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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太一学宫到了。”最为华丽的那辆鸾车外,一名穿着明艳宫装的侍女来到垂帘旁,柔顺的话语随之响起。
话语落毕,鸾车内却是并未有什么回应,不过那侍女保持半弯着腰的姿势,分毫不敢怠慢。许久,又好似只是片刻,鸾车的帘幕被轻轻拉了开来,一名头戴凤冠,身着绣有牡丹图案衣裙的雍容女子出现在视线中,周围侍卫忙是低下头去,屏住呼吸,生怕被冠之以‘怠慢冒犯’之罪。
雍容女子走下鸾车,身旁带着个几岁大的儿童,一脸稚气,却偏偏好似有着许多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宁静和淡然。看着这名童年,雍容女子面上浮现一丝笑容,难得对着侍女开口说了两字:“上山!”
女子,童年,后面跟有侍女抬着一架看起来极其特殊的轿子,沿着幽径向着山上而去。太一殿外,那雍容女子双手托着一个狭长的锦盒,脸上流露出虔诚,开口道:“楚皇命铸剑世家耗费了一千零一夜光阴,铸就好剑鞘,如今带来,特请老君一观!”
话语落毕,锦盒好似被谁控制了一般自动打开了来,与此同时太一殿中央的丹炉炉盖向上悬浮起来,炉内冒出股股白气,远远的便能闻到一种难言的丹药之香,只让人觉得身心都宛如受到了某种洗涤,似乎瞬间年轻了不少。紧随着白气之后,丹炉内又飞射出一道细长的黑影,一闪即逝,而原本中空的剑鞘却是多出来一个剑柄,悬浮在那名童年的身前,太一老君的话语此时方徐徐传来:“一切皆缘,童年留下,其他人都回吧!”
雍容女子看着那多出剑柄的剑鞘,脸上略微动容,她又看了看童年一眼,却是没有再开口,微微欠身拜了一拜以示尊重,便是离去了,行到不远回过头来看,正好见着一道光芒将童年笼罩。
光团之内,秦战天不知行走了多久,只知道翻过了好几座山,跨过了不少河,期间又是合眼睡上了许多次,可依旧是:在路上!渐渐的,秦战天似乎都有些淡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唯独晓得的便是一路向前,向前,再向前,天空的云雾变为了骄阳,而他也由一名稚童变成了少年,从行走换成了飞奔,在阳光下挥洒汗水。
日头落下,月儿升起,月明星稀,又逢一个月圆夜,太一殿外东方洛灵依旧站在那里,期间那名道童告之她可先行离去,不过她只是简单回答了一句:“我等他。”
看着太一殿内的光团,东方洛灵犹豫了下,选择向着殿内走去,她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却是双脚由于长时间的站立有些发麻。太一老君依旧是背对着殿门,一动不动,就好像是一座雕像,也没去理会东方洛灵,任由她的双手触碰到明灭不定的光团。
第785章(。com)
看着太一殿内的光团,东方洛灵犹豫了下,选择向着殿内走去,她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却是双脚由于长时间的站立有些发麻。太一老君依旧是背对着殿门,一动不动,就好像是一座雕像,也没去理会东方洛灵,任由她的双手触碰到明灭不定的光团。
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晰,东方洛灵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似曾相识的朦胧空间,视线中有着一名少年的身影,少年依稀有着秦战天的影子,她看着他,而他却不知是否有意识到她的存在。少年摸样的秦战天抬起头来仰望,只见骄阳已变成了明月,浩渺的夜空星辰无数,星星宛如眨着眼在注视着他。
天空中不知怎么的飘起了雪花,少年模样的秦战天看着雪花汇聚在一起竟幻作一个人影,陌生又熟悉。秦战天还来不及去细细分辨这人影究竟是谁,大地崩裂开来,那轮银月颤了几颤,坠落下来,夜空变得更加漆黑,他处在了一个深不见底,黑暗无边的渊内!
殿内,太一老君突然转过身来,双眼冒出两道明亮的光线,望向那光团,却是没能寻见东方洛灵和秦战天的身影,那突然出现的‘渊’似乎暂时隔断了他的感知。原本能通透知晓光团内一切的太一老君难得升起一丝困惑,轻‘咦’了一声,嘴里冒出几个字:“其命如渊”
月都,太一殿内的老君似有所感应一般,转过身来,将目光投向了夜空,不知此老君和彼老君是否存在着某种关联,只是依稀可听见:“不可测”
连黑在此处也会显得苍白,秦战天身处渊内,感知能力好像瞬间便是完全丧失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此二者似乎已然没有什么区别。好困,好困,秦战天心里浮现出这样的念头,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出生在洛水边上的一个小渔村,欢声笑语,鸟语花香,小渔村就像是个世外桃源。许多年后,他站在村头,只见一艘船停靠在洛水之滨,从船上走下来一名白衣飘飘的女子,只一眼,便是吸引住了他的心神,渺渺兮如仙女下凡,他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洛灵!”女子轻声回答了一句。
数载之后,他和那位名为‘洛灵’的女子拜堂结为了夫妻,洞房花烛夜,一场春梦了无痕,醒来时佳人已不知何处去,推开门来只见洪水滔天,淹没苍茫大地。飘飘兮,洛灵,泛滥的洛水之中,他依稀看到了当初那一见钟情的倩影。
许多年后,水患平息了,村里只道是上天保佑,而头生华发的他却是再也没见到那位名为‘洛灵’的女子,一切宛如一场梦。
“醒来,醒来!”秦战天似乎听到一阵阵呼唤,感知恢复了一些,虽说依旧是无边的黑暗,但是他明白自己睁开了眼睛!不知道是他进入了洛灵的梦中,还是洛灵来到了他的梦里,或许人生本如梦,此情可待成追忆!
第786章(。com)
“洛灵。”梦虽醒,人却依旧有些恍惚,秦战天的嘴里头还在下意识的喃喃自语。
渊内,无边的黑暗似乎在书写着孤寂。
“嗯。”轻轻的一句应答在秦战天耳边响起,胜过话语无数。
回下四顾,秦战天想要去寻找,却是踪迹全无,不知人影何处。脑海中的那幅混沌图忽然浮现出来,秦战天的意识总算是变的清明了一些,忆起自己在经历太一老君所言的红尘路,又是一波睡意袭来,他眼皮沉重,再次入梦来。
这一次,他成为了一名书生,依旧出现在了洛水之滨。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此去楚地,必定金榜题名,扶摇直上青云!”他长呼当歌,兴致高昂,且行且唱,一路来到洛水边上的一座高山之上。
观洛水奔涌东去,身在高处,壮志飞,他心有所感,不由拿出一支玉笛吹奏了起来,微闭着眼睛,竟是仿佛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突然一声轻响,让他神游物外的思绪归来,只见几丈开外一块平坦的山石上有只白狐,随着他的笛声翩翩起舞。
他见此一幕,笛声不由一停,向前走去,而那白狐的舞姿也是为之一顿,满是灵气的眼中露出一丝警惕,却好似忘记了去躲闪,被他抱入了怀中。
马蹄声传来,他好奇的看向山下,迎面出现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名绿衣女子,独自骑着马儿来到他身旁,张开口便是问道:“公子可曾看见一只白狐?”
“未曾看见。”也不知如何想的,他竟是如此答道。
看着他怀里分明抱着只白狐,那绿衣女子吃吃一笑,却是没有去计较,只是下马上前,带来一袭幽香,将他手里的玉笛夺了过来,尔后回眸一笑,又骑着马儿离去了。
在绿衣女子的笑意中,秦战天又是睁开眼睛,似有些茫然,不过很快便又是陷入了梦境。
站在金榜之前,看着自己的名字位列第一,他只觉得心情有着说不出来的激动和澎湃,寒窗苦读多年终是没有白费。
爆竹声阵阵,锣鼓声喧天,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人生两大乐事,他迎娶了未曾谋面的楚地公主。看着红盖头,他总觉得似曾相识的一幕在哪里见到过,却是无论如何都忆不起来。
婚房之内,四目相对,情意浓浓,共饮交杯酒,他不由心儿“砰砰”直跳,惊讶出声:“是你?”
只见那楚地公主分明是洛水旁遇见的绿衣女子,女子娇羞一笑,拿出一支玉笛,痴痴的看着他。
接过玉笛,牵着绿衣女子的酥手,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望着窗外的月儿吹响了一首笛曲。
画面破碎,秦战天再次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那般的黑,而他似乎已经习惯。梦起,梦醒,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个梦境,过去了几多春秋,最后,秦战天在梦里头看到了一名黑衣青年,血染满身,他感觉有些刺眼,却是不知自己何时已经睁开眼睛。
依旧是在那无边的渊内,秦战天的眼前却是多出了蒙蒙亮光,而脚底下则是有条悬浮的路,一直延伸向黑暗深处,也不知道路的尽头在何处。
第787章(。com)
东方洛灵静静看着秦战天向前走着,她已然通过了考验,可又不知道为何能够再次进入到这朦胧空间。秦战天的无数个梦境,她都感同身受,因为不管秦战天知或是不知,其实她都在梦里,亦如现在,她在看着他。
东方洛灵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思绪,只是认定自己是为了等他出来罢了,而那些梦,终究是梦
秦战天的周围飘起朵朵雪花,伸手去接却是什么都没有,宛如这些雪花都是虚幻,突然他的脚步一顿,不是因为雪花,而是前方出现了一个青衣身影。
路悬浮在虚空中,恰好能容一人过,却是很难让相向而行的两人错身而过。秦战天看不清青衣人的面目,就如最初时看到的茫茫人影一般,人影只是人影,其余的却再难分辨出什么,不过此次,倒是有些例外,他看见青衣人手中拿着一柄剑,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这么几个字:一袭青衣仗剑行。
“让道。”声音自青衣人那边传来,似在述说着最为简单不过的真理。
看着青衣人,秦战天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可能是在孤寂的深渊之内停留了太久,太久,看到青衣人影,秦战天甚至感觉到了亲切和开心,脑中时而清晰时而迷茫,一语不发向着青衣人走去。
青衣人手拿着剑鞘,不知是出于何种想法竟是没有将剑拔出,而是用剑柄抵在秦战天胸前,面容模糊,看不出是否有什么表情。既然先前话语无用,青衣人决定用行动来说话,可是手中的剑鞘却是发出剧烈的颤动,确切的说颤动的不是剑鞘,而是剑柄!
胸前被剑柄抵着,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秦战天感觉到自己的心,好痛,伸出手,他握住了剑柄,闭上眼睛,心里闪过一种奇妙的感觉。手一用力,秦战天作势要将那剑拔出,结果剑柄连着剑鞘一点也没有反应,倒好像这两者原本就是一个整体,反而是那名青衣人被这么一拉,脚下一个踉跄,与秦战天又是靠近了一些。
“你!”青衣人原本已经决定不再开口说话,可此时实在是难忍,恼怒之下,伸腿出乎本能的向秦战天两脚之间的位置踢来。
秦战天在这朦胧空间中,此时正是一名少年,反应速度自然不会如同稚童一般,手一伸便是先行一步抓住了青衣人的脚踝,虽说知道对方应该也是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是秦战天目光还是略带着些挑衅的看了过去。
青衣人倒也果断,一只脚被抓,立刻伸出另一只脚用力向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