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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中民从脊背后感到了深深的凉意,紧接着怒火不可遏制地从胸腔升腾起来,他将手中的烟头狠狠扔在地上,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椅子。
一种沉重的沉默围绕在两人之间。
等王中民的怒火微微平息了些,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没了坐的地方,可是怒气尚未消尽又不好拉下脸把翻倒在地的椅子扶起来,只得气乎乎地蹲在桌边吧嗒吧嗒抽着闷烟。
两人之间的气氛又沉闷了片刻,楚江威缓缓走过来,默默将椅子扶起放在王中民旁边,又重新拿了一只茶杯,倒了一杯茶水放到办公桌离王中民近些的地方。
看他默默做完这些事,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心痛几乎让王中民喘不过气来,其实他又何曾是真的生他的气,只不过是想让他放下过去沉重的枷锁,重新振作起来罢了,可是这臭小子为何总是听不进他的话?
这小子的心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第26章 我的体质与旁人不同()
看他默默做完这些事,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心痛几乎让王中民喘不过气来,其实他又何曾是真的生他的气,只不过是想让他放下过去沉重的枷锁,重新振作起来罢了,可是这臭小子为何总是听不进他的话?
这小子的心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二十年了,这个人一点儿都没变。
“妈的”王中民脸色铁青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冲楚江威说道,“这烟真是一点劲儿都没有把你那玩意儿拿给我抽点!”
“血龙不行。”楚江威道。
“官越当越大,脾气也上来了?”王中民不满地吊起一只眼睛反讽道。
“我昨天在‘太阳眼’见到阿萨了。”楚江威换到了另一个话题。
“哦?”这个话题显然让王中民来了点兴致,比起阴暗沉默的楚江威,阿萨那种简单直接的性格真是讨人喜欢,“这小子可以,他人现在在哪儿呢?我也有些日子没见他了,他来这儿做什么?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他以为我是回来看月牙儿的,所以就跟过来了。”
听楚江威竟然主动提起月牙儿,王中民心中暗暗欣喜,“噢,对,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看她?”
“等忙完这一阵吧。”
“你还是回避见她,是吧?”
楚江威也没急着回答,顿了一顿才说道,“我早已托付范宁照看那里,他也一向十分尽力,我很放心,至于我迄今为止,那个人一刻没有找到,我怎有脸常常见她?见了也不过是让她泉下伤心”
“也好吧等到下个月7号,我和阿萨,咱们三个人一起去。”
楚江威点点头,“还有我让阿萨先回去了。”
“你着什么急!”
“花江区不比在澄海,他的性子鲁莽不要惹出什么乱子,况且昨晚他的行踪已经被人看到了。”
“被人看到了?”王中民有些紧张,“谁?”
“林曼卿。”
“林检察官?!”
楚江威点了点头,“我已经警告过她让她把看到的全部忘记,但是阿萨的样子太过引人注目,恐怕是想忘记都难。”
“这样的话直接消除她的记忆是不是更保险一点”
“不妥”楚江威踱到窗边,“以我的力量尚且无法保证强行消除记忆是否会对她的神经系统造成损伤,阿萨就更不要提了。”
“嗯对”王中民赞同地点点头,“不能冒这个险,林检察官是个好姑娘,虽然安静,话不多,但人很善良,我倒不担心会有什么事,就是担心你们会不会把人家吓到!”
“昨晚雨很大,又那么晚了,我根本没有料到她会出现在那儿”楚江威缓缓说道。
“是我叫她去那儿找你的啊!”王中民摸了摸下巴,“昨晚林检察官来办公室找你,你不在,她说杨立武的案子期限快到了,这几天都没怎么见你的影子,她很着急,而且天突然下了这么大的雨,也正好去给你送把雨伞啊!”
楚江威突然记起那晚林曼卿摔倒在雨水之中,手中撑着的雨伞飞了出去,怀中还紧紧抱着另一把
“”
他凝望着窗外漆黑一片,不再说话。
没有人应该卷入这个死亡的漩涡他默默对自己说。
突然,一阵敲门声自身后响起,柯小峰提了两大包宵夜进来了,一进门,便看到了满地的茶杯碎片,愣了一下,“大队长、王警司,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王中民摆摆手,“东西就放桌上吧,哦,对了,你吃过了没?坐下,咱们哥儿几个一起吃点,再整点小酒,哇简直了”
“不用了,王警司,我和江波几个在外边都吃过了。”
“那好,人是铁饭是钢啊!我这肚子早就抗议了!”王中民把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柯小峰将打包好的餐盒取出来摆好,两份水晶包,两份肉饼,两份白粥,一样尖椒土豆丝,一样麻婆豆腐还有一样回锅肉,在深夜的办公室,对于两个整整忙到半夜的大男人来讲也确实勾引食欲。
楚江威也觉得腹中饥饿难耐,可面对这一桌佳肴却感到索然无味。
“最近你身体怎么样?”王中民将椅子扶起来摆在桌边,等柯小峰离开了才小心翼翼问道,“食欲还行吗?”
“我还好”
“那血呢怎么样?还能克制的住吗?”
楚江威不得不承认王中民的话一语中的,他是真的太了解他了,在‘花鸡’的解剖现场,满屋的鲜血与浓重的血腥味几乎让他失去控制,若不是及早发现身体状况不对,早早地从现场出来,还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楚江威不安地想到,那一日,沉寂了许久的嗜血欲望在疯狂地折磨着他,从前也一直出现场,鲜血淋漓的现场见得太多,都没什么大碍,为什么单单这一次身体的反应如此强烈?那种从内而外难以抑制的饥渴之感,好似他的胃已经空了整整七年。
那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七年前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
楚江威想不明白,然而就在他回想‘花鸡’死亡现场的瞬间,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再一次沸腾,瞳孔紧缩,连牙齿也痒了起来
该死!
楚江威赶忙将水晶包塞入口中。
越来越严重了现在只要是想一想嗜血的欲望便已无法把持。
可是为什么?
楚江威皱起了眉头,鲜香味美,汤汁浓郁的水晶包入口却是味同嚼蜡,他逼迫自己将食物咽下,又喝下一碗白粥,明天又将是忙碌的一天,他必须有充足的体力。
接着他听到王中民在耳边说话的声音。
“其实有时候我还真是挺服你的,你看看阿萨,那小子只要是有一点没喝饱,看到个活物眼睛都发直,真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把那东西的血喝干,可是这么多年来你从来都不碰,连生活习惯都一点没变,吃饭啊,睡觉啊,嗯我是不知道那种对鲜血的渴望有多强烈,但是你竟然都克制住了我真有点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你这么强忍着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
“我跟阿萨的体质原本就不同。”他轻描淡写地答道,“放心吧,我没事。”
第27章 新的线索()
6月10日。
上午时分正是酒吧街歇业的时间,在45度酒吧里,邦妮披着林曼卿的灰色外套,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点燃了一枝廉价香烟,旁若无人的吞云吐雾起来,她的对面坐着一个身穿米色针织套头衫、浅蓝色牛仔裤的女人,长长的黑发束在脑后,面容清冷。
当邦妮从林曼卿那里拿到令她满意的钱,便高高兴兴从警署出来准备回酒吧街,只是从出门到现在这个女人一直跟着她,她也不说话,就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邦妮一度认为这女人是不是后悔给她那些钱了。
真是******看着周围的几个妓女正用异样的眼神地看着她们,邦妮沉不住气了,愤愤地喷出一口烟雾。
“妓女到底有完没完,我知道的都说了啊!”邦妮气急败坏。
“我知道。”林曼卿淡然回答。
“那你那你还跟着我干嘛,想把钱再要回去吗?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钱一旦到了我的手里,你就断了别的念想。”
“邦妮,你说你目击凶手的事都已经被你传开了,如果真正的凶手知道了,你会有危险。”
“切!”邦妮咯咯地笑道,“那都是我瞎扯的!”
“我知道。”
“你知道啊?”邦妮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经过了一个晚上,她的妆花了,假睫毛掉了,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寻常人家的清秀淑女。
看着她有些局促的模样,林曼卿微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你是编的,但是凶手并不知道。”
花江区警署里,出警车已经发出轰鸣声,王中民、范宁几个人都到齐了,唯独没有见林曼卿的身影,王中民问过副驾驶座上正在整理资料的楚江威才知道,林曼卿请示去保护邦妮了。
按照邦妮的生活习惯,白天正是她们这些夜间工作者们睡觉的时间,所以,没坐了一会儿她便哈欠连天的叫着要去睡觉,林曼卿便和邦妮一起来到了她的寝室,二十个平方的小屋子足足放了四张上下铺的铁架床,住着8个和邦妮一样的年轻女孩儿,狭小的空间、昏暗的光线、随意摆放的衣物、化妆品还有零食,都显示出了这些以出卖年轻身体维持生计的姑娘们生活的艰辛,她们被酒吧老板最大限度地压榨着剩余价值,接待客人的钱真正落到她们手上的已经很少,所以姑娘们除了尽量多的接客再接客并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来改善生活。
据邦妮讲她们接客时一般会把客人带到酒吧专门的房间里,有时候应客人的要求也会到他们的家里,或者就在什么不起眼的角落里直接就来,“有的人好这一口,”邦妮笑道,“要是去他们家里要价就得高点,说不准啥时候他们那凶神恶煞的老婆回来了,会扔扫帚、鞋子什么的直接把你打出去,所以大多数人还是喜欢直接在店里来,便宜嘛,而且提上裤子拍拍屁股就能走人啦!”
邦妮的床在靠近门的左手边下铺,在她的斜对面有两个姑娘似乎已经睡着了,她们蒙着头,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邦妮说要出去一下,林曼卿便坐在床边等她,当她回来的时候,脸上的妆已经完全洗净了,露出一张秀丽的圆脸,她麻利地换好了衣服。
“我可陪不了你了,我要补觉,晚上还有活儿呢!”邦妮说着,三下两下钻进被子里。
林曼卿站起来,准备出门。
“哎!你怎么走了!那个要不你也睡会儿吧,可以和我一起睡,嗯这床挺大的,也挺软的,你昨晚也没睡”邦妮探出小脑袋望着林曼卿,“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事实上,这床并不大也不软,甚至可以说得上很小很硬,但是对于林曼卿和邦妮来讲也不算挤,林曼卿嘱咐让她安心休息。
“你不睡吗?”过了一会儿,邦妮突然伸过脑袋来问道。
“我不困。”
其实林曼卿确实很疲倦,但是此时此刻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为好。
“你这人话真少。”邦妮冷不丁冒出一句。
“不睡了?”
“第一次有人陪我睡,高兴地睡不着啊!”邦妮完全是小孩子模样地吃吃笑着,又忙补充一句,“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