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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阮伟出手大方,巴不得再捞一点外快。
阮伟握手道:“不用了,我自会找到。”
第二日清晨,阮伟练完内功,到街上打听到万胜刀的教馆,就径往拜访。
黄镇国仅是一个武师,排场却十分阔绰,那黑黝黝的大门前,竟有两个身着青衣的家人站在那里。
阮伟近前,轻声问道:“万胜刀黄老英雄可是住在此地吗?”
那两个家人斜眼打量一会阮伟,其中矮个的道:“不错!正是黄老英雄住宅。”
阮伟诚挚道:“在下可否拜见黄老英雄一面?”
那矮个家人不耐道:“既是拜访黄老英雄,不懂规矩吗?”
阮伟吃惊道:“不知有何规矩?”
矮个家人斜视阮伟道:“要拜黄老英雄为师,第一次见面哪有不带礼物之理,否则,哼哼!若能举起门前那只石锁,也可面见黄老英雄!”
阮伟转眼向门前望去,果见两侧各放一只三尺高的石锁,石锁上微有青苔,颜色呈暗灰,显是已有很久没有被搬动过。
阮伟笑颜道:“在下并不是要拜黄老英雄为师,只是有一事相烦。”
矮个家人狂傲道:“有事相求黄老英雄更应备礼物来才对。”
阮伟来时匆匆,并未想到还有这种强硬的规矩,一时到哪里去买购礼物?不觉讷讷道:“这个这个”
矮个家人眼睛瞟向石锁,冷笑道:“那石锁是别想的哪!要见黄老英雄,哼!快点办些礼物来才是。”
矮个家人见阮伟一脸书生像,再见他年纪轻轻,断定他无法举起石锁,而且在这种天气,只穿罩衣,说不定就是个穷酸,要向主人借几个盘费,是故出言甚是不逊!
阮伟想不到盛名甚显的老英雄,是这样的势利小人,心想是守门家人刁难,仍是笑脸道:“在下只是想请问黄老英雄一事,此次忘记带来礼物,下次专程来访时,当再奉上。”
矮个家人仰天一笑,讥讽道:“若是人人都像相公一样,来打个秋风,我家主人这样排场,是自食的来吗?”
阮伟自小读书虽多,性情仍不失少年好强脾气,心想哪有这种硬要礼物的规矩,当下他怒气一生,稳步走向石锁旁,微微躬身,左手提着石锁,运起内家真力,暗中呼道:“起!”
只见那只有数百斤石锁,竟被他一手轻易举起,他神色不变,又慢慢放回原地,转身走向矮个家人身边,微蹙双眉道:“可见得黄老英雄的面吗?”
矮个家人脸色大变,连连道:“见得!见得!请!请!”
阮伟瞧不起这种势利小人,冷哼一声,毫不客气迈步而入。
矮个家人和另一家人,傻眼相瞪,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来。
原来凡是要见万胜刀黄镇国的访客,皆都打听到黄镇国性贪好礼的习惯,没有一人不备礼求见,更未有一人敢举那石锁。
阮伟走完砌石小路,转弯便见一块百尺见方的广场,这天气候虽是阴暗欲雨,场上仍有数十个赤膊汉子在练功。
广场左边中央,有一栋宽阔的屋宇,阮伟直向那屋宇走去,练功的汉子见到他走入,以为他是来练艺的,无人搭理阻拦他。
进入那屋宇,只见又是一间大厅,地上满铺着厚草席,四壁用白纸黑字贴着练功口诀,厅中正有几对衣衫整齐的年轻人在舞刀换掌。
大厅内侧有一条走道,回曲通人,大概那后面就是万胜刀的居家之内室。
阮伟站在厅前,即有一个手持钢刀的年轻后生走上前,横目问道:“找谁?”
阮伟来时本抱着恭敬的心理,但在门前被拦,引起极大的恶感,此时又见此人满面凶气,不由脸色微愠,道:“在下要见万胜刀!”
忽有一人从阮伟身后走上前,至那年轻后生边,附耳低语。
阮伟一眼就看出后来之人,正是大门前个子较高的家人。
那后生听后,颜色大变,摆手挥走高个家人,眼中露出疑惑却含笑道:“阁下小小年纪有此神力,敢问找家师有何要事?”
阮伟见他客气,也即微笑道:“在下找万胜刀黄老英雄,有一点小事相烦。”
走道内走出一高大身材的老人,哈哈笑道:“是谁要找老夫?”
口气之狂,一派倚老卖老之态。
年轻后生匆匆走上前,也在高大老人耳边,低语数句。
高大老人“哦”了一声,转目向阮伟打量一番,又是哈哈笑道:“少年出英雄,果是不错,小朋友何事,且问来看看。”
阮伟心中已甚鄙视万胜刀,但仍有礼道:“久闻老英雄名声斐然,桃李满门,在下能得拜见,实乃有幸。”
万胜刀笑语道:“像小朋友这样拜见老夫,十余年来还未见过呢!”
阮伟口气一变,道:“老英雄可知江湖上有十三公子太保其人吗?”
万胜刀脸色陡变,注目道:“小朋友要问老夫,就是这件事吗?”
阮伟道:“不错,老英雄识结天下,若然知晓,敬请告知十三公子太保现居在何处?”
万胜刀冷笑道:“敢情小朋友是和十三公子太保有仇恨罗!”
阮伟不疑有他,正色道:“在下和十三公子太保有不共戴天之仇!”
万胜刀“嘿嘿”笑道:“凭小朋友这点举石锁的力量,要和十三公子太保作对,哼!还差得太远。”
年轻后生钢刀一晃,凶恶道:“小子,找上门来啦!不打听一下十三公子太保和我师父是什么关系?”
阮伟惊讶道:“是什么关系?”
年轻后生厉色道:“还不知‘泼风刀’孙笑天的刀法是跟我师父学的吗?”
要说十三公子太保老幺“泼风刀”孙笑天的刀法是跟万胜刀学的,未免太贬低了十三公子太保的身价。原来“泼风刀”孙笑天在少年时,确曾跟黄镇国学过几路刀法,但他后来成名于江湖上的第一刀法,却是跟一个异人学的,黄镇国老着脸皮拉上这一层师徒关系,是为了装装门面。
要知十三公子太保的声望比起万胜刀是大得多了!万胜刀之所以成名,一是脸皮厚,二是徒弟收得多的关系,真实功夫却没什么。
阮伟既知十三公子太保中有人是黄镇国的徒弟,心中不但鄙视,且厌恶万胜刀的为人,当下拂袖转身就走。
万胜刀冷冷地道:“小朋友不留下几手就走了吗?”
阮伟闻声不理,直走而出,他一走出大厅,蓦觉背后刀风刺来,心下一惊,急展“暗影浮香”,轻飘飘地躲过年轻后生的暗袭一刀。
年轻后生一刀失招,未看出阮伟的身法,以为他巧巧躲过,当下又是一刀正面刺去。
要知刀法重砍不重刺,年轻后生使的是花招,想一刀刺到半腰,急变砍法,要叫阮伟一刀便逃不了。
阮伟恨那年轻后生暗中偷袭,见他正面刺来,刀法无力,自身虽不懂招数,却知捏准机会,蹿身而上,预备给他当面一拳。
年轻后生刀才出手,突觉眼前一花,一刀刺出便不易收回,只听“砰”的一声,面上着着实实挨了阮伟一拳。
阮伟仓促出手,力量使得并不大,却也把年轻后生打得满脸是血,跌坐地上,钢刀撒手飞落一旁。
第103章 孤子浪迹天涯泪(2)()
黄镇国想不到自己徒弟如此不济,一招便败在人家手上,但见阮伟那路身法奇妙无此,自己上去,也不一定会赢。
别的徒弟,人虽多,都是一样饭桶,只是跟黄镇国练得一些庄稼把式,谁也不敢上去替同门争回面子。
黄镇国老脸一红,干咳了一声,想说几句话掩饰掩饰。
突地,黄影一闪,黄镇国身边落定一位身着杏黄夹衣裤、垂腰长辫,约有十五岁的姑娘。
那姑娘拉着黄镇国的手,叫道:“爷爷,怎么回事?”
黄镇国看到自己孙女黄小英来到,心下大喜,原来黄小英在六岁时,便被她爹爹送到峨眉山雪因大师门下为徒,每年回家探亲一次,算来已学了九年功夫。黄镇国不便自己出手,便有意叫孙女争回面子。
黄镇国故意气道:“这小子把你师叔打伤了。”
黄小英自幼在山上学艺,养成任性的脾气,急向阮伟皱眉叫道:“喂!你为什么打伤我师叔?”
阮伟看对方是个女子,懒得罗唆,转身回步走去。
黄小英喝道:“站住!”右手飞抛一物。
阮伟转身看到飞来一物,以为是暗器,一招“暗影浮香”飘身躲开,暗器落地,原来是个手钏。
黄小英看清阮伟的闪退身法,忖道:“这是什么身法?”当下不敢怠慢,抢身攻出一招,那招来势恰恰和手钏飞来的路子一样,阮伟不假思索,闪身一飘。
谁知黄小英玲珑透顶,攻招才出,即刻变招去,阮伟那一闪,正好凑上黄小英那一脚,生似阮伟的身体送到黄小英脚上给她踢一般。
阮伟本不会武,哪里逃得过黄小英精妙的计算,只觉腰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体上肤肌自然产生卸劲,消去不少力道,但仍被翻倒地上,滚了一个跟斗。
阮伟被踢得昏头昏脑,呆坐在地上。
黄镇国哈哈大笑道:“凭小朋友这点身手,连我孙女一招都挡不住,还到江湖上现眼报仇,你就是有十条命也活不了!”
雷声霹雳一响,大雨倾盆落下,黄镇国他们都躲入厅中,阮伟却仍如一尊泥菩萨坐在那里。
顷刻阮伟全身湿透,头脑被雨水淋醒,不停转道:“我凭什么报仇,我凭什么报仇”
黄镇国向那挨了一拳的年轻后生道:“去把这小子撵出去!”
年轻后生正要出口恶气,唤得两个师兄弟,冒雨出厅,准备把阮伟连踢带拖弄出去。
阮伟仿佛未看到年轻后生来势汹汹,只是瞪着一双令人怜爱的大眼,露出失望、悲痛的神色。
倏地黄小英娇唤道:“且慢!让他自己出去。”转头望向黄镇国,娇声道:“爷爷让他去吧!他已被我伤了。”
黄镇国十分喜爱这个小孙女,难得是她一年中才下山回家团聚几日,不忍令她失望,转脸向阮伟喝道:“还不快走,要在这里讨打吗?”
阮伟转目向黄小英瞥了一眼,挣扎爬起,一瘸一拐走出广场。
直到阮伟的影子消失在雨线中,黄小英仍迷惑在阮伟最后一瞥中,那说不出是感激,还是仇恨,也许是感激与仇恨各自参半吧!
小雪初降,通往皖南的官道上,已不如春夏时的行人络绎;寥落的旅客披着皮袄子,拖着载货的驴子,沉重地走着。
阮伟骑着一匹骏马,跑到这里,放缓辔,马口吐出白冒冒的蒸气,咻咻喘气。
阮伟落寞地看向远方,心头却如万马奔腾,不停的思潮泛上他的脑际:“我一定要练成惊人绝艺,但到哪里投师学艺呢?”
他伤心地离开万胜刀那里后,便买了一匹马,任意狂奔,只想寻得一位高人,好拜他为师。
“借光!借光!”后面吆喝着,顷刻就疾驰过一匹健马。
阮伟拉正偏向一边的马,仍是无精打采地缓马慢驰。
突见那奔去的健马,飞掠驰回,待到了阮伟的身边,陡然刹住,马呼啦啦地吹着气,马上的人却沉稳道:“小兄弟到何处去?”
阮伟看到面前的骑士,是个三十来岁,面貌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