识混乱,一边哄着怀里的宝宝,一边对律师说:“请说吧。”
“咳咳……”律师清清嗓子,严肃而又庄重地说:“尤歌女士,从今天开始,你将会是宝瑞集团的董事长,另外,瑞麟山庄的房产也将属于你。请你择日到我的律师事务所办理相关手续。”
律师所说的很简单,但却深深地震撼到了尤歌以及许炎。
沈兆看出尤歌的疑惑和震惊,不由得冷笑:“吃惊吗?告诉你,这是少爷在你怀孕的时候就定下的,本来打算在你生孩子之后给你惊喜,少爷觉得你和孩子应该在那里住。可你却走了,不给少爷机会……呵呵……还有,没人告诉你吗,以前你见到的那个何碧翎是假的,真正的何碧翎是被她孪生妹妹冒充了,叫何韦彤。半年前,少爷亲手将何韦彤个送进了监狱……还有,少爷没对你提过,曾经在香港你们遭遇的车祸,其实是一起针对你的袭击。少爷不想你担心,暗中调查幕后主使,就是何韦彤。你如果有脑子,就该想想,为什么少爷明知道你父亲做了什么却还要娶你?他默默为你做的事太多,这些难道还不够说明少爷是真爱?连仇人的女儿他都能当宝一样捧着,你还有什么不可原谅他的?你那点委屈,比起少爷,又算什么?”
尤歌耳朵里只剩下律师和沈兆的声音在嗡嗡作响,每个字都如钢针扎在她心上。
万万想不到,容析元居然早就将宝瑞还给了她,还有瑞麟山庄。
更想不到的是,翎姐是被冒充的?容析元将那个人送进了监狱,而那个人还曾想要害死她?可她以前什么都不知道,还说叫他不要请保镖跟着她……
容析元如同迷雾般的爱,就这样彻底地清晰,摊开在她面前,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个男人炙热的跳动的心……
别说是尤歌,就连许炎都被惊到,不得不承认,容析元对尤歌,并非虚情假意。
“如果不爱我,又怎么会娶我这么一个仇人的女儿……是啊……是啊……”尤歌喃喃自语,呆滞中,双眼开始模糊,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紧了心脏狠狠地撕扯着,痛……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容析元。
尤歌一直以来都不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容析元真的爱过她吗?
可现在她才知道,她才无比地肯定,他,是真的爱。爱得那么隐忍,深沉,他在加州的时候,是怀着怎样的绝望悲恸离去的?
尤歌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怀里的宝宝也哭得更凶了,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只能在心底呐喊:“容析元你别死!你还没看到宝宝呢,是龙凤胎啊……你不能死,你一定要撑过去,要活下来!”
这愿望滔天强烈,只可惜,容析元不可能听到……此时此刻,医护人员再一次出来,第四次发布“病危通知书”……【今天这两章一共一万二千字,剩下一点扫尾工作明天继续!】
大结局(下)6千字()
这是一场艰难的手术,不仅持续时间长,难度也是异常高的,无异是在跟死神做最危险的争斗。几次病危通知书就能将人吓破胆,只剩下混乱的意识了。
不到濒临失去的时刻,人就不会抛开一些思想上的枷锁,就还会固守着那些心结不放。
此时此刻,尤歌哪里还顾得上心结,那些被时间和距离“冲淡”的东西,其实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容析元的一切,早就融进了尤歌的灵魂,无论她多么努力去淡忘,无论她以为自己多么豁达,在面对真正的死亡时,才发觉,除了生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她只希望他能活着,否则,她不但不会开心,反而会痛苦一生。
在这样的时刻,才能勇敢地面对内心世界,拨去那一层保护的膜,露出她鲜红的心脏,那上边依旧清晰地刻着他的名字。
自以为是的平静,就这么被容析元的生死所打破,尤歌几番差点昏厥过去,可都还在强撑着,如凌迟般的痛苦和恐惧在折磨着她,墙上那一盏手术灯,成为最最刺眼的光源。
两个小宝贝已经被霍律师接走了,带回家去歇着。孩子哭闹了很久,直到接走才消停了睡着了,就像是在为自己的父亲心疼着。
孩子一走,尤歌就瘫软在角落里,脸色惨白浑身无力,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每每看到医护人员一出来,尤歌就感到呼吸快要窒息心脏快要停止……剧烈的恐惧感比刀子还尖锐,割着血肉。
手术一直到很晚才结束,医生在出来的时候,尤歌第一个冲上去,抓着医生的胳膊,声音颤抖得不成样……
医生一脸疲惫地说:“伤者有两颗子弹在背部,有一颗在脑部……我们已经尽力了……”
这话,就好比是炸弹爆炸了,瞬间将在场的人仅剩的那点理智都炸个粉碎!
“他……他……”尤歌呼吸困难,后边的话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她便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许炎像是早就准备着一样,伸手稳稳地接着尤歌的身子,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沉重。难道容析元真的这么死了吗?
沈兆发疯似地冲上去揪着医生的领子,吓得医生赶紧地说:“别激动……人没死!”
沈兆一愣,随即狠狠地甩开手,冲着医生低吼:“人没死你干嘛那么说话?说什么你们已经尽力了,谁听到这种话还能淡定?”
确实,通常在听到这种话的时候,潜意识直觉认为就是人已经没救了,尤歌也是因为这样而晕倒的,受不住打击……
尤歌醒来的时候,是在病房里,她只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