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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兆跟了容析元好几年,最是懂得察言观色,人也机灵,从车内后视镜里看见尤歌的表情,沈兆似乎是明白了几分。
“咳咳……少奶奶……少爷他可能只是想出去走走,不会真的去找女人鬼混的,少爷有洁癖,您早就知道的。”
洁癖?
尤歌美丽的大眼一亮,想起了自己跟容析元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是个很爱干净的男人,这个不假,但沈兆说的意思好像不仅是这方面?
尤歌眼里闪动着好奇:“你是说容析元他有洁癖,可这跟找女人鬼混有何关系?”
“咳咳……”沈兆不禁一阵猛咳,这个问题他都说得那么露骨了尤歌还没反应过来,看来他只能挑明说了。
“少奶奶,少爷的洁癖不仅是在爱干净卫生上,这些年,少爷从没在外边找女人,因为,在少爷心里,那些女人不干净,他不会碰。”
总算是说明白了吧。
尤歌果然讶异,惊愕地张着小嘴,确实有些难以置信。
“那还有郑皓月呢,她一直住在别墅的……”
“什么?郑皓月?少奶奶您不知道吗,少爷和郑皓月没有住在一起的,少爷这几年都是住在原来那间佣人房,就是您现在住的那一间,郑皓月是住在三楼客房,少爷跟她之间没戏。”
“啊?”尤歌这回是彻底被惊到了,一颗心越发跳得厉害,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这么说来,他几年都没碰过女人?不去外边找,也没跟郑皓月那个,他……他……能忍得住?”尤歌不敢相信,在chuang上如狼似虎的容析元,能忍住几年做那种事?
沈兆难得的脸红了,毕竟尤歌是容析元的妻子了,他跟她说这类话题,总是不太适合的,他只是不忍看见少爷那么憋屈,才忍不住多嘴。
“少奶奶,您的问题,只有问少爷了……”
“……”
尤歌再度陷入沉默,满脑子都是沈兆说的那些话……如果是实情,那又说明什么呢?容析元分明不像是那方面有问题的,他还是很强悍,把她折腾得够呛。他那能力没问题,为什么可以几年不跟女人**?
“这不科学啊……”尤歌在喃喃自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有三分疑惑,三分窃喜,还有几分莫名其妙的心疼。
“那昨晚他也没回家,是工作太忙吗?”尤歌忽地脱口而出,没留意到自己这么问,才像是一个紧张老公的妻子。
沈兆嘿嘿一笑:“少爷昨天有点事要办,去了一趟香港,今天回来的。少奶奶,您明明就很关心少爷,可是好像不想让少爷知道。”
尤歌立刻条件反射似的梗着脖子否认:“我才没关心他,我只是随口问问。”
话是这么说,但她闪烁的眼神却难免有被人戳穿心事的嫌疑。
尤歌脑子里灵光一现:“沈兆,他的第一个女人是谁啊?”
这话一问,沈兆差点被口水给呛到,赶紧地摇头:“这个事我不知道。”
嗯?不知道?
尤歌现在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了,她也一直在观察沈兆的表情,被她发现他的眼睛有过一秒的异常收缩,神色分明不是最坦诚的状态。
这说明,沈兆知道,但却不会说。
尤歌不再追问,她知道沈兆对容析元的忠心,不太可能会背叛容析元,说出这么重要的秘密。
尤歌不由得轻叹……看来她是不会知道了,容析元一定将这件事守口如瓶。
沈兆偷瞄着内后视镜里尤歌的表情,一边心里憋着笑意……她不是不在乎少爷,她只是表面上不表现出来而已。或者她不想让少爷知道,所以小心翼翼地隐藏着,却不知,她无论变得多聪明,本质不会变的,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怎么骗得了人?
尤歌不会知道,她和容析元的事,在香港容家掀起了怎样的风暴。昨天容析元去了香港,除了有点私事之外,还回了容家一趟,所经历的风波,只有在场的人才知道。
这一晚,容析元很晚才回来,尤歌已经将房门关得严实,他进不去,最后只有回到楼上卧室睡了。
夜深人静,尤歌透过窗户望望前方的卧室阳台,看到亮灯了,她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他回来了,他没有在外边过夜。
虽然尤歌不想承认内心的喜悦,可事实就是,她直到此刻才能真的睡去,先前都是在等着他回家。
容析元也不知道尤歌在等,只看到那房间没灯光,黑乎乎的,料想她早就睡了吧。
这真是一个奇特的新婚夜,两口子各自睡在不同的房间,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在等他,他也不想死皮赖脸去敲门。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很像是闹了别扭在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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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这里十分钟路程的地方,另一栋别墅——瑞麟山庄,郑皓月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独自望着远方的灯火阑珊,那里是容析元的家,只不过,如今的女主人却是尤歌。
两栋别墅离得很近,可是对郑皓月来说,却如同隔着千山万水那么远,仿佛有道鸿沟跨不过去。
她怎么能甘心?她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容家老爷子,以为可以得到庇护,但没想到,容老爷子使出了“杀手锏”却也没能阻止容析元和尤歌去领结婚证。
郑皓月的好胜心和贪恋从未停止过,哪怕是现在,她依然不可抑止内心的膨胀,憎恨越多,积累着一点一滴啃食着她,会销毁她残留着一点清醒,让她做出更疯狂的事。
瑞麟山庄很大,除了有主人房客房以及佣人房车库花园泳池健身房等等,还有一个酒窖,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郑皓月站在酒窖里,手拿着今晚喝的第二瓶红酒,一身酒气,醉醺醺地冲着角落里说话,劈头散发,素颜憔悴得吓人。
“呵呵呵……还以为把你找出来,能对容析元起点作用,没想到还是失败了,跟我一样的失败,没戏!早知道这样,容老爷子也不会大费周折去找你吧?真是……没用的废物!”
郑皓月这是在说醉话吗?语无伦次了吧?
非也……角落里不是空无一物,那里,有个黑色的身影背对着郑皓月,正在收拾酒架上珍藏的红酒。
从背影看不出是男是女,穿着普通,齐耳短发,看上去很瘦小,朦胧的灯光里,竟有点难以分辨雌雄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以前不是瑞莲山庄的,就是最近才出现在这里。是谁?跟容析元有何关系?听郑皓月这口气,似乎很失望?人家做了什么让她失望了?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回头冷眼看着郑皓月,目光中带着几分怜悯,像是在看一个乞丐似的。
郑皓月喝醉了,更不会掩饰自己的本性,想骂就骂,找个出气筒。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凭什么这样看着我?我是宝瑞的总裁,是有的是钱,而你只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乞丐,你不准这样看我!”郑皓月冲那人怒吼,嘶哑的声音难听之极。
那人依旧摇摇头,不发一言,转身继续手里的活儿,不管郑皓月再说什么难听的话,那人也不会受到刺激。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收留了你,你该对我感恩戴德,你懂不懂?啊?”郑皓月真的发酒疯了,竟用手里的酒瓶往人身上砸去!
一声闷响紧接着是瓶子摔碎的声音,那人的额头被砸出血,酒瓶也掉在了地上。
可这样仍然不够郑皓月撒气,她冲上去,一把拽住那个人,将人按在地上,玻璃碎渣立刻刺进了这双腿!
鲜血从裤管里流出来,碎渣伤到的地方血肉模糊,这种痛,一般人根本无法忍受。
如果是换做别人,一定会惨叫不已急着求饶,可是这人却仰头望着冷笑看着郑皓月,干涩的喉咙发出微弱的声音:“你这么做,就不怕被他知道了,难以交代?”
“哈哈哈,你在吓唬我啊?他现在还有时间过问你吗?他新婚啊,他跟他老婆一定在亲热,怎么可能还管你的死活?”郑皓月此刻的狞笑,很像是童话故事里歹毒的巫婆。
酒窖里蔓延着血腥的气味,郑皓月却还没停止谩骂,仿佛只有折磨别人,她才能减轻一点痛苦。这女人正在走上一条极端的路,疯狂而可怕,最可悲的是她自己还没意识到。
被郑皓月折磨的又是谁?两人的对话内容里,新婚的男人是容析元吗?这神秘的人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过年期间有时会比平时少更新一点字数,但这已经是作者的极限了。全年无休写文,节假日还更新,字数上希望大家理解,不断更为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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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补新婚夜()
酒精的作用很神奇,可以毫不费劲地催化某些伪装,让人脑子里紧绷的神经变得松弛,不经意地泄露心事。
尤歌酡红的小脸染上醉意,眼神略带着迷蒙,小嘴微张轻吐着热气,眉梢自然流露出的丝丝妩媚,是平时很难见到的风情。她的两只手搂着容析元的脖子,脑袋耷拉在他劲窝,嘴里在含糊地嘟哝……
“我还没有喝果汁呢……我的香蕉牛奶……唔……”尤歌最喜欢喝的,这么多年了都没变过。
容析元稳健的步伐没有停,俊脸有着一抹魅惑的潮红,沙哑的声音说:“一会儿就给你吃,让你吃个够。”
“嗯?香蕉牛奶吗?给我吃?嘻嘻……好啊……”尤歌满足地笑了,纯真得像个孩子,安心地任由他抱着,难得的乖巧。
喝了酒之后的尤歌不再抗拒他了,完全是顺着自己的本意,既然这个火炉抱着这么舒服,那就继续享受着。
容析元暗暗佩服自己这招不错,早知道就该在领结婚证那晚将她灌醉……她醉了之后才会回到从前那个如孩童般的尤歌,温柔乖巧对他依赖。
尤歌醉眼朦胧,指头拨弄着他的耳垂,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殊不知这对男人来说却是一种无声的诱。惑。
“嘻……你的耳垂好好玩……”尤歌柔嫩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听着都能让人感到一阵酥心。
“我?我是谁?”容析元蛊惑的嗓音有着异常的魔力,仿佛在哄着她说出什么,又像是在隐隐期待。
“唔……”尤歌抬了抬脑袋,努力睁着眼睛看他,然后咯咯一笑,捧着他的脸,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嘻嘻……你是……你是我的大叔啊……”
大叔……这个遥远的词儿,突然从她嘴里喊出来,容析元瞬间就感到自己的心脏猛地收缩,心跳莫名慢了半拍,洋溢着久违的亲切和喜悦。
终于又听到她喊“大叔”,这柔嫩带着撒娇的语气,是他曾经最熟悉的,也是最怀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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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法式餐厅,位于市区“丽斯华凯国际大酒店”第27层。
富丽堂皇的五星级酒店中,法式餐厅所在的位置是半月形的空间,大部分餐桌都是靠窗,用餐者可以从这里欣赏到隆青市的地标建筑,还有瑰丽的夜景,同时享受世界一流厨师带来的美食,这样浪漫的情调很适合情侣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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