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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兰慢慢已不能确定敌人的位置,有时根本看不到敌人,等看到敌人,五个道士已变成十数个。
这样一来,公孙兰等于盲目使剑,她剑法再高也不是对手了。
二十招不到,公孙兰惊险万分,五色道士只要一狠心,公孙兰的性命便要不保。
五色道士一快攻,全神贯注在剑上,忘了再去监视阮伟的行动。
突听蹄声急响,五色道士心神一惊,剑法稍稍一慢,阮伟骑着白蹄乌如飞袭到,手中飞龙剑圈身一转,闪电刺去。
五色道士各各觉得剑风刺腕,他五人是剑术行家,知道剑风一刺实,便要断腕。
五人大惊之下,尽力举剑挡去,立时“当当”数声,皆感到手臂酸麻,差点要丢剑,五色道士关心宝剑,一齐举剑细察。
顿时白蹄乌飞快掠过五色道士身前,阮伟眼明手快,一把抱起公孙兰。
等五色道士看到剑上各各缺了米粒大的口子,悲痛地抬起头,白蹄乌已走出十余丈。
五色道士坚守岗位,不敢轻易追赶,眼看阮伟左手举剑,右手抱着公孙兰,那高举之剑在阳光下闪闪生出金色光芒。
五色道士不由齐声大呼道:“啊!是飞龙剑!”
那白蹄乌着实不凡,虽在狭窄的山道上,仍能奔驰如飞,毫不胆怯,不多时便奔上看龙山顶。
阮伟放下公孙兰,公孙兰对他甜蜜一笑,这一笑道尽心中的感激情意,阮伟不识方向,让公孙兰带着自己,策马飞驰。
这看龙山顶范围广大,并无山尖,山顶的面积小不了山底多少,故而登山甚难,但若登上山顶,风景十分优美,湖泊丛林处处皆是。
白蹄乌奔到一处丛林,这丛林很大很密,日光不易照进,奔了盏茶时间,越入越深,不辨东西南北。
再走一刻,只见树木长在湖泊中,一眼看去,水中插满林木,看不见路在何处。
公孙兰轻唤阮伟下马,将马鞍丢下,任它在林中寻食,阮伟走时依依不舍,连连轻抚它的长脸,低声道:“白蹄乌!白蹄乌!乖乖在这里玩,等我回来,知道吗?”
白蹄乌甚有灵性,长颈直推阮伟,仿佛在说:“主人去吧!我知道啦!”
公孙兰带着阮伟从水中踏去,原来离水寸许处,暗埋木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两人竟能踏水而行呢。
木桩因水中林木的关系,钉得曲曲折折,若是不会武功的人,要从桩上走过,真要睁着大眼,看准木桩的所在,才敢下足。
但他两人如履平地,不一会,重又走到陆地上,行了一刻阮伟觉到地势渐高,好像在登一座坡度甚陡的山头。
渐渐阳光明亮,就要走出丛林了,哪知走到林边,才发觉仅是走到丛林的中央空地。
那空地面积甚广,有小湖,有花草,并有人工栽培的树木及亭舍建筑。
公孙兰飞快地奔到她爹爹居住的精舍内,找了一遍,没有看到“飞龙剑客”的踪迹,阮伟跟在她身后,被这小小的世外桃源惊呆住了,一面行走,一面心中不住赞赏。
这时看到此地盖有一栋精美的木屋,心下大是羡慕那屋主享尽清福,公孙兰找不到爹爹,急向他道:“我们到观象台去找爹爹!”
走过几排树行,已可看到前面地势高处,有一平台,平台一侧高筑一亭,亭内坐着四位老者,两位是星冠羽衣的白髯老道,和另一位鹑衣百结的中年乞丐坐在一侧,另一侧是一蓝袍老者,脸部轮廓与公孙兰十分相像,一看便知是公孙兰的爹爹了。
蓝袍老者面向公孙兰的来路,公孙兰看到爹爹正想要大声唤叫,忽见爹爹微微摇首,公孙兰就知道爹爹不要自己上去打扰他,便拉着阮伟坐在山坡的草地上。
忽然上面话声传下,一位坐着比其他三位人高出一头的白髯老道苍声道:“公孙施主,二十一年前的那段血债,该当如何?”
公孙求剑道:“武当掌门千里远来,公孙求剑尽地主之谊,且请饮盏香茶,当年的仇怨,慢慢再谈如何?”
另一位白须老道,红光满面,暴声道:“公孙老儿,我大师兄含恨泉下二十一年,哪有时间和你再消遣,元智恨不得马上取你性命,替大师兄报那杀身之仇!”
公孙求剑笑道:“曾闻武当元字辈中,元智性格粗放,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果真不错。”
元智怒道:“你可是讽刺贫道修养不够吗?”
公孙求剑道:“求剑不敢!”
元智冷笑道:“贫道纵然修养不够,总比那盗剑杀人的贼子要好得多!”
公孙求剑变颜道:“阁下骂谁!”
元智霍然站起身来,大声道:“贫道骂的就是你!”
元智神情激动,大有一言不合,马上拳脚见面之势。
武当掌门站起身来,高出元智一个头以上,他轻手按在元智肩上,慈颜道:“师弟坐下。”
元智不敢违背掌门命令,忍着气静静坐下。
武当掌门走到中年乞丐身前一揖,中年乞丐慌忙站起,公孙求剑不识中年乞丐,不知武当掌门怎会对他如此恭敬。
但听武当掌门道:“今日有劳丐帮帮主,为双方评个是非曲直。”
中年乞丐道:“元清道长请坐。”
武当掌门元清坐下后,中年乞丐向着公孙求剑,抱拳道:“在下丐帮第二十一代帮主高瘦蒲,久仰公孙大侠,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公孙求剑起立回礼道:“原来是侠义可风的丐帮帮主,能请到帮主做个公理人,求剑敢不从命。”
高瘦蒲笑道:“瘦蒲能得两方信任,感激莫名,在下洗耳恭听,还请双方捐弃前嫌是最好的了。”
元清道:“公孙施主,二十一年前施主偕同公孙夫人来武当山,重伤本派前任掌门师兄元明一事,施主可承认吗?”
公孙求剑道:“求剑失手伤人,迄今思来,犹愧于心!”
元智怒吼道:“你当然惭愧啦!你乘武当山无人,合二人之力杀害大师兄,就是临死,你也要内心不安”
元清摆手阻止元智,叹道:“施主可知家师兄因那一剑重创,第二日便伤重而死了吗?”
公孙求剑想到往事,含泪点头,承认已知当年之事。
元清颔首道:“那就好说了,杀人者死,高帮主请评个理吧!”
高瘦蒲道:“不知公孙大侠对这件事,作何解释?”
公孙求剑用袖拭泪,好半晌,才道:“当年求剑确实不该伤害元明道长,以致伤重而死!”
元智突然呜咽道:“杀人抵命,公孙老儿,你要是个汉子,就该自刎谢罪!”
公孙求剑苦笑道:“公孙若是偿还元明道长一命,那谁来偿还荆内一命,你们武当山哪一个可以抵她的命?”
说到后来,公孙求剑竟然声色俱厉,显是十分悲痛。
元清惊道:“公孙夫人已去世了吗?”
公孙求剑大叹道:“去世了!去世了!已去世将近二十一年了!”
高瘦蒲道:“久闻公孙夫人‘追命女侠’芮镜花武功了得,一手‘追命刀’闻名武林,不知是如何去世的?”
公孙求剑老泪纵横道:“荆内的死因,与元明道长相同,是死在他那致命一剑之下”
元清、元智同时惊道:“我师兄当真重创‘追命女侠’?”
第134章 终生求剑求无剑(2)()
公孙求剑悲怨道:“怎么不是!难道求剑凭空捏造事实吗?当年若非元明道长先刺荆内一剑,求剑怎会刺他一剑?”
元智不服道:“大师兄是为护剑而战,才失手伤了追命女侠,这怎能怪得了大师兄!”
公孙求剑思起亡妻之死,就悲痛万分,大怒道:“怎怪不得他!二十年来求剑没有向武当山索命追仇已是好的了,想不到今日反被你们欺上门来!”
元清缓和道:“但是二十一年前,公孙施主上武当山为的何来?”
元智急遽道:“你要是正正当当上山,我大师兄怎会伤了‘追命女侠’?”
公孙求剑悲愤道:“这样说来,贤内是该死的了!”
元智冷笑道:“只怪堂堂一位大侠,心怀不正的结果。”
他这一句话激怒公孙求剑,霍然站起,元智不甘示弱跟着站起,两相对峙,大有马上动手之意。
高瘦蒲忽道:“两位请坐下。”
公孙求剑,元智见公证人说话,不能输了一个“理”字,又默默入座。
高瘦蒲正色道:“可否请公孙大侠将二十一年前,当日之情况一叙,以便在下了解!”
公孙求剑点点头,大叹道:“二十一年前,求剑确是心怀不正,夜上武当山”
元智大笑道:“你倒是承认了!”
公孙求剑怒道:“阁下可是手痒,一定要动手,才能心安!”
元清道:“师弟不要插口,听公孙施主慢慢道来,当日之事你我不在现场,孰是孰非,还是请高帮主评正。”
这一番话,表现出名家的风度,高瘦蒲听得暗暗赞佩,元智天不怕地不怕,却不敢违背掌门师兄的命令,住嘴不语。
停了一下,公孙求剑续道:“求剑一生好剑如命,天下名剑未曾一一见过,那年闻道武当山上得到一套五色剑,其中还伴着一柄母剑;五色剑倒还罢了,求剑却被那柄母剑吸引住了!心想去见识一下,以满足求剑好剑之癖性。
“但一经打听,已有甚多人上山求取五色剑一阅,都未得武当允许,求剑暗道:‘五色剑都不得一见,那母剑更不要谈了。’
“果然二十一年前那天白日,偕同荆内拜山求赐一阅,不得武当山允许,内心甚是不悦,心道:‘那套剑既不是武当山代代相传之宝,不过是无意中寻得,为何不准别人观赏!’”
元清叹道:“那五色剑上刻着五色剑谱,大师兄怕江湖得知,觊觎而起争夺之心,故而绝不让外人借阅,岂知因此树下不少仇家!”
元智忍不住道:“再说那套剑并非无意得来的,早在二百年前便是武当之宝,先辈埋藏地下,二十二年前才发现而已。”
公孙求剑听元清、元智说完,才又道:“只怪求剑一生好剑太甚,那天终日不乐,荆内见我不悦,便提议晚上盗回来,好好看它三日三夜,再送还武当山。
“求剑心想,武当山不给面子,只有盗它回来看看再说。那天晚上便与荆内联袂上山,哪知为了一己私欲,竟害得荆内丧失性命!二十年来无一日,求剑不为当年之事,深悔于心。
“那天晚上,武当山虽然守备森严,却被我夫妇俩人轻而易举闯进藏珍阁,那藏珍阁十分广大,当下两人便分头寻找。求剑去找的方向尽是经典,毫无所见。不料却被荆内找着了,贤内正拿着珍贵无比的母剑,忽然惊动守剑的武当掌门元明道长”
元清道:“这守剑之责原是我师兄弟三人轮替看守,那天贫道与师弟元智出外办事,只剩前任掌门师兄一人。”
公孙求剑苦笑道:“那天纵然你们师兄弟三人全在,既是刺伤荆内一剑,求剑就是拼命也要在你们三人身上各刺一剑!
“荆内本不会被元明道长一剑刺伤,只因寻到母剑后,高兴之下,没有防范到元明道长暗中一剑刺来,伤中要害!”
元清道:“第二日贫道与元智回山,师兄已在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