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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要害我啊!你也舍得害我?就算我那时犯错,喜欢上阿禹,就算我现在的选择仍然是他,可你念念旧情当年他被药迷糊涂了,我也醉得糊涂,你还是不能原谅我们吗?那时为何你装作一排云淡风轻。”
“曾经我溺爱这个弟弟,那时年纪小,被父亲教育地忍让为上,以大局为重。也年轻,你和他更小,你们犯了错,我把你让出去了,索性也只是喜欢。不过,当一个错误一犯再犯,就没必要原谅了。”
“你指苏家玉?”
他没说话。
何碧儿的眼底沁出一股阴冷,毫不掩饰的嫉妒,可笑地问,“难道就为了他又夺走苏家玉,你这次赴死归来,就发这么大的火?”
“当然不至于,不过,也是一个导火索。”他还是那么冷静,仿佛任何事,都不能让他情绪波动。
何碧儿冷冷嗤笑,压紧声音,“你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我现在投靠你,舍弃阿禹,你还会接纳我吗?”
江寒对第一个问题不回答。
后面的问题,令他笑了,嗓音缓缓,优雅中透着一层冷,“你,我不会。家玉,我会接纳。”
“你”何碧儿不可置信,嗓子仿佛被擒住,令她呼吸困难,胸腔里有一股火,“难道你”
“是,我当年是真的喜欢她,也想过,放弃努力来的一切,守住她一份简单,但,没人给我机会。我和阿禹,眼光还是一致的,年少轻狂,喜欢刺激的,比如你。后来发现很干净的人,谁不向往干净的灵魂?”
“可你现在野心勃勃,你最不干净”
电话已经挂断。
何碧儿生气,灰冷,猛地捏住手机。
但她一转身,江城禹的人,尚龙已经站在身后,带了十几个马仔。
何碧儿才想起,她刚才为了查消息,情急中跑出了药房,跟江寒打电话太入神,也忘记了逃脱。
猛地一回想,江寒这个电话,难道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分她的神,好让她被抓住吗?
她脸色阴冷至极。
尚龙一挥手,一群马仔围过来,很快就把何碧儿擒拿住。
她还在挣扎,“你大佬在哪里!我要见他!我和他的交易是苏家玉的孩子打下来,你们别想绑架我,我曾经还是堂主!”
尚龙嬉笑,“那你现在是何家尊贵的小姐啊,何堂主,大佬说了,只要你的骨髓,还管你什么交易,你逃不出去怪谁!快点,我们小大佬等着了!”
何碧儿被捆住手脚,抬起,知道自己挣扎不掉了,她被扯进手术楼层,没看到江城禹,但那个小女孩已经躺在无菌手术床上,等待她的最后一次采血,她突然扭头,对尚龙冷冷戾笑,“阿龙,你光顾着替你大佬扳倒我何家,抓我的人,还没看新闻吧?”
“你这女人莫要嘴巴动歪脑筋,医生,给她麻醉!”
何碧儿猛地凑到尚龙耳边,意味深长地笑,“衰仔,你和阿左忠心耿耿多年服侍的是谁,他是什么人,你真的知道吗?去好好看看新闻吧!你会发现你卖力卖命所干的一切,可能都是讽刺。”
尚龙拧眉,懵然愣住,不懂这贱女人嘴里是什么意思。
但她一再提新闻,尚龙把她捆好,转头伸手拿出手机。
等打开网页,尚龙整个人都僵住了,久久顿在那里,魁梧的身躯渐渐紧绷,眼神里尤其一层震惊,冰魄,与寒意。
同样震惊得失去呼吸的,还有被锁在椅子里的苏家玉。
这段新闻播放很久了。
她这么久都没回过神,大脑好像出了故障,乱糟糟的闪过新闻画面。
江城禹的亲子鉴定?
他与江司庭长官的父子关系证据。
他与江家的族谱。
甚至,还有一张他小时候穿衬衫领结的照片。
那个才几岁的矜贵少年,甚至还对着镜头不屑的抿唇,傲娇却露出挑剔的笑容。
隐隐的轮廓,可以和江城禹现在的长相对上。
天。
这是发生了什么?
新闻里很混乱,监察警司派往江家。
其他社团的首脑,都开始开会了,认为江城禹是警方卧底,他被万人所指。
江城禹那张冷漠不羁的头像上,被打上了红色的大。
苏家玉感觉呼吸衰竭,怎么都回不来神,他的真正身份,应该是最隐蔽的秘密,怎么会突然被发现的?
掀起这么大的满城风雨,天下骤变。
她还始终没理清楚思绪时,江寒进来了,松开她椅子上的锁,牵起她走出餐厅。
“你带我去哪?”她回头,视线还在新闻上。
江寒看她的眼瞳,“扩瞳恢复的如何了?”
“你要干什么?”
“有一场笔录作证,请你配合,家玉。”
“什么笔录?”她冷声问着时,人已经被他轻轻一推,推进了一间审讯室,苏家玉猛地回头,要跑出去,他带上了门,高大的身躯足以控制住她,温声,拧着眉,眼神幽深,终于透出一层黑暗,“别挣扎,家玉,我需要你面对镜头,告诉警方,你知道也可以亲自证明,江城禹是江家三少爷的真正身份,这件事。”
“你说什么?”苏家玉猛地当机般,但是很快,脑子里就浮起所有蛛丝马迹。
新闻铺天盖地揭发江城禹的身份,是谁提供的线索和证据?
针对江城禹,要被他全部起底,一招覆灭。
而现在,这个揭发他的人,要她作证新闻里尚且还在猜测中的事实?!
江寒。
江寒
她看冰冷的陌生人一样看着他,变成瞪着,他却淡然道,“你明明也清楚,不是吗?说完这件事,你就可以离开这里,安心养胎,我会照顾好你,孩子,他的种,你生下来我也没有意见。”
她摇头,使劲的摇头,眼神冰冷,“我不!”
猛地拍门。
无力,徒劳。
门已经被关上,审讯室的门,多厚的钢制。
她慢慢的转身,面目苍白发冷,回头就看到桌子那边已经坐了一个穿警服的男人,他抬起头,对她微笑,“苏小姐,请你坐下,为部长做好这一件事,以亲密关系人佐证了江城禹警察公子身份,你就可以离开,否则,你会一直呆在这里。”
部长
苏家玉盯着面前这个警司,认出来,他就是之前江寒介绍的那个陈警司。
她的心脏里犹如贯彻豁然般,划过冰冷的恐惧感。
江寒,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来头?
能够把警司变成自己的人,他叫他部长,昨夜他的属下,也在外面叫他部长。
这个陈警司,不是警方的正派人物吗?是江寒的内应?!那么,从她说要亲自交给警司密码箱时,江寒就已经布局好了。
可江寒他,为什么要把江城禹连根拔起?
他们不是兄弟吗?
632:番外末路相逢:未曾想到,大哥变成了坏种(。com)
从上午十一点到下午四点,苏家玉没有说一个字。
摄像头就摆在她的脑袋正前方。
她盯着那里,一动不动。
身体被卡在椅子里,专用的审讯椅,肚子前面上了锁。
面前穿警司指腹的人已经把同样的问题重复了将近一百遍,说了很多话,规劝的,打动的,从腹中孩子出发的。
苏家玉一成不变,就只盯着摄像头。
她知道摄像头的另一边,是她要面对的人。
黑色的玻璃墙外面,男人笔挺伫立,修长手指拿着笔放在下颚处。
旁边的监听员道,“部长,这位小姐很犟啊。”
江寒的笔尖划过下颚骨,放下来,嗯了一声,拧眉按下一个红色键,对里面的警司说,“提一提她的大女儿,说我很有诚意,让她明白,我帮助她的女儿得到了最后一管骨髓,目前,手术应该要进行了。”
里面的警司眨了下眼,微笑的递过去一杯水,“苏小姐,热水换了第四次,又要凉了,你如果口渴,你先喝,别这么紧张,你心里牵挂的事应该挺多,比如你的女儿,据说她是恶性血液病,目前病情非常严重,今天原本要手术的,我们部长”
苏家玉的面部没动,但她在听。
听完了,神情就微微变化,眼底的水跟碎钻一样,放在两侧的手指,绞得很紧。
江寒看了眼,放下笔,整理领带,单手插袋走到审讯室的门前。
澳门的天,变了。
风声鹤唳。
大街小巷或者连杂货铺里都有台电视机,播放着时事新闻,就这么大的地方,江城禹谁不认识?
人人津津乐道,讲,大佬要变衰仔了。
肆虐的台风,隐隐欲来。
刮过窗户纸,窸簌簌的声音。
江城禹睁开眼,费了点劲,耳朵里听细微动静,那只手垂在身侧,趴手就要去拿枪。
一只手按住他,头顶有阴影袭来,“我!莫动。”
契爹。
他戾眸瞥过四处,只用半秒钟,确定了自己在哪里。
头去他老母的痛。
契爹赶紧差办事佬把他扶起来,古木色的床。
他赤膊上身,古铜色一身肌理绷紧,肩胛到胸口缠住绷带。
他哑声问,“腿没炸断吧?”
“个衰仔,讲什么混话。”契爹拿凳子坐到床前,又把翻身起来的他拖住,“搞什么?!”
江城禹曲起一条长腿,伸手要烟。
契爹往他掌心抽烟斗子,打得啪啪地响,“抽你mb,大难临头要混烂了,你知?”
他掀了眼皮,面色淡无情,问,“你把我搞来,你没事?”
“本埠古宅躲得起,谁也不知道你在这里。你先看新闻。”契爹抬手,办事佬转头把电视机打开。
江城禹眼也没抬,耳朵里龙卷风过般,都听得清。
他抬手刮了下长出来的胡茬,一只大老粗的手,竟怎样看都修长冷韧,契爹观他的美人尖,厉冷见青的鬓角线,深深浓重的叹息摇头,“人呐,怎样养,该是世家公子的骨子,用戾气也盖不住,你他妈就是长得太好看,显眼惹是非!阿禹,我多担心有这一天!可这一天,千想万不想,还是来了,我拼命为你瞒住的一切,还是重见天日,你要如何?这是你的死期啊。”
契爹皱起两道白眉,抬头纹一片,人生在世快百年不动声色,这一刻神情也绷不住了。
“你入洪门那天下跪点香,恳求我带你的路时,我早讲过,你要么一条道走到黑,真被人起底,白道黑道,全部都要来追杀你!你哄骗了所有人,这是不归路,逆天下平衡之大不为!”
“老头。”他低着头,轻笑喊。
“人老了,怎么总重复一些话头。”
契爹气得用烟斗抽他的背,“你自己要入地狱了,你晓得不?”
“晓得,三生九难,人命一条。我贱格,见了棺材也懒的落泪。把头别在裤裆上,扛枪混日,出来招摇过市了,迟早要还嘛。”
“你他妈这是安慰你自己还是安慰老子呢!”契爹吼着嗓子,一声剧咳,担心地盯着他邪狂冷眼,“阿禹,你不是颓了吧?”
“我草。”江城禹慢慢站起身,伤口让他龇牙咧嘴,对契爹一声赖笑,“老子一直是半勃状态,颓毛颓啊。”
契爹把烟斗扔过去,看到他胸口的绷带,又抬脚踢开。
眼神虎视,一脸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