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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妈一直候着,眼见时针指向十点,男人抬起手捏了捏眉心,她轻声问,“先生今晚是在这住下么?”
陆墨沉来的时候,拿了个黑色的小行李袋,里面是换洗衣物。
他没说话,眼神湛深。
宝妈就懂了,不过,“先生,这间房没床,总共有床的都被我们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陆墨沉环视一眼,最后视线落在自己坐的这条沙发上,不宽,好在够长,他不挑剔,沉眉点了点,“就这吧。”
“这哪能舒服了?你的腿尚且没有康复,身躯这样高大,翻个身都难。”宝妈和阿婶的意见统一,“阿关先生将车开走了吗?市集有高档一些的宾馆,不如”
男人蹙眉摇头,好洁净,不是非常干净的宾馆不会住。
他懒得麻烦,今天有点累,拧了拧鼻梁站起身,声音低沉干脆,“给我一床被子,洗浴间在哪?”
宝妈拿了他的换洗衣服,只好领着他去。
阿婶去找被子了。
浴室在靠中间的过道里,但独独卫,陆墨沉简单洗过,穿戴整齐出来的,身形挺阔修昂的男人对着镜子湿了湿头发,凌厉的板寸,也不需要打理,只是他对干净有苛求,秦律说不要频繁洗。
拧干双手时依稀听到右边的房间里传来小胖墩的笑声,女人慢声说话。
眸底微微漩动,他的脚步朝左,却到底没克制住转了个身,走了两步,不能多了,抿着菲薄的唇在听。
大约是小家伙们排着队摸她的肚子,肚子动了动就神奇的不得了,隔着一道‘小城堡’在和那颗小西瓜交流。
他单手插袋,沉默的听着,眉深眼邃。
几乎能够想象屋子里的情形,两个孩子定然趴在她的脚边,她躺靠在摇椅里,时不时会笑,教育他们怎么正确的抚摸,笑时说不定那道细小的双下巴都会露出来,满目温柔,轻松。
陆墨沉不禁低头,垂落在身侧的修长骨节慢慢展开,他盯着看。
他也想去摸一摸,如今竟羡慕孩子们。
他至今还没和那肚子里的小东西打过招呼。
什么时候,他也能摸一摸呢?
仰头,盯着窗外一侧,站了站,他转身回房。
沙发上铺了软毯,一床厚厚的被子,阿婶很细心,不过总归舒服不了。
身躯颀长得过分,躺下去腿脚刚好顶到末尾,他蹙眉继续看手机里刚才查阅的资料,关于胎动。
这东西很神奇,有规律有节奏,每个小时3到5次,一天30到40次,这么折腾,她累不累?
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个问题,这么一想,竟然有点怨那小东西了,她肚子本来就不大,人又瘦,肚皮薄薄。
可是当目光看到资料里说,胎儿愉快的活动一般有拳打,脚踢,或者拍拍妈妈的肚皮,用这方式和妈妈交流。
陆墨沉的目光缓和。
它还会自己翻身呢,翻身的动静大,比较慢,有30秒左右,孕妇就会觉得肚子在翻滚,牵拉。
吃饱了之后会微微的颤动,慵懒的蠕爬就像打嗝似的。
深眸一目一目浏览,眼神里有波纹意动,他一个矜贵冷漠的大男人,只有奶孩子的经验,没有陪孕的经验,似乎挺有意思。
六年前她怀孕,他已不在身边,在的话是更噬骨的痛苦
这一次会有所改变。
大掌按着手机,将要放下,却有提示的声音,是宝妈发给他的:差点都忘啦,先生,我偷录了个云小姐点赞的小视频!
他沉目,点开,却是微微眯眸。
视频里的女人坐在桌边,一碗汤热气氤氲,她抿着粉唇咀嚼,闭着眼睛微微仰头,朝宝妈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那两排睫毛卷翘得像小刷子,铺在白皙的脸尖上,嘴角有一点不明显的笑意,衬得颊畔莞尔生动,整个人很放松,看得出来饿了,吃的挺开心。
视频只有十秒,一眼晃过。
男人眼梢不动,还未看清,点开又看。
重看到第三遍,目光突然从她脸上转移了地方。
视频是宝妈站着拍的,角度俯视,她喝汤时坐着也会俯身,凳子不高,而穿的衣服是睡裙没换,因为不知道有人拍,根本没在意吧,领口的带子没束起来,就很大,白皙莹润的脖颈乃至锁骨已下,直到中间那道分外饱满的阴影全部露出,都毫无察觉。
那一晃只有三四秒,而他是个男人,几乎就判定出来,因为怀孕那里大了很多
满得,几乎要跳出。
耳畔也绕过刚才房间里她说话的声音,很柔。
不知怎么,这柔柔的声音就进了脑海,伴随这几秒的视频,一晃而过的闪影。
男性喉结微微滚动一声,粗沉,他皱起浓眉,缓了缓,微抬头往下一看,瞬时满目阴沉。
那处,勃发,将被子抬高许多。
他呼吸不稳,眉宇皱的拧起,脸廓俊美暗邃,抬臂搭在额头上,些微痛苦地,挡住一双幽暗的眼睛。
怎会这样?不合时宜,他按着眉心,现在哪是想这些的时候,身体却不发自主,太强烈,靠近她这些总是克制不住。
就如那天刚见面,站在门外闻到她的香,看她柔发绕颈,浅浅一笑,那样糟糕的情况下他亦是,硬了。
男人关掉灯,咒骂一声,心思不在这上,他暗喘平复,等那阵过去。
卧室里,云卿盖好被子突然打了两个喷嚏,打得有些莫名其妙,明明下午测体温是正常了。
半夜,她突然被渴醒,先前已经喝了一大杯水,今晚也不知怎么回事,阿婶忘记多添置些了。
她想了想,算了不打电话,客厅也不远,走一条走廊就到了,自己慢点下床,走出卧室。
351:他的皮带掉在了地上,惊到了她(。com)
客厅却是冷水壶,开水瓶放在厨房。
她不能喝冷掉的水,云卿按了一下客厅通往厨房的壁灯,厨房在左边靠后,也就是一点距离。
她走进去,轻手轻脚慢吞吞的拿起开水瓶,自己倒了一杯,放在流理台上凉了片刻,靠着墙等着,一会儿又看见冰箱旁边有曲奇饼,馋的不由自主,伸手拿了两片,塞进嘴里咬。
视线逡巡,她倒看见了奇怪的东西——
炖汤锅的旁边放着一副手套,说奇怪,是因为这幅手套挺长,阿婶她们用的没有这么大啊,而且是白色新的。
她想拿起来看看,又考虑到有油味,一眼扫过也就算了。
喝完了两杯水,慢悠悠转身出去的时候,余光也好像看到冰箱上新贴了纸条,贴的位置很高,她不方便踮脚,不知道写的什么东西,是不是阿婶她们贴的什么电话?
这么想着时,她往回走,却听见有细微的动静。
左边这条走廊都是客房,末尾阿婶宝妈睡了一间,那动静却不是末尾那发出来的。
等云卿侧目一看,这才发现中间段的一个房间,是有亮光的!
她走过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一时凝气,她皱起眉头,房间里除了佣人、她和孩子,不会有别人。
这个院落也很安全,不会说什么半夜有贼潜入之类的。
心跳一时有些加速,她转身朝那间房走,张嘴要喊尽头房间里的阿婶,却陡然又看见,这客房对面的独立卫生间也亮着灯,刚才被墙掩住了。
云卿愣了愣,轻吹了口气,可能是阿婶她们起夜吧。
白吓一跳,她微哂了哂,身子便靠近卫生间,磨砂玻璃门半开,云卿边探头边轻声道,“阿婶还是宝妈?有间客房的灯你们忘记关了”
话音,戛然猛止。
止在她看到的身形修长的男人侧影上。
浴室不大,毫无遮掩,正中间就是马桶,白瓷发光,非常明亮,衬得那光着上身的男人肌肉好似蜜色染了油,平滑而紧实得悍然,他就站在马桶旁边,大手按在裤链处,正要拉好。
其实云卿一眼掠过什么也没看清的,脑海里映着的只有他的手指骨节和一双修长的腿,以及低头暗影挡住的轮廓。
喉咙好像一下子塞进了一把沙子,这把沙子又立刻甩到了心脏里,带来的力道让她猝不及防。
她的眼尾陡然睁大,细小的一声‘啊’的尖叫埋在了深处。
大半夜的,怎么是他?!
正因为是他,才格外吓人。
脚步不听使唤,她颠倒后退,心率极快要跳出身体。
“云卿!”陆墨沉反应极快,沉眉顿挫,他亦是猝不及防,太累睡得很沉,起来放水,神经都放松,竟然就没听见她有动静,她刚才走过来声音太小了,这会儿鼻端才闻到满息的香气,是她。
他皮带来不及扣,西裤松垮的垂在人鱼线上,匆忙就转身,第一时间知道要避开双眼,他朝里扭过头,耳畔听到她慌乱的动静,他心头俱沉,“对不起。”
“我睡在客房,所以亮灯。”
脚步声凌乱,撞了东西。
他微微压低寒声,“别乱动,瓷地板滑不要后退了!”
云卿边摇头边深呼吸,一切动作不可抑制,看到他精悍的身躯走出来,她尤其反应不及,手摸过墙壁带倒了垂挂的饰物,乒乓乓的,陆墨沉的视线往下,避开她的眼睛,没办法,喉咙粗哑,站姿笔直下军令:“听话,我不过去,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现在站好,站好!”
低沉的声音像紧绷的大提琴弦。
“呼呼”她的呼吸更像汹涌的海浪,急促带着喘,双手摸到墙壁柱,瞪着艰涩的双眸,奇异般的慢慢遏制身体发抖,腿往中间并,听他的话,先站好,不能摔倒的,她明白。
可是脚底板已经踩到了一个滚动的东西,刚才掉下去的,动作急就滑了,云卿喝了一声,双手后翻,身子眼看着就要往后摔下去。
陆墨沉的视线迅速抬起,惊险之时低咒一声,再来不及思考其他,强健的体魄迅速涌到她面前。
他蹙眉屏住了呼吸,不在她面前呼吸,不散发任何气息,抬起右臂猛地按向她的后腰,左手也拿起轻稳地摸向她高高挺起的腹。
将她稳住。
右手随后离开她。
可是左手,在那一个瞬间到底存了私心,克制不住的想掌心贴向她的肚皮,想摸摸这个小西瓜想了一晚上了。
终于,摸到了,在这突发的一瞬间。
男人修长的指腹近乎微抖,不敢叫她发现什么。
他的目光和脑袋完全撇向另一边,身躯离她也远,只是借着这个扶她的动作,左手没有离开。
他朝着另一边低哑着声线说话,“站稳,突发情况我马上手拿开。”
察觉到她因为他手的碰触,而更加瑟缩了。
陆墨沉暗眸,指尖恋恋不舍,期待离开之前肚子里的小东西能拍拍肚皮跟他动一下。
但是好像睡着了,对爸爸的靠近一点反应也不给。
他只好把手迅速拿开,佯装一切都是不经意,也不能摸着动一下,那肚子软软的有弹性,还有些重,很神奇,他是干瘾都没过足。
云卿攥着衣襟拖着腹底,另一手紧抓着壁柱,呼吸声盖过了心跳声,乱糟糟的,视野也乱糟糟,看到他的影子在动,身躯走远了几步,上身精赤,背脊上的肌肉横着疤,胸前的心脏口也是,淡粉色的疤痕交错,随着张力起伏的肌理而格外醒目,有些狰狞。
她的目光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