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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她可以再跑过去一趟的。
……
下午六点钟，两人在满朝佰家粥店见面了。
张廷坚见到赵婉清的人，礼貌地站起身，“婉清，快坐。”
赵婉清抿起樱唇，轻轻浅浅地笑笑，“廷坚哥，你来得真早。”
“没有，”张廷坚将眼镜向鼻梁上推了推，温润玉如地一笑，“没有，我已经给你点了银耳红枣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赵婉清将包放在身旁的座位上，点点头，“喜欢的，谢谢你，廷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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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冲突（6）（）
张廷坚拿起茶壶，给她的杯子续满茶水。
他缓缓地开口，“实际上，你上次晕厥就是因为贫血，平日里要多吃一些补血的东西，或者拿一些补血的药来吃。”
赵婉清微微点头，没有直接回复他。
她拿了菜单过来，一页页地翻看着，还问张廷坚道，“廷坚哥，你点单了吗？想吃些什么？”
张廷坚兀自笑笑，“我已经点了，点了雪梨银耳粥。吃饭得人太多，我怕要等很久，所以就提前点了。”
赵婉清点点头，如画的眉目间漾着些许的笑意。
张廷坚想起她的话，蓦然间蹙紧了眉头，向她确认道，“婉清，你说找到证人了，那证人是谁？”
赵婉清放下菜单面对他，“是一个老伯伯，上次我们见到的那个，额头上有一道蜈蚣般的疤痕。他当初目睹了我父亲被推下楼的那一幕。”
张廷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呼吸也急促起来。
“你说什么？他亲眼看到赵市长被推下了楼！那凶手长什么样他看到了吗？他知道案发现场有几个人吗？”
赵婉清抿起樱唇，浅浅地笑了笑，眸中有水一般的柔光荡漾开来。
“廷坚哥，你不要激动。”赵婉清安慰他道。
她顿了一下，回复说，“那老人没有看清凶手的模样，也不知道在场的有几个人。距离太远，他的眼睛又不太好使。不过，他知道凶手的大概轮廓，而且很笃定我父亲是被推下楼的。”
“哦，原来是这样。”张廷坚长长地出了口气。
他将上身靠到椅背上，用手轻拍着胸脯，仿佛在努力地平复心跳，脸上的表情也恢复如常了。
“如果再能找到物证，我就向公安局提出复议申请。”赵婉清满脸认真地道。
张廷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色渐渐地凝重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事。
服务员端了粥上来，张廷坚道了一声，“谢谢。”
接着，就将赵婉清那份推到她面前，温柔地道，“快吃吧。”
赵婉清点点头，用勺子盛了一点，缓缓地送入口中。
可是，舌尖刚刚触碰到那粥，甜腻腻的味道刚刚入口，她的胃里就一阵排山倒海。
她用手捂住嘴巴，发出“唔”的干呕声，随后跌跌撞撞地向卫生间跑去。
张廷坚看着她的背影，眉头越簇越紧。
……
几分钟后，赵婉清从洗手间里出来了，笑着对张廷坚道，“不好意思。”
张廷坚摇摇头，看着她嘴角边的水渍，疑惑地问道，“婉清，你是胃病复发了，还是”
赵婉清扯了一张餐巾纸，抹掉唇边的水渍，回复说，“何子”
说到这里吗，她意识到不太对头，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覆水难收。
她咬了咬嘴唇，继续解释道，“何子谦买了二维亚铁给我，补血的，每顿都要吃。但是有些反应，就是恶心、不饿等。我已经恶心了好几天了，晚上也不感到饿，都不怎么吃饭。”
张廷坚点点头，温温润润的眸光凝结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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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冲突 （7）（）
他用勺子一遍遍地搅动着碗里的粥，看着那粥像是个小漩涡般，转了一圈有一圈。
“实际上，何子谦挺在意你的”他喃喃地道，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赵婉清听。
赵婉清愣了一下，清澈如水的双眸变得幽深起来，脸上也浮现了复杂的神色。
她将粥一点点地送入口中，动作机械而僵硬，看不出任何享受的样子来。
就这样，两人吃完饭，张廷坚送赵婉清回家。
由于名豪公寓的安保设施极其严格，张廷坚只能将车停在门边。
赵婉清在门口下了车，对着张廷坚道，“廷坚哥，我会去老别墅看看父亲的遗物，争取从里面找出证据来。”
张廷坚握紧拳头，向上一举，对她道，“加油！”
赵婉清清浅地笑了，脸上的表情很淡，在夜幕中，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张廷坚想起车内还有红枣，对她叫到，“婉清，等等！”
赵婉清止住了脚下的步伐，用手将耳边的刘海儿挽到脑后，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他。
张廷坚打开后备箱，拿出三大袋红枣递给赵婉清。
“这是我托同学从新疆寄回来的。这大枣皮薄肉厚，香甜松软，你可以当做零食来吃，也是可以补血的。”
赵婉清接到手中，感激地道，“谢谢你，廷坚哥。”
张廷坚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既不愉悦，也不轻松，看起来有一丝惆怅甚至是落寞。
他摆摆手，转过身，似是要离开，迈了几步，又转过身，抱住赵婉清，将头埋在她肩膀上。
“婉清，给我留些机会，好不好？不要让何子谦占据了你的心房，禁锢了你的肉体。”
赵婉清愣了一下，低低地开口道，“廷坚哥，我的身心一直是自由的，并没有被谁占据，或者禁锢。我一直是个自由人。”
张廷坚松开她的肩膀，笑着向他点头，“好，好，好。”
他的眸中，闪烁着点点亮光，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
谢震开着车，送何子谦回家。
上了车，何子谦拉开车窗，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
宝格丽一开一合间，那烟被点燃了，几缕青烟从他指端袅袅升起。
谢震通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禁不住蹙紧了眉头。
他战战兢兢地张开口道，“总裁，您最近抽得太多了，注意身体。”
何子谦没有说话，又将黄鹤楼送到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
车子到了名豪公寓门口，谢震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他眯起眼睛，细细地去看，好像是赵小姐与张主任。
张主任拿着三袋类似于枣的东西，正要递给赵小姐。
他的心骤然沉了一下，透过后视镜，偷偷地去看何子谦的脸。
果不其然，何子谦的脸已经变得铁青铁青的。
门卫开了门，就在他左打方向盘，打算将车开进小区时，何子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停车！”
那声音低沉而阴翳，夹杂着明显的怒意。
谢震猛踩煞车，将车停了下来，车子的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哧哧哧”的沉重的响声，仿佛是下雨天，天上传来的阵阵闷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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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冲突 （8）（）
他侧眸去看何子谦，发现他修长的手指覆上了门把手，由于用力的缘故，骨节都泛白了。
他想着，下一秒，何子谦就会走下车去，扯着赵婉清的手腕，将她拉上车。
可是，何子谦没有。
他的手指，依旧覆在门把手上，依旧在用力，掌面上的筋筒都凸了出来，青得刺人眼。
但是，他就是没有拉开车门，仿佛是因为没有力气了，也仿佛是因为胆怯了。
他将目光移到何子谦脸上，发现他的眼睛都憋红了，脸上满是愤恨不平的表情。
若是细细地去看，你会发现，那愤恨的表情中，夹杂着一些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这种表情，他都有些熟悉了，这一周来，他在何子谦的脸上常常发现。
心灰意冷、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用这些词汇来形容何子谦这几日的状态再恰当不过。
他心中很清楚，都是因为赵小姐。也只有赵小姐拥有这种力量，让何子谦终日灰头土脸。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坐正了身体，目光扫到窗外的人时，禁不住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廷坚已经抱住了赵婉清，让脸埋到了她的肩头。
赵婉清没有反抗，只是浅笑着，说了些什么，看她脸上温柔的表情，像是宽慰人的话。
他皱眉了眉头，知道何子谦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何子谦不下车阻止。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听到车门开启的声音。
时间又过了三分钟，一分一秒都是那么漫长，何子谦的声音传来，冷漠不已，“开车！”
他楞了一下，缓抬刹车，将路虎开进了小区。
……
何子谦坐在客厅内，点燃一支烟，用力地抽了一口。
客厅的门响了，他知道是赵婉清进来了，将脸侧向她。
赵婉清的手中，依旧提着红枣，何子谦看了，目光一颤抖。
他使劲地嘬了一下烟头，咬了咬牙关，问她道，“去哪里了，吃饭了吗？”
赵婉清自顾换鞋子，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更没有回复他，刻意忽视他的意味十足。
何子谦脸部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眸中的悲哀更浓，就如同窗外浓得化不开的夜。
他将烟头摁灭了，站起挺拔的身躯，走到偌大的窗边，兀自打开窗子，绕到赵婉清身边问道，“谁给的？”
赵婉清抬起头，用冰冷的目光瞟他一眼，“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她那冰冷的、漠然的、不屑的目光，再次刺痛了何子谦的心，将他原本已经积攒到一定程度的怒气瞬间点燃。
“嘭”地一声，何子谦像炸药般爆炸了，火光冲天，硝烟四起。
他一把夺过袋子，狠狠地甩到地上，对赵婉清嚷道，“是张廷坚给的！我早就看到了！你不用再遮遮掩掩了！”
赵婉清面不改色，无畏无惧地看向他，“是又怎么样？与你有什么关系？”
何子谦指着她的脸叫道，“就是与我有关系！我何子谦的女人，不能与其他男人纠缠不清，不明不白！”
赵婉清冷笑了一声，“与你上过几次床，就成为你何子谦的女人了吗？这也太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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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醉酒 （1）（）
“如果你真要这么说，那么你何子谦的女人可以从这里排到六环之外了！他们都挤破头想住进这里来，但是我不屑！你去找她们啊！”
她那挑衅的目光，再次刺痛了何子谦的眼睛。他的双眸，又泛出猩红色来。
“我没有那些女人会侍奉你、讨好你，还常常不给你面子，惹你生气，你将我扫地出门啊？”赵婉清如炮连珠地说着，脸上没有丝毫惧怕的神色。
何子谦浑身颤抖着，再也忍耐不下去，高高地扬起手掌，狠狠地向赵婉清脸上扇去。
“啪”地一声，赵婉清瘦削的身体晃动了两下，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五个鲜明的手指印。
何子谦咬牙切齿地道，“给你脸，你还就要脸了！没错！我何子谦的女人就是排到六环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