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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戏谑道:“倒是选了个好位置,你是想……”是他想要做什么才对吧,姬瑶雪此刻被鼻尖充斥着的男性的气息弄得是心慌意乱。
看他的脸在眼前不断地放大,姬瑶雪不由得心跳加速,然后略有紧张的闭上双眼,却因而听见了上方传来的笑声,她睁开眼,发现无情已退开了些,他手中是一枚花瓣。
无情掩不住笑意地解释:“我只不过是想帮你把头发上的花瓣拿掉,还是你想歪了,以为我要……”
“成崖余!你!”他根本是存心戏弄!姬瑶雪伸手就想想推开他起身,却反被他擒住了双手。看着她的目光里染上几分认真,“不论是假设还是现实,我都希望,你所嫁的那个男人,是我。”
姬瑶雪一下子气都消了,为他这句话笑弯了眉眼,笨蛋!那些假设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嗯……那就要看你表现了。”被无情困在床榻上的小公主发了话。
“表现吗?”无情嘴角上扬,双掌与她十指交扣,重重压制在她头颅两侧,然后深深吻住他身下的她。即使被吻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唇瓣微肿的她依然不发一语,“那我就继续咯。”唇舌不断向下攻城略地,来到她的颈侧,姬瑶雪微颤地扭动起来,想要避开这奇异的感受,可是无情不让,姬瑶雪只好求饶,“我满意了,满意还不成吗?”
无情笑而不语,继续逗弄着她,吻散了她的衣襟,不断地在洁白的肌肤上烙印属于他的痕迹。这天下午,直到姬瑶雪说了无数次“满意”之后,无情才终于大发善心地放过已是气喘吁吁的她。
第十二章
两年之期已至有情人儿终成眷属
几名红杉女子从天而降,将无情团团围住,无情看向她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他,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伏仙镇女鬼,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不必知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话没说完,那些女子便动起手来,可虽然这些红杉人多势众,可身为四大名捕之一的无情,也不是等闲之辈,应付她们几个是不在话下的。
“走!”众红衣女子不敌,齐齐败走。
草丛后方的慕雪急忙跑了出来,抓住了他,“无情公子!别追了!”她担忧地看着他的手臂,白色的布条已经透出些许红色,显然是他的伤口裂开了。
“你怎么会来这儿?”无情让她快速离开此处回到客栈,然后想要往红杉女子消失的方向追去,姬瑶雪则是使了劲,让他身子回正,“放开我,我要去查案!”
“你还要横冲直撞多久,你还要麻木痛苦到什么时候!你用这种方式,来逃避失去爱人的痛苦,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去想如烟,不去想离陌了吗?我没有想到,你情到深处,竟会如此的偏执!”
无情仿佛受到了触动,他背过身去,慕雪不依不挠地走到他面前,继续那些未说完的话,“捕快查案,首先要顾及自身安危,可你每一次,都如飞蛾扑火。那下一步,是不是就算烧成灰,你都在所不惜?”
无情努了努唇,最后冷硬地说:“这是我的指责。”
慕雪听了,不屑地嗤笑一声,“职责?这只是你的借口!如果刚才,你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个凶手,他只会更加的逍遥法外!”
“我的事,不用你管!”慕雪没说错,可无情不愿承认这一点,他转身离去,却再次被跑到他面前,张开双臂的慕雪拦住,“我偏要管!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如果你丢了性命,你就可以不用再为情所困,可以光明磊落地因查案而殉职。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内心深处,是为了逃避感情的空虚和伤痛故意寻死。”
“你走!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做什么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无情像是一头暴怒的兽被踩住了痛楚。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把他的心剖析地如此清楚?
啪!恨铁不成钢的慕雪,一巴掌打在了无情的脸上。“你……”无情没想到自己会被打,一脸愤恨地看着慕雪。
“到什么时候,你才能清醒?在我们青葛族里,寻死是懦夫的行为。堂堂四大名捕之一,居然只是一个懦夫!完全被感情所牵绊,难道你跨不出这笼牢,逃不出这感情的枷锁吗?”看见他如此自暴自弃,慕雪痛心疾首。
“你不是我,你根本就……体会不到,我的痛苦。”无情辩解。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懂他?她不知道,他这些日子以来的逃避全都是因为她吗?她的情太真挚,也太痴心,他不
慕雪神色悲怆,“每个人都有着痛苦的过去,我的兄弟,当日被我二哥所杀,他们……活活地被烧死,每当午夜梦回,想起他们,想起在青葛部落的日子,我也痛不欲生。”回想起往事,慕雪哽咽起来,“死并不是一件难事,难的是怎样忘记伤痛,我慢慢地给自己疗伤,好让自己走回常人的路。这一切,都需要很大的勇气,我知道你因为感情失落,所以自暴自弃,行尸走肉,我……我以为你会慢慢改变,可结果你令我很失望,我真的很痛心!感情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得不到的感情,也不该死命纠缠,如果你连感情这关都过不了,放不下,那你这一生,就只会活在痛苦之中!就算不珍惜自己,不在乎自己,那你也该珍惜你身边的朋友,在乎那些和你同生共死的兄弟,假如刚才你真的死了,你的兄弟会为你感到难过,身边的人,也都会替你感到可惜。”
慕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断然决然地离开了。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对他很失望。
无情很烦躁,对,很烦躁。慕雪仿佛是铁了心不与他说话,这几日来见了他都是沉默以对,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开口,也都是“嗯”“哦”之类的简单回答,这让他很是挫败。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被掌掴的人,可为什么他的心里如此愧疚?
期间,眼尖的追命发现了他与慕雪的不对劲,找他说了一大堆,说什么“男女吵架是一场恋爱的开始”,他实在懒得搭理追命,他只知道,他很不希望慕雪如此冷淡的对自己。
“我往这个方向。”追命说。
“那我和依依走这边。”铁手也认领了一个方向。
这是三岔路,那剩下的一条路,自然就交给自己了,无情想。
“慕雪,你先回客栈吧。”说完,无情往第三条路走去,不期然听见了身后人的声音,“无情!我跟你一块儿去吧!”慕雪跑到他面前,眼中的担忧骗不了人。
终于愿意搭理他了吗?无情很高兴。可是为了她的安全,他必须回绝她,“慕雪,你不能去,还是回客栈吧。”
“无情,我……”慕雪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无情抓住肩膀,打断了,“你听我说,你不会武功,而且那里很危险,你听我的话,好吗?”
“好。”慕雪取下了从不离身的链子,“这个,是我们青葛部落的护身符,你把它带在身上,让它保佑你平平安安。”她执起他的手,把手链放进他掌心里,然后又有些迟疑地补充一句:“还有,别再不要命了,要爱护自己。”
无情笑了,知道这名女子心里有他,“放心吧。”
果然,无情在林子里见到了安世耿,他气急攻心,硬生生接下安世耿一掌,受了重伤。“无情!”马儿踏过水潭,正在往这边而来。
慕雪?她怎么来了?不是叫她呆在客栈里吗?无情毫不犹豫地抓住她的手,借力上马,随后迅速驶离此处,只有迅速离开,二人才有一线生机,谁知,慕雪中了安世耿的暗器,无情唤了几次都没反应,于是他停下马,慕雪的身子应声而落。
望着怀里呼吸微弱的慕雪,“只要……只要你醒过来,我愿意放下过往的枷锁,好不好?”无情竟红了眼眶。
奇迹般的,慕雪睁开了眼睛,对他虚弱一笑,“慕雪,会记住你这句话的。”无情抓住无力的柔荑,不让它垂落。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看着她在怀里慢慢失去呼吸,他恐慌地发现自己抓着的手逐渐变得冰冷,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无情仰起头,“啊——”
为何老天要这样待他?一次又一次地夺走他心爱的女人?
怨天?怨地?应该怨的,是自己吧。慕雪还活着的时候,总是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地表明这自己的心意,而他呢是一次又一次将她拒之于心门外。他为什么?不能够早点认清自己的心,早点对她说出“我爱你”?如今,她却是再也听不见了。
华灯初上,明月楼里,两名绝色舞姬惊艳了全场,一位是姬瑶花,另一位,是她!无情呆呆地看着台上,目光追随着那许久不见的容颜。原来姬瑶雪就是慕雪。原来,他所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就在他的身边。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慕雪会变成姬瑶花的妹妹,他只知道,她回来了,上天终于又把她送回了他身边。
“瑶雪为了那个人,执意出谷,师傅曾说他的药最多只能保她半年性命。”脑海中闪现姬瑶花所说的话。
那个人,原来就是自己吗?她的拒不相认,也是为了自己不再为再次失去她而悲伤难过吗?为什么,要这么傻?她可知,这样的她让他多心疼,多内疚!
一曲舞罢,台下掌声雷动。姬家姐妹互视一眼,姬瑶雪扬声,“既然来了,阁下又何必躲在暗处?”
打斗中,一枚银光划破白纱,直直飞往姬瑶雪所在的方向,无情仿佛又看到了慕雪在自己怀中奄奄一息直至咽气的模样,他绝不会,让往事重演,他甩出铁扇,隔开那枚闪着奇异光泽的暗器,然后一把抱住了愣住的慕雪,或者还该说是,姬瑶雪。
“不管还有多少时日,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他不在乎她还有多久的寿命,他只想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每一个明天。
慕雪,欢迎回家。
一月之期已至,并不怎么长的假期总算是走到了尽头,几对新人说好似的,都在最后一日回到了神侯府,此时众多经验满满的喜娘出现了,她们是为了三日后的盛大婚礼而来的。
婚前三日,按规矩新人不能相见,于是除了紫罗和娇娘由于身为公主,是在宫里被宫女们摆弄,其余的女子们,即楚离陌、凌依依还有姬瑶花姐妹则是住进姬府,到时候,新郎官们分成两拨,一拨前往姬府,另一拨则是前往皇宫来迎娶各自的新娘。
大婚之日,京城处处都是张灯结彩,迎娶队伍那更是浩浩荡荡,到了晋安里路口时,一支往东,一支往南,两支队伍都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好不热闹的景象。即使到了许多年后,谈起那日的热闹场面,许多人还是记忆犹新、颇有感触的。
来看看往东的队伍,四位新郎官,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身着大红色蟒袍,不仅不落俗,反是更显他们的气宇轩昂,这一天的到来,可不知让多少京城里待字闺中的女子哭断了肠哟!
到了姬府门前,还要经过三位喜娘的几番刁难,考验通过之后,他们才能迎新娘出府。
新娘所坐的轿子,行至神侯府门前,停下,这时就需要新郎踢轿门,然后新娘才能由喜娘搀扶出轿。
随后新娘由喜娘搀扶着跨火盆,再一路走到大堂,接下来,便是婚礼的重头戏了,拜堂!新人分执绣球一端,随着喜婆的高唱,三拜天地,之后新娘被迎入新房,新郎则要去大堂里答谢亲朋好友的赏光莅临。
夜深人静,好不容易才应付完那些宾客的几位新郎官,此时皆已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