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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皮装清晰地传递过来,伽罗斯的体内升腾起一股燥动。
该死这尤物
不过相比较别人老友见面总是热烈的拥抱或是深情一吻,这个女人却是将环在他胸前的右手伸到他裸露的脖颈处,尖而细长的红色指甲直抵在伽罗斯的喉头。
“伊西斯大人,如果现在我下手,伽罗斯大人怕是也招架不住,你要不要考虑将我们的阶位对换一下?”
“别闹了,吉赛尔。”这是伊西斯的命令。
“好吧。”
吉赛尔嘿嘿讪笑着收起了手,一个转身来到伽罗斯的面前,一直到此时,伽罗斯都没有任何动作,他冷冷地站着,一言不发,面色铁沉,没有人知道事实上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被这个女人吸引走了。
一身红色印花长裙,大臂上同伊西斯一般带一对雕刻蛇、鹰图案的纯金臂环,一头齐腰的粟色长卷发,额际束一根深棕色绒面皮绳,面上系着红色真丝面纱,白皙如凝脂的皮肤,细长高挑的长眉,一双勾人心魄的琥珀色眼睛,面纱下一张饱满圆润的红唇若隐若现极尽挑逗,这是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性吸血鬼,即便是未露出全貌,也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她艳光四射的美貌。
吉赛尔解下面纱,拉起一侧裙角,恭恭敬敬地向伽罗斯行了一礼,按照血族社会等级森严的传统,虽然已是第三顺位长老的继任者,但封阶仪式一日不举行,她便一日是领主的阶位,因此玩笑归玩笑,初见到伽罗斯时她必须行大礼以示尊敬与服从。
“见过大人。”
从见到吉赛尔的第一面起伽罗斯就对这个女人感到手足无措,他为她的风情万种深深着迷,又为她的顽劣轻浮咬牙切齿,痛恨伴随着爱意深深地扎根于心底,伽罗斯不将自己的情绪外示于人,但矛盾的感情没有一刻不在折磨着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血族杀手。
“很久没见,看来你很好。”
他呆立着未动,吉赛尔却顺势缠上他的脖子,艳丽的红唇在男人的嘴唇前遭到拒绝后,在他英俊的侧脸上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愿圣女保佑阁下。”她呵呵笑着,并未介意他的冷淡。
“吉赛尔这次算是正式归队,”伊西斯说道,“虽然还未经过正式的封阶仪式,但现在正处于非常时期,我们也无须太过拘泥于礼教。”
这种话会出自一向恪守礼仪的伊西斯之口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伊西斯说完站起来,从怀中捧出一个华贵的黑漆木盒,轻轻念完一串咒语之后,木盒随着一阵白光缓缓打开,伊西斯从里边取出一枚古老尊贵的巨大黑宝石戒指。
那是属于第三顺位长老代代相传的法戒,此刻纯金戒圈的内侧已经刻上了g…l…h三个字母,代表着从今天起它将迎来新的主人。
吉赛尔单膝跪地,头深深地埋在胸前,右手臂高高举过头顶。
“愿主人见谅,值此种族存亡之非常时期,属下不得已行此不敬之举。”
“吾以无上的守护之神冥王奥西里斯之名,承末世圣女慈训,赐予吉赛尔…兰道…哈德森种族第三顺位长老之阶位,愿其勤敬恭谨,为种族之荣耀贡献毕生。”
“为了阿刹迈和荣耀万死不辞!”伊西斯说道。
“为了阿刹迈的荣耀万死不辞!”吉赛尔说道。
伊西斯将宝石法戒戴在吉赛尔的右手食指,又缓缓将右臂于胸前平伸,示意让她起来。
“恭喜你。”伽罗斯语气平淡地祝贺道。
“thankyou!”吉赛尔用古埃及语回应。
“言归正传,你们应该也注意到了,盯上这里的远不只我们。”伊西斯面色略有凝重地说道,“是吧,伽罗斯。”
“我今天刚刚干掉了十几只灰蚂蚁,他们的数量不少。”
“这倒是奇闻,”吉赛尔一个转身坐在沙发上,翘起的一支脚将印花长裙划出一个绚目的弧度,“以巴路岛自古就是决无人敢踏足的禁地,连最凶恶的狼,最骁勇的影子猎手都不敢入其一步,现在却吸引了教庭的注意力,他们居心何在,令人费解。”
“莫非是发现了我们私自离开禁地来拿我们问罪?”伽罗斯道。
“不会,”伊西斯答道,“若是想要来拿我们就绝不会只是这些灰蚂蚁,奥斯威特他得亲自来。”
在血族世界的皇都,位于遥远的东欧大陆罗马尼亚的伊利那伊城堡,奥斯威特…所罗门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他是现任梵卓教庭的主教--上古十三血宿之一的崇武亲王巴哈尔…艾尔兰德斯…所罗门之子,出身高贵,他完美地融合了梵卓血族阴残毒辣、痴迷权力的种族性格与所罗门皇族不可一世、高贵睥睨的强大力量,是个狂热而极端的野心家。
“我想奥斯威特派这些灰蚂蚁来是想要寻找什么,只是现在我失去了眼睛,视野有所限制,我看不到是什么什么人或是东西。”
“会是有家伙从海之缘越狱了吗?”
(注释:海之缘:the…edge…of…thesee,血族监狱,用来囚禁违犯六大戒律的犯人之地,位于海的尽头,海天相接之地,是阴森至极的牢笼,由血族皇家御林护卫队队长泰德…法斯宾德掌管。)
“不太可能,在泰德…法斯宾德的掌控之下有人从海之缘监狱越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么他们就是在找什么东西了?”
第108章 偷心()
“我想奥斯威特派这些灰蚂蚁来是想要寻找什么,只是现在我失去了眼睛,视野有所限制,我看不到是什么什么人或是东西。”
“会是有家伙从海之缘越狱了吗?”
“不太可能,在泰德…法斯宾德的掌控之下有人从海之缘监狱越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么他们就是在找东西了?”
“目前的一切都还只是推测,只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伽罗斯干掉的只是他们的先遣部队,接下来会有更多的人,所以我们的处境将会更加凶险,随时有被教庭发现的可能,从现在起,唤醒战神我们一刻都不可耽误。”
“三江汇聚,沧海遗珠,死神为名,血脉交融。”
“虽说澄海是三江汇聚之处,但真正的交汇点却不在澄海市区,吉赛尔,这件事交给你,尽快找到三大圣水比逊、希底结、伯拉河的真正交汇之处,那里才是战神真正的长眠之所,我们就在那里举行召唤仪式。”
“对了”正当伊西斯说完,转身准备上楼的时候,伽罗斯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伊西,今天我碰到一个人类女人”
“起初我也不觉得什么,但是当我看她的那张脸太特别了”
“有什么特别?”
“不用猜,美人就是了”吉赛尔笑道,美艳无双的笑容倾倒众生,“伽罗斯大人,我一直以为你对女人不感兴趣呢!”
伽罗斯没有理她,英俊的脸上又蒙了一层冰霜,“她长得非常像某个人我肯定在哪里见过,只是想不起来了”
“好了,”伊西斯打断他的回忆,语气严肃,“现在不论是什么事都要放一放,伽罗斯,集中你的注意力!”
“是。”伽罗斯低头道。
****
天色渐暗,秋雨飘飘洒洒。
一条由精致黄色和灰色鹅卵石铺成的石子路两侧,每隔10米便有一个竹制的长椅,那是高档住宅区里提供给居户临时歇脚用的,长椅的上方有一顶宽大的顶篷,也正好方便下雨天行人在这里躲雨。
此刻,在其中的一条长椅上坐着一个女人。
丝绸一般的黑发在她的身后披散成一条长长的瀑布,这女人似乎已淋了雨,几缕湿润的发丝微微贴在光洁无瑕的脸颊上,她有一张精致无比带有异域风情的脸孔和一双冰冷倔强的灰色眼睛,她面色苍白,灰色的格纹外套上斑斑点点尽是泥渍,显得十分狼狈,双臂环抱着挎包紧紧抱在胸前。
在这里她已不知坐了多久。
冷得瑟瑟发抖,她不在意,秋风裹挟着雨丝打在她身上,也似乎没感觉,她只是目光直直地盯着不远处的一幢冷清别墅。
7月7日,这是几天来最为阴冷的一天,秋雨延绵不断,仿佛连空气中都带着血腥味,她又一次来到了这个毫无人迹的地方。
刚来的时候曾经去按过一次门铃,没有回应,等了好久,仍旧没有回应。
显然那屋里没人。
然而即便是没人,她也依旧不愿意离开。
天色愈发沉重,阴雨缠绵了一整天的傍晚,空气中飘浮着霉烂沉腐的味道,她站起来,早已发麻的双脚让她几乎跌坐回去,她没有雨伞,强撑着不听使唤的双腿,一步一拐地朝那里走去。
她再一次按下了门铃。
单调而乏味的响铃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这么晚了,不在家,他会去哪里?
林曼卿微微呆立了片刻,不觉心头一动,在门口的密码器上输入了那一串熟悉的数字。
她的心狂跳起来,第一次私自闯入他的领地的紧张感让林曼卿几乎无法呼吸了。
与此同时,伴随着这紧张感的是一种无法掩饰的欣喜,林曼卿清楚那是一种上不了台面的,像是窥探一般的心态,但在内心深处,那种渴望却在呐喊,她渴望着走进他,渴望离他近一点,哪怕只是一间空无人迹的房间,只要这里曾经留下过他的脚步,他的身影,他的味道,林曼卿都在深深地渴望着。
随着一声清脆的机械声响,紧闭的房门打开了,露出一条窄窄的黑色细缝。
那条细缝里是一个黑暗的、未知的、危险的,属于那个人的世界,仿佛是禁果一般深深地诱惑着她,林曼卿深吸一口气,推门轻轻走了进去。
果然,穿过门廊,诺大的客厅里漆黑一片,他不在家。
害怕把地板弄脏,林曼卿将满是泥浆的鞋子脱下来放在门口,赤着脚走进去。
冰凉的触感从脚底传来,她踮起了脚尖,像是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小偷?这个词突然蹦到她的脑袋里,她顿了一下。
小偷
当阿姨因赌博与偷窃在她的面前被押上警车,四下街坊的口水将她淹没,相伴同窗的排挤令她窒息,小小的姑娘发誓今生要做一个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再不被人诟病的人。
小偷,她是多么痛恨这个词。
可是现在她又在做什么呢?
未经主人允许登堂入室,堂而皇之地站在人家的客厅里,与小偷的行径又有何分别?
可是作为一个‘小偷’,她究竟要偷些什么呢?
在她的眼里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肮脏的,她什么都不想要,今生想偷的唯有那个人的心。
屋子里似乎比上一次她来时更加乱了,烟头与酒瓶也更多了,整个客厅弥漫着干爽而颓糜的气息,林曼卿俯身捡起倒在脚边的一个空酒瓶。
突然从头顶上方传来哗啦一声响。
她惊恐地全身紧缩。
楼上有人?
林曼卿绕着铺有香槟色地毯的螺旋楼梯走上二楼。
那声音正是从她曾经躺过的卧室里传来。
难道楚大队长正在卧室里休息吗?
坏了
她像个做了坏事被捉到的孩子一样,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朝着那扇半敞着的门缓缓走去。
她走到门口,目光扫向屋里,只是这一眼,她的目光就再也无法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