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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给了他个白眼,被抢台词了,虽然蚊子是这里最矮的,但却很有话语权,不仅因为他比较年长而且他发火很恐怖。
蚊子去厨房里面弄菜了,现在才下午三点多,大虫老实的坐在沙发上,环视着客厅,不错啊,挺大的,可以打羽毛球了,打乒乓球也不错,于诚拽着他到了阳台,路过房间的时候,大虫忍不住称赞,“你们这不错耶,多少钱啊。”
“五六百的样子。”
“那是贵还是便宜?”他也不熟悉行情,转眼注意到了那几株七变化,已经开了七八朵了,异彩精神漂亮。
“哎呦,我的花。”大虫特激动的上前去,就要抱着。
于诚拽着他,“什么叫你的花,不要摘花啊,上面有虫的。”
大虫赶紧将手放了回来,兴致全无,这种叶子,就爱长那种绿色的虫子,他蹲着看着那些花,“阿诚,你别告诉我还惦记着那位啊。”
于诚手插口袋潇洒的靠在护栏那,“没有,就稍微想起了。”
大虫没有回他的,“没想到这里也有七彩花,我家的花也开了吧。”
“我和蚊子也没想到。”
想起自己家乡那一大片的七彩花,别提多漂亮了,现在正是花开的季节,更是异常的美丽动人,只是啊看花的人换了。
三个人坐在桌子那,蚊子拿出一瓶白酒,给满上,大虫夹着菜看到了另一个房间,“不是说旁边住了人不?”
“出去了,最近也好少见。”于诚有点不爽的说,也瞄了眼那紧紧关着的门,“来,喝酒。”
“哦,蚊子改天去看看你工作的地方呗。”听说在酒吧弹吉他,还挺酷的感觉。
“行啊,不过很吵的啊。”
“那就该带大勇过来。”
一想起勇子在学校汇演的舞台上,对着观众扭着屁股,还嘟着嘴,唱着汪峰的《飞的更高》,台子都差一点被他给拆了,又是跺脚,又是踢腿的,也就他自己一人沉醉在自己的歌声里了,还有人直接叫下台的,赶紧的,还有人直接丢矿泉水瓶,别提多逗了,一想到这,三人都有默契的大笑了。
“勇子要结婚了。”
“好像是,那女生还挺漂亮的,说是咱们认识的,思来想去的,也没猜到是谁。”
“搞什么神秘啊,就一个劲说着,回来看呗。”
“是不是廖可?”
“不可能,她去外边了,跟勇子搭不上架。”
“郑惠?”
“不是,她去年结婚了。”
乱猜着,个个都不合格,都排除了,“没想到让勇子给抢了先。”大虫很是惭愧啊,读书误人几十年啊。
大虫在旁边开始商量等勇子结婚的时候,回去聚一聚,要好好闹一下,每年都缺谁少谁的,聚都聚不全,老是说着缺席的人,蚊子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大虫领悟到赶紧的转了话题,说着这里环境不错,改天去哪里玩玩。
三人喝完酒吃完饭躺在房间里,大虫抱怨的抱着薄被,“怎么客人还要躺地上啊。”
“没办法,先来后到。”抢到床铺于诚很是兴奋,睡凉席就是爽。
大虫因为长途跋涉,就昏昏的睡着了,又是下午,本来就容易瞌睡,也就没在意那么多了,于诚和蚊子也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最先醒来的是于诚,看了下时间,真能睡都8点了,天都黑了。
随意的洗了洗脸,在阳台抽了根烟,隔壁依旧是被黑暗掩盖,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都要过来看一下,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于诚有点惊慌失措的转过头,将刚点的烟捏熄了。
房间里的那个人没有出来,于诚有点失望的回头的看了一眼,那里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很不喜欢这样,痛快的敲了敲玻璃门。
对方拉开了窗帘,微微拉开玻璃门,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刚对视上于诚,眼神里的冷淡显而易见,跟第一次看到他一样,于诚本该说出的话再一次的憋着出不来了。
“什么事?”对方很是冷漠的语气,很不耐烦。
“最近去哪了,都好久没看到你了。”于诚气势有点不足的说。
对方眼里散过一丝疲惫,“有点事。”
他站在房间里,站在门外的人显得有点尴尬,见他很烦闷的样子,“是不是出什么事?”
“没事”。对方移开眼,仿佛失去了耐心很无力的说出两个字。
“如果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也许我能帮上忙。”他很担心着,也是朋友了。
“知道了,我要睡了。”对方不耐烦的说着,就要拉上玻璃门。
于诚愣了愣,对着那个准备关门的人,“好,你睡吧。”肯定有什么事,他本来也不爱说自己的事,问烦了了可不好。
“阿诚,我明天去北京。”等于诚转过身的时候,却只看见那房间里一丝微落的光线,那人早已经关上了门,拉紧了窗帘。
明天吗?这么急?是家里的事吗?不要紧吗?很多问题想问却不能问,于诚叹了一口气,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
第二天,于诚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毕竟昨晚睡觉时间太不规律了,几个人也是聊着天,都是些连接不上的话,不是开骂就是爆出口。
蚊子端着菜放在桌子上,于诚敲了下隔壁的门。
“别敲了,早走了。”蚊子拿着筷子说。
“什么时候走的。”也不告诉一声,至少打个招呼啊。
“蛮早的,没看时间。”蚊子随便的说着。
于诚哦了一声就坐在那里闷头吃饭。
“你这不是生气吧?”大虫见于诚那气鼓鼓的样子,笑着说。
“吃你的饭吧,如果不想吃到虫子。”于诚突然邪笑了一下,大虫毛骨悚然的丢开了碗,过了会才重新捡回碗扒着饭。
蚊子倒是吃的很香,他也假意在菜里翻了翻,对着大声于诚说,“你看,这像不像咱们那里的大叶虫。”
“就是那种又肥又大,绿色的,偶尔还长点绿毛,会掉人脖子里的那种,多腿的,多角的,慢慢的几十条腿爬着,一不小心就爬嘴里,一咬,就很多肥肉……”于诚坏笑的描述着,大虫鄙夷的看着那盘青菜,筷子也掉到了地上,猛的起来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还打了个冷战。
大虫之所以这么怕大肥绿虫,是因为他以前躺在竹床睡的时候,上面掉了下只虫子,然后,不行,我都要吐了,换。
于诚下午去上班了,蚊子也去上班了,大虫这条大虫就拿着自己的电脑玩游戏,还好不知道谁家的无线网,嘿嘿,小游戏是没有问题的,他也乐意,在自己家反正也不自在,老妈管的特别严,就直接在这里度过暑假好了。
于诚在烘烤房那里,拿着胡萝卜雕花,雕个什么小花什么的完全没什么问题的,现在是暑假里,也比较闲,所以他就会和小王他们一起坐在窗边聊些做蛋糕的心得,时间也很快的过去。
晚上下班的时候,路过樊西桥的时候,他总是不自觉的看着那个草坪,那个俩人一起呆过的地方,还有那路灯,之前还比赛,输了个人情,人情还没还呢,哎,也走了俩个礼拜了,还真有点寂寞了,还以为他当自己是好朋友了,一个电话也没有,一个短信也没有,越想越生气,太不够意思了。
7月中旬,七彩花开始凋谢,于诚站在阳台盯着那已经开始枯萎的花蕾,微风吹着,他将发丝惋到耳际,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右耳,那个人总是站在旁边听他说话,他的侧脸很有魅力,他的手总是凉凉的,他放下手,看了下那个已经关紧了的门,黑暗的有点压抑,他仰着头对着楼上大叫了一声,“啊…。。”
大虫转过头满头疑问,“发疯呢?”
“不知道。”就是有种没劲的感觉,还很不爽快,特别不爽,好想去外面跑几圈。
隔天,于诚就让蚊子把他的头发给剪了。
“我真剪了哦。”好不容易留这么长,不是说要搞什么艺术什么之类的吗?
“痛快点。”于诚很爽快干脆着。
大虫就在一旁看着,准备拿着手机拍下他最搓的样子。
然后,他们调好假,一起去骑车子,当大虫看到他们一人一辆自行车之后,羡慕不已,窥视者旁边另外一俩自行车,当然被于诚狠狠的说教了一顿,语文老师是怎么教的,用别人东西要先打招呼,要不然,碰都别碰,于诚将自行车按了个座椅。
蚊子和大虫能感受到于诚最近心情好像很不好,经常吃着饭,盯着碗发呆,然后就猛的扒饭,菜也不夹,不然就是对着楼上大吼大叫,楼上都敲了几次门了,说了几次过后,现在安静多了,现在基本是发呆,一个劲的蹲在阳台,还时不时趴在隔壁玻璃门,往里边探,要不就是拿着手机,打字又低骂几句。
问他他也说不知道为什么烦躁。
所以,大家决定带着这个大孩子去散散心,于诚却做了个决定,骑车去馨园,给驳回了,太远了,坐地铁再换车都要二、三个小时,骑车人都要散架了。
他们骑着车子沿着上次的路一骑到有田地的时候就从小路穿过去,有时候路很窄,只能过去一辆车子,蚊子就妞妞歪歪惊心动魄的骑过去了,大虫坐在后轮胎在那里对着蚊子竖中指,气的蚊子咬牙切齿大骂,“别被我逮到。”
大虫就让于诚看蚊子那怂样,像极了以前在河边疯狂的样子,于诚饶有兴趣的转过头看了一眼,撞到石头上,俩人纷纷倒在地里,满身泥土,蚊子在后面哈哈大笑,那俩人狼狈的瞪着蚊子,区区蚊子,拍死你。
于诚和大虫干脆把衣服都脱了,找了好久才看到一条河,三人眼睛都泛光了,全脱光了在那不深不浅的河水里打着水杖,牟的几声,岸上那几头牛傻盯着他们,赶紧游泳到了岸上,穿上了衣服,那俩个衣服还没干的人看着那特大的牛眼,就吐了几口水,那牛也不知道有没有撒泡尿的样子,瞧那个得意样,瞪那么大的眼干嘛?不服气啊。
“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大虫对着那头还傻瞪着他们的那头牛大叫。
于诚就和蚊子吹着口哨,大家无聊的调戏这头牛。
旁边的几头牛也抬头看了眼那三人,相互对持着,几头牛哼着鼻气,掉头走了,人类真无聊。
“还哼,有本事过来啊。”大虫很不满那几头牛的表现。
然后他就脱了裤子对着那头牛扭了下屁股,那最后一头牛摇着头走了,今天太倒霉,碰到一傻逼。
“现在的牛,真没意思。”大虫失望的说,他以前就特喜欢逗牛,特意在它们耳朵那里大声说话,被牛踢了屁股反而更疯狂了,拿着爆竹去砸牛粪,还挑着牛粪丢牛背上,是村子里著名的牛来疯。
“不是牛变了,是社会变了。”蚊子憋住笑安慰着大虫。
“是啊,现在的牛都变的现实了,哪里还记得你。”于诚也一顿笑意放肚子里,后来实在受不了的哈哈笑了出来。
这小子,这么多年了,还是那样,平时看上去很平常,但有时候只要玩起来,那就没型了,比谁都不要命。
他们决定下个礼拜去爬山,再下个礼拜去安神庙,制定好计划的他们很是兴奋,生活太充足了。
回去的时候太阳快下山了,于诚骑着车在前面突然就吼了出来。
快把酒满上干了这杯
大声歌唱
好朋友好朋友
今宵多欢畅
理想改变了我们的模样
也让我 懂得了要珍惜
朋友的肩膀
阳光总会在 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