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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声喊道:“大哥,我们下去吧。”
阮伟定神笑道:“贤弟可是怕了?”
温义连连点头,他此时只望快快离开这个铁塔,莫让阮伟再痴呆了。
阮伟心有所得,笑容不止地道:“那我们下去。”
到了第五层,从窗孔望出,只见塔前围着数人,游客远远离开站着,圈内有两人在比划武功,不时发出叱喝之声。
阮伟好奇地看去,只见场中两人各持兵刃在拼死搏斗,其中手持钢刀者是个身背三个麻袋的乞丐,阮伟暗道:“原来是丐帮的人在和天争教争斗。”
另一人手持判官笔,身着紫衣,正是天争教紫衣坛的教徒,四周围站着六个蓝衣坛的天争教徒在观望把风。
丐帮却只有那三袋乞丐一人。那时丐帮的声势远在正义帮及天争教之下,但在江湖上提起丐帮,莫不竖起大拇指,赞个“好”字,其正义行侠的作风,直可和正义帮并驾齐驱。
那三袋乞丐武功不如天争紫衣教徒,只见他本已破烂的衣服,被判官笔划得支离破碎,鲜血隐隐透出。
眼看那三袋乞丐要死在判官笔下,游客都知天争教的凶恶,围着远远地观望,却无一人敢于出头。
但那三袋乞丐丝毫不露退却逃走的意念,掌舞着钢刀,竭力抵挡。
紫衣汉子露出一个破绽,诱三袋乞丐攻来,然后一记绝招,闪到三袋乞丐身后,判官笔如疾风刺向他背心上。
三袋乞丐攻敌心切,敌人施下那致命一招,他却浑然无知。
阮伟早已听外公萧三爷称赞丐帮豪侠可风,此时见丐帮弟子有难,忍不住飞身从窗孔急速跃下。
他一掠下,双指如钩,挖向紫衣汉子的眼睛,紫衣汉子陡见天上降下飞神般的人物,不及攻敌,先求自保,急忙掠身后退。
阮伟轻功高他太多,轻轻一招,已抢到紫衣汉子身后,举脚朝他屁股用力一踢。
紫衣汉子万万想不到,对方轻功如此高强,被踢得一个狗趴,栽倒地上。
他狼狈爬起,心知不是人家敌手,轻呼一声,带着六个蓝衣汉子飞快逃走。
三袋乞丐死里逃生,抱拳谢道:“多谢相公搭救,感恩不尽。”
这时温义已走到阮伟身边,赞道:“大哥好威风呀!”
阮伟双手抱拳回礼道:“哪里!哪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弟不过适逢其会而已。”
三袋乞丐道:“大恩不言谢,小丐曹脚灰,后会有期。”
又一抱拳行礼,就要离去,温义突道:“等一下!”
他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塞到三袋乞丐的手上道:“你伤势很重,拿去治伤罢。”
三袋乞丐问道:“施主可是姓温?”
温义奇道:“是呀!你怎么知道?”
三袋乞丐曹脚灰把银子一摔,气愤道:“小丐就是伤重至死,也不要姓温的银子去治伤。”
说罢,转身怒气而去。
阮伟见辱及拜弟,就要上前找他理论,温义劝道:“算了,也许他认错了人,把小弟当作仇人,让他去吧!”
阮伟笑道:“贤弟的脾气真好!”
温义笑道:“大哥少说我小性子就好了,不用夸奖。”
阮伟笑道:“你看你这不就是使小性子了吗?”
温义莞尔一笑,当下两人携手离去。
开封有两个有名的巨湖,连起来称为潘杨湖,分开来说,一个叫潘湖,一叫杨湖,平时两湖的水是一样的,但每当换水的时候就现出区别:杨湖的水仍然保持澄清,潘湖的水却变得浑浊。
据传说,潘湖是宋时潘美的故宅,杨湖是杨业的故宅,因后世挖掘古物,渐渐变成了巨泽。
杨业是当时有名的武将,他的子孙们称为杨家军或杨家将,忠心地保卫宋朝,虽然后来粮尽援绝,杨业自尽了,但仍然不肯投降异族,所以死后这片湖水永远保持澄清,象征着杨家的清白。
潘美是当时有名的奸臣,素与杨业不和,屡次陷害杨家将,致使大宋国势日趋衰落,所以死后这片湖水变成浑浊,象征着潘美的龌龊。
阮伟与温义要至龙亭游玩,经过一条长似堤堰的道路,路的两旁便是潘杨两湖。
他俩边走边说,谈起这两湖的往事,不禁感慨万千。
走到湖的中央,霍然看到路上站着五位白发银须的老乞丐,每个老乞丐身后背着六个麻袋。
阮伟惊道:“是丐帮的五老!”
温义奇道:“他们站在路当中等谁?”
树后突然闪出全身白布包扎,一位三袋乞丐。
温义呼道:“大哥看,那位早上受伤的乞丐也在那里!”
阮伟道:“真是早上那位曹脚灰。”
他俩走到丐帮五老身前,身材最高的老丐道:“你俩哪一位姓温?”
身材最矮的老丐道:“还用问,那年龄较小的不是,是谁!”
阮伟恭颜道:“五老问晚辈拜弟有何见教?”
最高的老丐指手道:“这四位是老丐的义弟,我们姓名早已忘了,江湖上只称一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
当下他一一介绍给阮伟,阮伟一看便容易记住,原来那五老,恰好顺着高矮次序排下,一点不乱。
丐帮一老显是对阮伟十分客气,说了半天。
丐帮四老不耐道:“你那位兄弟当真姓温吗?”
温义抢道:“不错!我就姓温,有什么当真不当真!”
丐帮老五脾气最为暴躁,叫道:“那好!”说着,搬了一块石头放在路旁。
丐帮三老突道:“你父亲还在世吗?”说着,也搬一块石头挡在路中。
温义气道:“我父亲当然在世,是否你们年纪大了,该入土了!”
丐帮二老笑道:“真该入土了,但要入土前,还要拖一个老鬼跟我们一起。”说笑中,搬了一块石头放在阮伟身后。
温义问道:“是谁!”
丐帮老五叫道:“你说是谁!”说罢,匆忙地搬一块石头,放在旁边。
阮伟暗道:“他们在做什么?”
温义笑道:“总不会是我和大哥吧!”
丐帮一老,也搬一块石头放在前面,叹道:“令尊近来还好吗?”
温义道:“不劳记惦,家父安健得很,他老人家常说,老朋友不死光,他不会先死。”
另四老也不闲着,各搬石头围在阮伟与温义的四周。
一老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其实早死也好,令尊又何必独自一人要晚死呢?”
阮伟已看出他们在摆石阵,暗道:“自己的阵法常识,不知如何?等会来破破看!”
温义道:“死了反而好,那你们为什么还不死?活在世上做乞丐多可怜!”
顷刻,五老在阮伟与温义四周已摆满了石头。
丐帮老五大叫道:“别和那小子再罗唆了,叫他替温老鬼先纳命吧!”
丐帮二老笑道:“你父亲擅长阵法,你来破破看?”
温义道:“那是什么阵法?”
丐帮五老同时齐口道:“丐帮五老石头阵。”
五老立即四下飞动,顷刻摆下十余块大石。
阮伟本来可看到阵外五老,但十余块大石一放下后,阵外景色顿时不见。
阮伟大惊道:“这是什么阵?”
此时五老在外齐声大叫,内里也只能微微听到,道:“丐帮五老石头阵,专困温家不义人!”
温义问道:“大哥识出这阵法吗?”
阮伟道:“为兄虽然自幼综览各种阵法书籍,却丝毫看不出这阵是什么来路!”
温义急道:“那怎么办?”
第117章 义薄云天相跟随(1)()
阮伟一时无言以对,呆呆站在那里。
却见温义不太着急,笑道:“假若大哥能设法出去,小弟一人自可破阵而去。”
阮伟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温义又道:“丐帮总不能困住对他们有恩的人呀!”
霍然一道光线射进,阵的西边打开,景色可见。
阮伟急道:“义弟快冲出去!”
温义微笑道:“哪有那么简单,大哥看!”阮伟向外看去,只见丐帮五老围在缺口外,若然冒险冲出,定然要遭五人毒手。
阮伟疑道:“他们打开一面阵脚做什么?”
温义笑道:“要放大哥出去呀!”
果听一老沉声道:“阮少侠,请出阵!”
阮伟道:“丐帮五老,侠名天下,何必为难小辈们?晚辈要先让拜弟出阵!”
五老尖叫道:“胡说!老大见你救了本帮三袋弟子曹脚灰,才网开一面,哪能放了温家小贼!”
四老跟道:“放了温家小贼,老六就是白死了吗?”
原来丐帮本有六老,十余年前老幺失踪不见,江湖上不知失踪的原因,想不到竟是死在温义的父亲手里。
三老接道:“想当年我们六位兄弟,遨游江湖,何等自在,哪知在广西,兄弟六位正在游山玩水时,却被那温老贼用阵法困死六弟,今天丐帮就要用阵法困死温家之人。”
温义冷笑道:“这阵岂能困住家父?就是小生举手也可破阵而出。”
二老笑道:“好啊!那就让你破破看。”
一老沉声道:“请阮少侠出来吧!”
阮伟道:“敬请高抬贵手,就连晚辈义弟也一起放过,晚辈当图后报。”
五老叫道:“怎么那样罗唆!假若再不出来,我们要封阵了!”
阮伟叹了一口气道:“也好,就请封阵吧!”
温义急道:“大哥快出去,小弟自能出得去的。”
阮伟道:“留义弟一人在阵内,为兄怎能放心?”
温义无比感动地道:“大哥不用管小弟,这个阵在小弟看来,还不算难,你快出去,迟则有变。”
只听轰隆一声,暮色四合,阵外景物顿失,五老怪叫道:“看你们有何本领,出得阵来?”声音微弱难辨,显然阵已被封。
阮伟微笑道:“生死有命,现在你不用再逼我出阵了吧!”
温义滑凝的面颊上,流下两滴晶莹的清泪,轻呼道:“大哥”
阮伟应声道:“嗯”
温义道:“你为什么要舍命陪我?”
阮伟慨然道:“既然义结兄弟,自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为兄怎能撇下义弟而独自逃生?”
温义叹道:“此阵暗含五行生克,看来简易,哪知丐帮五老竭尽十余年的才智,予以添改,全然不合阵法原理,破阵时却要全凭临机应变了。”
阮伟大加赞赏道:“难怪我看不出丝毫端倪,原来此阵已不合一般阵法的规矩。”
温义柔声道:“家父行阵土木之学誉满江湖,丐帮五老心知普通阵理无法难倒家父,便拼命钻研,另走别径,哪知天下事物,万变不离其宗?此阵虽然布置得十分离奇,小弟深信仍可破出,但破阵时小弟便无法顾及大哥”
阮伟笑道:“贤弟家学渊源,小兄留此,反而累及于你,你且独自闯出阵去,我与丐帮五老无冤无仇,想他们不会留难于我。”
温义道:“大哥义薄云天,小弟怎甘落后?今日要出则同出,休再提一人出阵之事。”
阮伟豪迈地笑道:“好,好!今日要出则同出,大哥好生高兴,能交到贤弟这等生死不渝的好友。”
温义含泪笑道:“小弟有幸得识大哥,此生亦可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