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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珩拂袖:“我堂堂天下第一才子,知府认为我会说假话?还是知府质疑我的人品?”
知府被苏珩堵的哑口无言,他自是不能质疑苏珩的人品,苏珩是天下第一才子,天下文人皆以他为师,若是他此刻质疑苏珩,传出去就是与天下为敌。知府只得对杭瑜道:“那在尸体身上发现你的随身之物,作何解释?”
杭瑜道:“前夜我昏迷,直到昨日才醒来,对于此事我并不知情。”
知府闻言,脸色一沉。按照苏珩和杭瑜的供词,杭瑜没有杀人的能力,而他自己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案子便死无对证。
楚宴在这时突然跪地道:“前夜五更,公子房内传出打斗声,我刚进房,便被黑衣人打晕了,等我再次醒来,公子就已经失踪了。”
知府道:“那你做日怎么不报官?”
楚宴道:“忙着四处找公子,一时间忘了报官。”
“那你又是在何处发现你们家公子的?”知府追问。
楚宴道:“云山寺。”
知府正要继续盘问,稷子杰突然开口:“我想,是有人想要杀盛公子灭口,灭口不成栽赃陷害,还请知府明察秋毫还盛公子一个清白,这是前夜在盛公子房中发现的,想必是凶手不慎掉落的。”稷子杰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师爷接过呈给知府。
知府左看右看,发现并不像中原之物,却不知出处。递给了师爷,师爷拿着看了很久,想起曾在一本书上看过此物,道:“此物应该是出自北疆。”
北疆?知府不由得皱眉。师爷俯身小声补充道:“昨天的尸体上,均有一模一样的图案,只怕是北疆人。大人,此案我们不宜调查。”
知府点头。狠狠的敲下惊堂木道:“既然已经证明了与盛明桓无关,本官自当尽快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见众人不语,他又拍了下惊堂木道:“退堂。”
杭瑜在众人的拥簇下出了府衙,苏珩的马车停在不远处。
观言走过来对杭瑜道:“我家公子喊你过去。”
杭瑜径直走向马车,稷子杰欲要跟过去,却被观言拦住:“我家公子只说请盛公子过去,没说请稷才子。”
杭瑜停在马车边,马车帘子被掀开,苏珩坐在马车里道:“上车。”
杭瑜上了马车,与苏珩面对面坐下。观言有眼力见的上了马车,驱车而去。留下稷子杰楚宴沈复三人在原地,还有一群凑热闹的老百姓。
第37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知府匆忙断案退堂,杭瑜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原本是想找稷子杰一问究竟,谁知苏珩突然请他上车。
杭瑜一言不发的坐在车上,忧心忡忡。
苏珩倒了杯茶递给他,他未接,苏珩微微不满将茶杯重重地放在小桌上,道:“既然你心中还装着其他的事,那就下去吧。”又对观言喊到:“停车。”
观言收到指令,猛地拽住缰绳,车稳稳当当的停在街角。
车子虽停的稳当,但杭瑜还是被微震,清醒过来发现苏珩正板着脸看他,他问:“怎的停了?”显然,苏珩刚刚说的话,他没有听见。
苏珩被他一噎,冲观言说道:“出发。”
观言只得再次驱车,对杭瑜却是满腔怨言。
杭瑜结合着苏珩前后的表现,也猜出了八九不离十,道:“对不起。”
“什么?”苏珩不解。
杭瑜道:“这几日事情发生的过于蹊跷,我一时间没回过神。”
苏珩端起茶杯,小泯一口道:“等你回过神,早已死了几十次了。”
“……”杭瑜墨,淡淡的瞥了一眼苏珩。苏珩的话不假,他习武讲究光明磊落。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苏珩道。
此话杭瑜赞同。年前焚关一战,他遭人埋伏,躲过了明里所有危险暗器和杀手,却不知有人在他背后放冷箭,若不是师爷挡下了那箭,此时他也没有命坐在这里。
苏珩见他又出神,皱眉道:“短短的几步路,屡次三番的出神,若是你不想与我同乘,便下去走路吧。”
杭瑜摇头:“抱歉。”眼底滑过一抹哀伤:“我并非有意为之,只是想起了些许旧事。你说得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多谢你出手相救。”
苏珩不知道他想起了丞见,但还是点头到:“在这平洲城里,你险些丧了命,是准备去其他地方?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杭瑜答:“有些事情还需要我去办,我既然能看得见明枪,那便要除去。”
“那暗箭呢?”苏珩问。
杭瑜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命由天定,躲不过便躲不过。”说罢,他的目光对上苏珩冰冷的目光,问了句:“你有失去过什么吗?”
苏珩脸上闪过一丝悲伤,快的让人难以察觉:“有。”
“我也有。”杭瑜一笑,极为苦涩:“我失去了太多,所以仅剩的我还拥有的,我都会拿命去守护。”
这一点苏珩与他想法一致。他还拥有的,他也会拿着命去护。那些失去的,他也会以自己的方式守护。
杭瑜继续说道:“越长越大,身边也不剩下什么了,我也觉得孤单了,也觉得累了,可我不能倒下,我倒下了,我要守护都人该怎么办?所以到了今天,我依旧倾尽全力撑起一片天,只要他需要,我万死不辞。”
苏珩从杭瑜的口中听到了一个人,眯起眼看着杭瑜,问道:“他对你来说很重要?”
杭瑜点头,“重要。”随即立即警觉起来,摆出一副思慕的模样道:“当然重要了,我想你身边也会出现一个你想用命守护的人。”
“女的?”苏珩挑眉。
杭瑜笑道:“你没有?”虽然他没有直接承认是女的,但这句话说出来,在苏珩的眼里也算是默认了。
苏珩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移开,他的确没有喜欢的人。
杭瑜见苏珩放下疑心,问道:“今日你怎出现在堂上?”
苏珩沏茶的手停了一下,“我本是证人,自当出堂。”
“可我没请你。”杭瑜道。
苏珩看着杭瑜,“为何不请我?怕我落井下石?”
“不是。”杭瑜连忙解释,“我想那大夫应该可以证明,便不想麻烦你。”
“应该?”苏珩挑眉,“没有把握的事你也敢做,当真是不怕知府给你乱扣罪名?”
杭瑜反驳:“也不全是,那不是还有沈复在,他总归是不会让我落罪的。”
“这么说我这一趟白跑了?”苏珩问,随即又打趣自己道:“不曾想我苏珩也做了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这么一说,杭瑜倒觉得是自己的不是:“我没这意思。”想了想又补充道:“多谢苏公子今日搭救。”
苏珩正要说什么,马车猛地一震,苏珩和杭瑜均无防备,摔倒在马车内。
观言的头撞在马车的门框上,撞的不轻,刚刚回过神,就想到车内的公子,忙道:“公子您没事吧?路边突然窜出一个老太太。”
闻言,苏珩也不怪罪了,道:“没事。”
观言却没对老太太客气:“你怎么回事?苏家的马车你也敢撞?”
老太太不知道苏家,但看马车如此豪华,只道:“对不起对不起。”
杭瑜掀开帘子,看到一个瘦骨凌旬的老人跌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尽是布丁,仿佛是穿了十几年的模样,料子粗糙。让他不由得心寒,想不到繁华的平洲城里也有这边的穷人。
“还不快滚。”观言道。
老妇人显然是受了伤,微微吃力的爬起来,走到路边。
观言驱车而去。风吹起帘子,杭瑜看到老妇人坐在路边擦拭泪水,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妃。那些年他们连同盛家一族被贬边疆,吃不饱穿不暖。从不曾吃过苦的母妃,为了他与哥哥操劳,省吃省喝照顾着他与体弱多病的哥哥,那时的母妃穿着破旧的衣服,进场深夜坐在帐外的小路边擦着眼泪。那情形,与那妇人是那么的相似。
“停车。”杭瑜喊了一声。
观言乖乖的停车。只见杭瑜迅速跳下马车,奔向老妇人。
苏珩掀起帘子,看到杭瑜蹲在老妇人身边,心隐隐一动,迅速放下帘子。
老妇人见有人停在他身边,满脸泪水抬起头看着杭瑜。
杭瑜问:“可曾伤了哪里?”声音极其温柔,眼神里也满是柔情。
老妇人拭泪摇头:“不碍事不碍事。”目光里却有些害怕,闪躲,想必是刚刚观言吓着他了。
杭瑜笃定了老妇人受了伤,目光落在老妇人那双只剩一张皮的手上,只见她手放置在腿上。
第38章 受伤妇人()
杭瑜眸子一沉快步走向苏珩的马车,对苏珩说道:“能否借你马车一用?”
苏珩看着他:“作甚?”
“那妇人受了伤,我想是伤了骨头。”杭瑜道。他没说完,但他觉得苏珩能懂。
苏珩下了马车,观言明了其意,阻止道:“不可,那妇人是低贱命,怎可用我家少爷的马车。”
杭瑜的目光扫过观言,观言顿时心里一凉,不在说话。苏珩既然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也表示他不反对,杭瑜大步走向妇人,搀着她的胳膊,问道:“能走吗?”
妇人连声道:“能,能,能。”
杭瑜搀着妇人,妇人借力起身,却险些栽倒在地,亏的杭瑜手疾眼快。杭瑜对不远处的观言道:“过来搭把手。”
观言的目光投向苏珩,立刻走过去扶起妇人。妇人上了马车,杭瑜跟上,却见苏珩迟迟不上去:“怎么不上来?”
苏珩又站了许久,观言轻唤:“公子,我再去叫一辆马车吧。”
苏珩却出乎意料的上了马车,对观言道:“去医馆。”
不一会,车稳当当的停在李巍医馆。李巍见来的人是苏珩和杭瑜,连忙出来问道:“盛公子可是有不适?”
杭瑜摇头。李巍又将目光转向苏珩:“那是苏公子哪里不舒服?”
苏珩不语。李巍才发现自己问了句蠢话,苏珩本就精通医术,怎会劳烦他医治。又将目光递向观言,观言连忙摆头:“也不是我。”
正当李巍一头雾水时,杭瑜开口,请随我这边来。
李巍跟着杭瑜到苏珩的马车,李巍见了妇人,一脸错愕的看了看苏珩,有看了看杭瑜,替妇人查看了一番道:“伤了骨头,只怕没个把月好不了。”
“治,费用我担着。”杭瑜道。
老妇人一听不干了,她一贫如洗哪里来的钱治病,忙道:“我没事,我没事,回去歇两天就好了。”
李巍一时作难,在杭瑜的目光注视下,他唤来医馆的人将妇人挪进屋,总不能在大街上医治。
老妇人坚持说自己没事,杭瑜对老妇人道:“老人家,这事是我们错在先,撞伤了您,您只管治病,费用我担着。”
老妇人这才安静下来。李巍差人给妇人医治,自己跟着杭瑜到了大堂。
杭瑜道:“这位妇人劳烦你费心,钱我会差人送来。”
李巍但是不担心钱的问题,目光投向苏珩。
苏珩淡淡的瞥了杭瑜一眼:“还有事?”
杭瑜摇头。苏珩便道:“无事便走吧。”
杭瑜跟着苏珩出府,他见苏珩上那车十分迟疑。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