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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心思,闻言顿时愣住了。
她心底此刻已认为连盼是得理不饶人了,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强忍着心中的不悦和委屈继续冲连盼和颜悦色道,“连小姐,欣欣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们,能否麻烦你们说清楚一点?如果真是她做错了,我和她爸爸绝不轻饶她!”
严易闻言,在一旁冷笑了一声,“白小姐,相机存储卡带来了吗?”
白悦欣眼睛猛然睁到了最大,满脸惊恐——他果然是知道了!
可是,计划才刚刚开始!
她还没来得及把这些照片发给严易,发给连盼,所有后续的计划完全都没有开展,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什……什么照片?我不知道!”她立刻疯狂摆头,随即又望向了江铃玲,满眼都是泪,“妈,我真的不知道!”
江铃玲一时也不知道哪边说的是真,她虽然心底偏向女儿,但此刻却不敢当众偏袒她,只望着白悦欣泪如雨下,“这里头是不有什么误会?欣欣,你跟连小姐说清楚啊!”
客厅里的长几上放着一台macbook,进来的时候大家都没怎么留意,见众人争执,范修直接上前,打开了电脑,调出了一段监控画面。
一个穿着海绵宝宝人偶服的女人,在酒店走廊上狂奔,手里还抱着一个黑色的相机。
画面被截取,放大,露出了人偶的眼睛和眼周的一小部分脸庞,虽然不太清晰,但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辨认出,这就是白悦欣!
白瑞峰不知所以,连忙冲女儿呵斥道,“严先生要相机,你就把相机给他!”
白悦欣却只是哭着摇头,“不,爸爸那不是我!”
照片的确有点模糊,主要是人脸被遮住了大部分,只有眼眶及周围皮肤露出,白悦欣一直否认,江铃玲忍不住试探道,“严先生,是不是看错了?这……”
但是……那个人的确是自己的女儿啊!
就算不是白悦欣,那也一定是个和白悦欣非常相似的人。
范修见这一家人都支支吾吾不肯承认,直接又调出了另外一段录像。
录像中,黄色的人偶从王府大饭店出来后,很快进了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片刻之后,白悦欣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了,相机被装进了她随身携带的小包里,但是相机带子却有一截露出,暴露在了外面。
从她进快捷酒店到换衣服出来,整个过程持续不到5分钟,看得出来,她很着急。
“不是……”白悦欣还想否认,却见范修冷笑了一声道,“白小姐,你父母都在场,是还想让我调出快捷酒店的监控视频来看吗?”
白瑞峰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得头发都在抖动,拼命转动轮椅,想要去打白悦欣——他久在商场,自然是见过很多市面,能让严家人全部出动要一个相机,想必这个相机里,肯定是拍到了不可见人的东西!
不过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白瑞峰都没想过,可能是白悦欣自己自导自演做了肮脏事——他以为最多只是白悦欣不小心拍了严家的某些机密,所以才引发了今晚的事端。
不过他毕竟身体不好,勉强转动轮椅也没够到白悦欣,反而是人几乎快要从轮椅上摔下去了,江铃玲见状,也顾不得再向连盼求情了,连忙回转身来扶自己的丈夫。
但是眼见丈夫气成这样,女儿却还是只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肯承认自己做的事,饶是她一贯偏心女儿,此刻也忍不住有些发怒了,红着眼朝白悦欣大骂,“你是想逼死你父亲吗?!”
严老太太一直坐在上首一言不发,白悦欣绝望地望了一眼老太太威严的脸庞,又环顾了四周乌压压的人群一周,最后只能捂着脸痛哭起来。
这种时刻,她怎么敢承认?
一旦承认,就是死路一条!
听说老太太娘家人,从前就是做军火生意发家的,要解决个把人完全悄无声息!
这么多年过去了,年幼时传说的恐惧,还深深印在她脑海里,整个严家,她最不敢得罪的就是这位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了。
见白悦欣一直死不承认,一直在旁边围观的金发医生也有点不耐烦了,操着一口极其流利的普通话道,“别说这个相机你不知道了,那那个长胎记的女孩你总认识吧?”
范修将电脑调到通讯界面,随着对方喂了一声,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湿漉漉、鼻青脸肿,左脸上还印着淡淡青灰色胎记女孩的脸顿时出现在了屏幕里。
她嘴角青肿,带着血迹,似乎被绑在类似仓库一样的地方,光线不是特别亮,旁边说话的是个年轻的男声,对着麦克风问了一句,“修哥?”
范修嗯了一声,屏幕里女孩立刻就被人踢了一脚,“该怎么说话,知道吗?”
杨小葵含着泪点了点头。
范修把屏幕稍微转了转,让摄像头可以照到客厅里更多的人——尤其是蜷缩在角落里,穿着一件修身套衫的白悦欣。
她长得很漂亮,这么多年明星生涯放大了她的美貌,在人群中格外扎眼。
杨小葵一看到白悦欣的脸顿时就大哭起来,拼命喊道,“白小姐,白小姐你救救我!是你让我在严先生饭菜里下罂粟的,你说这样以后他就会只吃我一个人做的饭,再也离不开我……他们现在把我抓起来了!白小姐!这和我没有关系啊!你救救我!我都是听你的话的!”
杨小葵吼了半天却见白悦欣半点动静也没有,她拼命往前探出头,这才看清严十四举着的手机里,白悦欣的脸。
她木然地站在角落里,满脸惨白,脸上也挂着泪,周围黑压压一群人,全部都穿着黑色的西装,如同修罗。
更重要的是,在屏幕的角落里,还站着两个人,虽然隔得远,但从身形依然可以辨认出两人的身份——是严易和连盼。
杨小葵长大了嘴,忽而在被绑着的石柱上剧烈挣扎起来,似乎想要挣脱捆绑自己的绳索。
“不是……不是!都是那个姓白的女人指使我的!连小姐,严先生……连小姐,我知道你最心善了,你是个好人,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严先生……严先生没有吃那个饭菜啊!你就看在我上个月每天给你送粥的份上,你绕过我吧!不是我……是白悦欣让我干的!是那个贱人!连……”
她相貌狰狞,又被绑在昏暗的地下室,凄厉的惨叫声从屏幕里散发出来,如同女鬼一样,老太太听的微微皱眉,范修见状,立刻挂断了这个视频电话。
江铃玲在一旁也是吓得满脸惨白,望着角落里的女儿痛哭,“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你!”
事已至此,这已不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的小事了,她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知道大家坐拥金山银山,旁的不在乎,最在意的就是身家性命,女儿竟然买通了别人在严易的饭菜里下罂粟,这已然是犯了死罪!
严家就严易这么一个独苗,之前又患了严重的厌食症,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白悦欣此举,无疑是触动了严家的逆鳞!
白悦欣起先还能否认,此刻连否认的力气也没了,杨小葵那张丑脸的声音还回响在耳边……她木然地跌坐在地,什么话也不肯说。
白瑞峰气的抓着江铃玲的手拼命往前伸,“你你你……你给我去打死这个畜生!”
江铃玲手臂都被丈夫抓出红印来了,此刻却也只能颓然哭泣,“我的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巨大的中式客厅中央铺着富贵祥云的绒毛地毯,正中央挂着一副巨字,两边有副对联,字体苍劲古朴,威严十分。
白悦欣木然地望了一眼字画下端坐的老太太一眼,她眼珠转了转,忽而瞥到了旁边墙壁上挂着的一副送子观音像。
自骆明远回家以后,老太太特别盼望她能和骆明远生个孩子,便特别命人去庙里求了这幅画,挂在客厅里,白悦欣此刻瞧见,忽而心生一计,朝老太太哭道,“奶奶……我错了,我的确是错了……但是,我之所以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我……”
她抬头盯着严易,目光里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与绝望,“我……有了阿易的骨肉!”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江铃玲首当其冲跑到了女儿面前,“你说什么?!”
白悦欣此刻只能抓住了母亲的手哭道,“妈……都是真的,我怀孕了!就在刚回国那阵子,我们……你也知道,严易喜欢连小姐……是我一时糊涂……”
不论如何,怀孕在国人心中总是一件喜事,江铃玲虽然震惊,但却也惦记女儿的身体,立刻就拉着她的手想要把她扶起来,“别在地上坐着,地上凉……”
她扶着白悦欣站起身来后,下意识便望向了老太太,“老太太,这……”
老人家上了年纪,客厅里又挂着送子观音像,严家人丁单薄,想必是极喜欢小孩子的。
女儿也说了是自己一时糊涂,因爱生恨,江铃玲此刻早已认为此事便就算揭过去了,便下意识想求老太太做主。
只是这样的话由她自己说出来终究是不妥,只能等着老太太去接下一句,谁知老太太在客厅中央端坐如磐石,目光冰冷,却根本没接她这茬。
严易什么品性,老太太比谁都清楚。
温斯特在一旁看得饶有兴致,闻言从旁边的医药箱里掏出了一片试纸,带上手套,挤出人群朝白悦欣道,“白小姐,不介意我送你这个吧?”
他穿着普通的白衬衫,又是混血儿,样貌精致却又带着一点斯文败类的气质,看上去实在不像是个医生,白瑞峰颇有些担心,正要阻止,老太太却开口道,“这是严家的家庭医生,如果白小姐真是怀孕了,查查也好。”
江铃玲巴不得女儿就此怀上严易的骨肉,连忙抓着白悦欣就往前走,一边推她一边安慰道,“欣欣别怕,要是真有了,也是喜事,不用害羞。”
白悦欣垂下眼眸,低头嗯了一声。
江铃玲母女很快消失在了客厅里,由周嫂领着去了洗手间。
大概十分钟后,两人回来了,江铃玲手里拿着验孕试纸,喜不自禁,朝白瑞峰道,“瑞峰,是二道杠!欣欣真的是怀孕了!”
她挥舞着试纸,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个大图圆结局——任性的女儿和人中龙凤的严易走在一起,严老太太喜上眉梢,一家人和和乐乐,至于老太太刚刚提到的孙媳连盼,早已被她自动忽略了。
连盼一直站在严易身边,至始至终,她一直都认为这不过是白悦欣自导自演的又一场可笑的闹剧,因此只是冷眼旁观,没料到两人进来,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难道说……白悦欣在此之前,还见过严易吗?
严易皱着眉,刚想开口,却发现身边人身子晃了晃,他刚一转身——连盼脸色苍白,唇色惨淡,竟直接倒下,晕倒在了客厅里。
温斯特正在检查试纸,见状连忙上前,迅速查看连盼的情况。
“没事没事……怒火攻心,休息休息就好了……你们不要……”
话还没说完,严易已经迅速抱着连盼跑上了楼,连大爷气的脸都涨红了,连忙跟在了身后,狠狠瞪了一眼客厅里的白家人,老太太用拐杖在地毯上撞了撞,也是气的脸色发青,“造孽!该死!”
她不知说的是谁,不过江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