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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的眼神霎时失去了光泽:“整个宗门都找不到御寒鼎,如今少了镇宗之宝,只待大长老归来,白兰定是逃脱不了干系了!”
糟致远沉吟了片刻:“凡事审判宗主,必须执事堂陪同,若是大长老的理由确实牵强,我和师妹也会拼着性命保住宗主的!”
第483章 龚雪藏归来()
白兰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无助的仿似一个小孩子:“大长老的脾性你们是最清楚的,本就和执事堂矛盾重重,若是你二人保我,难保不会让大长老觉得我偏于执事堂了!”
青姑扫了白兰一眼,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的搅着自己的发丝,神色谨慎:“大长老是金丹期的前辈,论修为我等远远不能与之匹敌,好在我和师兄的手上有着执事堂的宝物,正好可以克制住大长老的惊人修为,否则我和师兄事事都与大长老背道而驰,焉有性命活到今时今日!”
白兰点了点头:“近年大长老对修为越加看重,宗门向来都是我打理,这次若然大长老发怒,二位可要帮我说说情啊!”
糟致远刚想开口,门外悠悠的走进一个人影,颤颤巍巍的站在大殿前:“启禀师傅,师叔,大长老已然归来,传召师傅前去!”
白兰扯起裙摆,笑的牵强:“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经月明星稀,白兰已经跪在地上整整三个时辰,青姑和糟致远站在身后,脸上神情镇定,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心思,反倒是龚雪藏,身着一袭白色素袍,上面点缀着朵朵红色的梅花,好整以暇的看着跪在地上,仍然倔强的挺直脊骨的白兰!
青姑似乎有些动容了:“师叔,宗主已经跪了三个时辰了!”
龚雪藏瞅了瞅青姑,瞪了白兰一眼,声音冷冽:“好你个白兰,身为宗主,竟然丢失了本门的镇宗之宝,还私自使唤执事堂,可知你已经犯了必死之罪了!”
白兰的脸色,苍白的有如白纸,艰难的抬起头:“白兰拼死保护御寒鼎,奈何奸人本事通天,白兰和二十四寒冰使不敌,才让奸人得手!”
龚雪藏因为漠北孤狼的事情,憋得一肚子的火气,一回来便得知御寒鼎失踪,白兰更是大胆的传召执事堂出面,让自己的怒火越加的汹涌起来!
“我们塞北小筑堂堂大派,若是你的防御固若金汤,对方就是向我一样的金丹期高手,也未必攻得进来!”
糟致远向前踏了一步,对着龚雪藏拱了拱手:“启禀师叔,先是师叔被漠北孤狼前辈引走,紧接着御寒鼎便失踪了,种种巧合,师叔不觉得蹊跷吗!”
龚雪藏也是剔透玲珑的人物,一想到漠北孤狼的奇怪举动和前后发生的事情,立刻便想通了,只是碍着自己是宗门的最高统治者,仍然不假辞色:“即使疑点重重,白兰也有失察之最,这个宗主只怕也是要做到头了!”
沉吟了片刻,龚雪藏继续说道:“我看清扬资质尚可,干脆罢黜白兰,擢升清扬上位好了!”
白兰摇晃了一下,随即定住身形,低垂着头颅!
反倒是青姑,脸色数变,声音陡的拔高:“万万不可,雪轻扬刚愎自用,且戾气太重,杀伐果断,不适宜做一宗的宗主,白兰任宗主多年,可以说矜矜战战,怎可以说罢黜就罢黜了了事!”
第484章 青鸟之羽()
龚雪藏的眉峰陡的拔高,眼神阴寒的看着糟致远和青姑,目中满是冷冽的杀意:“你二人虽说是执事堂长老,是宗门最神秘的中坚力量,可是别忘了老夫是你们的师叔,是宗门的大长老,手握着宗门的生杀夺予,若是你二人冥顽不灵,就休怪老夫不讲情面了!”
龚雪藏身上的气势猛地爆发开来,一层一层的朝着青姑和糟致远压去,糟致远和青姑虽然本领不小,都是筑基中期巅峰的实力,哪里能够抵得住金丹期高手的神识压身,顷刻间就往后退了数步,脸色潮红,蹬蹬的就要跪了下来,就在这时候,青姑一拍头颅,从口中喷出一团青色的光芒,光芒落在其手上,是一枚轻若无物的青色羽毛,羽毛上电光隐现,一看就不是凡品!
青姑咬破指尖,在羽毛上画了一道符咒,顷刻间就从羽毛上散出一团青色的护罩,把二人牢牢的护在中间,那犹如泰山的威压一下子消散于无形!
龚雪藏敛住眉眼,低着头,一脸无奈的瞅着青姑手上的那枚羽毛:“多年来你们执事堂,凭着这枚青鸟之羽,就想和老夫分庭抗礼,如今白兰确实犯了大罪,我擢升清扬上位也无不可啊!”
青姑有了青鸟之羽在手,胆子大了许多,神色恭敬的对着龚雪藏福了福身:“大长老是宗门实力最强横的人,青姑自然恭敬谦卑,只是宗主此次犯错,说到底,也有大长老的一点责任在啊!”
龚雪藏似笑非笑的抬起眼眸,那额前的朱砂痣,越发显得妖异了起来,眸中满是媚色:“哦!你倒是说说,怎会有老夫的责任在呢?”
青姑站在糟致远身前:“漠北孤狼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寒潮之时而来,紧接着便故意引走大长老,随后便有神秘高手前来夺鼎,前后恰合,此二人必定是狼狈为奸,意在夺取御寒鼎!”
龚雪藏袖手一挥,一道寒光直直朝着青姑射去,还未接近青鸟之羽所化的护罩,便被一层层的青色火焰燃烧起来,定睛看去,赫然是一枚碧色的玉簪!
直到玉簪被青色火焰燃烧殆尽之后,龚雪藏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塞北小筑历来都有执事堂存在,为的就是怕大长老独断专行,老夫也只是耳闻青鸟之羽的威力,如今看着这青鸟之羽的青火连老夫的碧精玉簪都能烧掉,看来所言非虚,既然你们说老夫也有过错,今日的事情便就此作罢,白兰还是塞北小筑的宗主,只是需得去虚寒洞面壁思过三年,这三年之内,不得踏出虚寒洞!”
直到走出龚雪藏的洞府白兰才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感激的对着青姑点了点头:“刚刚多谢青姑仗义直言,否则白兰定是要被逐出了师门!”
青姑的身子抖得厉害,刚刚动用了青火,让自己的灵力一下子少了大半,现在身子虚的厉害,只是对白兰报以一笑:“大长老自身理亏,深究下去也只是落得难看罢了!”
第485章 离行()
对于宇墨来说,不菲一兵一卒的就拿到了塞北小筑的御寒鼎,着实是一件奇事,若不是有司徒长卿引走龚雪藏,要夺鼎只怕是异想天开!
姑苏阎和宇墨分别坐在洞府的两端,半响后,姑苏阎窸窸窣窣的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对着玉佩吹出一口精纯的灵气,扬手往上一抛,一道墨绿色的护罩把二人凭空的隔开,阻断外界的窥视!
姑苏阎神情冷冽的瞅着眉眼依旧如画的宇墨:“这护罩可以隔绝外界神识的窥探,如今,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雨月道友你了!”
宇墨整了整裙摆,脸色清冷,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你想问的是,塞北小筑的骚乱是否是小女子引起的吧!”
姑苏阎猛地站了起来,凑近宇墨:“当初你说,你我二人各有目的,我想着你也不至于太过放肆,毕竟这里有金丹期的高手坐镇,如今你可厉害啊,把金丹期的前辈耍的团团转,借机夺走了塞北小筑的御寒鼎,心机不可谓不深!”
宇墨嗤笑一声:“修仙界本身就是弱肉强食,今日若不是我以司徒前辈爱女的身份前来,你我二人能否活着离开塞北小筑也是未知之数,对于我来说,只有保住自身的性命,提升自己的修为,才是铁律,其他的对于我来说,都是无稽之谈!”
姑苏阎颓然的坐回椅子上,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你这种女人,注定没有人能够驾驭的了,在下也不敢以身试法,明日你我二人便向龚前辈辞行,早日离开塞北小筑,天高海阔都任你遨游!”
宇墨看了眼内室,轻咬了下唇:“月娘是我带来的,离了塞北小筑之后,能否请你们姑苏家收留她,免得她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宇墨的洞府,一副紧张的气氛,而在龚雪藏的洞府中,气温简直降到了极点,龚雪藏着着一件轻纱,半卧在床上,手里捏着一枚鸡蛋大的夜明珠,夜明珠散着柔柔的光芒,把龚雪藏的脸,照的越发的柔媚起来,他的身上,氤氲出一团团的白色雾气,散在空气中,让人忍不住周身一颤,最后,那枚鸡蛋大的夜明珠,被龚雪藏用力一捏,碎成了齑粉,随风飞扬!
仿佛是对着空气,龚雪藏喃喃自语:“青师哥,你临了临了,还要防着我一手,让你女儿握着克制我的宝物,究竟是你从未信任过我,还是别的呢!”
声音消隐在空中,只余下轻轻淼淼的低叹!
塞北小筑的清晨,显得格外的寂静,三道身影突兀的从塞北小筑飞起,转眼间就消失在天际,并未在塞北小筑激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一路上,宇墨都有些沉默,刚刚和龚雪藏辞行,他的精神恍惚,一点都没有为难自己三人就放行了,想到此处,宇墨始终觉得有些放心不下,好像背后藏着巨大的阴谋似的!
月娘一看到可以离开气候恶劣的塞北小筑,笑的合不拢嘴,一路上都有说有笑,或多或少的都缓解了路上的压抑!
第486章 穆婉()
本来绿鰻君嚷嚷着要和宇墨会姑苏家,架不住姑苏阎好像要吃人的目光,放弃了,不知道悠闲到何处去了!
这日三人飞到了青州的上空,看着脚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热闹的吆喝声,姑苏阎才松了一直一来紧绷的情绪,指着脚下雄伟的阁楼,促狭的看着月娘:“月娘,你可知道这是哪里!”
月娘往下望了一眼,只看见波光粼粼的一座湖边,有一座阁楼,阁楼的各个角上,都悬挂着一只银色的铃铛,微风拂过,发出清脆的响声,月娘轻咦一声:“我只知道青州有座贞节牌坊尤其出名,这座阁楼倒是闻所未闻了!”
宇墨的眼角扫过去,被阁楼上的铃铛吸引了目光:“虽然都是些低阶法器,可是能有这么多,只要一施法,威力也定是不弱的!”
姑苏阎点了点头:“看来道友已经看出端倪了,不错,这阁楼上的铃铛,确实都是些低阶法器!”
宇墨不解的看着姑苏阎:“这里是龙脉所在,祥瑞之气充盈,为何悬挂着镇邪的铃铛?”
姑苏阎遥遥的指了指湖泊,笑的神秘“这座湖泊,原为试情湖,大多是互诉爱意的男女子在这里互诉衷肠,那时候青州有个才情洋溢的绝世奇女子,品貌脱俗,迷上了一个捕鱼的小伙子,女子后来青州知府的儿子看上,暗自害死了女子钦慕的男子,女子也殉情湖泊,而就在女子死后的头七,青州知府的儿子死在试情湖,且死相恐怖,大家口口相传,都是女子的阴魂不散,后来陆续的有人死在试情湖,并且都是男子,后来有个高人路过此地,说试情湖阴气弥漫,需得在岸边建起一座阁楼,以银色铃铛镇压,方能保一时太平!”
姑苏阎看着宇墨暗自沉吟的样子,暗自接了下去:“说来也奇怪,自从阁楼建成以后,试情湖便再也没有发生男子溺死的事情了!”
宇墨施展灵眼术,在湖泊上仔细的查看,只发现湖泊的底下,有一团乌青色的光芒被银光压住,一副随时要熄灭的样子!
宇墨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