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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清点点头，笑得有些苦涩。
实际上，她根本不想进君悦集团。想起何子谦，她就感觉喉咙被扼住了般，呼吸都不畅通了。发生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她更加惧怕他。
他霸道狠厉，冷漠无情，让人难以接近。和他在一起，就是勉强地笑笑，她都感觉很吃力，很痛苦。
张廷坚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对了，记着煮碗姜汤。”
赵婉清点头，笑着送他出门。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又忧心忡忡地道，“廷坚哥，那见面的事情就摆脱你了。”
张廷坚点了点头，神色有些严肃。
……
周五，下午两点半，总裁办公室。
琳达抱着文件，站在何子谦桌边，问他道，“总裁，第38期新员工的结业考试马上就开始了，您去考场巡视一下吧。”
何子谦抬起头，看着她的脸，眸光阴沉，“去年我巡视了吗？”
琳达听他的语气有些阴森，心脏急速地跳动了起来。她又回忆了一下，确定何子谦是巡视过，才回复道，“是的总裁，为了显示公司对新员工的重视，您是去了考场的。”
何子谦听完，浓黑的双眉蹙到了一起，眸光变得阴沉，细长的手指转动着手中的钢笔，仿佛在思考什么事情。
时间大概过了三分钟，他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向外走。然而，在他披起外套的那一刹那，又猛然停止了脚下的步伐。
琳达看着他，心脏漏跳了一拍，慌乱地问道，“总裁，是我忘记什么行程了吗？”
“没有。”何子谦淡淡地回复了一句，又回到桌边坐下，皱着眉头吩咐琳达道，“你让副总去考场转转，有考试作弊的直接开除。”
听到这里，琳达急促的心跳才平复下来。她回复道，“是，总裁。”随后恭敬地向何子谦弯了弯腰，才如释重负地走了出来。
她蹙着眉头，边走边想，既然不是因为行程冲突的原因，总裁又为什么不去巡检了呢？刚刚在披上衣服的那一刹那，他又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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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考试 （3）（）
何子谦靠到椅背上，双手抱胸，双眸怔怔地望着桌面。提到考试，他又想起了和赵婉清在一起的往事。
那是在高二下学期，赵婉清因为在期末考试中作弊，被教导处主任叫了家长。
他还记得，当时赵市长出国考察了，父母亲忙于君悦集团上市的事情，两方都无暇顾及赵婉清。所以，他就被迫扮演起了家长的角色。
当然，从内心来讲，他是极其排斥这种事情的。毕竟站在教导处，被主任劈头盖脸地说一顿，是件极为不光彩的事情。
更何况，他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一路是在掌声和夸奖中走来的。哪里受过批评，更别说进教导处了。
所以，在母亲打电话进来，吩咐他这做件事情时，他直接拒绝了。
母亲老生常谈，威胁他道，“等你以后毕业了，还想不想进君悦集团？如果不想，就不要去！”
当时正值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许多公司都倒闭了，大学生失业率也极高。
他是相信“天生我才必有用”的，也不担心找不到工作。但是君悦集团是何家的产业，而他是何家唯一的后代，怎么容许家业落到他人手中，所以就答应了母亲的要求。
当他踏进教导处的门槛时，赵婉清正面红耳赤地和主任争执些什么。见到他来人，立刻换了一张脸。她面不红了，耳不赤了，怒火也压下去了，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兴奋异常。
她跑到门边，拉住他的手臂，将头埋到他的肩膀上，羞涩而又激动地说，“子谦哥，你来了。”那样子，活像个刚下花轿的大姑娘。
他心情低落，冷冷地甩开她的胳膊，径直走向桌边。赵婉清咯咯地笑着，跟在他后面。
教导处主任问他，“你是赵婉清的哥哥？”
他阴沉地否认，“我是她父亲好友的儿子！”
“子谦哥”赵婉清叫道，语气中充斥着埋怨的味道。
“你们这关系够复杂的！”教导处主任说，“我也不管你们这乌七八糟的关系了，反正你也是她父母派来的，我就将事情告诉你吧！”
他手中拿着一把戒尺，指着赵婉道，“这姑娘考试作弊，还死不承认，你说我该怎么处罚她？”
本来江城一中的老师，都知道赵婉清的父亲是市长。在对待她的错误上，也都马马马虎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个教导处主任是出了名的“轴”，所以就是和赵婉清干上了。
他感觉很爽，犯了错就应该受罚。所以瞟都没瞟赵婉清一眼，直接回复道，“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越重越好！反正她屡教不改，无可救药！”
“子谦哥！”赵婉清急得直跺脚，“你都没有问清楚，就认定我作弊吗？”
他不回答，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教导处主任。
“好了，赵婉清！这次的事情记你一大过，你好自为之吧！”主任最后宣判道。
赵婉清被逼急了，露出了本性。她用力地一拍桌子，牙齿一咬，语气变得恶劣起来，“主任！你他妈这样做对我不公平！即便我前后左右都是他妈优等生，你丫的也不能认定我作弊！你比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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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考试 （4）（）
她那一句句脏话，编织成了一张网，紧紧地缠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沉重地无法呼吸。他即失落，又恼怒，再也没有耐心等她解释下去，直接转身向外走。
她这个样子，和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他有什么理由，去相信一个地痞流氓的话。
赵婉清察觉了，紧跟着追了出来，扯住他的胳膊问道，“子谦哥，你真的不相信我？”
他还记得，她的双眸中，闪烁着焦虑而又痛苦的光芒，仿佛急切地想要听到他的回复，好使自己的灵魂得到解脱。
他冷哼一声，甩开她的胳膊，出了教导处的门口，再没有看她一眼。
脑海中的赵婉清渐渐地长高，渐渐地变瘦，时光又翻篇到五年之后的现在。
上周，在他甩了赵婉清一耳光之后，她也用那种目光看着他。那目光即焦虑又痛苦，还明显地带着恨意。第一次，他在她的眸中，发现了恨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无力地坐正身体，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一次考试，他让琳达转告副总，发现作弊的直接开除。希望赵婉清没有作弊，也不会再次对他产生恨意
吴杉杉出了考场，兴奋地抓住赵婉清的胳膊，激动地说，“婉婉，若是这次我不能被评为‘优秀培训生’，就直接撞到南墙上撞死！”
赵婉清抿起樱唇，笑了笑，“你这么有自信？不要最终的结果出来，你落榜了”
“妈妈呀！”吴杉杉叫道，“你都命中七成的题目了，我若没有上榜，还有什么脸面在这江湖上混呀。”
赵婉清被她夸张的表情逗乐了，捂着嘴哈哈地笑着，将一切烦心的事情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吴杉杉松开她的胳膊，握住她的手，“说好了呀，这周六我请你吃饭！”
赵婉清使劲地点头。这一次，她感觉自己肯定能进前三。
……
一周后的周五，总裁室中。
琳达将一份资料递给何子谦，恭敬地道，“总裁，这是第38期优秀培训生的名单，请您过目。”
何子谦接到手中，扫了一眼，发现名单中赫然列着“赵婉清”的名字。
他蹙紧眉头，问道，“琳达，你确定这份名单没有搞错？”
琳达再度紧张起来，她踏前一步，细细地打量着名单。在名单的最后一行，她看到培训部主任、分管副总都签了字，所以压住“砰砰砰”的心跳，回复道，“没有搞错，总裁。”
何子谦抬起头，目光阴沉地盯着她的脸，“董事长有看过吗？”
琳达再次陷入了慌乱，同时又疑惑不已。
简简单单的一份名单，即不涉及巨额款项，又不牵涉利益纠纷，总裁为什么这般小心，还问董事长是否看过？难道这份中出现了竞争对手的间谍，而他们又未察觉？
小心期间，她谨慎地回复，“应该没有，我可以给培训部打电话确认一下。”
何子谦点了点头，琳达出门拨了电话，又回来，“没有，总裁，董事长没有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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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颁奖 （1）（）
“那么，赵婉清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名单上呢？”何子谦盯着她问。
琳达怔了一下，略带吃惊地问道，“总裁，您没有看过赵婉清的简历吗？他出现在名单上才正常啊。”
何子谦摇摇头，用右手轻轻地摩挲着下巴，示意琳达继续说下去。
琳达彻底怔住了。当初赵婉清来办理入职手续，因为中暑晕倒在公司门口。总裁亲自将她抱进大厅，并且安排了医生诊治。当时他紧蹙眉头，满脸焦急的神情，直到现在，她都记得。现在，总裁反而说没有看过她的简历。难道他是真的不认识赵婉清？
琳达沉思了一下，解释道，“她在美国毕业时，被评为salutatorian，这个称号仅次于valedictoria，获得起来极为不易。不仅要总学分高，还要有教授的极力推荐。得过这个奖的学生，在毕业典礼都要做出场介绍。所以，赵婉清在大学绝对是班上数一数二的优秀学生。”
何子谦听完，墨黑的瞳仁中散发出似水的光华。他轻轻地一笑，问道，“你确定？”
琳达用力地点头，心脏跟着漏跳了一拍。
她第一次见何子谦这样笑。那笑容既轻松，又愉悦，像一阵清风，吹掉了笼罩在他脸上多日的雾霾。在那笑容的映衬下，他显得阳光帅气，平易近人。
由于好奇，又难得碰上何子谦心情好，她多问了一句，“总裁您不认识她吗？”
何子谦又笑了，眸光看向远处，仿佛想起了久远的往事。他说，“我只认识四年的她。”
原来是旧相识，琳达在心底感叹，怪不得会亲自抱起她。
她接着问道，“那下周一的颁奖典礼，您还是不参加吗？让副总代替？”
“不，”何子谦手一挥，“下周我亲自参加。”
琳达点点头，随后恭敬地弯了弯腰，退出了何子谦的办公室。
这个赵婉清到底为何许人也，居然能影响到总裁的心情。她中暑时，能让总裁紧张，她获奖时，能让总裁愉悦她和总裁到底是什么关系？琳达一边走，一边思忖着。
……
周一，公司礼堂，第38期培训生结业典礼。
参加这次培训的200多名学生，还有君悦集团的相关领导，出席了这次典礼。
主管培训的副总站在礼台上，长篇大论，赵婉清坐在台下，听得昏昏欲睡。
吴杉杉拉住她的胳膊，指着前排的姑娘道，“你看她居然穿紧身短裙，太夸张了吧！穿这么性感给谁看！”
赵婉清用手捂住嘴巴，打了一个哈欠，“杉杉，你管得太宽了，人家穿什么是人家的自由。”
“可是她穿那么性感会引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