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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风躲着,一边压低声音道,“秦老板,别出声,外面有人追杀我们……”
秦天儒大笑了几声,道,“你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也是你命不好,把九泉弈谱交出来!”
秋小风一头雾水,“啥?”
秦天儒面露狰狞,“啪啪”几颗玉棋子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秋小风连忙侧身躲过,秦天儒挥手从椅子扶手处抽出一柄长剑,一剑向秋小风刺去,秋小风没料到此人要动手,闪躲不及,被一招刺中了肩膀,连忙抽出剑来挡。秋小风挡过一剑之后,就就地一滚,一手撑住地面,一剑上挑,秦天儒被他削了膝盖,恼怒万分,秋小风旋即站起身来,大骂道,“死糟老头,死老色鬼!竟然偷袭!”
秦天儒被这一骂,顿时气急攻心,一剑挨着秋小风刺过去,秋小风闪躲得颇为费力,秦天儒见着旁边东篱一点也没有动作,摸不准他的底细,因而一剑刺过去,好让他回应两招,也好过如此深不可测的立在一边,让他心中发慌。
东篱根本不拿他当回事,只是偏了一下头,跃进一步,扣住他手腕儿一拧,一掌打到了秦天儒胸口,秦天儒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咳出一口血来,“咳咳——你——”东篱笑了笑,从袖子里慢条斯理地拿出一段白梅枝,弹指射出。
秦天儒被一掌击中,只觉得经脉麻痹,手脚都不能活动,话也说不出来,这一掌有毒!只觉得心口剧痛,低头一看,只见一段白梅枝没入胸口,白梅吸了血,染成嫣红,竟然十分俏丽,秦天儒站不住,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黑血,断断续续地道,“魔、魔教教主……竟然、竟……”
秋小风木愣地看着东篱,只见此人眸中笑意未褪,手还保持着白梅枝飞出的姿势,过了一会儿却转过头来,伸手轻轻擦拭着秋小风手上的血迹,道,“这个色老头竟然敢弄伤你,他死了最好了。”
秋小风回过神来,只觉得心中有些害怕,他将手缩回来,道,“小篱,你怎么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东篱眨巴眨巴眼睛,笑意盈盈地望向他,道,“秋大哥,你受伤了,等找到住处,我就帮你包扎一下。”
“那、那好吧。”秋小风有些迟疑地说道。
“他、他就这么死了?”秋小风指着秦天儒说道。
“秋大哥,你想想看,他胁迫奚梅在先,伤了你在后,如此毫无品行之人,难道不该杀?”东篱解释了理由,伸手将秋小风圈在怀中,低头在他耳朵根子上咬了一下,轻声道,“难道不该杀?”
这种人罪大恶极,是该杀了。这种念头在秋小风的脑子里一晃而过,可是有觉得有哪里不对,他甩了甩脑子,想不明白了。不想了!
“小篱,他方才说了啥?”
“嗯?”
“你难道是……”秋小风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东篱冷下脸色,伸手抓住他的一缕头发,绕了几圈,等他说下去。
“你难道是魔教教主的男宠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秋小风夸张地大叫一声,惆怅的盯着东篱。
东篱放松了神色,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在那嫣红的唇角上亲了一下,“傻瓜。”
秋小风不明白,只是反唇相讥,“你才是傻瓜!”
东篱推开了窗户,外面白梅落下,纷纷扬扬,道,“正门不能走了,唯有跳窗。”
秋小风往下一望,只见下面是一个池子,池子边上种着些白梅,有些犹豫,“打湿衣裳好冷啊。”
东篱伸手不由分说的搂住秋小风的腰,一脚将窗户踢得七零八落,纵身跃下。秋小风紧紧抓住东篱的袖子,眼睛望着天上,漫天的火烧云,他此生从未见过。没有掉进水中,只见东篱只是脚尖轻轻点过水面,便带着秋小风掠过湖水,落到了对岸。秋小风惊奇的望着东篱,心说这轻功自己真是望尘莫及。
两人飞快没入白梅从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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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砰”的一声推开,奚梅看着眼前的人,觉得有些晕眩。
秦奇书拿着一只血染的白梅站在他跟前,指着他道,“你竟然下此毒手!你如此心狠手辣,我还当你与他人不同!”
奚梅有些不解,“谁死了?”
秦奇书冷笑,“你做的好事!你却不承认?你怨恨老爷子便杀了他!你为何不将我一同杀了!”
“秦天儒死了?”
奚梅放下书,想了想,只是一瞬,就知道是谁下的毒手,此人行事手段果然狠戾无比,如此不声不响的杀了碎玉堂堂主,却可笑得嫁祸到他头上。
“不是我杀的。我可没那个本事。”
“扫业山庄的细作,武功自然也了得!我原本不想揭穿你,只是你……”秦奇书的表情有些好笑,他有些沮丧,又很愤怒,“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杀了人!”他手中的红梅枝上还染着他爹的血,手微微发着抖,“那……那毕竟也是我爹。”
奚梅看着他,忽然心中想明白了什么,既然他要栽赃嫁祸,自己这黑锅是不背不行了,奚梅慢慢从床上下来,双脚踩进鞋子里,站直身子,伸手轻轻抚上了秦奇书了脸,我可不能让你死啊。
秦奇书听见他一字一顿地说,“就是我杀的,怎样?”
见他承认,秦奇书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他痛苦的掐住奚梅的肩膀,道,“你、你为什么……”
“不过就是庄主吩咐而已。”
“你——”
第14章 小白
秋小风挽着东篱的手,眼前每一处景物都是一样的,一丛一丛雪白花瓣,飘落下来,“怎么看多了,反而厌烦了。”秋小风摸了摸头,有些感慨。
东篱故作忧伤的折下一支白梅,黯然神伤,“这么说秋大哥有朝一日也要看厌我了?”
秋小风慌慌张张地朝着美人扑过去,道,“你怎么这么说啊,你这么美,我怎么看也看不厌!”
东篱甚感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庆幸道,“那岂不是说,还好我长得能入得了你的眼?”
秋小风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道,“你要是长丑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是这样啊。”东篱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那我可得仔细自己的脸了。”
气氛一下子冷淡了下来,秋小风牵住东篱的手,走了几步,又道,“你为何要用白梅杀人?”
“顺手。”
“我觉得你好像用银针挺顺手的?”秋小风道。
“现在觉得不顺手了。”
秋小风有些疑惑,只见东篱虽说依旧带着笑意,却有些不同,他目光盯着那盛开着的梅枝,伸手漫不经心的捏了一朵花在手中。
两人往林中不知走了多久,秋小风走得有些疲乏了,索性一屁股坐在路边的青石上,问,“我们往哪儿去啊?”
“在往前走几步,就到郊外了。”
秋小风有些惊奇,问,“你怎么知道?”
东篱也半蹲下来,叹息似的低下头,休息了一会儿,“我找人打听的,走吧。若是再去城中,免不了被人找到。”
秋小风跟着站起来,伸手拽住东篱的袖子,过了一会儿有些兴致勃勃地道,“等到回我家,我哥铁定有办法让魔教的人知难而退。”
“你哥?”
秋小风说道这里有些得意地道,“我哥虽然是瞎子,但是却武功了得,而且熟悉医理,江湖上有许多人找他治病。”
东篱没听说过这个人,仅有的几个神医里,也没听说过谁是瞎子,因而有些迟疑的问道,“你哥是怎么瞎的?”
秋小风听他问道此处,到颇为伤感,愤恨的将手中的白梅枝折断成几节,道,“他说他识人不清,因而自插双眼,从此以后再不用眼看人!”秋小风有些奇怪的道,“那个笨蛋!怎么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以后没有眼睛,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秋小风话匣子一打开,就止也止不住地往外到,“他先前眼睛瞎了,走路老是把桌子板凳撞倒,后来他倒是习惯了,又喜欢捣鼓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也不影响走路,我总是骂他傻,他却说眼不见为净,也挺好的,我就奇了怪了,他明明也才二十多岁,有什么想不开的!”
“既然如此,你为何撇下他只身闯荡江湖?”
“那又有什么,”秋小风倒是一点也不担心,道,“反正宋雨仙会照看他的,再说了,我哥机敏得很,就算是眼睛看不见,也照样没人能奈何他。对了,宋雨仙这人是我邻居,咱俩的住处就隔了一个林子,他从小就跟我一块儿玩儿,以前我哥不在的时候,咱俩就一起到山上去抓野味儿,”秋小风啧啧嘴,一副念想模样,又偷笑道,“他原本想要同我一同出来闯荡江湖,结果被我撇下,肯定气得跳脚了!”
秋小风说道此处,手舞足蹈,兴致勃勃,若非东篱拉他一把,此人早就跌在地上了。
“你闯荡江湖便罢,怎么要往魔教闯,你难道不怕?”东篱挽着他的手,些许奇异的问道。
“为什么要怕?”
这话问得奇怪,这江湖上哪个不知道魔教杀人不眨眼,特别是那个“凶残可怕”的魔头,落在他手里,只有死无全尸的下场。于是东篱眯起眼睛,笑道,“那你以为你有本事杀了魔教教主了?”
秋小风理所当然地道,“杀不杀得了试试才知道嘛,说不定他也不是个坏人呢。”
“嗯?”
就见秋小风叉腰,义愤填膺地道,“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他肯定是个坏人!要不然也不会将你抓去当他的男宠了!一看此人就是嚣张跋扈,阴险狡诈,自私自利至极!”
东篱听他语调抑扬顿挫,表情精彩斑斓,忍俊不禁,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脸,道,“你说得也对,凡事总要亲眼见着为好,听别人说的自然信不得,等改日若是遇见了他,我指给你看,你再想想他是好是坏,如何?”
秋小风点点头,又道,“他肯定丑死了,一定没我帅气,是吧?”
“是啊,还是秋大哥最阳刚帅气了。”
秋小风便觉得自己被夸奖了,心中满满都是喜悦,像是要飞起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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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白知道他要坏事,有些焦急,劝道,“你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还是跟我回去为好!”
“庄主没有发话,我怎敢擅自回去?况且那九泉弈谱还没有找到,无功而返岂不成了笑话?”奚梅慢条斯理地道,伸手将挡住眼睛的几缕头发拉倒耳后,继续无动于衷。
乌白冷笑了几声,道,“我难道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留在这里,不过就是想再见他而已!”乌白将剑猛地跺在地上,发出一阵闷响。
“你多虑了。我可没那心思。”奚梅慢吞吞地道。
乌白手中紧紧握住剑柄,骨节泛白,却见着门外人影婆娑,知道是刺客到了,正要拉着奚梅就往外走,却见杀手破窗进来,房间显得格外拥挤,十多个黑衣人蒙着面,伸手就向两人刺来。
乌白顺手挡了一剑,要他走,一边又道,“你还等什么!这些刺客便是他派来的!他是要你的命!”
奚梅听到这句话,眸光忽而涣散了,愣了一会儿,终于有所行动,一脚踢起落在地上的白梅枝,一人被刺中眉心,倒在地上,那白梅迅速被染红,迸发出夺目的光彩。奚梅随手从花瓶里取了两支白梅,屈指一弹,例无虚发,招招刺中死穴,每一朵都被染成血色。奚梅有些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就是这双手,杀了无数的人,又无数的人死在白梅枝下。乌白见他分心,眼见杀手攻来却毫无�