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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碧儿立马靠近两步,面对苏家玉,仿佛有种天生优越感,眯眼淡笑,“苏小姐对我很好奇啊?”
苏家玉回答,“唆使江先生打掉我腹中的孩子,这位小姐和我有仇?”
何碧儿微愣了一下,没料到苏家玉在此时还能勉强震住场,话语竟也理智。
但她自然也看到了她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那双手,泄露了恐惧。
何碧儿是见过大场面的女人。
她几乎没把苏家玉当回事。
撩唇一笑,“苏小姐说话真有意思,你还够不上与我有仇。至于打你的孩子,我说是阿禹的决定,你估计不会信。”
“我不信。”苏家玉很坚定,眼神也透亮。
何碧儿嗤笑一声,“不急。我先自我介绍一下,你之前没见过我吧?”
“苏小姐,要走了!”四叔催促道。
他明白,刚才大佬走之前特地叫他带苏小姐走,就是不让苏小姐和何堂主单独呆着。
他拖苏家玉。
苏家玉的眼睛直视何碧儿,不肯走。
她大着肚子,四叔认为,重手不得,所以最难搞。
何碧儿笑,“四叔,急什么,你大佬这颗小白葱,我又不会吃了她。我不食葱的。”
“何堂主,我按吩咐办事。”四叔冷言。
何碧儿再看向苏家玉,笑容不减,“苏小姐,你至少有兴趣弄明白我的身份吧?我对阿禹而言,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他和我秘密深谈,讨论的却是你腹中孩子打掉的问题?还有,你用这个孩子救你女儿,还没救,就要打掉,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家玉放在肚子上的手,握紧。
她疑惑的就是这个,为什么?
还没救,江城禹要打掉,那小桃子还怎么救?
这是怎么回事?
所以她不能走。
直觉,她走了,江城禹什么答案都不会给她。
不管面前这个女人说得是真是假,她都要先听一下,否则她会疯掉。
平白无故,孩子要打掉。
“四叔,麻烦你去一旁等我。”
“苏小姐!”四叔不肯。
苏家玉意思已决,扭头又说,“我不会如何的,你看着我,也能保证我的安全。”
何碧儿露出了笑容。
四叔又要拖人,何碧儿伸手就拦住,她有功夫,四叔年纪大,竟然不敌。
苏家玉被何碧儿拉到一边。
何碧儿的保镖现身,这边四叔也找马仔,两方都对峙着,互相缠住。
何碧儿已经脱身,和苏家玉开始对话。
“苏小姐一看就好骗,这几个月都把何楚楚当情敌了吧?我是她姐姐,不妨告诉你,我才是阿禹年少时第一个喜欢的女人。”
苏家玉挺直腰站着,眼色没有对方期待的那种惊惶变化,“何大小姐吗?你误会了。我没有把何小姐当情敌,他们本有婚约,我对江先生也没有过分的感情,如果你想要离间我和江先生,大可不必。”
“是么?”何碧儿一笑,眼色厉了点,盯着这个弱小的女人,“我还没说完。我也是他第一个接吻的女人,他身体上的第一个女人,相信你已经有感觉,他是经历过感情的人,如今,才这么冷血无情。每一个大佬的成长,过程不外乎如此。”
苏家玉垂了下睫毛。
不得不承认心脏划过的那么一下。
第一个接吻的。
他肯定很少吻别的女人,苏家玉能感觉出来,他在接吻上,很霸道粗蛮,没有太多方法,却能用身体的激情点燃对方为他沉沦。
感觉,他至少隔了很多年没吻过女人了。
男人,有所保留时,那个秘密一定是很深的秘密。
她也猜到,他吊儿郎当的外表和冷酷的内心,也许经历过什么感情。
没想到,却是何楚楚的姐姐,这个女人,对他而言,不一般。
吻过了她,很多年后,他又才吻自己
何碧儿了然地掠过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压低声音道,“阿禹这个人,那方面需要很强,他打打杀杀,精力无穷,残暴又急躁,但他再怎么冷酷,几乎也没有强爆过你吧?”
苏家玉盯着面前的女人,不说话。
脑海中回忆,只有过一次,他动了真格,就是圣诞节那天,但那天他是很生气,而不是纯粹需索她。
何碧儿幽幽一笑,像是陷入回忆,“你知道他粗大佬一个,为什么独独床上事,遵纪守法吗?”
“他不是遵纪守法,是因为多年前,他强要了我,当时我是另一个男人的女朋友。”
“即使分手多年,他还记得我忌讳什么,所以不那样对待其他女人,尽管都是小姐,想怎样都可以的。”
苏家玉还是不讲话,她清楚这个女人步步为营,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只要她刻意忽略,她就能够不受伤。
何碧儿又凑近她耳朵,“他还喜欢啃肚脐眼,是吗?”
苏家玉呼吸一顿。
何碧儿盯着她,“你被啃过?看来他对你那个部位还算满意,当年他就很喜欢那般对我。你和我,是特别的。”
她的笑容,令苏家玉刺眼。
她抿紧气息,尽量平静,“何小姐说这些时过境迁,如果想证明什么,不如直接去他面前证明。对我来说,作用不不大。”
何碧儿眯起眼,“难怪何楚楚说你像牛皮糖一样,又软又不好扯开!也能死撑。”
“那直接说点有用的。最近我和阿禹重修旧好,他正在为你们那个女儿的事烦恼呢。”
“你还不知道吧?”她笑开。
苏家玉盯着她,提紧心口。
那张红唇一字一句,“你腹中胎儿和你女儿的配型,不配啊,你不知道?”
“什么?”苏家玉感觉呼吸被抽走了,大脑轰隆一声,都是一片空白。
她的反应很迟钝。
因为,因为阿左明明告诉过她,没什么问题!
配型测试都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安安静静,谁也没来通知她,不匹配。
而她百分百的期盼和希望里,都笃定了,一定是匹配的。
“何小姐,说话要负责任。江先生就在那头,你最好不要诓骗我!”她很激动,冲了上去,揪住何碧儿的衣领。
何碧儿有功夫,没让她碰到,她慢慢的笑,“很残忍啊,他对你隐瞒。”
“是你太不重要了吧,告诉你都懒得告诉,因为你渺小,乡下来的,你又帮的上什么忙?所以咯,麻烦就还是个麻烦,既然匹配都不匹配,你肚子里这个工具,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你也祸不单行,不够争气,怀的女孩,谁肯要?他一个大佬,不是收容所啊!”
苏家玉就那么站着。
望着她面前的红唇一张一合,说些什么,她脑子完全嗡嗡嗡的。
好似无数冰水,夹着冰块,兜头泼下来,寒冷的温度,再刺入血液,冻的她一下子失去了反应。
才明白过来。
原来是这样。
他为什么不要孩子?因为宝宝不和小桃子匹配,它是个工具,所以失去了有效价值。
连男孩都不是,所以他根本觉得它没有权利生下来?
不,她不信。
江城禹是个有温度的人,这个男人的良心没有完全泯灭,通过这么多天的相处,苏家玉能感觉出来的。
这是一个生命,他不会这么草率,说不要,就不要的。
619:番外末路相逢:不要孩子,你是说真的吗(。com)
“你少挑拨离间,你的诋毁,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她咬牙切齿,尽管脸色白得发抖,也冷静绷紧,“不匹配有不匹配的测试结果,我看得懂,单凭何小姐你一张嘴吗!我是不是个麻烦,由江先生说了算,何小姐也不用给自己加戏,你又说你对他意义非凡,又说我的孩子要打掉,你今天想让我彻底垮掉是吗?何楚楚这个正牌江太太给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卖力?”
何碧儿阴了脸。
第一,被戳穿,她是有今天搞掉苏家玉的意思。
第二,最后那句话里,竟敢这么不知死活暗讽她?
抬高何楚楚,来贬低她?
何楚楚说这个白痴乡下女傻?一点也不。
但何碧儿有大招,不急。
“我看苏小姐你现在狗急咬人,死撑着说一些威风话。你这么信阿禹,不如你亲自去听听阿禹的真实意思啊。就在那边,敢不敢去?”
她指着东包厢。
苏家玉盯着那里。
她浑身冰凉,却有一股怨气和怒意,汇聚到了脑顶。
使得她很不冷静。
因为,她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她的确是在对何碧儿言语回击而已。
所以,气冲冲的当头,她真的走了过去。
是非黑白如何,她要一个真相和结果。
何碧儿笑了,身后的保镖和四叔的马仔打了起来,四叔眼睁睁地看着苏家玉走了过去,这个傻女仔,他感觉事情大条了!
东包厢门外,苏家玉感觉脚步灌了铅,沉重不已。
她甚至有些退却。
何碧儿却把她推到了门前。
周围没有马仔,很安静。
越安静,里面的说话声虽然小,但却越清晰。
契爹的嗓音像一把沉厚的铁,“你搞的这像什么事!是个女胎,你还瞒我一个月?!”
“谁告诉你的?”男人的嗓音,低沉绷冷。
“你不用管谁告诉,臭小子,你讲这是不是事实?”
“你退位就少管,老子生几窝又如何?”
“哼,你看外头那些堂主,你能善了?东南北三个堂主和何家私交不差,被怂动来拆你门坊啊!你一举一动被人盯着,玩就算了,天下男人皆是风流鬼。生孩子是两码事,不是你高兴就生,涉及到继承权的问题,你都好懂嘛。会牵扯出好多事,何振业多能和稀泥?又不是男孩,阿禹啊,为它争一争的必要都无。你好清楚你现在应该做什么,啊?!”
“女孩子要多了没用,麻烦,何家能容一个,还能容第二个,说出去都不占理,你不要因小失大。”
沉默的声音。
苏家玉心头彻冷地听着,却在隐隐等待,希望他能说出反转之言。
他一言顶天立地,只要他肯稍微冲动,维护一下她和肚子里的宝宝
但下一秒,她听到的却是——
暗色的包厢里。
男人逆光伫立,烟头的烟雾从他肆冷的指间缠绕往上。
契爹坐在主位上,面孔气冷。
两人谈话声很低。
其实外面,有什么动静都听得清,他也早已听清。
眼睫微微一眨,满满的冷意,碎几分。
他垂头,盯着手指掸掉烟灰,薄唇冷漠地启开,“我知了,老爷子,莫管闲事。”
“你真假知啊?那你告诉我,你现在的决定!不然老子怎么带走外面那几个闹事的货?”契爹仔细冷冷的问。
他讲:“打掉。”
契爹松口气,“你早讲嘛。臭小子,不用舍不得。”
“没舍不得。”他还笑,懒懒冷冽,甩掉烟头,“比起千秋大业,无什么,左右一个没用的种。”
苏家玉的手,从凸起的肚子上掉落,撒手了满指的温柔,肚皮上还有温度。
还有缓缓的滑动,是里面的小家伙在蠕爬。
她却好似在这一刻,失语,耳朵里失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