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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联系了陆墨沉派给自己的保镖,让保镖的车在后面不远不近的看着点。
回到了苏家玉的小区。
苏家玉从邻居奶奶家把已经睡了的小桃子抱过来,云卿给她开门,低头一瞧被窝里,小桃子睡得脸蛋晕红,十分香甜,睫毛一闪一闪的,灯光下看着没有白天那么病态,像个正常的小家伙。
云卿柔柔一叹,“我希望药物也有作用。”
“还好,目前在控制,就是进口药很贵很贵。”苏家玉低哑道,“而且不能断,一断她又疼。”
云卿进了屋,陪苏家玉到差不多两点,外面毫无动静,云卿才起身。
临走前,她把一张卡放到茶几的杯子下面,没有告诉家玉。
上了车她才发短信:那是我这半年的工资奖金,没拿陆墨沉的你放心,家玉,你别傻,你和我谁跟谁,怎么就想不通呢?夜总会那里你先辞职吧,和江城禹先避开,我才放心,这事儿因我而起啊,我绝不愿你出什么事。
苏家玉找到那张卡,眼圈朦胧,也没给云卿打电话。
只回复了一句:这么多年,卿卿你对我够了,你的工资起码一半都垫在我这了,小桃子没生病前你就买奶粉买衣服给我们换好住处,所以我无论怎么为你,我都心甘情愿啊。
云卿攥紧手机,把车开回了家。
她把保镖留下,沟通好了,今晚她的行踪还是隐瞒掉一些。
陆墨沉的电话凌晨三点打过来的,“保镖说你才从苏家玉的家里回来?”
“嗯,怎么了?”
“太晚了。”男人的声音低沉严肃。
云卿故作轻松的吐吐舌头,主动承认道,“因为家玉出了点事儿,今晚去了一趟夜总会,我没想到她在那里兼职,我去劝她辞职,就耽搁了一晚上,我这边没什么事,你不要操心。”
陆墨沉拧眉,“苏小姐怎么在这个当口添乱?你少掺合,尤其是夜总会那种地方!”
他的语气透着些责怪,云卿的神思却微微松懈,他没察觉到她的真正意图就好。
她笑笑,“朋友有难嘛,你瞧你漠不关心的这个语气,果然不是自己的事,一概不过问。”
陆墨沉知道她从前包括现在,都嫌他太冷漠无情,这一茬没多提。
他手头有事,温和叮嘱几句挂了电话。
云卿望着手机,有些贪恋的不肯放下,她只字没提千夜,却知道恐怕在她靠近不了他的一整天里,千夜可能都在他身边。
就好像负重长跑,折磨着人的心神,需要她强大的意志力。
那边,陆墨沉挂了电话,回到黑暗的屋子中间等待。
周围安静,这是一处厂房。
不一会儿,季斯宸就押着人来了。
坚硬的军靴重重的一踹,工程经理厉声嘶叫着滚到地上,滚到陆墨沉的面前。
阿关举着手电,偌大黑暗的空间里,发出微弱的光源,照着男人那张刀削斧凿的面目无情的脸。
工程经理抬头悄悄看了眼,趴在地上,居然没有说话。
季斯宸耐心告罄,火起,拿起地上捆人的绳索反手又是一抽,“你丫的装了一路哑巴了,怎么,你老板这张脸你不认识了!他拨给你两千万违约金你卷着跑路时怎么光认得钱了?滚你妈地赶紧给老子交代清楚!”
还是不说,悄无声息。
季斯宸面目铁青,抬起大长腿,陆墨沉摆手制止,他的面廓透着沉稳与那么些斯文,看似,不像是会动武的人。
他也的确没有动武,让阿关搬了把椅子过来,陆墨沉缓慢坐下来,伸出一条长腿,手工皮鞋不疾不徐地踏在工程经理的张开的五根手指上,陆墨沉抿唇薄笑,“斯宸,他知道现在警方也在大力找他,我们私下拘捕是违法的,他这是吃准了我们不能在他身上弄伤呢。”
“呵。公安局还得看看我季少爷的脸色呢,王八犊子,老子要踹你你有二话!”季斯宸低吼。
工程经理闭紧嘴巴后退着躲。
陆墨沉把绳子一紧,那一团肥肉退无可退,陆墨沉眯眼轻声叙述道,“你卷走了两千万,蓄意杀了四个人,躲去了y市,y市离s市三个省份,不远不近,这个逃亡的地点谁给你安排的?说吧,你收了江城禹或者叫做黛维莉的,多少钱啊?”
工程经理面色微变,还算沉定,可见是有备而来,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不说?”陆墨沉抬脚踏到工程经理的脸上,眼神一寸一寸压了下来,再无任何光亮,十分骇人。
他似笑,“阿关,人家不愿意交代,看到了吧?”
阿关走过来,拿出平板电脑,凛冽的冷笑,“陆总,既然他认为他的靠山足够,被他的靠山催眠,认为即便被我们抓回来也能毫发无伤,那我们不伤他,如他所愿,我们伤伤别人算了。”
“嗯,打开给他看看。”
平板电脑打开,视频开着,阿关把东西放到工程经理面前,面无表情指着里面的人,“这个老的,这个小的,都还认识吧?工程经理不会因为有了巨额钱财,连家人都不认识了吧?”
“你你们妈!小金!”
“儿子!
“叔叔!叔叔救我,我们被抓了,在一个不认识的地方!”
工程经理脸色变了,抬头瞪着眼睛看着陆墨沉。
陆墨沉淡淡的掸了下烟灰,叼在嘴边抽,黑色沉静的眼底,斯文般的笑了下,“张经理,你老板没什么人性,老弱妇孺,是请来作客也可以,请来待宰也可以,全在你一念之间啊。”
“陆、陆总”工程经理额头上沁出冷汗,神情绷不住了。
陆墨沉勾唇,“我猜原本对方承诺你,家里人都会帮你藏起来?那也架不住我手脚更快啊。现在你怎么办?是交代清楚保你的家人,还是继续为对方卖命求财?”
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工程经理心头打颤,锁眉权衡起来。
陆墨沉扫了眼阿关。
阿关会意,冲视频那边说道,“给点小教训给张经理看看!”
视频里看守的人立刻拖了小孩出来,摔在地上,拿起鞭子。
“别!别打他!”工程经理抱住脑袋。
陆墨沉眯眸,缓缓地把烟掐了,挺拔的身躯离开椅子,蹲下来逼近他,声音冰冷,“说吧,对方是谁,明确的名字!什么时候找上你的,什么时候策划的,还策划了什么?我又是什么时候给你下了所谓的杀人命令?统统交代清楚!”
270:对我欲擒故纵啊?(。com)
“陆总”工程经理惶怕道,“我也是被逼迫的,我没想过拿钱跑路,对方幕后主使我也不知道,没见过!他们就是在工程停工时找上我的,而您的那通电话,我的确是接听到了,电话里您就是那么说的啊,死几个人无所谓,要狠狠让那些工友认清自己的贱命!”
“电话录音呢?”陆墨沉狠戾。
“我、我没录音啊!”
“你他妈以为是骗孩子呢!”季斯宸骂道,“墨沉,这家伙防了一手,死掩着对方,看来得屈打成招。”
陆墨沉眯起眼尾,寒恻森然,一把揪住工程经理,“屈打成招干什么,这件事总得解决,意思就是总要有一个背锅的,政府要的也是给民众一个摆出来的结果,我们要的也是息事宁人,不如,就张经理揽下四条人命吧!”
“什么?”工程经理面色苍白。
“怎么,你不揽我揽啊?”陆墨沉舔动薄唇嗤笑,冷森地站起身,“条件摆好了:你去公安局自首,你为了卷走违约金与工友发生冲突,蓄意杀人灭口,全是你一人所为,与盛世的工程队没关系,与盛世的总裁更无关系,电话是你假冒的!说清楚了,案子判了,你的家人就能平安。反之,你知道结果,老弱妇孺,比狠,你看我下不下的去手!”
“陆总,陆总您不能这样!您放过我的家人啊!”工程经理跪爬着追他。
陆墨沉踢开他,眉眼锋冷,“阿关,准备好两口棺材。”
“陆总!你等等!我,我答应考虑一下,你让我考虑一下!”
陆墨沉长腿走的干净利落,出来了厂房外面,黑漆漆的一片。
季斯宸和阿关都在身旁,季斯宸浓眉紧皱,“老二,万一他这是跟江城禹串通,故意来拖延时间呢?”
陆墨沉给他一个早就想到了的眼神,冲阿关吩咐道,“他现在还寄希望于对方,以为他们会想办法救出他和他老母,把这个希望打碎,他就会乖乖去公安局。所以,今晚好好‘伺候’他,给他普及一下千夜和江城禹是什么冷血动物!伤不了他的身就心理攻击,左右撑不到明天中午。”
季斯宸眯眸,“你笃定就好,这桩命案他买单也没冤了!这也是个渣滓!”
陆墨沉却思谋得更多,又叮嘱阿关,“防范好,斩断他和对方的所有联系可能,防止变故。”
“好,陆总!”
苏家玉今天休班。
一大早起来抱着小桃子去花鸟市场买了她心爱的鱼儿,这两条金鱼小家伙求了很久,因为十三十四家里有,她去玩的时候可喜欢了。
但是价格贵,苏家玉一直没买。
如今,花的也是卿卿给的钱。
回到家,给小家伙弄好鱼缸,看着她趴在那里自己玩得开心,苏家玉把隔壁奶奶请过来。
她换了身衣服拿了个包出门,去了银行。
一查询,卿卿昨晚给了五万,苏家玉手有些抖,柜台的人问了好几句她才逼退眼底的潮意,“您好,这张卡取两万。”
这些天兼职零零总总赚了两万多,江城禹那就有一万五,虽然拿的手心烫,苏家玉也拿着了。
刚好四万,她赶紧把上次那张撞车的纸条拿出来,联系那个司机。
先把赔车的钱还了,那辆劳斯莱斯的车主人她惹不起,总不要拖着麻烦。
对方一听说她来赔钱,态度还可以,说目前不在s市,让她直接去赔给老板。
苏家玉记得那车后座坐了个人,就是他写的欠条。
按着司机给的地址,苏家玉转两趟公车,来到老城区山脚下一栋小别墅前。
这别墅看着很旧了,纯白的涂料褪色,栅栏也马马虎虎的围着。
苏家玉走过去,发现没有门铃,就抬手敲门。
敲了半天,里面有拖拉着拖鞋懒懒走过来的声音。
苏家玉攥紧手里的信封,站直了,心跳有些快,在门从里面打开的同时,她露出了笑脸,双手把信封递过去,“您好先生,我就是上次在高速撞您车的那位,四万的赔修费用我凑好了,今天来还给——”
声音随着视线往上,而狠狠戛止在喉咙。
苏家玉一愣,接而一惊,她瞪圆了一双本来就杏圆的眸子,清澈漉漉的,带着惊悚与惶怕,更多的是无比的尴尬,盯着面前这张脸。
男人好像是刚起床,精神一般,五官邪肆挂着一层冰冷,漆黑狭长的眸也没有完全打开。
但是,好像看见了她,那左边的断眉上,疤痕沉沉的一挑。
“啊,我”苏家玉蓦地转过纤弱的身子,朝外面跑两步。
跑了两步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喘着气捂着剧烈的心口,该死的,真是天杀的雷劈了!
怎么会撞的刚好是江城禹的车?他有劳斯莱斯吗?她在夜总会外面怎么没见到?
而且,最最最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