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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却不断回想着玉倾城曾在他耳畔说的那句话——
佛曰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我们来到这世间,享受着生命,同时就注定了要受下这七苦,只有苦尽……才能甘来。
他心中一阵苦涩,叹息:倾儿,如今这七苦你都已经经历了,那么苦尽甘来后,你可还会回来?
……
寝殿内,容九歌将殿外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他深情的目光凝视着玉倾城,二人十指紧扣,柔声开口,“倾倾,你不让我随你而去,却让我孤零零的一人留在这冰冷无情的皇宫中,你可真坏呐……”
——
题外话:
十更毕。
第987章 已经三日了,他不吃不喝待在里面三日了!()
第一日,安然过去了。
第二日,依然是安然的过去了。
第三日,寝殿自从那天起,殿门已经整整三日没有打开了。
……
夜凉如水,弯月高挂。
夜子轩此刻正在门口急的团团转。
他来回踱步,又时不时的双手叉腰盯着紧闭的殿门,终究是没沉住气,“我要进去看看,已经三日了,他不吃不喝待在里面三日了!”
容安歌挡在他面前,不冷不热道,“不许进去。”
“呵。”夜子轩嗤笑一声,眸中寒光一闪而逝,“那个女人已经死去三日了,难道让九歌就这么看着,抱着,她就能活过来?”
顿了顿,他又道,“十四,说句难听的,尸体再这么放下去,可就要烂了!”
“你在胡说什么!”容安歌厉声打断他的话。
玉倾城那样美好的人,怎么可以永远葬没在冰冷的地下,怎么可以彻底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夜子轩深吸一口气,气呼呼的转过身不再看他,显然是不想理睬这一对偏执的兄弟俩。
心中一阵急躁。
容九歌深爱着玉倾城,不能接受她的死,这个可以理解,但是,他除去可以是个可以享受爱情的男子以外,更是一个帝王,是南越国的天!
如今,又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子,为了所谓的儿女情长,抛下他理应担负的责任。
这三日来,早朝未曾去,御书房堆积的奏章公务已经快将龙案压塌了。
若不是他们白日里拦着,收拾着烂摊子,朝中的那些大臣们都快把御书房的门槛踩烂了。
毕竟,丧钟敲响,即便是放出消息是太监故意为之,多多少少还是有不少人怀疑的。
以前每日勤恳上朝的皇上,接连数日罢朝免朝,更是许久不见了踪影。
平日的事情都由安王殿下以及夜丞相处理,那些文官们本就心思比寻常人重,更会猜想一些有的没的东西。
这时候,苏德胜从外面小跑着过来。
他气喘吁吁道,“王爷,丰城的瘟疫已经彻底压下来了,然后这次被皇上派去的吴大人回来了,这会子正在御书房候着呢,说是等不到皇上他便不离开了。”
容安歌眉心一蹙,眉眼染上一丝烦躁,“时辰不早了,今日便让他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等过几日皇兄上朝后再说。”
苏德胜苦着一张脸,小声的开口,“王爷,吴大人好像是有要事要说,奴才看他的样子的确是很着急,不若您和相爷一起去看看,吴大人可不是个好说话的,执拗的很。”
“他从丰城回来后就进宫了?可有与你说大概是什么事?”夜子轩问道。
“回相爷,吴大人说和这次丰城的瘟疫一事有关,他好像查到了些什么。”
闻言,容安歌目光微沉,脸色也凝重了几分。
他沉默了瞬,道,“既如此,子轩你便与我去一趟御书房,先前皇兄也曾说过丰城瘟疫一事许是人为,事关重大,不可忽视。”
夜子轩又何尝不知道对方只是不想让他再在这里打扰寝殿里面的人,但是也知道瘟疫一事可大可小,无奈,只能妥协,“好。”
第988章 子澜快进来,他出事了()
他们离开之后,苏德胜一个人守在殿外。
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后,他也是叹了口气,低喃道,“皇上,您不吃不喝若是搞垮了身子,娘娘可是会心疼的。”
自从那日娘娘小产后,皇上就将自己一人关在御书房待了一整日,不吃不喝,没想到第二日娘娘竟然……
唉,如此接二连三的打击,饶是皇上那般坚强的人都受不住吧。
苏德胜正想着事儿,突然闻到一股淡淡清香。
等他再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紧接着,两个身影出现在了黑夜之中。
贺兰景警惕的扫视着四周,传音入密道,“子澜,这未央宫四周怎么连一个暗卫都没有?”
玉子澜睨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苏德胜后,在空中打了个响指。
夜风和夜霜应声而现,均是揖了揖手,并未出声。
“你们先回船上去。”
“是,属下告退。”
贺兰景凑到他耳边,问了句,“子澜,你不会让我一个人进去吧,我好像打不过容九歌啊。”
玉子澜淡声道,“本王在门外等你,他受了内伤,又接连数日不吃不喝,应该没力气和你打了,况且本王今日穿的是便服,而你穿的是夜行衣,不会被发现。”
贺兰景白了他一眼,“……”
你就算穿了夜行衣又怎么了,有本事把你这一头银发都染成黑的啊。
这么想着,贺兰景兀自推开殿门走了进去,‘嘎吱’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这黑夜之中特别清晰。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小步,结果左等右等也没有被人袭击,这才胆儿大的迈出步子朝里面走进去。
只是,当贺兰景看到紧紧抱着玉倾城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容九歌时,面巾下的脸倏然一变。
他阔步走上前,同时压着嗓子吼道,“子澜快进来,他出事了。”
闻言,玉子澜心中一紧,连忙走了进去。
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扫进来,微弱的打在寝殿内。
可以清楚的看见,此刻的容九歌面色发青,嘴角有明显的血痕。
贺兰景俯身为他把脉,声音沉了沉,“不大好,先前的内伤未愈,这几日怕是又动用了内力,加上……情绪不稳而导致内力外泄和内息散乱,有走火入魔之象,看样子,他应该是昨日便已经昏迷了。”
玉子澜站在他身后,视线却落在了容九歌和玉倾城十指紧扣的手上。
他抿了抿唇,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你将这个喂给他服下,也算是还了这一年多以来,他来对倾儿真心照顾之情。”
贺兰景转过身,诧异的惊呼一声,“紫金丹!这是世间仅剩的一颗了,你竟然要给容九歌,你知不知道这是师父留给你保命用的!”
玉子澜神情淡淡,“本王没病没痛,无需此物保命,不必多言,给他服下吧,否则他辛苦习来的这一身武学修为就要保不住了。”
“唉……”贺兰景叹了口气,认命接过,并取出丹药强行塞进容九歌的口中,念叨着,“当年你中了金蚕蛊险些丧命,这些年又为了北辰国不断操劳,师父担心你的身子才将紫金丹留给你,没想到如今倒是便宜了别人。”
——
PS:骚等,去学校考个试,三小时后回来继续。
第989章 不若……给他留个念想吧()
话落,他也眼尖的看见了那双十指紧紧相连的手上。
贺兰景伸手便想把他们给松开,奈何……容九歌即便是昏迷之中也不愿意放手。
他嘴角一抽,心里暗咒了声,咬牙道,“子澜,我如今怀疑你是不是和那西域大祭司一样,精通卜卦,早就算到了容九歌和小丫头会‘难舍难分’,所以才让本公子与你同来而不是让蓝美人来,若是此刻蓝美人在这里,估计早就一刀砍了他的爪子了!”
玉子澜没答话,答案不言而喻。
的确,蓝邪这几日受的刺激也不少,一而再再而三的压抑,他的情绪难免会有些失控。
左右他是倾儿的亲兄长,倾儿的事情他最有决定权,所以今晚才会带着话痨贺兰景过来。
“啧。”贺兰景站在原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咂咂嘴,“紫金丹吃下去了,也就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要怎么把他和小丫头分开呢?”
唉,想想上次他让容九歌挖了几日的心头血,后来又被小丫头恶整一番后,顿时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要在不伤害到他的前提下把他们的手分开,可真不容易呐。
想到这儿,贺兰景突然问道,“子澜,万一我们将小丫头带走之后,他又有了别的女人或是要立她人为后怎么办,毕竟……他可是皇帝,后宫空虚会引起朝臣们的不满的。”
“若他是这样朝三暮四的人,倾儿又怎会看上他?”玉子澜勾了勾唇,看起来对这个人很是认可一般,“前几日倾儿与我说过,他身边的一个暗卫是他的替身,替他游走于后宫,掩人耳目。”
贺兰景,“……”
好厉害,这算不算yin…乱后宫啊,竟然还是容九歌自己带头给自己戴绿帽子。
果然,自古能当上皇帝的人心都宽!
玉子澜凤眸眯了眯,算了一下时辰,好像也耽误了许久了。
他四处看了看,果然在床榻之下看到一个小木箱。
这正是玉倾城的药箱,里面放着百余根银针以及一些普通的伤药。
玉子澜俯身从中拿出一根银针,分别在容九歌手上的几处穴位扎了一针,那只紧紧握住玉倾城的手渐渐松开,似乎是还有些颤抖。
与此同时,昏迷中的容九歌露出了一抹痛苦的表情。
玉子澜视若无睹,从一旁的衣架上抽出一件披风裹在了玉倾城身上,随后将人打横抱起,对一旁目瞪口呆的人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准备启程回北辰吧。”
贺兰景怔愣了瞬,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犹豫着开口道,“子澜,我看的出来,容九歌是真心爱小丫头的,不管他们之间互相隐瞒了什么,但是小丫头此番要回圣雪山解寒毒,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不若……给他留个念想吧,我们一声不吭的将人带走,我怕他会承受不住。”
闻言,玉子澜脚步一顿。
他沉默了片刻,正好侧头看见了梳妆台上放置了一把剪子。
第990章 结发为夫妻()
贺兰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颤巍巍的问道,“你……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那刚才的紫金丹可就浪费了啊。”
话落,一道凌厉的视线顷刻落在了他身上。
玉子澜沉声道,“你来剪下倾儿的一缕头发,再找个红绳来。”
听到这话,贺兰景不禁愣住了。
他虽然至今未婚,但是又怎会不知道‘结发为夫妻’的意思。
这么看来,在子澜的心里,容九歌已经是他认定的妹婿了。
唉,真是可惜了。
若是这样的话,蓝美人岂不是要一个人躲在墙角黯然神伤了?
想到这儿,贺兰景一边在心里偷笑,一边迅速动作起来。
剪子‘咔嚓’一声落下,一缕墨发被剪下,还有几根发丝落在了地上。
玉子澜亲手用红绳将它们缠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