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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脱了鞋子跑,有没有伤到?”陆墨沉拧眉,低低的问。
云卿趴在他的肩膀上,哭的还是不能停下,她的脚怕痒,总是躲来躲去。
这一路五分多钟,两人没再说话。
到了车前,陆墨沉掏出西裤口袋里的遥控,嘀了一声。
他打开车门,抱着她的臀想将她放进去。
云卿泪蒙蒙的回头一看,看到是宾利,她掰着车门不进去。
“怎么了?”他嗓音轻柔,低下头来问。
云卿没有回答,想从他身上跳下来,他刚才看到她粉红的脚趾边缘有点刮伤,怕她再受伤,只好立刻将她抱紧,“好好好,都依着你,不进去”
无奈。
周围也没有可以坐的地方。
陆墨沉最后把她放在了车前盖上,前盖是倾斜的,云卿的裙子滑,坐着会往下掉。
陆墨沉用腰身卡住她两条细腿,把她放稳了,抽手从西服口袋里拿出淡蓝色的口袋巾,可以好好的擦掉她脸上的泪了。
他愁眉紧蹙,“怎么还是不能停?哭成这样你不是爱哭的女人。”
以为她是在意今晚和这两天,他只得低声解释,“都不是真的,看不出来吗?故意气你的,我对段羽能有什么想法?能有想法我还要你干什么?”
说罢,就低头吻住她啜泣的小嘴,哭的都有些干燥了,他用舌头温润她的唇瓣,温柔的不行。
云卿扭脸躲避,心绪低落谷底,“你没有想法昨晚让她陪你打牌?深夜用这辆车送她回家?陆墨沉,如果你要玩,你坦诚一点,公司里那么多女秘书,各个漂亮的不行,是不是男人的天性如此?还是你喜欢工作的时候看那一张张掐出水的脸,喜欢她们扭动腰肢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你以前女朋友一百多个,我就不该相信你相信这世上还有好男人。”
他眼尾勾起了一点笑,认真沉铸的看着她,最后那笑都染到了眼底。
拇指摩挲着她的脸蛋,低下头去,“说来说去还是在吃味。你吃醋的样子真辣,老子也喜欢。”
“我说正经的。”云卿眼眸如冷月。
他单臂按在她身侧的车盖上,另一手下滑到她的腰肢,轻轻捻转,黑眸洞穿着她的泪眼,“那就说正经的,找她陪同是沈青豫那个蠢货的主意,什么也没有,半夜送她回家是阿关送的,再说公司里那些女孩我改个口,其实她们录入我并不亲自过目,哪有那个北京时间?那日我见你问,当时就那么回答了。至于段羽,我也是在你提醒后才知道她天天私自换了便当,我不就将计就计了”
微微低语着,他腰身往前一挺,渐渐的磨合,嗓音倏尔低哑下来,“都没有什么,最直接的证明你难道不知道吗?都是你的嗯?”
他蹙眉在她耳畔低喘了一下。
那腹部因为靠近她,微微的辗转已经涨势。
云卿往后缩了缩,这时候分外不适。
他倒也没有绮念,涨势凶猛也令他微微尴尬,单手插进西裤口袋,喉结干净的滑动了一下,“你别理它,就是证明一下。”
云卿渐渐低头了。
一时间夜风荡过,情愫默默。
男人俯视着低头柔发的小女人,忍不住又将她的脑袋微微抬起,他眼眶里都是好心情的笑意,因为她生这些事的气儿。
就叫他无比受用了。
“我这边都解释清楚了,怎么还掉一两颗泪珠子?别折磨我了,犟驴”
他捧起她的脸。
云卿在他温热的手掌心里,感受到他掌心沉稳的脉搏跳动。
夜很安静,她也能听到他衬衫下胸膛里砰砰砰,声声沉煦而力量的搏动。
那搏动的声音与他的气冽气息,却又像是牢笼一样将她压抑住。
她不禁抬头,怔怔的看着他刀削斧凿的的脸,如此沉毅,如此精于算计,如此城府让人无法抵抗。
云卿迎着风微微叹了一声。
陆墨沉又紧张了,搂住她,“你可别再给我来一句分手,老子操蛋了。”
“陆墨沉,我哭是因为你终究不懂我的难过”
“嗯?”他低眸,眸光沉邃,思考道,“我知道我得罪你了,故意让你吃醋生气伤心,逼你承认你和我的关系,因为你是小乌龟,不推一下你就装死,我容不得女人对我漠视,你要清楚。”
语气,到最后很低沉,透着无形的凌厉。
云卿潋着哭红的眼睛,有些凄幽,“可是你一味的逼我,只会让我更困扰你的霸道,一直以来,你的性格我受不住。”
“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
她有些苦笑,摇着头的样子有些惶然,“我承认我是吃醋了,我很不开心你和段羽,即便是假的我也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突然发现你有那么多女人喜欢,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突然也有很大的危机感。”
211:我疼了你就是(。com)
“可是你知道吗,陆墨沉要亲口说出今晚上对段羽说的那句话,我真的要鼓起太大的勇气。对,我是不甘心,我就想着不能便宜段羽了,所以我冲出来宣示主权,但我内心害怕”
陆墨沉深深的凝视着她,皱起眉,他的确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相对公开关系,承认他,有什么难处吗?
云卿抬手捂住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彷徨无措地看着他,“五年的婚姻每一步我走的有多疼,我都铭记于心,因此现在的我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我怕了,怕疼了,也没有了付诸一切的勇气。少年时一秒钟喜欢上一个人的豪气我不再拥有,因为一旦是不好的后果我付不起了,所以我”
她微颤的手指慢慢捉住他的衬衫,陆墨沉抬手覆盖住她冰凉的手背。
她眼泪脆弱,便低下睫毛去掩饰,嗓音透着难堪,“所以我宁愿缩在壳子里,我催眠自己,不去想感情的问题,不去碰至少就不会受伤啊,这是回避,也是我选择的一种态度,所以我不是玩弄你,我只是被你的强势逼得这样保护自己。我一面想远离你,一面因为你的主动又时而彷徨,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对你究竟是什么感觉?直到我看到你和段羽,你公司的那些单身女孩迷恋你我就发现我有点不受控了,我心里好介意,我一面吃醋一面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吃醋就这样两面挣扎,就像那天在爸爸家里,我看到爸爸颓唐的样子,我狠下心告诉他我可以和你了断其实心里不舍,但我必须说的决然,是告诉爸爸也是告诉我自己,给自己一个压力。你并不知道我爸为了我和顾湛宇,伤了多少心,可以说这几年心脏病加重,就是我和顾湛宇害的。我不想让他年纪大了又再一次为我提心吊胆,已经不孝了一次,从前为了顾湛宇已经执拗了无数次,所以我再也舍不得让他伤心。杯弓蛇影,十年井绳,我从前多执拗自己的感情,现在就有多不敢再执拗,你明白吗?”
陆墨沉紧蹙浓眉,坚毅的脸庞缓缓一震。
原来那天,她和云承书说这些话,心里真正想的是这个意思?
不是随手拿起随手放下。
笨蛋。
陆墨沉紧紧搂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一带,大掌握住她的脑袋。
她用无力的手指抓紧他的衣袖,闭上眼睛眨眼泪线,“其实我也挺可笑的,嘴上做了决定心里下了决心,可是我爸一松口,我居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很开心。你问我我爸不反对我和你了,我开心吗?我只是不回答罢了”
“傻瓜。”
“是啊,女人一旦陷入这些,脑子就不好使了,性情也患得患失,很别扭。”她沉静抬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陆墨沉眼中看着她,不由动情,泪涟涟而又迷人的样子。
他低头吻住。
唇舌辗转,他只道,“那一天我问你,你老实回答,就折腾不出这么多幺蛾子,你自个儿受着。”
“可你非要我承认干嘛呢”云卿被他亲的气促,嗓音好似压在喉咙里,不由显得更低婉,有种特殊的柔弱气质,叫人看了生怜,她有些怔怔道,“承认了你的男人心就满足了,可我却失守害怕了。你的手段高明,一直以来你奔着对我身体的目的,对我压榨哄骗,令我挫败垂成,渐渐地心绪彷徨,身体彷徨。可我却知道你这种男人最不可掌控,而我余下的半生里最要远离便是不可掌控。前一段婚姻已经脱缰,吃了大亏,何苦再触碰危险?我爸让我找个安稳体贴知冷知热的男人,老人家的话是对的。而陆墨沉你,你不是知冷知热的类型,你太霸道,随性所欲,翻云覆雨。”
“如果你的霸道柔情,碰上的是五年前的我,我早就沦陷了吧可我是现在的我,千帆过半的我,伤痕累累的我。”
“那又怕什么”他吮到她舌根深处,只想与她纠缠,低喘促促不失温柔,“我疼了你就是,还怕伤上加伤?”
云卿迷离的眼,眼底却清晰条理,将话说得更明白,“陆墨沉,我的性格决定我不是游走玩弄的人,学不会玩弄感情,我只要那一份纯粹,你说我刺儿也好说我犟也罢,我不是游走在中间地带的人。可我却一直看不透你,我觉得你就是游走在中间地带,游刃有余的男人。我的感情很重,你想好了吗?”
他微微一顿,含着她而眯眸看她,嗓音低醇透着紧迫,“先前我是玩你,现在这不是端正了态度么,别揪我的小辫子,嗯?说到底,你才是吊儿郎当的那个,这些天没把我气死?”
云卿微微抵着他的心口,细喘嘴肿,落着眼睫,好久才徐徐着近乎蚊吟的声音,“我刚才解释和你交了半天底,你到底我为什么吊儿郎当,因为我弄不清楚,害怕陷入。可我弄清楚对你有一点好感之后,我不也承认了?就,我在乎你了,对你起了占有欲”
陆墨沉眼神渐渐沉,捏紧她的软手,“扯了半天你就对我有一点好感?”
云卿抬头,眼雾涟涟,撑大的瞳仁里含着别有的娇羞,又似乎不甘,又似乎侬软,只是看着他铁青要怒的脸庞,低声道,“目前就这么多这都是抬举你了,我也就说说对你的感觉,可没说原谅你这两天的行为了。以你目前的表现,那是男朋友该有的表现吗?差评负分级别。”
“你找打了。”陆墨沉咬牙,却从喉底闷出一声笑,那也是男朋友了。
他得意,受用,男人心得到极大满足,缓缓揉着她的耳垂,黑眸湛如夜色最浓,“也就你敢这么在我头上撒野,偏偏老子还喜欢这俏生生的样子,欠揍欠艹欠打。”
云卿推他,不由笑掩在眼底,“你老实点”
男人倏尔箍紧她的腰,将薄唇蹭到她的发间,幽幽的香,怀里的娇躯柔软而脆弱,灵魂更是如此,他认真道,“想想老子看上你哪里了?除了销魂的身体,也就你铁一样的脸冰一样的心了,碰碰就碎,我都碰了,就勉为其难负责到底吧,你这样的也别去祸害别人了,只有我能降伏我能收了,懂不?”
他没有说出来的那些好话,都是动听的。
比如,这样一个对感情有一份初心且执着的女人,这么纯粹的女人,让他从心底疼惜。
她太理智,这理智折磨人却也动人,破碎的脆弱,铿锵的坚忍,好的坏的都很真实。
从端倪到确定,她要费很大的劲儿,鼓起勇气挣扎彷徨,可一旦确定了,她却又明眸如湛,肯笑肯言,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