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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配当妈吗?”云卿很轻的声音,越发冷刺的笑意,“抛下我有什么事,我横竖没心眼,你有心吗?当年走的时候,云逸才多大,他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啊?白羽玲,世上你这样的母亲,没有第二个!”
白羽玲柳眉始终淡淡的,眼底平静地挑高眉,“所以这些年我一直给小逸打钱,这孩子有出息,我知道他能照顾好自己。”
“稀罕你那俩臭钱?他嫌脏,不会用!”
白羽玲平静宛然的眉眼,终于有了起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卿没什么意思,自己母亲长得柔媚多情,还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落家,成天不知道忙什么,小时候就听过不少闲话。
可是老爸耿直憨厚,又信白羽玲,谁说了什么他会怒斥,所以一直都是空穴来风。
可是云卿抬起眉眼,淡淡而犀利地盯着白羽玲。
白羽玲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表情微动,柔叹着说,“我当时为什么带着云霜离开?还不是为了让你和顾湛宇好好结婚。他妈那个疯子,总是编排我和他爸有什么,我知道我不走,你们这婚难结,所以我做了那么大的牺牲。”
云卿听着,慢慢的露出一声笑,“所以,您还是为我好了?”
“难道不是?”
云卿扬唇冷笑,“那你知道我和顾湛宇现在要离婚了吗?”
白羽玲神色一顿,“离婚?你们为什么要离婚?”
“你关心过吗?现在假惺惺问干什么。”别人家的女儿在夫家受到委屈,有妈妈可以倾诉,可是云卿没享受过这些。
甚至从小都没有。
说到和顾湛宇的婚姻,内心最脆弱的防线还是坍塌了,她拧眸看着别处,乌黑的瞳孔控制不住的沁出潮红。
白羽玲淡淡看着,心里不难猜到一些,透彻的原因。
她风韵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关心你,你又讽刺我,你从小的性格就是这样,倔强,冷冷的。这样不够乖巧讨喜的性子,在男人那里也会碰壁,既然婚姻失败,那你有没有想过去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云卿静了静,盯着对面说这些话毫无波动的女人,她慢慢的从喉间溢出一声笑。
心里淡淡的刺痛和无比可笑。
五年不见,知道她要离婚,当妈妈地第一反应不是问婚姻出了什么问题,而是这么直截了当的让她离开。
恐怕这就是今天见面的真正目的。
云卿双手抱起双臂,突然感觉到冷一般,扯嘴轻轻地笑,“五年前你带云霜离开,五年后回来,你想让我离开?怎么,好歹是母女三人,还不能在一个空间里生活了?三个儿女,你从小就偏爱云霜,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有她是你亲生的呢!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甚至想问一句,白羽玲,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白羽玲点女士香烟的动作一顿,身子也不可察地一僵,盯着眼睛里一股倔强的云卿,有些发怔,神思变得空远。
她回过神,只是淡淡道,“云霜比你懂事,她在我身边我总是很开心。可你呢?你小时候闷声不吭,对谁都冷冷的,只知道死读书,我交钱给你上礼仪班,跟你说即便家境不如人也要从小培养优雅规范,将来左右逢源。可你非要上大学,现在怎么样?你读这个医学有多厉害?还不是一样上下班,可是云霜不同,她的身份马上要尊贵无比,除了她本身的血脉,也离不开她的努力。我当妈妈也跟着无限荣光。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我给过你机会,你毫不珍惜,也不要怪我抛弃了你。”
那表情里的冷漠和刻薄,尖针一样朝云卿刺来。
可她竖起盾牌就挡住了,只觉得扭曲又可笑无比,“所以,我现在是碍着你们往上爬的路了?”
白羽玲的眉梢却冷淡无情,“我和云霜需要清白无一的背景,回到s市,和你,和云家的人牵扯上,都不是好事。特别是你,听说你的工作很不寻常,名声不太好”
“会让你们丢脸是吗?”云卿嗤的笑出了声。
白羽玲扬着脖子,知道她被激怒,倒掩盖了赶走她的真正原因。
“知道吗,我从前就为我有一个这样的妈而羞耻!”云卿冷笑,“不过凭什么是我离开这里?你们不是混得如鱼得水吗?继续滚出国外啊,发男人财,吃男人饭,过你们的富家权贵日子。”
“云卿,好说歹说你别不当回事。”白羽玲掸灭烟蒂,手一收,“让你离开是为你好,你不介意的话,我去找你爸当面谈。”
“你试试。”云卿端起那杯水猛地一砸,脸色戾冷,“你为了你们的荣华富贵,敢伤害老爸,我不会放过你们!”
白羽玲躲开不及时,那张无懈可击的脸终于沉了下来,“你靠谁不放过我们?怎么,你认识了了不得的男人?”
白羽玲细细盯着她,冷冷地擦拭身上溅到的水迹,“s市几大家族数的出来,季家,沈家,秦家,陆家,你说,哪一个有你的靠山?”
云卿指着她的脸,“我不像你们,不认识什么权贵,我也不需要这些。谁欺负我,我如数还回去!”
白羽玲的试探得到了答案,微微敛了眼神,冷然道,“你就是这么对你妈地态度?那好,以后见了我和云霜,希望你装作不认识,别来拖我们的后腿。”
“你还真多虑了。我的尊严定位很高。”云卿听到笑话般,嗤声冷冷的笑出来,眼眶沉如死水,拿起包转身就走出咖啡馆。
天空灰冷冷的像蒙着一层幕布,没有新雪来临的冬天,雨下来如同冰锥。
可云卿一点都察觉不到冷,甚至不知道下雨了,她只是一步不回头地走着,在这黑压压的天空底下,仿佛再次迷失了路途。
她想,她还是幸福的,顾湛宇伤害她,白羽玲恶心她,至少,老爸爱她。
可是悲哀的偏偏是这样,至亲的妈妈弃她如敝履,养父却待她如亲生。
多讽刺。这一刻,她是那么嫉妒云霜。
她好想去医院抱着老爸哭一哭,可她不敢,不敢让老爸知道这个女人回来了。
她呆呆的望着雨幕下的车水马龙,就像一缕孤魂,茫然地穿梭与飘逸,直到手里紧握的手机传来一道铃声。
云卿慢慢低下头,看到雨水击打里,那屏幕上闪动的名字:陆墨沉。
不知怎么,突然满眼眶的红冒了出来,她犹豫许久,接了起来,那边传来男人一贯低沉的嗓音,些许温和:“发了条短信就不理人了。在哪里?”
110:他在卫生间拉住了她(。com)
那边传来男人一贯低沉的嗓音,些许温和:“发了条短信就不理人了。在哪里?”
就因为那一丝的温和,云卿眼角的泪一颗一颗狠狠砸了下来,她抿紧嘴,心跳得又沉又快,仿佛刚才那股彷徨与悲楚,突然找到了突破口,因为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
她弄不清楚心里这股奇怪的情绪,只是憋着眼泪。
可越憋,听到他沉稳的呼吸,便越不可控,她抬起头,冰雨迎面泼下。
“云卿?”他那边很安静,应该是在车里,有徐徐翻阅文件的声音,许是听不到回答,他似皱眉,喊了她的名字。
云卿握紧手机,想说话,问他有什么事,可一出声音呼吸就不稳。
静静地
文件豁然合上的声音。
男人冷感沉冽的声线伴随疑问,“你在哭?”
瓢泼大雨,可他的嗓音清晰无比钻入耳膜,云卿仿佛被蛰了下神经,回过神,马上抽气,“没有。”
“我我没哭。”
“陆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要打车,我先挂了,再见。”
笃笃笃——
利落的挂断声传来,男人将手机从耳边挪到眼底,修长手指转了一下,隔了片刻,沉声问,“和孩子分开后,云卿去了哪里?”
助理阿关低头发了条短信,几秒得到回复,回答后座闭目养神的男人,“陆总,我的属下说云小姐走了学院路,去了一家比较僻静的咖啡馆,但是见了谁不知道她去的包厢是死角,没有视线可以看到。”
陆墨沉拧眉,冷目深幽,除了顾湛宇,还有谁能让她这样?
六点五十,门铃响起。
云卿在浴室里,响了一会儿没人去开,她匆匆穿上衣服,拿了条毛巾包住滴水的发尖,快步走到门边,凝身往猫眼里看了下。
猫眼被一道白色的衬衫胸部挡住。
她微微一凝,忽而心头一动,便知道是谁似的,探手打开了门。
男人高大颀长的身躯走近一步,明暗在他深邃的脸廓上投下暗影,衬得那下颚行云流水般,既成熟,又冷削。
他一手叉着紧窄的腰,另一只大手划开她小手握着的门,就走了进来。
“”
云卿吞了吞嗓子,低眸温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陆墨沉没说话,抿着薄唇,修长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沉眸细看了会儿,她洗过了澡,浑身都是柔香,脸上肌肤蒸氲得瓷白薄弱,眼下部位泛着通红,连同眼眶里的一样,那两颗乌沉的葡萄像被洗干净,澄澈轻晃,有点像小鹿伶伶的眼。
此刻的她,透出一股细致而柔弱的特殊气质,让人想拥入怀中。
陆墨沉蹙着眉,大手揽住她的肩,把她往身前一按。
“陆先生”云卿微愣。
而他下一个动作,只是扯过了她小手里的毛巾往她头上擦,坚硬胸膛干净的白衬衫,一下一下摩蹭过着她的粉唇。
云卿被堵在他的怀里,有点莫名,“陆先生,你干嘛?”
男人拎着那块毛巾,大概本来是想给她擦头发,可是从来没给女人擦过头发,试了几下扯得她疼,最后干脆扔在她头上,粗鲁的包了一圈,最后才低眸问她,“因为什么事而哭?”
云卿静了静,眼神闪躲,可又划过怔忪,然后抬头问他,“你是因为我哭,所以过来一趟?”
男人一脸鄙视,“难道你觉得我来看风景的?”
“”
倒也是。
云卿轻轻攥着衣服,很意外的说不出。
和他通电话后,她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晃荡到天黑,直到察觉呼吸不对劲,怕要感冒,才回了家。
他怎么知道她回家了?
并且,他居然专程来一趟。
这是在担心她吗?
她抬起湿漉漉的眸,一时不知怎么的,竟不敢看他的眼了,手扶着头上的毛巾,匆匆挪开步,“你进来”
“家里有点乱,我都没收拾。”
陆墨沉单手插袋地注视着她忙乱的小神情,有些好笑,他又不是来做客的,这会儿倒客气了?
他发现这女人有点意思,对她凶,她咬你。
对她好点,她赧然,羞答答的乱了阵脚。
绕开长腿要跨过她时,眸色低敛间便看到了她扣错扣子的上衣,扣错的地方会鼓出来,她稍微侧身,便能看见那底下柔动的风景,水红的居家服,屋子里开了空调很薄,贴着那弧度,仔细看也能看出清晰的轮廓。
陆墨沉咽了下喉结,深眸觑她,情不自禁地逗弄,“难道是故意扣错迎接我?”
“什么?”云卿都懵。
他那只漂亮的手暗暗地指了一下。
云卿低头,发现后,小脸蓦地绯红。
他薄唇轻动,“要不要我帮忙扣过来?”
“”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