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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渡看着这些穿着蓝白相间女生校服的男男女女,男生还都带着长长的假发,跟个鬼一样,太过惊讶都不知道该怎么表现了,有些人衣服都要撑爆了,还有人扯了扯裙子,真是有够难为他们了。
不知道是谁手一抖的拉开了彩花桶,噗的彩花撒了一地,特儿反应过来的拉开了一个,笑着说“生日快乐。”
然后大家纷纷拉开手中的彩花桶,花啦啦的掉了一地。
“谢谢。”康渡淡淡的笑着说,但听得出心情不错。
然后特儿拉着他走了进来,范子赶紧的去接过他手里的自行车。
粒粒和噜噜就坐在他旁边开始帮他按摩,他都起鸡皮疙瘩了,特儿拍了下手,意思节目,然后就看到几位身材高大,要将校服撑爆的男生开始在那里舞动,胸口碎大石,仍球,叠罗汉,千手观音,女生用相机拍个不停,男生的大裤衩都出来了,阿顾一张大脸假发也遮不住轮廓啊,老叶穿着这校服,还没看,人都要吐了,那脸边的那两坨红色是什么?高原红?还交了个辫子,有男生还跳出了钢管舞的味道,看得大家呕吐物都提高嗓子眼了。
康渡在那里寻找着那个人的身影,却发现他躲在墙边也拿着手机的拍个不停,他的校服还算长的,在膝盖上面,只是上衣太短了,随着他的动作肚子隐隐的露出一小节,原来瘦瘦的身体,好像还有点肌肉,长长的腿上被白色丝袜包裹,整齐的刘海快要遮住眼睛了,假发垂到了腰际,侧面倒像个高中生了,他收起手机,见头发撩到后面,让人觉得性感又禁欲,他嬉笑着,完全没注意那个目标人物的视线。
大家表演完之后,还大方的弯腿致谢,就连于诚也恶心到了,腿上的丝袜太紧了,勒的他很难受,他很想换下这件衣服,可是看着范子他们,不合群可是会受到惩罚的,而且喜晴还在这,他可不敢乱动。
男生表演完之后,就是女生了,范子和于诚就坐在了康渡旁边,于诚发誓,这辈子就疯狂这么一回,就当一回人妖,太累人了太不容易了,旁边的范子更是别别扭扭的,惹得女生跳舞的平平出错。
康渡看向旁边那个笑呵呵的于诚,对方转过头对视一眼大笑着拍了他的背,他人都往前倾了,这个力道就不能好好控制一下吗?
文艺汇演结束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他们将灯关了,特儿端出了一个二层大蛋糕,旁边女生赶紧上去帮忙,才顺利的放在桌上,二十根蜡烛泛着金光,印在大家的眼睛里,一曲生日快乐歌响了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阿渡,许个愿。”特儿甜甜的说着。
康渡闭上了眼睛,大家都期待的看着烛光中的那张脸。
康渡吹灭蜡烛,有人打开了房间里那红红绿绿的小彩灯,特儿贤惠的切着蛋糕,康渡吃了口蛋糕,有人边吃着边抹在了旁人一脸的蛋糕,康渡也不例外,头发上,衣服上都是那可爱蛋糕的奶油味,应该是巧克力水果蛋糕,老叶的眼镜上面都涂满了蛋糕,因为看不清还在那里乱涂,阿顾因为衣服的原因,上身活动受限,就用腿挡住攻击,粒粒拿着托盘就盖在范子的脸上,最可怜的是沙发套啊,又要洗了。
大家都很闹腾,而且又都穿的一样,但因为体格不同还是很容易分出来的,康渡在那白绿相间的校服里寻找那个人的身影,可那个人并不在里面,他尽可能的穿过他们,却被涂抹的更多。
他边拿着纸巾擦自己的脸,走进了于诚的房间,阳台那里有两个身影。
于诚靠在围栏那里,喜晴蹲着触碰着那茂盛的七变化,“能跟我讲讲你女朋友的事吗?”
那天在酒吧里没看到他,她就猜到了,记得上次在这个阳台他露出的那个表情,他曾经一定很喜欢这那个女孩,她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分手,也许是很简单的理由,但还是觉得这种事跟别人说说可能心情会好点。
于诚什么话都没说望着那夜色中的樊西河,沉默了一会,在围栏的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烟,又放了进去,有点潇凉的背弓了一下看着楼下,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一样。
于诚开口了,转过身来对着喜晴说着,“她很漂亮。”
康渡站在窗帘那里听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起来。
“我啊,暗恋了她三年。”他停顿着,“她答应和我交往的时候我做梦都在笑,我从没有想到她也会喜欢着我。”
“那段日子大概是我最幸福的时候了。”于诚淡淡的说着,好像释怀了一般。
喜晴转过头,没有继续问下去,笑着说,“我和我的男朋友谈了6年,我爱了他6年,但已经够了,我会记住那些最美好的回忆的。”
于诚将烟放进盒子里,也蹲在喜晴旁边,一起看着那被灯光照亮的几株七彩花。
“你知道这种花的花语是什么吗?”于诚摸了下叶子,好似随意的问着。
“不知道”喜晴摇了摇头。
“是希望。”俩人对视着嗤的笑了起来。
说再多话的话也没有这句话来的安慰人,喜晴看着这个重新充满笑容的人,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后说自己也要去种几株,多种点希望,就有人追了。
康渡安静的听着,看了下那俩个蹲在地上的背影,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困。。。。。。
☆、第二十一章 花开希望
那种花的花语是希望吗?他从来也不会对他说自己的事,总是会将话题扯到别人身上,也不会去窥探他的事情,只是静静的坐在自己身边,可是,现在,他想了解他。
大家闹的很欢,有人注意到了于诚和喜晴的消失,但都半睁眼的会意。有男生受不了这身衣服,强烈的要求的换回,还一直叫着头皮发痒着呢,女生就不愿意,这种衣服穿的人都变年轻了,清纯了许多。
协商了一下,然后大家要合影,拿出相机,设置好,一伙人摆着搞怪的姿势拍了一张合影,只是在那张相片中怎么都找不到于诚的踪影,这种相片还能拍,说什么都不能从啊,拍完相片,少数服从多数的换了回来,衣服肯定是要洗的,收拾好这满是狼藉的地方后,还有人舍不得走,但还是被揪着耳朵走了。
于诚在楼上向下面挥着手,康渡递了瓶啤酒给他。
“唉,你刚许了什么愿?”于诚孩子气的问着。
“说出来会不灵。”他也孩子气的回着。
“你可不像会这么迷信的人啊。”倒是有点崇尚科学的味道。
“我像什么样的?”康渡好奇的期待着他的回答。
“嘿嘿,像个严肃的老教授。”于诚笑着实话实说,有时候太冷淡了,看上去就显得严肃了。
“是吗?”康渡看向对面的楼房,严肃吗?自己都不知道。
于诚见他陷入思考一般,笑笑,这人有时候还挺呆的,“听说你出了本书?还真没想到啊。”
“我不是严肃的老教授吗,出书很正常。”康渡有点埋怨,对老教授这个称号不满。
“哈哈,生气了?”于诚拍了拍护栏,笑意不断,“老教授不是很有文化吗?那是夸奖吧。”
康渡也轻笑了一下,那完全不是夸奖吧,老教授还有古板的意思吧。
“唉,拿给我看看呗,看我认识几个字。”于诚打趣的说着,上次看的那些书,只有它们认识他啊。
“开玩笑吗”康渡分不清他的玩笑还是认真。
“那当然了,我好歹读了几年书的。”这个人连玩笑都分不清,也够有意思的。
康渡拿着啤酒,跟他碰了一下酒瓶,喝了一口酒,“那为什么不读了?”
于诚喝着酒,撇了下嘴说,“跟别人打了一架,被开除了,反正我也不是读书的料。”然后还嘿嘿的咧着嘴,很无所谓的样子。
“你到底给不给看了?”还差一点被他给绕了出去,书还没给看呢。
“在电脑里,要看吗?”
“那算了吧,那密密麻麻的,反正我也看不懂。”于诚喝光那罐酒,捏着易拉罐,发出了声响。
康渡笑着看着他,这个人有时候有点坦诚的可爱了,想起了之前他和喜晴亲密的蹲在这里的一幕,“能…。。跟我讲讲你的事吗?”
“什么事?”于诚好奇的看着他,不明所以的。
“以前的事。”对方郑重其事的说着,他想了解他,很多方面,那个女孩的事,还有他退学的事,还有很多,他喜欢什么,吃什么,玩什么,都想知道。
于诚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开始讲自己的家乡很漂亮啊。
初中的时候认识了蚊子,然后通过蚊子认识了胖哥、勇子,他们三人都是在武堂长大的,个个都好斗,还特讲义气,很自然就玩一块去了。
以前经常一起逃课就为了去摘桔子,蚊子还教了他点防身术,你别看蚊子这样,人家可是正经的习武世家,刘叔是县里的老师傅了,他有一门功夫是从来没看过他使出来,听说是禁忌,于诚对这个没兴趣,也就随便了。
说着都是围绕着蚊子他们,本来都是跟着蚊子他们混,蚊子毕业后,出去打工了,后来就跟着胖哥他们,不是游戏厅里就是街上打架,说着都觉得以前怎么就那么混,天天不着调的,后来也分开了,于诚轻描淡写的随意说着厂里的生活吧,那很无聊的,估计康渡也没兴趣。
康渡听着他说,也没有去打扰,只是安静的听着,一直到于诚有点困了,想去睡觉了,他走进了房间,然后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
“阿渡,差点忘了跟你说声了,生日快乐啊。”康渡转过头对着一个微笑,“谢谢”
到了第二天,于诚就看到了茶几上放着一本《药材》,翻了一下,根本不是讲什么药材的,全是一些哲学类的,什么人性啊,什么哲学之类的,很无聊,他看了一下就睡着了,当然,后来就找不到了,他更是忘了有这本书的存在。
这里的6月,早上清爽的空气弥散在城市的每个角落,中午,天很蓝,阳光正好,温暖和熙的晒在身上很惬意,樊西公园的树木葳蕤,鲜花盛开着,路边的石榴花开的正艳,娇红欲滴,阳光透过枝叶,闲散的洒落在树上,阵阵微风吹过,花香随着飘拂弥漫在心间,难以消散,夜晚,总是透着凉爽的风,很是爽快,樊西这边都安静了下来,总会有人站在桥边感受着大自然的熏陶。
蚊子最近也没有那么早起来了,但还是整天的洋溢着幸福笑容。就连于诚都觉得他好像都变帅气了,范子他们很少过来了,听说在忙着期末作业,还抱怨着疯子王惨无人道啊。
康渡好像也很忙,只是偶尔会在店里看到他,但也只是简单的聊着几句。
于诚最近在学雕花,一有空就拿着个胡萝卜开始削,老板说这是为了更好的学会做蛋糕造型,可苦了于诚那双手了,还有那可怜的胡萝卜,个个都参差不齐凸凸凹凹的。
于诚在客厅里雕着花,厚薄很难掌握,拿着刀怎么看都像是不要命的干活,他决定去阳台那里抽根烟,冷静一下。
蹲在那5棵益发茂盛的七彩花旁边,烟气围绕在绿叶边,拿着壶喷水,微微起身瞧了瞧里面那棵七彩花,呆愣了会,捏熄烟头,不敢相信的移开花盆,反复的来回又看又摸的,兴奋的拿着手机打了蚊子的电话,打了几个也没有人回,可能没听到,他又拨了个电话。
“在哪呢?”他异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